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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羽之心中一酸。
他们都清楚,皇贵太君这般说,是在维护他们,也是疼惜他们,更是爱护陛下。
司慕涵敛了敛笑意,认真地道:“儿臣自然会善待身边之人。”
父君的心意,她又何尝不知。
皇贵太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松开了手。
蒙斯醉收回了手,放在了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微笑着。
蜀羽之却也想要收回手,然而却被司慕涵给握住了,他浑身一颤,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司慕涵,然而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垂下,却也仅仅是这般一瞬间,他还是看见了,她眼中的关心。
“手这般的冰可是冷了?”司慕涵轻声问道,“朕记得你怕冷,记得要多穿些保暖的衣裳,还有让御医开些御寒的方子。”
蜀羽之眼眶一阵酸涩,深吸了口气,方才压住了落泪的冲动,“是……”
司慕涵见他这般,虽然心中叹息,然而却也没有勉强,又交代了几声,便松开了手。
皇贵太君也知道化解心结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便也没有多说,笑着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因蜀羽之的沉默而有些沉郁的气氛随即便又愉悦起来。
司慕涵也随着皇贵太君的话题,偶尔插几句,寝殿内是不是传出一阵轻笑声。
水墨笑赶到了之时,便是听见了这般的愉悦笑声,脚步愣在了寝殿之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想进去的念头。
里头笑得这般的开心,他若是进去,会如何?
他们还能笑得这般的开心吗?
水墨笑心底渴望里头的愉快,然而若是他进去了,那愉快随即消散,那他岂不是难堪?!
便在他犹豫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两声轻柔的行礼:“锦参见凤后。”
“奴侍参见凤后。”
水墨笑立即凝起了神来,转过视线看向来人,却是官锦和薛齐,神态顿时冷了下来,“你们在这做什么?”
薛齐脸色一白,自是怕了水墨笑。
官锦却是不亢不卑地道:“回凤后,我等是奉了皇贵太君的旨意前来。”
水墨笑眼底闪着冷光,嗤笑道:“皇贵太君说是想一家子人聚聚,薛公子来本宫是明白,只是官公子也来,却似乎有些不合适!”
官锦垂着头,“锦虽非皇贵太君亲人,然而,锦却的的确确接了旨意而来的,若是凤后觉得锦说了慌,待会儿便可亲自问问皇贵太君。”
凤后针对自己已然是事实,便是他愿意服软,却也未必能够让他放下对他的偏见,既然如此,他便也不愿意在一个这般轻贱自己的人面前低头。
只要他做到了凡事谨守规矩,让他挑不出理来,那便是他贵为凤后,也寻不了他的晦气!
更何况,如今皇贵太君病着,若是他还是要生事,那吃亏的便也是他而非自己!
水墨笑自然是被官锦这般的态度给气着了,又加之之前因为打了司慕涵之事心绪一直不宁,此时被这般一气,脾气也是上来了,昔日的冷静便也退居二线了,只是当他正欲教训官锦之时,却被赶来的雪暖汐给阻止了。
雪暖汐将程氏送到了观星殿,安置在离自己正殿最近的偏殿内,又吩咐了绿儿亲自在旁服侍,方才赶来清思殿,只是没想到一到便见水墨笑和官锦给杠上了。
他想起先前水墨笑对官锦为君侍这事的抗拒和怨愤,便担心他此时会一时气不过而在这里和官锦起冲突,倒不是他关心官锦,只是不想让这些事情骚扰到了皇贵太君。
而水墨笑也因为雪暖汐的到来而寻回了理智,也因为自己居然这般的沉不住气而捏了把汗,“本宫听闻官公子即将要被册封为君侍,便先恭喜了!”
他冷冷地说了这句话,随后不顾众人的反应,便起步走进了寝殿。
要收拾官锦有的是机会,便是阻止不成他被册封君侍,将来他定然也不会放过他!
雪暖汐看了一眼官锦,心中也是不待见官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奴侍是奉了皇贵太君的旨意前来的。”薛齐诚惶诚恐地回道。
雪暖汐闻言,瞪了两人一眼,对于这个消息也是不怎么愉快,然而却也没有说什么,如今皇贵太君高兴最要紧,其他的,他都可以忍!“既然是皇贵太君的旨意,便随本宫进去吧!”
说罢,便起步走了进去。
薛齐猛然松了口气,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他真的担心,皇贵君会和凤后一般,阻止他们进去,“锦哥哥,我们进去吧。”
这两日陛下都没有让他在皇贵太君身边伺候,也是挺想念皇贵太君的,如今皇贵太君说要一家人聚聚,那定是身子大好了!
官锦垂了垂眼帘,掩去了眼底的一抹异芒,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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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明日写完皇贵太君的戏份,然后回到后宫一众男子和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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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后嗣 050 也安心了
这些日子薛齐深知自己要被册封为贵君的消息让凤后和皇贵君都十分的不待见自己,因而一直躲他们,平日里只要不需要他贴身照顾皇贵太君,薛齐便会躲在了自己的房中不出来,免得一不小心会撞见两人,可是这般一直躲着,却也让他心中发慌。
薛齐本就是一个性子软的人,如今面对这般多的压力,自己一个人自然是撑不住的,皇贵太君病倒之前,他还能偶尔向他倾诉,然而如今皇贵太君病着,而先前一直与他关系不错的安儿也因为照顾皇贵太君不周而被关押在内务府中,也无法听他倾诉,至于其他的宫侍,在得知了他即将要被册封为德贵君之后,便也转了态度,恭敬的敬而远之。
因为薛齐最终只能向于他有着同样遭遇的官锦倾诉。
这几日,他呆得最多的并非自己的住处而是官锦所住的偏殿,就差没直接住在了里头,颇有同命相连相互扶持之意。
只是薛齐一心觉得官锦会和自己站在一边,往后会相互扶持,却不知官锦心中所打算的,不过是将他当成了一个为自己挡住外边算计的靶子罢了。
官锦自知此时在宫中极为的孤立,且又得罪了凤后,而皇贵君虽然没有凤后那般直截了当的寻衅,却也是冷言冷语的,而永熙帝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所以此时若是他风头太盛,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若是他躲在了薛齐身后,那他便能够暂避锋芒,隐匿暗处在寻找合适时机一举站稳脚跟!
官锦虽然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失去了的记忆,不过如今最大的心力却还是放在了站稳脚跟上边,只是,这样的时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薛齐亲热地拉起了官锦的手一同走进了寝殿,此时俨然将官锦当成了除皇贵太君之外最亲的人,却不知对方只是将他当成了垫脚石。
官锦温和地笑着,便是再锐利的目光也无法看透这温和之下的阴暗。
寝殿内
皇贵太君正拉着水墨笑的手,说着孩子之事。
水墨笑明显是不适应皇贵太君这般关切的行为,言语间有些呆愣,除了因为皇贵太君超乎寻常的友好之外,还有便是因为司慕涵的在场。
他心中纠缠不放的,依然是他昨夜打了司慕涵的事情。
若是水墨笑此时冷静冷静,便会发觉,如今他变得有些不想自己了!
雪暖汐站在了司慕涵的身边,看着皇贵太君还算是不错的神色,心中也是高兴不已。
蒙斯醉坐在了一旁微笑着听着皇贵太君与水墨笑的聊话,偶尔插上两句。
这般情形却真的像是一家子人的和乐相聚。
当司慕涵看见了官锦和薛齐的到来之时,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了手边的热茶喝了口。
水墨笑眼眸冷然地扫了两人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虽然此时他的心情波动有些大,然而却还是知道自己不该再皇贵太君面前发作官锦!
蒙斯醉见了两人之时,微微一愣,随即便了然。
虽然册封的旨意尚未颁下,但两人的身份却已经是定下了的,也算是一家人。
蒙斯醉对于薛齐和官锦之事也并非没有触动,只是这些事情却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便不是眼前这两人,也会是有其他人。
其实他也和水墨笑等人一般,对于薛齐,没有多大的抗拒,只是官锦,却无法做到没有丝毫的忧虑,只是他却也知道,官锦这事本就是皇贵太君的心意,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逆他的心意。
不过以官锦的出身,便是他真的要成为君侍,位份却也不会太高,再加之如今他忘了不少前事,而宫中包括皇贵君以及凤后在内对他都没有好感,便是往后他真的会生事,他们三人难不成斗不过他一个吗?
官锦虽然是个隐患,以如今这等情形来看,他也不太可能掀出什么大风浪。
这也是他对于这件事从未说过一句质疑之言的原因。
至于薛齐……
他的性子他也算是了解,往后估计也不会是个惹事的人。
而德贵君的位份,却也是因为皇贵太君的缘故方才得到的,虽然比他高出一级,但却也不足以让他生出记恨之心。
蒙斯醉对于这位份之事本就没有多看重,亦没有蒙家主夫那般多忧虑。
他在乎的,从来只是司慕涵的心!
蜀羽之也难得抬起了头,看了两人一眼,这些日子虽然他深居听雨殿,然而薛齐和官锦这般大的事情,便是他不去打听,也会有人传到了他的耳中。
而蜀青也因为这件事劝过了他,希望能够唤起蜀羽之有些危机感,让他主动打破和司慕涵之间的僵持关系,只是最后却没有成功。
薛齐和官锦行礼之后,便也得到了皇贵太君的允许,坐了下来。
只是因为两人的到来,寝殿内的气氛却是沉了沉。
薛齐端坐着使劲地揪着自己的衣裳,一副惊惶的模样,而官锦倒是落落大方,见场面有些冷,便开口向皇贵太君微笑道:“皇贵太君今日的脸色不错,可是身子大好了?”
皇贵太君笑了笑,“本宫今日见还有些力气,便想着一家子人聚聚,你们虽然尚未正式成为皇家的人,但也是迟早的事情了,所以本宫也让你来过来,顺带也和大家熟悉熟悉。”
说罢,便看向司慕涵,“涵儿觉得呢?”
司慕涵搁下茶杯,“父君说的没错。”她这话,却也是默认了两人的身份。
官锦却在此时站了起身,“皇贵太君,锦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立即移到了他的身上。
“有话要说?”皇贵太君却是讶然。
官锦点头,随即跪了下来,正色道:“锦能得皇贵太君看重,又蒙陛下恩典得以册封为君侍,锦本不该推辞的,只是,锦因此时仍旧未曾想起遗忘了的事情,因而希望陛下和皇贵太君能够恩准锦先治好这病症,想起遗忘了的前事,再言册封之事。”
皇贵太君一愣。
司慕涵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余的众人亦是讶然。
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