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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喝了会死
西江月的媚眼,段昭昀可消受不起,他别开脸,有些无可奈何。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要是无事可做,大可以出去走走!”
“呵,司悠来了,你就赶我走?可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要不要这么没良心?”
西江月走到段昭昀面前,手里还端着那碗甜羹,“真的不尝尝?好歹是美人的一片心意呢!”
心意?大概没有人会真的认为这是司悠给段昭昀送的宵夜,司悠不这么认为,段昭昀更不这么认为。
“我怕喝了会死!”
他苦笑,当真是没有胆量喝的。
虽然他是打着让司悠来杀他的名义邀她回来的,但是他可没准备死在她的手上,他心里打得可不是这种主意。
“切,这么胆小,亏你还是个男人!”西江月顿时满脸鄙视,将碗凑到唇边道,“我不喝,我喝,也不辜负美人的一片心意!”
还未张口,已被夺下,段昭昀沉声道:“你疯了!”
“难道你认定司悠下毒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西江月一副无谓的样子,“怕什么,就算真有毒,有你在,我也死不了。何况司悠要杀的人是你不是我,若是我中毒,想必她会给我解药!”
段昭昀推开西江月还要伸过来的手,转身就走到窗前,推开窗,将一碗甜羹尽数倾倒在了外面的湖中。
“因为我不想知道,这碗里到底有没有毒!”
西江月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这可是说实话了。你是怕真有毒,想到司悠真的要杀你,心里会很难过是吧!”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西江月如此聪明,可是聪明的不是时候,让他很是不悦。
接收到段昭昀的瞪视,西江月不怕死的继续道:
“师兄,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人嘛!不是死在大意上,就是死在自己的想入非非上,我劝你还是别对司悠抱有什么余情未了的幻想,我看那小妮子,杀你的心,可是强烈的很呢!只怕你,最终会栽在她的手上。”
不过是自欺欺人
西江月说的何尝不对,但是段昭昀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对司悠没有幻想。
他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沉着,唯独对她,做不到,如果有一天,真的死在她手里,那也是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
“如果真栽了,那也是我的命!”
“如果你真死了,那你的远大抱负,岂不是要一场空了?”
西江月露出无限惋惜的样子,“多么不容易,才坐上了丞相的位置,现在居然轻易就认命?这可不像你啊,师兄。”
“这么啰里罗嗦的,我看也不像你,这么大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总算是言归正传,西江月耸耸肩:“还不是为了你的悠悠,她要我放了林越风,我来问问你,这人是放还是不放!”
“人我已经交给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怎么西江月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西江月大感烦闷:“你倒是说的容易,就把这事推到我身上。放了林越风自然简单,但是保不准这小子不会来找你寻仇,我看你,应付三国的来使都来不及呢,哪里有空招呼他!”
“他来找我就来,我又不会怕了他!”
“哼!”西江月丢来一个白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就去放了那小子,也好讨美人的欢心,这殷勤可是你让给我的!我就笑纳了。”
说着,果真甩手出去,门板“砰砰”相撞,咿呀直响。
西江月沿着环湖廊桥而行,走到书房的对面,眼睛不经意地一瞟间,忽然就发现了新大陆。
书房窗下的湖面上,飘了几尾翻着白肚的鲤鱼,段昭昀不想知道的事情,到底还是大白于天下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有心叫段昭昀出来看看,到底还是不忍伤了他那点可怜的自欺欺人之心。
她是一个多好的师妹啊!
西江月笑着走到后院的私牢,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司悠的声音,叽叽咯咯地,与林越风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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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回来报仇
林越风今天精神好了许多,昨天司悠跟段昭昀走了以后,他一整晚都在担忧,直到早晨看到司悠整整齐齐地出现,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情绪一下子洋溢他的心扉,这么多天以来被囚禁被折磨的痛苦忽然一下子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只要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事,他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连带着有些郁郁的司悠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喂他吃早饭的时候被他以前从未发现过的幽默逗得笑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在西江月看来,不过就是两只困兽,在苦中作乐罢了。
她进去的时候先在门口轻轻咳嗽了声,果然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司悠与林越风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始了缄默。
西江月背着手走进来,骨碌碌的眼睛在两张冷漠的脸上打量着,有些漫不经心地嗔道:
“干嘛说得那么开心,我进来就不说了?也说给我听听嘛,让我也开心开心。”
林越风厌恶的白了西江月一眼,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
他特意看了看西江月的手,背在身后,似乎没有像往常一样拿什么东西来给他喝。
司悠放下了手中的碗,看着西江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昨天的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西江月故意装傻充愣,呆呆地看着司悠,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啊?你说什么事了!”
求人就是如此被动,司悠反正已经不抱希望,跟林越风道别一声,就准备走,西江月忙伸手拦住她,换上一副笑脸,伸手到司悠面前,抖着一串钥匙。
“美人,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他,不过你也得向我保证,这次我师兄放了这小子的命,这小子不能再回来向我师兄寻仇,否则的话,我们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司悠还没答话,林越风先就叫起来:“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不找段昭昀报仇,除非你杀了我!”
我就成全了你
西江月脸色骤变,“唰”地出手扣住了林越风的下巴,尖尖的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小子,想死还不容易?”
她的语气阴冷,与刚才截然不同,倒让司悠不觉有些心惊并且毛骨悚然起来。
“你等等……”
司悠拉开西江月的手,林越风的下巴上已经挂了彩,鲜血在半月形的伤口中渗出。
“悠悠,不用再说了,不杀段昭昀,我誓不为人!”
西江月似乎真的生气了,林越风话音刚落,脸上已经挨了西江月闪电般的一下。
这一下出手极重,打得林越风整个头都偏向了一边,半边脸颊瞬间肿起,嘴角冒出好些血沫子。
“呸……妖女,你要么杀了我……”
林越风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向西江月啐了一口,满嘴都是血,也不知道西江月一个女人使出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他打得这样。
司悠生怕林越风惹恼了西江月,白白丢了一条命,忙喝道:“林越风,你给我闭嘴!”
然后西江月已经接受了林越风的挑衅,并不准备就此罢休。
“好小子,你就这么想死?”
她板着脸,本来是妖媚万千的脸色难得地阴沉可怖,连眼睛里都满溢起浓浓的杀气。
她扬起左手,尖锐的指甲在透进屋里朝阳的光辉下闪闪发亮,那种带着寒光的黑色,一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今天就成全了你吧!”
她说,手刚要抓向林越风的面门,司悠已经飞身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
“别杀他,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跟他说!”
西江月斜睨着司悠,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话:“美人,这小子是油盐不进的主,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还是让阎王爷好好跟他说吧!”
林越风在司悠身后只道:“悠悠,你让开,就让她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你够了没有?”司悠终于生气了,感觉自己的一片好意都成了驴肝肺。
死?还不容易么!
活着出去最重要
可是一个人,不管要做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逞一时之快毫无意义。
司悠难得的火气倒是瞬间震慑了两人,一时间整个破屋子里都寂静无声。
西江月收回离司悠美丽的脸蛋不过一厘米的手,很是珍惜地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
“本来我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挑衅我的,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
她真的给面子,抬头的时候甚至给了司悠一个微笑,仿佛变脸一样,在分秒之间就恢复了她一贯的样子。
西江月走了,司悠扭头看另一个不省事的,林越风眼里本来带着怒意,在接触到司悠眼神的一刹那萎了下去,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要杀段昭昀,最起码,你要是活着的吧?什么鬼神,真要有鬼神,你爹娘恐怕早就把段昭昀招去了!”
林越风肿着脸,说话也有些含糊,讷讷道:“悠悠,我……难道你要我向那个妖女求饶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死都不怕,难道面子就比生命还要重要?林越风,难道你不懂,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死了,什么都是空想!你要杀段昭昀,首先,你就得活着走出这相府!”
她的口气严厉而凶狠,林越风的声音越发低了:
“悠悠,你说的对,可是……可是……我也知道我杀不了段昭昀,技不如人,我愧对我的爹娘……当初不好好地学武,如今才会落到这步天地,被妖女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这样,也报不了仇,还不如死了……我见了爹娘当面谢罪……”
他有他的无奈,司悠却听得只想给他一巴掌,手扬起来,最后还是看见他肿胀的半脸而落了下去。
“林越风,你太没骨气了!”她加重了语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杀不了段昭昀,就更应该好好珍惜你的命,出去了,勤勉习武,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你可以胜过他!你连这点信念也没有,还谈什么报仇?”
远走高飞别再回来
仇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累人的东西,装在心里,抛不开,挥不去。
可是仅仅因为这样,就要轻言放弃?仅仅因为暂时不是仇人的对手,就宁愿折戟了自己的性命?
死,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司悠找了三年,她曾经想过,即使是三十年,她也会找下去。
段昭昀可以防着她一天,两天,防不了她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骄傲与自负之上……
司悠的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