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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还不快给步摇小姐认错。”皇贵妃知道面前的独步摇最是得罪不起的,在寿阳殿那一幕她是瞧得清楚了。
安阳公主一副不可致信地捂着脸颊,瞪着蒙莹的眼珠子,“你打我?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贱种打我?”
安阳公主受尽了荣宠,何时受了这般气,一向宠着她的母妃竟当着这个贱种的面前,掌掴于她。
这一些,她想都没想过。
皇贵妃似恨其不争,举手想再掴,安阳公主却泣着躲闪,身边又有宫婢嬷嬷相拥拉扯着,皇贵妃这一掌算是落了空,“步摇小姐岂是你能随意冲撞的,还不快认错。”
独步摇第一眼近看这位皇贵妃时,瞬时眯起了眼缝。
这个女人,似在哪里见过。
想到此,便再往安阳公主身上瞧去。天差地别的存在,虽都是貌美如花,但她总觉得这母女有些怪异。
“凭什么……”
“你还敢多言。”皇贵妃佯怒。
独步摇突然将目光扫过来,皇贵妃一惊,急忙伏首替女认错,“还请步摇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安阳她还小,不懂事,冲撞了小姐,还请原谅!”
如此低声下气,在独步摇面前摆低身份,这个皇贵妃也算是有见识,心机彼深。
“贵妃娘娘这又是何意?您是贵妃,我不过是楚家遗留的贱种,岂敢与您攀亲近。更何况,安阳公主是金贵的主子,应是步摇求得公主原谅才是。”
独步摇这话说得阴阴沉沉,望向众人的目光平淡无波,一旦对视上,却不由引人心悸。
“贱种,本公主永远不会原谅你,从他身边滚得远远的——”安阳公主怒极而喝。
独步摇蓦然眯眼,“看来公主很喜欢我的男人,只是公主忘记了他是谁,你又是谁,虽然你们血缘并不纯,但这等乱伦之恋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安阳公主脸色刹白,皇贵妃更是慌乱地错挡在安阳公主面前,诚惶诚恐地看着独步摇,一副生她会对安阳公主做出些什么事般。
“血缘?”独步摇脑中闪过某个人的面容,猛然抬眸,阴侧侧地看着皇贵妃。眼底的冷意,让皇贵妃狠狠的打了颤。
“贵妃娘娘,你最好祈祷我没能查出些什么,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在皇贵妃的惊慌之下,独步摇步步逼近。
皇贵妃扬着一抹明媚的笑容,“本宫不知步摇想在说什么。”
“是吗?”独步摇退后,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绕,直接吩咐着身后的女子会,“派人贴身好好的守护女主子们,可别出了什么差池,否则唯你们是问。”
“是。”十名黑衣女子会停留在原地,按着独步摇所说的,好好的“伺候”着她们。
皇贵妃在独步摇转身向正殿走去后,脸色蓦然刹白。皇后则是不远不近地站着,这般距离倒也能将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到。
“母妃——”安阳公主恨恨地瞪视着独步摇的背影。
“闭嘴。”皇贵妃突然厉色怒喝,吓得安阳公主愣住。
冷殿幽幽,无半丝人烟可寻。
门外闭着的,均是李倾派来的侍卫。
独步摇令众女子会守于殿门外,自己却抬步走进清寂如寒的大殿。
依着上一次的记忆,独步摇直接绕过内殿,再走到偏殿。
果然,那皇帝依旧如记忆中坐在那盘棋前。
独步摇故意将脚步放重,让他听得。
但他却始终沉迷于棋盘之中,并无回头看的想法。
独步摇直径来到皇帝面前,坐下。
“可会?”皇帝似比上一次看起来老了些,声音却是依旧带着些哄亮。
“我只会杀人,琴棋书画并不是我所长。”独步摇老实回答,静坐他对面。
皇帝轻笑,“也是,梅情小主是该只会杀人。梅花庄十几年前干的便就是此行当!”
对于皇帝道出自己的身份,并不觉意外,而那一声梅情小主,她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皇上知道步摇此道前来是何意。”虽说不会,但她却也不自觉地捏起一梅黑子,跟着缓慢放在空荡荡的棋盘上。
皇帝见状,抬起浑浊的眼瞧了独步摇一眼,复又低首执起一枚白子,两人就着说话间,已经不知觉地对弈了起来。
“我已不再是帝,梅情姑娘不必尊称于我为帝。”皇帝倒是看得很开。
但是,独步摇却从他的眼里看到复燃的野心,因为,他的两个儿子逃了,而且后边还有助力。
至于这个助力是何人,独步摇想想却也是知。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问从刚刚开始就盘旋在她脑顶上。安阳公主与皇贵妃给自己的感觉甚是怪异,隐约的,她还是闪过云国内某个人的模样。
她们虽见得不多,以独步摇的记忆力,加之又见了皇贵妃的容貌,相对比之下,不自觉为自己的想法心惊。
“这里,只有独步摇,无梅情。”独步摇冷漠应了句。
皇帝执白子的手微顿,继而笑笑。
“倾儿是个有福之人,他且莫说是你的世仇,但凭你如今的表现,不认梅花庄。已然表明了,梅花庄是你的过去,你只想拥有现在。但是,你依旧是梅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如,我们生于皇家这般,永远改变不了血液隐藏的野心……”
“你想说什么?”独步摇头亦是不抬,目光落在棋盘上。
“关于苏笑莲与李倾之间,梅情小主你又知多少?”皇帝坚持己见,仍唤她为梅情。
“他们之间,我从不想知道些什么,而我,并不想做你们记忆中的梅情小主。”过去是过去,她不是什么梅花庄的少主,更不是梅情。
前尘往事于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她,只是独步摇。
“既是如此,那么,步摇小姐可知苏公子的双腿因谁而断?”皇帝突然暴出这么一句话来,引得独步摇手指一颤。
“因我。”想也没想,直觉的,独步摇便脱口而出。
“哦?”皇帝有半点意外,独步摇竟是知晓,“可知是何人所断?”
“刚出生的孩子,能记事?皇上,您太看得起我了。”独步摇的声音冷了下来。
皇帝闻言,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独步摇,“当年,倾儿双腿亦也曾断过,不过,他很幸运,不过三年时间便痊愈了。”
听得前面一段,独步摇的手抖了抖,心也跟着纠起。后又听他如此一说,心下松然。惊觉,这个皇帝果然有些心理手段,竟然能弄乱她的思绪,知道她的软助所在,拿捏得倒是准。
“倾儿出生就背上不祥灾名,幸得他母妃是个有能耐的,生生利用了梅花庄将天下搅乱,又得度缘相助。倾儿本就聪慧,几岁大的孩子便心智坚定,心机深沉。竟连背着天才之名的苏公子亦是斗其不过,竟被他折断了双腿,也难怪苏笑莲恨极了他。”
“之后,又从他身侧夺你而去,埋藏在云国。苏笑莲寻你不得,得知李家已被取而代之,亦是不敢动半毫。”
独步摇有些震惊,表面却是平静相听,无半丝情绪表露。
苏笑莲的双腿竟是李倾所折?那李倾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刚想到这,皇帝的声音又继续响起:“倾儿所受之苦,必然不少于苏公子,只是可惜。谁也没想着,他竟是不听度缘一劝,没将你杀死在褓中。”
独步摇心中一突。
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心竟有些微微的疼,转念一想,又是这个皇帝用话引乱自己的心绪,慌忙平复。
“尤记当年,苏笑莲的母亲与你的母亲是闺中好友,梅花庄又算得是天下第一庄,在各国之中是独立体,两姐妹相继分嫁云国国主,而你母亲却嫁了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两人曾为后代订了亲事,而你,却是梅花庄庄主的唯一嫡系女,此事又仅娶你母亲一人,单亲脉传,后世人便唤你小主。本女子不可承家业,但奈何你母亲产你时元气大伤,便再无可生育可能,梅花庄主爱极了你母亲,废除只传男不传女祖训,将诺大的梅花庄交于你手中。”
皇帝一说起往事,似不能停罢般如流水而出。
独步摇静静听着,心思起浮不定。
如今,她才知,原来,她是苏笑莲的未婚人。
(卷终)毒步天下 22】毒杀皇室,单独任务
“梅花庄买命的对象是云国,不是独步摇。”所以,梅花庄她必不会认。
皇帝似对这话不如是那般理彩,只顾着说:“血浓于水,你且就是死也是梅花庄的鬼。步摇小姐莫要将话说得如此轻巧,或许,有朝一日,你会用得他们,居时怕是已晚。”
独步摇素手一弹,黑白分明的棋子发出几声碰撞声,满盘皆乱。
皇帝执起白子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白子,捧起旁边茶几上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她,镇定自若。
“你且看,我不过是一子,便可搅乱满盘棋局。”独步摇站起在他面前,单手负手,眼神宁和。
但只熟悉独步摇知道,这般眼神要比她的狠嗜来得可怕。
“步摇小姐身为女子,却有如此要强,事事盖过铮铮男儿,实为罕见。”皇帝不禁一阵感慨。
独步摇听言却是冷哼一声笑,“你的女儿不比我差。”
一句话,足以令刚刚风轻云淡的皇帝蓦然闪过一丝惊慌,或者说,是震惊才是。但,很快的,他又生生压在内心里,让人瞧不出有什么不妥。
“安阳比不得步摇小姐万分之一,但我却劝步摇小姐一句,你的手伸得太长,背后又有如此势力,在倾儿的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皇帝这是在提醒她,功高震主,再来,她的力量是世人所窥视的,容不得她的强大。
独步摇眯起了眼睛,自动忽略后边的话,道:“皇上可别忘了,云国是我独步摇生长扎根之地,对那里的人可谓算是了解得很,而她虽隐藏得好,做得很到位,或许在未遇上贵妃娘娘之前,我不会怀疑,但就在将才,很不幸的让我见着了贵妃娘娘的尊荣。”
独步摇这是在提醒着皇帝的失误,或者是在提醒他的失败。
“也许当年你对整个棋局有极其大的作用,又助了李倾一臂之力。但这一些都已是过去,而我亦不是李倾,我是独步摇。”一步步走回到皇帝面前。
皇帝终是看出了独步摇眼底里的杀机闪现,面色阴沉。
“你想杀我?”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独步摇倾身,眼睛干净得什么也看不到,黑白分明的眼珠仿若一下子被洗涤过般,清澈却无法让人看到底。
“皇上刚刚也说了,我只会杀人,而这本就是我该有的行当。怎么,皇上这是怕了?”轻柔且平的声音轻拂上来,愣是让皇帝身子微僵,眯着眼,深幽地直直望着独步摇。
可以感受得到,对比一年前寿阳殿上一见,这个女子已然变得不一样了。
皇帝勉强一笑,“我不明步摇小姐之意。”
独步摇突然咧牙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能亲手被我杀死,是你的荣幸!”
道完,便退出数步,已然恢复冷漠无情的女子。
皇帝这一下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死死地盯着独步摇。
“你就不怕倾儿因此背上——”
“不论是什么罪名,到了胜者这一方,都会化为乌有。”独步摇截住他的话。
只要赢了,后边如何,也是最终的胜者说了算,强者面前,谁又敢言论?
“你——”皇帝没想独步摇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在之前,他能够闲情逸致靠的就是李倾顾念当初那一份情议。
可如今,这个女子却轻易的想要他死。
这是他做上位者多年来受到的最大屈辱,没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如此对待。
他,不甘心。
看着他几乎称得上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