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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致内容就是说元夕公主到了我国,望我国皇上差人一路保护公主。”
“啊!?你不会说你打算保护我吧?”
元夕早料到王兄会派人暗中寻她,可却没想到竟是派了天朝帝国的人来,而且还是这么迅速。
“正是,请元夕公主体谅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臣不远千里赶到此地。”寇翼含笑一弯腰,深深鞠一躬,道:“请随老臣一道回幽蓝城。”
“为什么回幽蓝城?你既然保护我,那就跟着我好了。”
见寇翼恭敬有礼,元夕初始的惧意渐渐消失,立马恢复了往日的蛮不讲理。
“老臣没公主那么多时间游山玩水。”寇翼微顿,“况且江湖处处险恶,还是天子脚下最安全。”
“我不去,我跟十三幺在一起。”元夕抱着宫瑾然的胳膊,宣布自己的意愿。
“那正好了,瑾然王爷也是要一道回幽蓝城的。”寇翼微抬头,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测。
宫瑾然心下一愣,旋即以不输人的气势质问:“本王什么时候说要回帝都了?”
那种气质自然吓不倒老谋深算的寇翼。
“自从王爷离家出走,李太师整日担心王爷的安危,心中存顾虑,人也病倒了。况且皇上也命老臣这次出城务必尽力寻找王爷的下落。王爷的娘亲李贵妃也担心不已。王爷若在任性不回家,如何对得起皇上的爱子之心?”
“本王要走,你敢拦吗?”宫瑾然气愤不已。
“王爷,请别任性。”寇翼依然是那副礼让的态度。
宫瑾然不跟寇翼继续啰嗦,折扇一张挥出,威胁寇翼的要害,他谅对方顾忌着自己的身份而不敢相抗。
然而,他却想错了。
寇翼仅凭两指扣住折扇,敛去笑容,道:“王爷,您不是老臣的对手。”
不平凡的夜(8)
千钧一发之际,外出配备伙食回来的辉夜和学书赶到。
辉夜长剑出鞘,直刺寇翼手腕,大喝:“放开王爷!”
他的任务仅仅是保护瑾然王爷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事与他毫不相干,什么寇翼,什么骠骑大将军,他只知瑾然王爷正在遇险。
“停手!辉夜快停手!”学书大叫,他是看得懂形势利弊的。
“我们走。”宫瑾然狠狠地瞪了眼学书,拉着元夕就跑。
他和元夕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子,从小受人奉承,如今被寇翼明里暗里的威胁,胸中早已积满怒气,但也自知目前不是跟寇翼呼喝几句就能完事的,所以乘着辉夜拖住寇翼之际,先走为上策。
“王爷,王爷……”学书拦在宫瑾然的面前,神情焦虑,语态急切,“我们走不了的,这里少说也有一千人轻骑兵,寇将军有心要拦王爷,王爷您无论如何都走不了。”
“现在拦着本王的人是你!”宫瑾然怒不可遏,挥手打掉学书。
学书再上前劝说:“与其没有尊严的被抓回去,不如现在堂堂正正的回去,而且一路上还有很多机会逃,并不急于这一时。王爷!”
“滚!”
宫瑾然一脚踹向学书。
学书也不躲开,硬生生地接了宫瑾然愤怒中的一脚,旋即痛苦的倒地。而跟着学书同时倒地的是宫瑾然身后苦战的辉夜。
寇翼一脚踩在辉夜的肩上,喀拉拉一声,肩骨粉碎。
“啊——”辉夜长剑脱手,终于忍受不住碎骨的痛苦,仰天咆哮。
宫瑾然悚然一惊,低头看向被自己踢中的学书,学书正不停地向他摇头暗示——别反抗!
千人轻骑兵缓缓聚拢,缓慢地逼近他们,一点一点地将他们围成一圈。高大而彪悍的战马原地踏着蹄子,喷着响鼻,也像在威胁着他们。
他昏头了,被苏简言和烺纯气昏头了!眼前的人是寇翼啊!是那个手握皇命,便会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皇命的寇莽夫啊!
不平凡的夜(9)
“十三……”
元夕也感觉到对方的隐隐敌意,她紧紧攥着宫瑾然的胳膊,琢磨着对方的意图,但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寇翼为难宫瑾然的目的。
寇翼是针对我——宫瑾然得出结论。
今日,无论在哪里遇上寇翼,无论身边是否有北钺国的公主,也无论寇翼手中是否握有皇命,寇翼都要针对他的。
这个得宠的大将军还是第一次在他这个王爷面前展露雄姿,施行威胁。
“老臣替瑾然王爷教训不听令的奴才。”寇翼淡然道,战靴狠狠地踩在辉夜另一边的肩骨上,只听喀拉拉一声,肩骨碎裂。
辉夜痛苦的怒哮,嘶吼,整个天地因他的凄厉吼声仿佛簌簌颤抖起来。
宫瑾然全身因惊惧而颤栗,当他转过头去看辉夜的时候,辉夜的双肩似从血缸里捞出的一样,血像汩汩的溪流般从伤口流出,一直流淌到他的脚底,他惊悚地向后退步,留下的血鞋印再次勾起三年前的血洗皇子惨案。
他仿佛又听见了老三躺在床榻上与死亡抗争的痛苦怒吼,听见老六得知紫晴死亡的痛苦怒吼,听见无数人在他眼前挣扎着、痛苦着、吼叫着,最终都变成了辉夜的痛苦。
“这种不听主子命令行事,擅自做主,妨碍主子谈话的奴才……”寇翼顿了顿,从近身一匹战马的马背上抽出一柄长刀,对准辉夜的脖子,凌厉道:“该死!”
“慢!”宫瑾然惊起,伸手立即叫停。
“瑾然王爷还有何交代的?”寇翼眸光一瞥,面带笑容。
“我……随你回幽蓝城便是。”
没用!他真是没用!李太师当初骂他没用,他还狡辩。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看见属下被别人欺凌,他竟没有一点点的勇气为其辩护。
恐惧!他感到害怕!不仅怕黑怕妖怕鬼,他也怕血怕凄惨的画面,还有眼前这个令他感到压迫的大将军。
不平凡的夜(10)
“来人!为瑾然王爷和元夕公主备马!”
寇翼一声令下,一名士兵立即牵出两匹似早已准备就绪的良驹上来。
******
某拍卖行的后堂。
“外面墙上不是贴了‘招工启事’吗?”
苏简言不服,凭什么别人都能通过,就她一人被拒?
太不公平了。
拍卖行的小厮上下打量她,“你瞎了眼啦?我们招的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抬货,就你这个小身板没被货压死就不错了。快走,快走,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苏简言双手叉腰,抬头挺胸,十足的霸气,嚷嚷:“谁说身板小就没力气了?”
那小厮一愣。
灯火照耀下,只见眼前的女孩眉目如画,娇憨可爱,身姿玲珑有致。
有人喜好成熟女性的抚媚,可也有人偏爱略显稚气的少女馨香。
“是,是,小姑娘的身板一点不小,这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就凹。”那小厮搓着粗糙的双手,色眯眯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苏简言,“你也就是要赚钱,不如哥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去处……”
“你说的是青楼吧!”苏简言眼一瞪,单手迅速捏对方的腕关节,将其向外旋转,使得正是当初宫烺轩在九王陵将她制服的擒拿术。
接着两指狠戳对方腰间穴,此招也是效仿了宫烺轩的作法。
那小厮当即哀嚎痛哭,忍受不住疼痛而跪地求饶:“小姑奶奶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您要当帮工,小的立马给您安排工作。”
与此同时。
此间拍卖行正在举行深夜档的拍卖会,这家拍卖行所卖物品之多之杂,是同行所无法比拟的。
今夜,幻夜城最大的商家慕容雅也亲自前来竞买,他带来的朋友是众人从未见过的,那人气质高雅出尘,神态淡如清风,五官精致超然。
传说慕容雅身上所带之物全是稀世珍品,看来他的朋友才是真正的举世无双。
不可思议的珍珠(1)
他们所坐的地方自然是整个拍卖行最豪华奢侈的雅座,位于二楼的包间。
不时地,会有生意往来的朋友过来向慕容雅敬酒。
浅酌闲聊间,拍卖会便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整场高潮。
能说会道的拍卖师竭尽所能赞美着下一件珍品的绝无仅有,珍品的历史背后又带着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也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胡编乱造的,总之,那个拍卖师已然自我感动到泫然泪下。
然而,台下的顾客们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敲桌子嚷嚷的人不计其数,恨不得马上闯入后堂一探究竟。
“诸位且再稍等片刻,谜底马上就将揭晓。”拍卖师神秘地一笑,挥手示下。
整个拍卖行的灯火瞬间同时被熄灭。
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老板搞得什么名堂。不过这家拍卖行的信誉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大家并不心惊胆战,只静观其变。
一团荧白的光辉自内堂翩然而出,晶莹无瑕,蕴育着神秘的色彩。光辉是自一颗婴儿拳般大小的珠子内部发出的,它被小心翼翼地捧在一名少女手心,光芒清晰地照出了少女娇美的脸蛋及纤柔的双肩。
众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用拍卖师说出珠子的名字,在场无人不知那是什么,那正是传闻中已于百年前灭绝的幻夜珠,因通体发光也被称作“夜明珠”,也就是学书以前跟苏简言说过的“会发光的珍珠”。
苏简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看一看的“不可思议的珍珠”,此时此刻竟然就捧在手心里。
圆润光滑,无暇光芒,在黑暗中照出了她掌心的纹路。
世界就是那么的奇妙,她有心去采赤蜜草却到现在没能到达目的地,寻找重生之法也是毫无进展,反而是这个不是刻意寻找的“不可思议的珍珠”,先被她看见了。
二楼包间雅座。
慕容雅把玩着胸前的金算盘。
不可思议的珍珠(2)
慕容雅把玩着胸前的金算盘,带着探究的意味说道:“我倒是小看苏丫头了,她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啊。”
雅座里除了烺纯再无其他人。
慕容雅随意地瞥了眼烺纯所在的方向,黑暗下,他也看不到烺纯的表情,只得将目光再次投向手捧拍卖品的苏简言,自言自语似得说道:
“抢马、盗墓、偷人心,现在又当起拍卖行的丫头了。阿纯,你说我把她买回去的话,她会不会把我的慕容山庄给掀翻了?”
“阿雅?”烺纯不懂慕容雅话里的意思。
慕容雅绝不是个喜好美色之人。
他爱钱,爱金饰,又是个极度吝啬的铁公鸡,甚至为了节省日常开支,从不雇佣贴身佣人,凡事亲力亲为。
山庄里的帮手也都是世代在慕容山庄为奴的忠仆。
也就是说,他没有理由浪费钱在外面买个人回庄,还得负责这个人的吃喝拉撒。
那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开销,他会心痛的。
“幻夜珠加那个女孩,一千万白银。”慕容雅悠哉悠哉地走到栏杆前,双臂撑着栏杆,金算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栏杆,他的声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