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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斜着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笑嘻嘻地对司悠道:“悠悠,男人都不可靠,还是我带你上去吧!”
司悠没什么意见,只是西江月到底是女人,伸手在司悠腰间一抱,再要上树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还是我来吧!”
番劼拉起司悠完好的手臂环在自己颈间,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攀着树干旁的枝桠,轻轻松松地上了树来到了屋前,对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人道,
“还不上来!”
一堆牌位
司悠只一个眨眼,自己就到了树上,这效率,真是够快的。
她挂在番劼身上,顺眼往下看,笑道:“嘿,你爬山不行,上树倒是挺快么!”
“人总有短处,要是什么都行,岂不成了神仙!”
番劼笑笑,敲门进去,屋里并没有人。
上了树才知道,原来这修在树上的房子竟是这么大,足有六间屋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
“这屋子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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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树上是为了防蛇虫!”
甫上来的西江月接过话头,等走了进来,一见屋里没有别人,才道,“我师傅可能是采药去了,悠悠你坐,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原来她一早就看出来司悠肩膀有伤,所以才会邀了她到这里来。
司悠感激不尽,西江月带着她去自己屋里处理伤口,也不招呼番劼。
番劼自己在堂屋走了一圈,对于草药这种东西他是不甚了了的,也没什么兴趣。见西边一侧的小屋门开着,很自然地就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开窗,光线有些灰暗,番劼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在正对屋门的尽头摆着一张长桌,上面似乎放着几个牌位。
走近了,发现这些牌位大多都已经很古旧,但是保存的很好,只有在桌子的角落摆着两个看起来特别新的,其中一个擦得光亮干净。
他小心地俯下身子去看,心中怀着对已逝之人的敬畏之情,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
“二十二代弟子石青黛”
在旁边那个新旧程度差不多的牌位上写着:
“二十二代弟子秦艽”
后一个名字对番劼来说非常陌生,但是前一个名字,他却是印象深刻。
那是皇帝番炀的宠妃,他绝对不会记错。
神秘的隐居人
据史书上记载,石青黛是番炀皇帝在位时的贵妃,颇为受宠。因为番炀没有立后,所以石贵妃实际是后宫的掌权者。
后来因为宫闱秘事,自尽了。这方面史书上就写得有些晦涩,不过番劼听宫里的传言说过,好像是与谋害先帝番晔有关。
只是,谁也没有说过这个石贵妃的来历,没想到他今天会在这个深山丛林的树屋里见到她的牌位,若说是同名同姓,只怕也没这么巧吧。
看来,这个还没露面的师傅,不会是什么太简单的角色。
他正兀自沉思,忽然门后的光线一下子被遮住了,一个低沉地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声音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番劼下意识地做了一个防卫的动作,只是那个人也并不走进来。番家感觉他的目光迅速地从自己身上移开,移到刚才他看着的那一堆牌位上。
一时隔壁屋传来脚步声,西江月匆匆而来:“师傅,这几个是我的朋友,没想到会到这里来,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带他们过来了,您老人家不会生气吧?”
“来者是客!”
那师傅淡淡地应了一句,再也不管番劼,转身走了,番劼这才出来。
司悠已经重新上了药,还换上了西江月的干净衣服,此时正站在门口探望,有些担忧地道:“林越风他上哪里去了?”
似乎他压根就没上树屋来,刚才大家都各忙各的,谁也没注意到他。
西江月作为比司悠晚一步上来的人道:“哦,那小子啊,他说要去给你打几只野兔好好补补身子!”
这些日子,他们三个忙着行路,关于吃住根本没有考虑太多,一直都是随便吃点野果充饥,难得能打到几只飞鸟,并不特意去捕猎。
这会儿听到西江月这么说,司悠倒是有些感动:“他真是有心了!”
刚才走开去的西江月的师傅此时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壶茶并几个茶杯,对司悠与番劼道:“坐吧,这里荒山野外,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茶里没有毒
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西江月的师傅是个什么模样。
他看起来并不是很老,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皱纹,只是头发有点花白了,很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
身上穿的是青色的袍子,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生活在深山,每天都要出去采药的人。
“悠悠,坐吧!”
西江月拉着司悠坐下,适逢那师傅倒完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很温和,看到司悠的时候忽然微微动了一下。
“喝茶!”他把茶杯放在司悠面前。
让长辈给她倒茶,司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忙伸手过去,结果那师傅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您这是……”
不过几秒,他就放开了她的手,西江月在一旁想要解释,他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我都知道了!”
他看起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说完这句,又自顾自地转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番劼有些愕然地上前,阻止司悠喝茶:“永宁!别喝。”
他总觉的这人看起来很奇怪,这里的一切都有些诡异,尤其在看到石青黛的牌位之后。
西江月就不干了,微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师傅想害你们不成?哼,我且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师傅想杀你们,你们谁也走不出这个门!”
司悠忙对番劼使了个眼色,低头把一杯茶都喝光了。
茶是好茶,也不知道是个深山的哪个角落采来的,甘甜芬芳,喝在嘴里像是绽开了一朵清新的花。
“你也喝一点,很不错的!”
司悠笑着把另一杯茶托到番劼面前,以番劼的性格,绝对不会喝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但是见司悠笑得温柔和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喝了。
西江月在一旁冷笑道:“哟,怎么不怕有毒了?”
她这人心直口快,最不喜欢别人疑神疑鬼的,尤其到了她的地方,还不相信她。本来她就只想带司悠一个人来的,对于这两个男人一个都看不顺眼。
西江月的过往(1)
番劼不语,走到门口看了会风景,忽然纵身而下,司悠忙到门边:“你到哪里去?”
“我去找林越风!”
番劼腾挪纵跃极快,身形潇洒,可能是休息了一会,显得比之前轻快许多。
西江月站在司悠边上跟着看了一会,忽然咬牙道:“哈,这人我见过,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啊?你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
西江月顿时激动起来,她出师这么多年,从没在一个人手里败得这么惨过。到现在,她肩上的那道伤还清晰可见,隐隐作痛呢。
“悠悠,你可还记得你刚到洛城的时候,我约了你在‘倚红楼’见面。当时我准备把你带回相府的,但是半路被人截了。那人下得狠手,把你劫走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他救了我?”
这怎么可能,明明耶律冲说是他救了她的,怎么西江月会说是番劼。
“再不会错的!”西江月攥紧拳头,愤恨道,“伤了我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小子身手好的很,我绝对不会看错。”
司悠这才恍然,难怪当时在洛城街头相遇,番劼会用那么关切的眼神看她。没想到救她的人是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司悠喃喃地说着,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触动非常。
“悠悠,我之前与师傅说了‘情绝’的事,刚才他替你把脉,一定是同意治你了!”
“可是我们这么贸然过来,你师傅会不会不高兴!”
虽然那师傅看起来招待颇周,没有什么厌恶之情,但是总觉得是疏远而冷漠的。
西江月摇头道:“不会,我师傅说,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缘份的。你要知道,这片林子的深处,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来人了,你们今次居然可以走到这里,可真是运气好的很。”
说的也是,林越风那时候在这林子里躲了一年多,都没有到过这里,他们这次还真是有些运道。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司悠不免又好奇起来。
西江月的过去(2)
西江月在初闻这句话的时候就变了脸色,仿佛所有的笑容一下子都离她那张美丽的脸庞而去了。
她慢慢扭头朝她师傅的屋子看了一眼,拉着司悠的手道:“你真想听的话,我们出去说吧,师傅不爱听我提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出去?司悠还没弄明白西江月什么意思,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出去。
屋外树枝横连,走过了一片小小的屋前平地,又像杂技团踩绳一样走过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走到了一根大树干旁。
“坐下吧,别掉下去了!”
西江月安置好伤了手臂毫无平衡感的司悠,自己轻轻跳到另一边的树枝上,大咧咧地坐下来,背靠树干,惬意得很。
“我当时到这里,真是命大,连我师傅都说我命大。”
她猴儿般地掐了片树叶,恨恨地放在唇边咬着,鲜红的唇,碧绿的树叶,撕得汁水沾在了唇瓣上。
司悠问道:“难道你是特意来找你师傅拜师学艺的么?”
“怎么可能!”西江月苦笑着摇头,“我那时候才八岁,自从我爹娘死了以后,就过着有一口没一口的讨饭生活,我哪里会知道我师傅这样的高人。”
“讨饭……”
真看不出来,玩世不恭,烟视媚行如西江月,居然也曾经有这样的过去。
西江月幽幽道:“是啊,讨饭。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娘害恶疾死了。家里的田产都被我叔叔占了,他嫌弃我是个女娃,把我赶了出来。我就一个人出去讨饭过活,讨得到,就有一口吃,讨不到,就饿肚子。
我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好心的大娘给我一个肉包子,我开心极了,一个人躲在墙角吃。
谁知道,跑来一条野狗,就把包子给叼了去。我不甘心,追着那狗跑,结果,还被那狗咬了一大口。
我打不过它,只能哭哭啼啼地回去,躺在破庙里饿着肚子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就发了高烧,没有人救我,我躺在那里等死,我那时候以为我要死了!”
西江月的过往(3)
西江月说着,吃吃笑起来,笑得肩膀颤抖,眼泪掉下来,司悠忙递过帕子。她推开了,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