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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昀可以防着她一天,两天,防不了她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骄傲与自负之上……
司悠的话直击林越风的内心,他一下子被触动了心事,这么久以来的伪装与失落,还有深深的自责都再也无法掩饰。
“没想到……我一个男儿,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女子……难怪我爹生前总骂我,说我不成器,我果然是不成器。那时候还要与爹犟嘴,自视甚高,今日我才知道,我到底差在哪里……”
说着,竟是悲从中来,低头恸哭起来。
哭了一会又道:“悠悠,我错了,我不该跟那妖女斗嘴,我该听你的,活着出去才是正经。只要我能走出相府,总有一天我还可以杀回来。若是走不出,只怕最后也就是死在这里了。”
“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
司悠掏出帕子给他擦眼泪,又说,“再说了,又不是要你去求西江月,是我在求她。你偏要惹恼了她,她可是最讨厌男人的,若是真要杀你,我只怕救不了你了!”
林越风满脸泪水,下巴挂彩,唇角都是血迹,狼狈不堪。看着司悠近在咫尺的脸,带着他所没有的冷静与智慧,更显得比以前还要迷人起来。
“悠悠,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司悠的手顿住,想了想道:“林越风,如果我让你走了永远不要再回来,你能不能答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一样,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段昭昀,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杀了他……只要他死了,我们的仇,就都报了。你,愿意相信我吗?”
就这样别离
林越风想自己是相信司悠的,可是……
“悠悠,你为什么要杀段昭昀?”
“跟你一样!”
“你爹娘……”话哽在喉头,林越风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值得想起的美好回忆,看着司悠淡淡的脸,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司悠已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折回来,手里拿着刚才西江月的那把钥匙。
铁链哗啦啦落在地上,一个多月的囚徒生活,今天算是到了尽头了吗?
林越风揉着自己腕上的伤口,这已经是司悠救他的第二次,她总是在他信心全失的时候出现,像一个救世主。
“我送你出去!”司悠递过来一个包袱。
出去的一路都是畅通无阻,段昭昀一早就入宫去了,只有西江月在后门口等着他们。
她倚着门,细长的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林越风,最后落在司悠身上。
“美人,你可是向我保证过的,今天我让这小子出这个门,以后他就不可以再找我师兄的麻烦。”
司悠颇有些担忧地看了林越风一眼,厉害关系她已经说明白了,但是林越风并没有给她一个表态,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一时两人的眼光都集中到林越风的身上,他自然是对西江月厌恶无比,但是想到司悠刚才与他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在一片沉默之后道:
“你放心,我答应了悠悠,就一定说到做到!”
西江月居然有些意外,她与林越风相处也有一个多月,这小子的性子,脾气可不好,虽有些傻蛮,倒也刚烈。任她怎么折磨他,除了大骂,就不肯讨一句饶,现在却居然转性了。
她抬脚轻轻在虚掩的门上踢了一下道:“出去吧,再别让我看见你!”
林越风只把眼睛看着司悠,依依不舍地踟蹰不前,他们总是匆匆相遇又匆匆离别。她似乎对他无情,却又总是救他。
“悠悠……”
“走吧!”
司悠将他推到门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谁能沉住气
段昭昀近来很困扰,因为司悠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自那晚送了甜羹给他之后,她似乎热衷于为他的三餐做所有的准备,也不在乎他是否品尝。
日复一日,段昭昀就有些不淡然了。
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胆怯的,她的沉静反倒衬得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样。
西江月便经常取笑他,不敢去试试是否有毒,只为了自欺欺人。
然而撤下去的原封未动的饭菜了赏了下人,喂了狗,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但是段昭昀知道,这并不代表司悠放弃了想杀他的想法,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许未必一清二楚,但是他相信她,毅力与耐性是足够的。
更奇怪的是,最近司悠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起来。虽然对他还是爱理不理的,但是至少不再冷若冰霜,偶尔还会略有笑意。
西江月躺在凉亭的顶上晒太阳,照例看到下人从书房出来撤出几盘饭菜,纹丝不动。
她利落地跳下来,顺手捻了块点心吃,不得不说,司悠的手艺很不错啊,可惜有些人,没那个享用的命。
本来有心进去取笑段昭昀几句的,刚要动,就见有人带着司悠过来了。
“咦,美人,你怎么来了?”
领着司悠的小厮恭敬道:“相爷让我请司姑娘过来?”
“师兄找你?”
西江月瞟了紧闭的书房门一眼,想了想,捂嘴笑道,“终于憋不住了吗?”
“什么?”司悠问。
西江月笑眯眯的:“啊,刚才我看见撤下来的饭菜,师兄有动过!”
司悠不觉眯了眯眼:“真的?”
“假的啦!”西江月大笑,“你别指望了,他是个胆小鬼,我说你还是直接一点,把他嘴掰开,给他灌进去就行了!”
西江月正说的高兴,书房的门“咿呀”一声开了,段昭昀出来,先是瞪了西江月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又对司悠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履行诺言
见人?
司悠到相府也有快一个月了,段昭昀虽然没说不让她出去,但是明里暗里都有人跟着她,何况还有神出鬼没的西江月,这跟软禁,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今天居然要带她去见人?
马车一路出了城,颠簸着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停了下来。
段昭昀过来掀开帘子,请司悠下车。
外面是一座不高的山岗,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山岗之上,遥遥对着的,就是尧国都城的北城门。
笔直的官道伸向天边,城门口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司悠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来,不觉问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段昭昀的话音刚落,城门口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地齐刷刷让开一条道来,两列尧国的士兵先走了出来,紧跟其后的是穿着黎国军服的兵士。
司悠不由自主地往前了一步,定睛一看,又出现了一辆朱壁金顶的的马车,马车后面插着一定大旗,是黎国的旗帜。
她忽然就明白了马车里坐的是谁,有些讶异又有些不解地看向段昭昀。
“我答应你的事情,放了馥灵谞!”
段昭昀很有些讨好地看着司悠,却得到冷冷一笑:“段昭昀,要我相信你,很难!我怎么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也许,你不过就是用了障目法而已。”
好吧,她说的有道理,幸而段昭昀还算了解她,有备而来,不至于被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就难住了。
他并不立刻说话,护送着马车的队伍就渐渐地向山岗行来,到了坡下,都停顿了下来。
司悠瞟了段昭昀一眼,立刻就要下去,段昭昀伸手上来,一把拉住了她。
“你不能去见他,我也不能让他知道,你在这里!”
“怎么,怕人知道你抓了我,怕有人来救我?”
司悠不无嘲讽地说着,边甩开段昭昀的手。
他也不介意,只慢悠悠地道:“悠悠,可不是我抓了你,是你来找我寻仇的!”
十车黄金证明她是小丑
司悠也不想驳他,毫无意义。
就见段昭昀掠了一下一摆,轻快都走下山岗去了。
护送的侍卫都向他行礼,他径直就走到了马车的前面,赶车的车夫已经掀开帘子,馥灵谞略有些苍白的脸孔露了出来。
不会有人对向自己使诈囚禁自己的人有什么好脸色的,好脾气如馥灵谞,也是满脸冷漠,看都不看段昭昀一眼。
段昭昀向他说了几句什么,又伸手在自己的腰间摸出一个瓷瓶放在了馥灵谞身前的毯子上。
车夫又打下了帘子,整齐的队伍继续前进。
司悠就像看了一场默剧,直到段昭昀走上来问道:“你知道我对馥灵谞说了什么?”
“什么?”她并不是想知道。
“我告诉他,他之所以这么快就可以回去,是因为他父皇送了十车黄金过来赎他!”
司悠自嘲的笑笑:“原来我还可以抵得十车黄金!”
段昭昀却笑道:“不,悠悠,你在我心中价值连城,是无价之宝!岂是十车黄金可以比价的?走吧,黎国皇帝还送了我好些珠宝,你一定喜欢!”
“段昭昀,你……”司悠惊疑不定地定在原地,怎么听起来,她似乎又给他骗了?
“我对馥灵谞说的是实话!”他头也不回,宣布司悠的疑惑成了事实。
司悠几乎是冲上去的,无比愤怒地挡在他面前,气得浑身颤抖:“段昭昀,我真不应该信你!”
“可是你还是信了我,不是吗?”
愤怒也比没有情绪要好,段昭昀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司悠因为盛怒而艳丽无比的容颜,眼中渐渐漾起柔情。
“悠悠,人是没有办法全盘怀疑另一个人的,也许,相信我,会让你开心一点!”
相信他?再被他再一次当成一个小丑耍过之后么!
司悠在极度的愤怒之后居然觉得无比的伤心,原来不是林越风一个人杀不了段昭昀,连她也是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白痴罢了!
燕王的密函
他就知道骄傲如她,真相总是特别的难以接受,不过看她这样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疼起来。
“悠悠,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
司悠厌恨地横了他一眼,当初是为了馥灵谞才跟他走的,虽然最后馥灵谞可以回去并不是她的功劳,但是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再跟他回去。
她想杀他,但是即使这样,也不想天天看见他。
段昭昀跟在她的身后下山,挥手示意后面的人驾车跟上。
“悠悠,我想,除了馥灵谞,你应该还会对其他东西有点兴趣!”
她不语,走得飞快。
他继续道:“馥灵谞走了,不过我手里还有耶律冲跟番劼,这两人,虽然与你非亲非故,但是都是你的故人,你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司悠终于停下来,转头咬牙切齿地问他:“段昭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向辽国与彛魉饕遄浅乩椿凰堑拇⒕阒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