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伊梦影随意的披着衣服出来,便见着恒恒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微微的笑了笑,慢慢的靠在软榻上擦头发。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静静地看着恒恒的睡颜。
看起来他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在幽暗的灯光下投影出一片阴影,但是眼睑下还是看的出有些许的暗色,说明最近没有休息好。不禁抬手摸摸自己的眼睑,伊梦影想,她会不会也是那个样子。
擦干头发,伊梦影散披着发,跨过恒恒走到了床的内侧。将被子摊开,然后跪坐在被子上给恒恒脱衣服。这样穿太多睡觉会很不舒服。
“娘子……”恒恒感觉到动静,清醒了点点,但却没有睁开眼,只是有些迷蒙的喊着。
手指微顿便继续,伊梦影轻声的道:“我在。恒恒把手抬起来……翻一下身……”
恒恒听话的照做,嘴角微微的扬起,虽然仍旧在睡着,意识里却清醒的知道娘子就在身边,好开心呢。
在恒恒的配合下伊梦影很顺利的给他脱了衣服。将衣服放在床头放的凳子上,抬手一股气息飞向烛台,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
她躺下来,恒恒立即便像八爪鱼一样的抱住她,嘴里满足的唤着‘娘子……’,却是压根就没醒。
无奈的笑笑,伊梦影抬头吻吻他微翘的嘴角,也有了些许笑意。“晚安。”说完便躺下,闭眼,心里还说了一句——傻瓜,说的爱爱呢?
说的爱爱虽然被恒恒睡过去了,但是早晨醒了后却立即的给补上了。
小别胜新婚这点从恒恒的热情就可以看出来。等他们从房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被那些冷卫暧昧的眼光扫一遍,伊梦影觉得那变厚了的脸皮也抵不住一股臊意。
庄子里隔音效果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效果,这些人的耳朵又不同寻常,估摸着她和恒恒在房里做了什么他们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想那些不像是从自己嘴里溢出的呻吟,魅惑婉转,缠绵多情,她这脸……
她还说一大早挺直了背回亲王府的呢!现在早不早晚不晚的,才叫尴尬。
“收回你们奇怪的目光哦。”恒恒大大的眼睛里是控诉,“你们看的娘子害羞了……恒恒也害羞……”
冷卫瞬间低头,却是有闷笑声传出。
伊梦影额头刷下一排黑线。侧头对上的是恒恒亮闪闪的眼光,无言的扭头,看着今日极美的天空。
“王妃,丞相府出事了。”还是冷欢这个近于面瘫的人表情最为正常。
不论是不是故意,总之是给了伊梦影一个很好的话题。省的被那些眼光看的不自在。
伊梦影立马摆出严肃认真的面孔,眼睛微压,有精光闪现,“怎么了?”
“昨夜神鸟降临,惩处行为不当之人,天雷降临,劈断了丞相大人一条胳膊以及丞相府大小姐的一条腿以及烧伤了丞相府的一位客人。毁屋数间,伤奴仆数十,无人伤亡。”冷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讲着。
伊梦影眼里微讶,没有死人 ?'…87book'受伤的主要人物只有三人,其中两人都和她有过节,伊尚和伊梦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老天有眼。那个客人,她只能说抱歉了,谁叫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处晃悠的。估计伊梦琴是有事要拜见伊尚才会出现在书房附近吧。也算赶巧。
“哎,真是惨剧。”伊梦影装模作样的叹着气。至于那什么神鸟的说法,她只能感叹盛都百姓的丰富想象力了。
“王妃可知那位客人是谁?”冷喜挑眉,眼里有着笑意。
“谁?”伊梦影倒有了点兴致,这么看,那人倒是和她有关的啰。而且看冷喜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可是细数和她有关的人,也就辰尹民那厮了,对呀,不是说辰尹民和伊梦琴要成婚了吗?不会那么巧吧,她挑眉,“离王世子?”
“不是。”冷喜摇头,眼里却有冷意闪过,“是金光族矿爷的儿子荒水茫。”
伊梦影微愣,便勾了嘴唇。据说荒矿丧身于一群动物的嘴下,尸骨无存。他儿子不好好的给他办后事去丞相府干什么?知道荒矿是为了杀她才遇难的,找不到她便去了丞相府兴师问罪?扯淡!兴师问罪谁还选晚上啊,八成又是暗中勾结做什么不好的行当,指不定还和她有关呢。
所以说呀,昨晚那失误也值得。如果不是集中火力在一个位置,他们兴许都可以顺利的躲过。这样至少还惩治了几个,而且个个都是与她有仇的。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我要回亲王府!”伊梦影清冷的眸子晃过冷卫,嘴角微含笑意,偏了偏头,“你们觉得如何。”
“属下恭迎王妃回府!”所有人一致的行冷卫里至高的礼,单膝跪地,一手扶着武器一手捏拳横放在膝盖之上,头微微低垂。
这是一种承认,更是一种臣服!
昨日的种种他们虽然并不清楚王妃是怎样做到的,但是,却肯定一定是她做的。即使有些小小的失误,没有除掉丞相,可是王妃已经摆明了态度。尽管也许丞相对王妃不好,甚至利用陷害了她,可到底他还是王妃的亲身父亲,弑父这样的事他们也不希望王妃去做。若真的需要除去那个人,他们希望王妃可以归避。不希望她受千夫所指,永远锥心。
伊梦影笑意加深,即使不知道冷卫的想法,却也看得出他们的真心真意。这样真好,一家人的感觉就应该是这样的。最后,只用解决范雨轻这个不算麻烦的小问题便行了。
“恒恒也欢迎娘子回家!”恒恒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真好,家里又有娘子了。有了娘子家里才像家嘛。
“那么,我们回家吧。”伊梦影笑意盈盈。虽然并没有离开多久,但是,心里还是很想念那块天地的。
她回去了,她的丫头还有嬷嬷们应该也会得到消息回归吧。有些事她还想弄清楚呢。
再次回到亲王府,没有太多的感慨。只能很俗的说一句,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团聚。
伊梦影当然不可能期待范雨轻会来接自己。但是看着大开的亲王府大门以及站的笔直的冷卫们,她依旧很开心。
至于范雨轻。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不就得了。这个问题,伊梦影看的很开。只是今天还有别的事,所以最多只能去问候一声而已。
与恒恒一起走到涟漪小筑,上了桥之后恒恒便有点点的紧张,尽管他尽力的克制和隐藏了,伊梦影还是感受到了。
“恒恒,你紧张啊?”伊梦影笑的轻松,“我们这会可能不能在婆婆这呆很久呢。我爹爹受伤了,我要去看她,恒恒也陪我去好不好?”
“好呀。”恒恒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娘子的爹爹不是娘子伤的吗?娘子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去看他?”他也有些知道其实他之前生病害得娘子离府的罪魁祸首就是伊尚,但是却对伊梦影的做法有些不了解。娘子对付了那个坏人为什么还要去关心他呢?因为那人是娘子的爹爹吗?
“恒恒知道是我伤的他,可是他不知道啊。我去看他是因为我是他女儿,要尽尽孝心。”伊梦影勾勾唇,看着恒恒道:“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我不喜欢他,他很坏。设计我差点害了恒恒,所以,我不能让他好过。同时,也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
也许名声对于她自己而言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可是对于亲王妃这个身份而言却是很重要的。在亲王府的地位没有稳定之前,她还得好好的守着。
恒恒茫然的眨眨眼,有些懂也有点不懂。不过他全部都记在了心里。娘子说了的,很多事情也许当时不懂,过了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多了也许就会懂的。他也觉得好有道理,以前好多不懂的事现在也都懂了呢。
在王嬷嬷面无表情的带领下,伊梦影牵着恒恒的手走进范雨轻的屋子。范雨轻这会什么也么有做,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
将近一个月不见,她瘦了很多。伊梦影眼眸微闪,恒恒跟着自己跳崖一事一定对她打击很大。命运留给她的,的确有太多的悲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婆婆。”伊梦影眼里神色转柔,轻声唤着。她今日穿的不华丽,淡淡的青色,素雅干净。衣服的布料却是上好的,头上的发钗也是珍贵的,全部都是恒恒叫人送到庄子的。庄子里其实也有她的衣服,只是恒恒特意送去,她不想拂了他的意。
范雨轻自他们一进门就看着他们。男的俊女的俏,姿态亲昵,顾盼间尽是情意,宛如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一个月不见,伊梦影的气色更好了些,甚至整个人都有些不同的风情,显得更加美丽了。这样的美丽在她的眼神晃过她身边的人的时候会显得特别明显。那是没有隐藏的欢喜。
范雨轻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对伊梦影的变化看在眼里。眼眸微动。心里有些许的安心却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讽。一直在担心,一直在怀疑,甚至可以说一直在逼迫,可是,那事便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一切那么的自然。她的儿子和媳妇都笑着都高兴地接受着那样的顺其自然,不刻意的去求些什么。到头来,只是她着相了。
丞相府……虽然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做到的。但是昨晚丞相府才发生那样的事今日她便挺直了腰杆回了王府。依着她的性子,那事若不是她的手笔也不可能了。纵然伊尚的命还在,但有那样大逆不道的举动便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事到如今,范雨轻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不管放心不放心伊梦影会不会一辈子守着恒恒,但也知道她自己是无法再做任何干预的。做多了,也不过是让恒恒为难,让这个家里不愉快。何必呢。
“坐吧。”范雨轻也软了语调。
两个人都愿意退步便是最好的开始。
伊梦影笑了笑,摇头道:“不了。我听说丞相府出了事,我要去看看。婆婆以为如何?”
范雨轻微愣,瞬间反应过来,样子也是要做的,她点点头,“那是应当的,王嬷嬷,把那根五百年的人参拿给梦影带到丞相府去。”
伊梦影没有拒绝。反正等过两天把和恒恒一起带回来的八百年的人参再给她送过来也就成了。
于是几乎没有做停留伊梦影和恒恒又去了丞相府。
当亲王府的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恒恒扶着伊梦影下车时,周围的人以及丞相府里的人可以说都是一个表情——口瞪目呆!吃惊得不能再吃惊。
他们似乎都已经忘了亲王妃便是丞相的女儿。但是却记得亲王妃是被亲王府的老王妃赶走然后失踪不见的,现在怎么会和王爷一同出现?看起来还恩恩爱爱的呢?
没有人在意那些视线。伊梦影和恒恒畅通无阻的来到伊尚的屋子。虽然说他是被炸断了手,但其余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事的。所以现在还在卧床休息。
梅芳菲总是一脸端庄颇有气势的脸上此刻也有些疲倦以及掩饰不了的伤心。见着伊梦影就像见了亲闺女似地,“梦影,你没事就太好了。你爹爹他……”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没事的,母亲。”伊梦影拍着她的手安抚,那不是还没死吗?至于好像在奔丧吗?掩去眼里的不屑,伊梦影道:“我和亲王来看看爹爹。”
“进去吧。你爹爹还在看书呢。你也劝他多休息休息。”梅芳菲亲昵道。
伊梦影便与恒恒进了屋子。对于梅芳菲那种好像她和伊尚的父女关系有多好似的态度她真心的受不了。也亏梅芳菲说得那么的真情流露。
伊尚左手被包着,从手臂以下竟然都已不见,身上也缠了些纱布。留了许多时的美髭也变短了些,脸色很是苍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