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下,殿下,我是您的未婚人,你怎可如此待我,求您——”突然一个女声引得全场一僵。
尖叫出声的便就是那周凝惠,先皇早已将她赐予李倾做为未婚人,本来那件事是该轰动的,却因战事连连给压了下来。
如今经她这般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放在李倾身上。
“对对对……殿下,凝惠是您的未婚人,你且放了她,就算我们死也无妨,只是凝惠这孩子是您的人啊。”周夫人也算是有骨气的人,可是也舍不得女儿就此送了命。
“未婚人 ?'…3uww'”李倾瞅着那瑟瑟抖动的美丽女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周凝惠被他看得骨头一软,那眼神,几欲是要将她仅剩余的力量吸取,无力靠在那个粗鲁拖她起身的侍卫佩剑上。
“殿下,凝惠是无辜的,请您放了她。”周夫人平日里是个冷静的人,可是见女儿还有一线生机在,急忙求饶。
“殿下。”周凝惠冻颤了朱唇,目光莹莹地看着这个美如天神的男子。
从寿阳殿那一望天颜后,她就念念不忘。
对上周凝惠深情眼神,李倾冰眸里的寒更胜。
“铮!”
肉刺声传来,大厅一寂。
“唔。”
伴随着周凝惠的一声闷哼,面上是扭曲的痛苦,还有不可致信的微睁眼眸。
李倾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对这番变化文丝不动。
这般无情的人,是她爱着的人啊。
周凝惠想笑,口腔里的血液却随着她的张口涌动,滴在她艳丽的华服上,艳丽的凄美。
独步摇面无表情地抽出剑,空气里传来血剑的掉落声,身边的黑衣女子已经取了干净的帕子递到她的手上。
缓缓擦拭着溅在手上的血迹,看也没看周凝惠不可致信扭过来的身子,而旁边刚刚还拖着她的羽林军也松了手,凭由她慢慢的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带走。”
李倾眼神也没眨一下,挥手。
“不,不……”
“大小姐,大小姐……”
“妹妹……”
“……”
顿时无数道愤愤的声音传来,震得人耳腊发酸。
周夫人赤目怒指独步摇,“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的儿啊,你怎地如此命苦……”
“你这个毒妇,迟早有一日会得报应,不得好死。”
“封了他们的嘴。”李倾越听越听不下去,皱眉下令。
羽林军利索地取来布条,将叫喊的人堵上嘴巴,只能发出愤恨的唔唔声。
独步摇见已落了幕,转身便也跟着出了厅,周世家被封。
“这必竟是个世家,这些东西还是不要随意动了,价值不浅。”而这里,正好缺个位,慕然正好补上一个缺。
“那便送于你处置。”李倾浑然不在意地道。
独步摇顿步,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会谋你位?墨家会占其有,而你李氏一脉就会灭绝?”
不想,李倾却是笑得有些奸诈,突然揽住她,一手伸出,抚在她的肚腹上,轻轻磨砂,“这里边出来的,是姓李,是我李倾的血脉,你的,我的都是一样。”
独步摇会了其意,脸孔难得一红,低首不语。
(卷终)毒步天下 25】喜帖刺目,沁雪心思
“公子,公子……”
石成在屋外等了半天,仍是没看到苏笑莲出来的迹象,不由大急敲门。
红色喜帖,要多么刺眼便有多么刺眼。
这种红色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节骨分明的修长指关紧紧地握着红帖边缘。
独步摇,你何其的残忍。
“公子,公子——”
“呀~!”
石成要敲下去的动作一顿,清贵雪衣男子缓缓催动着轮椅出来,透过雪的银光还可以看到眉间朱砂隐隐闪动着如血的艳。
手中金丝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捻着,往日温润如春的眼神却定在大雪纷飞中的某一点,就在他怀中,静静躺着一抹红。
上边的金色的龙凤纹还可以清晰可见,从石成这个角度望去,尤为刺目。
从接到这帖子后,公子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不用看,也和道这帖子是由谁传来,内容又是什么。
“公子?”石成试探性的一唤。
苏笑莲催动轮椅越过石成,远远的,应叔正撑着伞过来,替他挡去了风雪,催动功力让轮椅能在冰雪上行走自如。
石成见状,只得怯怯跟在身后。
看了眼苏笑莲的脸色,见其表面风平浪静,无任何波动,道:“公子,楼姑娘已醒了过来,这从昨日起就嚷着要见你。”
苏笑莲几不可闻地低应了一声,“应叔,替我准备一份贺礼。”
应叔一愣,眼神闪了闪,沉声应是。
飞雪岂岂,沾雪衣,浑不在意。
宫庭层层叠叠,清冷的大殿,浓烈的药味,清寂的气息。
“公子!”宫婢纷纷行礼。
苏笑莲催动轮椅入了内殿,明黄帐幕轻轻飘动,幽幽。
明黄龙祥云被褥上微微拢起,时不时的传来轻轻的闷咳,两边宫人哈腰静守,见苏笑莲进,冲着伏首稍然而去。
“咳咳……可是笑莲……”
苏笑莲面色平淡来床前,平视着床上骨瘦如柴的人。
曾经,这个人是何等的威严,可如今却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或许这就是贪念之人的报复吧。
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独步摇的手中的东西太过有诱惑了,是人都无法拒绝。
“是我。”没有任何情感参夹。
当年的皇帝,如今的枯瘦如柴脆弱老人。
“当真是你啊……”皇帝的言语里透着无力,还有颤抖。
“嗯。”苏笑莲眼帘一磕,轻轻点头。
“当年,可怪我没能守住你娘。”皇帝浑浊的眼神微微闪动着光芒,飞回到那遥远的年纪,仿若又看到那个女子正对着自己招手,欢笑,那两姐妹相处融洽。
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如今,却只剩下了回忆。
或许这是回光反照,皇帝枯燥的脸色滋着红润色,眼神充满了向往。
苏笑莲眼睫微颤,静静地看着。
“小摇就快是琰国的后了,如今怕是无人再抗衡得了他们二人。”似累极了,带着无力的气息。
皇帝的眼神微滞,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口中的小摇是何人。
苏笑莲微侧过脸,目光放远,声音悠远:“她是梅情,我的未婚妻。”
皇帝微睁着眼睛,似乎有些不肯相信。
“可如今,她却成了李倾的妻,琰国的皇后。我又该如何?夺不得,更抢不得。难道我便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琰国的皇后?”迷茫。
皇帝艰难地侧过脸,细看着他最为骄傲的儿子。何曾几时,从他眼中,脸上也能看到这种迷茫不知所措了?
定然是爱极了梅情小主,只有生了爱,那种想放手又不想抓紧的感觉才会更加的真实。
不想放开她,却又来不及抓紧。
因为他们之间,早就已注定了。
“想要……就不顾一切。”皇帝有些不忍看着儿子这般挣扎,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吃了在太多的药,已经无力回天,他的身体已经按照着独步摇的意愿慢慢的枯萎掉,然后,死去。
苏笑莲眼瞳微眯,心一阵阵的纠疼,“不能了,就算我倾尽一切,也无法挽回我们那一点点的情感。”
那个女子再也不会原谅他的所做所为,而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接下来,他再怎么做也是徒劳。
“朕的儿,何时这般懦弱了,不过是个女子,想要便夺取。”皇帝似被苏笑莲那一脸的秃废刺激到了,出口的话也重了些,有些恨其不争的感觉。
苏笑莲漠然一笑,“苏笑莲一直都懦弱,是世人将笑莲看重了。”
这般低落的苏笑莲,让人看着分外心疼。
“你……”想要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化为一丝叹息。
第一次从儿子身上看到这般丧气,心疼又气恼。
“这也许是我们父子俩最后一次见面了,笑莲,你……就不能再唤我一声?”父亲的那种渴求让苏笑莲加重了嘴角边的笑,渐渐的转变成冷意。
侧着脸看着这个冷笑,皇帝心亦是慢慢的冷硬。
到死,也得不到儿子的原谅。
若不是他当初胆小,他与梅情就不会被分离,他双腿也不会……
往事皆不可回,再怨再悔也无用。
“罢了,罢了……”垂死的老人带着叹息连道了几下。
苏笑莲慢慢闭上双目,彻底的转过头去,用脑壳对着龙床上的人。
“太子亦与你一般食了此药,如今怕是再也起不了身,只余一口残气渡命。”苏笑莲笑笑,漠然道。
皇帝眼波微动,却终是化作无力。
太子已不再是太子,现在云国的掌权人是苏笑莲。
“不想独步摇还真有一个手段,这样的人若为敌,对谁都不好。笑莲,听父皇一声劝,若不能为用,便杀了吧。”皇帝明知这样的话不会被他放在心上,仍是坚持着。
当初他真后悔没能杀死了那个小女娃,如今他的儿子也不会落得这般痛苦,云国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对她,永不动手。”就算她拿剑指着自己,他仍是不舍伤她。
或许,他一直在等,等着她站在自己身边。
却是不想,他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真该对她再好些的。
若能再重来,他就算是拼上了命也会守护她,起码能在她的心里留上一席之地,那怕是那么一点点。
“你……真是孽缘啊。”皇帝重重一咳,低喘了大半会才缓了过来。
苏笑莲白皙的手指腹轻轻地抚着那金纹,红的颜色,生生刺得他的眼发疼。
苏笑莲这份情意,在独步摇的面前,显得那般的卑微,毫无价值。
可是,就是如此,他仍是坚持着自己的感情,对她毫无保留的死心蹋地,也强烈的表现出来给她看。
但她却永远不会看到,看到他眼中的情。
“孽缘吗?”纵然是这样,他也愿意将全部倾放在她身上。
“咳咳……朕只想你好好的,莫得不到,便放罢。对谁都是好……可否再让父皇好好看你一眼……”皇帝乞求着。
气息处于赢弱,喘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瞅着那一头墨发,却是怎么也瞧不着那张玉颜。
直到他的气息慢慢淹去,苏笑莲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神色淡如水,催动着轮椅出了大殿。
他就像是拿捏好了时辰过来,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原谅皇帝,让他死得有些不甘心,不冥目。
枯瘦老人,就这么瞪着眼,身子慢慢僵硬。
其实,苏笑莲亦是狠心之人,比任何人都要狠,唯独对那个人,才会释放他全部的温柔。
“咯咯……”
金黄挂勾被纤指紧紧捏在手心,发出阵阵的响声。
蒙面少女如凭空出现,墨一般的眼珠直直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苍凉且孤寂。他不开心,她也跟着不开心。
如今,看着他伤心欲碎的背影,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般。
“苏笑莲,你当真是这般喜欢她吗?明明那女人一无事处,明明我不比她差,为何总是瞧不见我的好?或许,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你当真无情,不……你只对她有情有义,其他人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
此女正是楼沁雪,她寻了他一天,想见不得见。
最后她只守在这里,猜测着苏笑莲总是会来的。
可见过他后,她便就再也没有勇气踏出步伐向他走去,那眼神,太过清寂,太过凄楚,让人疼得没法靠近……
“既然这么想得到她,我便助你,只要你开心,只要能让你好过。就算,看着你们成双成对,我也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松手手捏着的黄幕,眼神坚定,“独步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