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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见,原本小心赔笑的脸立刻变得恭敬无比,边将两人往里让,口中道:“两位里边请,我这就去通知少爷!”
进了屋,男人又出去了,有小丫头过来奉茶,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司悠与西江月,两个风格迥异的美人,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西江月喝着茶,瞥到那小丫头不住的打量,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冲小丫头一笑道:
“看什么?若是喜欢,天天给你看好不好,不过有个条件!”
那小丫头年纪并不大,很是好奇地接道:“什么条件?”
“你与我同榻而眠,我就天天让你看啊!”
小丫头不明所以,司悠倒是有些脸红,白了西江月一眼。好好一个女人,偏要去调戏女人。
正在此时,一只黄白交间的猫儿跑了出来,本来是一副枉然的样子,看见司悠,忽得跑过来绕着她的腿打圈,“喵喵”直叫。
他乡遇故人(2)
“噗……”
西江月先被自己逗乐了,喷了水笑道,“悠悠,你看,连猫儿都知道往美人怀里钻,真是只色猫!”
“不对!”司悠摇摇头,这猫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猫儿还是叫,叫着叫着,内堂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青年妇人的声音传来:“小花小花!”
小丫头脸上绽开笑容:“少奶奶来了!”边说边迎过去。
那猫儿听到召唤,又一个箭般往回窜,一会儿,那青年妇人抱着猫走了出来。
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妇人,也很年轻,头上装扮的并不太华贵,衣衫倒是上好的料子,颜色素净,看来是家常穿的。
西江月看见美女,眼睛就笑眯眯的,刚要说话,那妇人忽得将猫一放,朝司悠扑了过来:“悠悠姐!”
“菱花!你真的是菱花!”
司悠也已经激动地站在了起来,在看到这个妇人第一眼的时候。只有西江月被惊到,看看司悠再看看菱花,一脸的莫名其妙。
菱花高兴地拉着司悠的手:“悠悠姐,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不知道,那天我见他们围了你的院子,可真是急死我了。”
“幸好你们村里的祠堂失火了,我运气好!”
菱花一听这话,先是惊讶地捂着嘴,忽得笑起来:“幸好我现在已经不在刘家庄了,也不怕说出来,那祠堂是我去放的火!”
司悠吃了好大一惊,错愕道:“你……你居然放火烧祠堂!”
那可是刘家的祠堂啊,菱花也姓刘,她这样做可是大逆不道的。但是想想菱花全是为了救她,心中不觉也有许多的感动。
菱花笑嘻嘻地,脾气性儿还跟以前差不多。
“哎,我也就是敢跟你说,若是告诉我爹,非打断我腿不可!还好我放火之前,我把太爷爷太奶奶的牌位都偷出来了!”
“菱花,谢谢你!救了我,我却到现在才知道!”
别人这样掏心掏肺地对她,司悠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激动地有些哽咽。
他乡遇故人(3)
菱花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明明是刘家庄的人不厚道,我也是看不下去了。就知道欺负你一个女孩子,那些大老爷们全都不是男人。”
西江月在一边听菱花骂男人,觉得很合她的胃口,笑道:“菱花,你这么讨厌男人……”
“菱花,那你什么时候搬到柳城的?这,现在是,已经嫁人了吗?”
司悠忙抢了西江月的话,忍受了她一个娇嗔的媚眼,她已经习惯了,估计要是给菱花,菱花可受不了。
菱花听到嫁人二字,脸上就漾上了一抹幸福,颇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哎呀,可不是嘛!那次祠堂着了火以后,我爹说,这里风水不好,没几天,我们家就举家搬到柳城来了。到了这里以后,这莫家就来说亲了,我爹娘看着两家都还合适,也希望早日在柳城落脚生根,就把我许给莫家啦!”
司悠笑道:“那可是好事啊,真是恭喜你了!”
说着,转身去翻包袱,可惜她以前的东西都落在了段昭昀那里,找遍全身,也只找到了那只何沁冰送给她的金镯子,这也是因为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手戴在了腕上才一起带出来的。
这只镯子,是当初何沁冰送给她认作姐妹的。如今看来,她想必也是不会再认司悠这个姐姐了。
睹物思人,司悠觉得何沁冰跟着段昭昀实在是可惜了,这镯子于她也没了什么意义,于是转手送给菱花。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就当给你贺新婚吧!”
那镯子很重,雕花也精美,菱花在手里掂了掂,仍是还给司悠道:
“悠悠姐,不是我跟你客气,只是这个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就拿着吧,既然不跟我客气!当初在刘家庄,我离开的盘缠还是你们家给我的呢!你大婚我都没有到场,这一点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菱花盛情难却:“那好吧,悠悠姐,我奶奶老念叨着你呢,你等会去看看她好吗?”
他乡遇故人(4)
正说话间,院门吱呀一声响了,倒茶的那个小丫头又雀跃起来:“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嗯!”菱花点头笑笑,倒是端庄了几分,正要迎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问司悠,“悠悠姐,你今天来是……”
“菱花,她们是来找我的!”
一个男声朗声答着,已经跨进门来。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的衫子,眉目虽有些平淡,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不俗,他身后还跟着刚才开门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指指司悠,对那公子道:“少爷,这就是那位拿着剑穗的姑娘!”
那公子忙转向司悠,很是客气地行了一礼:“姑娘辛苦了,在下在这里奉将军之命等候多时了!”
他口中的将军,就是番劼。番劼虽然是太子,但是更喜欢别人叫他大将军,他生来就是喜欢驰骋沙场的人。
司悠忙道:“公子不必客气,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呢?”
“在下姓莫,单名一个颀字,姑娘直呼在下名字就可以了!”
菱花很高兴地走到莫颀身边,冲他甜甜一笑道:“相公,这位司悠姑娘,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治好了我奶奶腿的悠悠姐!”
“原来你就是司悠姑娘,久仰大名!”
莫颀扭过头来,脸上的客气又自与刚才不同,司悠心里正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成名医了,又听莫颀道: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家母身体一直不好,看了许多的大夫都还是老样子。不知道姑娘能否……”
说着,深深一揖,似有万般地恳切。
司悠笑笑道:“莫公子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知公子的母亲现在何处?”
菱花忙道:“悠悠姐,我婆婆就在内堂呢,我带你过去!”
“好啊!”
司悠应了一声,正要叫上西江月一起。一转头,忽得见西江月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诡异。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莫颀,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司悠从未见过西江月的脸上有这样的表情。
他乡遇故人(5)
菱花也看见了,因为西江月那定定的眼珠子而有些心悸,顺着她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相公的身上。
莫颀本来在两人身后的,恰恰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西江月,如此见司悠与菱花两人一起奇怪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诧异。
“月月,你怎么了?”司悠上前伸手轻轻推了推西江月。
此刻莫颀才看清楚了这个自己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的女人,那双细细的眼睛,斜飞入鬓的眼梢,菱形的嘴唇,像极了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头,似是有千万的疑惑不好说出口。
当菱花与司悠的目光再次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西江月终于开口了。她微微地翘起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怎么,还记得我吗?”
菱花莫名其妙地看看西江月,再次将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相公,你认识她?”
“月月,你真的是月月?”
莫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有急转直下,似乎自己也难以相信般地摇头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月月已经死了!”
西江月猛得伸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一下,使了全身的力气,扶手应声而断。她的人已经站了起来,直冲莫颀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司悠只觉得眼前一花,西江月的长满尖指甲的手已经揪住了莫颀的衣襟,几把就将毫无准备的他搡到了墙边。
“陈大善人呢?”她依旧笑得无比的嘲讽,声音冷了八度,“没想到你们家居然改姓了?难怪我这么多年都一直找不到呢!”
莫颀任她揪着自己的衣服,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复杂而又诧异地看着西江月:
“月月,我爹说,你已经死了。怎么,你居然没有死吗?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你闭嘴,我问你,你爹在哪里?”
西江月绷得全身都在发疼,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那个伪善的陈大善人碎尸万段。不如此,无以消她心头之恨。
他乡遇故人(6)
“我爹他……”
莫颀刚开了个口,因为自己丈夫被威胁而心中焦急地菱花已经冲口而出:
“我公公他已经过世了!半年前就过世了!”
死了?
西江月下意识地就是不信,陈家都可以改姓,难道不会骗她那老混蛋的死讯?一定是那个老混蛋作恶太多,糟了报应,自己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她丝毫也不放松抓着莫颀的手,手下仿佛更使力了。
“我要听实话!在哪里?”
莫颀低头想了一想:“你跟我来!”
“相公!”菱花诧异万分,自己公公明明已经去世了,莫颀要带这个女人去哪里呢?
一行人跟着莫颀走入内堂,穿过一座小小的花园,最后停在一间开间的屋子前。
司悠一直走在西江月的身边,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然而此刻,站在这里,西江月的脸上抽搐的厉害。那是一种即将面对过去却又害怕面对过去的神情。
莫颀上前推开了门,对西江月淡淡道:“家父就在里面!”
西江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进去。
屋里的窗子都紧闭着,光线昏暗,正对门的地方摆着供桌,后面是一尊牌位,旁边点着香烛。
牌位上,就是陈大善人的名字。
西江月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无比的绝望。十五年了,她所有的寻找与支撑自己的唯一希望。
没想到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不用她动手,就已经死了。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站着,眼睛里慢慢流下泪来。
哗啦……
是西江月飞身上前扫倒了供桌上的香烛与杯盘,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她操过牌位,狠狠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