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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红姨并不是真的是那种开放性的女性,骨子里还是有那一种守旧的思想。
“所以,李倾就大男人主义,不喜欢我事事强过男人 ?'…3uww'做男人才会做的事?他是不是觉得我独步摇就该像那些女人一样,拿针拿线,琴棋书画取悦于他?”独步摇腾地站了起来,狠皱眉看着红姨。
红姨没想到独步摇会这么激动,愣了一下,才笑道:“小姐,你先别激动,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红姨从来未曾猜想过,不过是我一个妇人的推测罢了。你要是想知道,可当面问殿下。”
独步摇的面色这才缓了缓,眉心拧了拧,这才重新坐回来。
“红姨,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以为,你与别的女人不同。”独步摇有些困扰地道。
以前见红姨每一次都跟在一群男人之中,办事能力一点也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弱,反而将李倾身边那群男人给生生比了下去。
本以为,在这里,她可以找到一个不用转化的“现代人”,没想到,红姨背后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抚着摆放在琴架上的通黑黝古琴,她虽不懂得古董,但多少都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意义。
见独步摇紧紧盯着琴,红姨取下了琴,放在几前,转身看着独步摇微笑。
“小姐,红姨也是女人,会有这样的想也是天经地义的。自古男女就有各谋其地的理儿,任凭我们如何更改都是不可能成功。虽然我这些年来尊从殿下的命令办事,但事实上,我出现在殿下面前的时间并不多。”
“红姨,以你的能耐,坐上当朝宰相的位置都不成问题。”独步摇是真正见实过红姨的能力。
红姨失笑出声,“小姐,你莫拿红姨说笑,自古女儿家哪能上朝堂之理,小姐的想法有些过于惊骇。”
独步摇也不说,心里想着当年李家那样的计谋也是这个女人想来的,不由暗生佩服,这种军师型的女人,可不多见。
“红姨不上朝堂,却也能替李倾出谋划策,难道这也不算是参与军机了?”独步摇挑唇扬声道。
红姨一愣,又是一声笑语道:“那些那里是我一个妇人能出谋划策的,我不过是执行者罢了,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劳,我一介妇人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学了李家的武功而得来的。”
独步摇愣了愣,带着些狐疑地看着她。
然后想起五年之前,李倾差人送来的武功秘笈,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能将近百年的李家取而代之,这可不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独步摇这才知道,原来李倾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厉害得多。
红姨却是一叹,“云国那一次,也是因为那个人,这个世间可不止殿下有那样的头脑。”
不知怎么的,独步摇又想起那个清贵如雪的少年,眸色暗了暗。
独步摇苦涩一笑,想起那些日子,心里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红姨,你说女人的存在就是为了附属男人,若有一天,我能证明了女人的存在,你说李倾他会不会因此而恼?”她猜不着那个冷冰冰男人的心,就如他人无法理解她是一个样的。
红姨愣住。
独步摇的想法太过于震憾人,她的话一落,屋子里静得出奇。
“这样的话,曾经我也对一个人说过。他给我的感觉,是信的。”独步摇想起楚麟当时的表情,无声微笑。
若不是楚家待她如此,或许,她还能与楚麟成为真正叔侄关系,只可惜。
“小姐,你的性子太要强,这对你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愈要强的人,愈是容易受伤,殿下怕的,就是这个。”红姨也不说信与不信,只知道独步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殿下忧心成疾。
“红姨,你这是要当他的说客吗?”独步摇暗自无奈一笑,不得不出声打断红姨的涛涛不绝。
红姨也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况且对方也不听不进,非得拗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红姨是殿下的属下,必然得替着殿下说几句好话,小姐今日就在红姨这用膳吧。”红姨也不等她答应,就吩咐了下人去准备,顺便带话给殿下那边。
独步摇也依了她的意思去做。
午膳过后,红姨又给独步摇舞了一曲,看着她那大红衣飘飘渺渺刹是艳丽四方!这一会独步摇才知道,原来红姨还是一个全才的女子!
只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美貌全才的女子,为什么等到了这年纪仍然没有嫁人的意思?她不是很守旧么?古代女人一旦到了年纪就会顺时嫁人。
一天时间,独步摇都在看红姨表演才艺,这时才知道,红姨所谓的女人倒底是何。
有一身卓绝武功,还有一身才艺,这样女人放在现代也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强人来。除去那些守旧的东西,独步摇从红姨身上看到的全都是美好的。
突然,独步摇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夜,回到屋中,独步摇已经命人点上灯火,提着墨笔坐在案几前,静静地描绘着心中的想法。
这副图,独步摇已经描了数天,闲来无事,总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不管如何,她仍然是那个想法,纵然红姨说得再如何多,如何应对时局,她还是坚守自己的想法。
若那时,李倾不喜欢这样的独步摇,他也不再配得到她独步摇的喜欢,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也会因为这个反目成仇。
李倾静静立在门边,带着霜华细细地看着灯火下认真的雪衣少女。
依然是今日的那一身,一头墨发未束,任其扫在白色宣纸上,映着她几乎透明的脸,刹时如仙归去。
李倾心头一跳,猛地跨步进来。
听到他发出来的声音,独步摇头也未抬,仍沉侵在自己的想法世界里。
好闻的气味袭近,幽暗的影子挡去了独步摇的视线,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笔,神色淡淡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无言。
看着眼前的天颜,想起了今日红姨所说的话,独步摇顺着他目光低敛了下来。
“摇儿,我们不要这样,行不行?”他用商量的口气说。
最终无奈,独步摇放下手中的活儿,绕过案几,站定在他的面前。
“李倾,并不是我独步摇想要这样,而是你,想要我如何?这样的我值得吗?你扪心自问,这样的我,真的是你想要的?”独步摇不敢抬目与之相视,生怕又被他的冰瞳迷惑,说出一些有违自己意愿的话。
或许以前,年纪小的李倾会因独步摇气质的特别而喜欢,但现在,他也是应该知道,她独步摇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人,甚至是想着与男子并驾齐驱。
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他李倾喜欢的类型?
独步摇已经不敢确定了,以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天真的想着李倾是一个众不同的,正如她想着红姨与其他女人不同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如她想像中的那样。
有些事情,注定了又能如何?她的灵魂始终都是现代的,无法顺从这个时代的思想,天真的想要改变世界。
她独步摇不愿成为古代女人任何的一个,她只想做自己。
要她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那是绝对都无法做到的。她做不到这个时代男人想要的样子,她的野心更不是这个时代男人能接纳的。
所以,这样的女子,你李倾倒底是看中了哪一点?
李倾的沉默已经让独步摇很明白,他是想要的是那样的女子,而她独步摇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心目中的女子。
“摇儿,这些话一定要非得摆在明面上说吗?我们就不能试着安安静静的过?”微凉的手握在独步摇沾染墨香的手上。
低头看着两手交握的地方,独步摇抿着唇,闭着眼。心头跳动,心中一叹。
“李倾你——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心里就是有一个去不掉的疙瘩,只要李倾没开口之前,它都生在心里。
李倾好看的眉一挑,低头看了独步摇一眼,无声的将人揽在怀侧里,紧紧的,不想再松开,深深地吸着她身上淡淡药的冷香。
独步摇与李倾的寝房就隔着一堵墙,偶尔有的时候,李倾会半夜三更跑到她的房间故意翻来翻去,直到吵得独步摇受不住招他一起躺着睡,才消停。
独步摇甚至有时候想,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还真是可爱又可恨。
似乎拿捏住了她的软助来掐,每每看到他可怜兮兮的,都软了心肠。
也许红姨说得没错,她的心是在他身上,否则也不会在意他,更不会对他的所做所为软心肠。
独步摇偶尔都会往红姨的亭院跑去,静静地看着她做衣服,至于每一天都在看折子的李倾,她试着去忽略一些。
两人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平静,有时李倾甚至是也跟着她跑到红姨处,捧着茶香看着她抚琴,写书,绣花——
既然李倾不闲无聊,独步摇也不会无聊,反而觉得这样的平静有些美妙!
这里也有专门的药房,但也是奇怪,独步摇并没有研药,反而学起了其他东西来,多了一些李倾不知道的东西。
红姨见两人相处得格外平静,心中虽担忧但见李倾乐享其中,也没有说什么。而独步摇似乎也真的将外界的事放下了,该如何就如何,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有时候还看着红姨手中飞快的针发愣,有时候又看着红姨抚着的琴发呆——总之一到红姨这里,独步摇就沉吟了起来,也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偶尔被李倾拉着去赏花,她也高高兴兴的跟着,两人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越发相处得融洽,红姨看着,心里也替李倾高兴。
红姨就是怕李倾这个什么都放在心里冷冰冰的性子不会说话,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情感破裂得更厉害。
如今看来,是她多心了。
只要殿下稍稍施展一下自己的美色,也不信步摇小姐不上勾!
是夜,独步摇醒来,只见清冷冷的月光照着空荡荡的床榻,一直喜欢躺在她身侧的李倾,人不在。
独步摇起身,轻轻打开门,看见李倾一个人,靠坐在榕树下的石板上,对着十五的月亮,低眉,敛首。
风轻,但露重。他只穿着件薄薄的里衣,甚至光着脚。
独步遥折回房中,再出来时,已经抱着外衣和他未着的鞋走了出去。
刚抬步踏过门槛儿,独步摇似感觉到了什么,锰然扫视着黑漆漆的周遭,今夜的守卫似乎比发往还要多了些,虽然没有武功探试,但独步摇的敏锐还在,就算夺了她的武功,她依旧是那个随意而行的独步摇。
抬头看了眼圆滚的月,今日是十五,除了月圆了些,风凉了些,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的。
皱了一下眉,对于周遭突然加倍的戒备,没有多想。
听到她的脚步声,李倾抬头。
在抬头的瞬间,他的神色孤寂且清冷,但目一无视物,脸上顿时是那种软软柔柔的,云散花开一般的笑。
独步摇受不住地马下低下头,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祸害。
“摇儿。”
他低声地唤,任凭独步摇将黑色的外衣,披在他的肩上。
“怎么醒了?”他突然受了她的照顾,心中欢喜,温言笑语,身体往一边挪了挪,拉了独步摇的手道,“坐。”
他的十指冰凉,却是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目光温柔关切,既深,且爱。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以前,也未见她这般半夜醒来的习惯。
独步摇轻轻摇了摇头,“是习惯了。”
习惯了只要周遭有半点动静就会醒来,很多次李倾起身躺下都十分的明显清晰,只是她也未曾入睡,闭着眼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