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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白芯蕊他要,芯蕊村的人也不能放过。
等散去之后,阑烙苏与阑凤歌并排走在皇城主干道上,两人皆有疑虑,阑烙苏一直在心里猜测,这芯蕊花究竟是不是指白芯蕊,阑凤歌只是淡淡挑眉扫视了紫气氤氲的皇城一眼,薄唇紧抿,负手而立,眼眸深邃。
在走出宫门之时,两人各怀心思,阑烙苏率先踏了出去,一直在想自己与白芯蕊和离的利与弊,如果皇子中有人能娶她为妃,那么阑国就一定能保住,不会亡。
看着阑烙苏远去的背影,阑凤歌嘴角扬起缕无奈,三哥啊三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少点算计,她只是个女子。
他记得古书上有记载,在澜沧国建立时,第一位皇帝为了不使三个诸侯国权力分化严重,便造了一粒金光闪闪的祥龙珠,这龙珠属于澜沧,可用它来号令三国,见此珠如见澜沧帝,得到此珠者,相当于得到天下。
如今三国虽然稳坐江山,其实是不稳定的,因为他们都害怕祥龙珠出现,如今这龙珠附身在芯蕊花之上,难不成,这颗龙珠要么在白芯蕊身上,要么就藏在芯蕊村。
看着立刻出发去寻龙珠的队伍,阑凤歌这才意识到,父皇也想到了这点,他已经迅速派人去查找那颗龙珠。
原来,他找的并非是人,而是龙珠,不是得此花者得天下,而是得此珠者得天下。
如果是这样,那父皇就能取消对白芯蕊的顾虑,她不用嫁给他受委屈,父皇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年纪都可以当芯蕊的爹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有些恐慌,不知道为什么。
神游晃思之间,他已经来到昌仪宫,大老远的,丫鬟碧玉已经掀开垂拱门上的玉帘,一看到七殿下时,忙欣喜的上前道:“殿下来了,娘娘正要寻你,请随奴婢来。”
阑凤歌嘴角溢起一抹淡淡的冰冷,这个时候,她寻他,会有什么好事。
进了正殿,一袭红衣、打扮艳丽贵气的长孙皇后已经坐在玉榻之上,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后,虽然心有不悦,面上仍旧淡淡的挥手道:“凤歌来了,本宫正有事找你。”
阑凤歌懒得和她打哈哈,乌黑的睫羽轻垂了垂,沉声道:“母后有什么事,尽管说,不用和儿臣拐弯抹角。”
“你……难道母后必须有事才能找你?”长孙皇后气得皱起眉头,继而冷笑一声,看着自己艳红的指甲,轻声道:“今天宫里发现一块石碑,上边说得芯蕊花者,得天下,儿子,你知道吗?”
阑凤歌拱手,淡淡道:“儿臣知道,不知母后打的什么主意。”
“你少讽刺母后,母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要你去见见白芯蕊,看中眼了,本宫就立她为七皇子妃。”长孙皇后冷然睨向自己这没心没肺的儿子,他宁愿对别人笑,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只想他坐上皇位而已。
阑凤歌冷笑一声,他果然没猜错,在婚姻大事上,他从来就知道,自己只是她的一颗棋子,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选择心爱的女人,所以,多年来懒得与女子接触,为的就是等她作决定,省得到时候母子争执起来麻烦。
果然,她在给他思寻好久、塞了很多妾室之后,终于决定了皇子妃的人选,这还得多亏那块石碑,不然,他还真没机会与白芯蕊有联系。
母后手段一向高明,皇上下令此事不能泄露,不过依母后在朝中的人脉,要知道这些事,是轻而易举。
这一次,他倒是欣然同意,因为,他欣赏白芯蕊,愿意与她共结连理,这倒是唯一一次母后做决定,他会真正答应的事。
“很巧,儿臣也很喜欢她,就按母后说的办。”阑凤歌脸上带笑,眼珠却无比冷漠,样子冷寒得好像裹了一层冰,看得长孙皇后微怔一下。
“本宫还以为你会反抗,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看来,这一次,本宫是做对了,合了你心意。”要不是白芯蕊是传言的那颗龙珠,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想到这,她又继续道:“本宫答应你娶她,只不过是形势所迫,到时候,你得叫她做她这个媳妇的本份,否则,本宫要她好看。”
人都已经嫁进来了,那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皇宫,到时候,就任由她折磨吧。
“利用别人时是一套,利用完又是一套,母后好歹毒的心计。”阑凤歌直言不讳的说完,怒地拂袖,冷然转身离开。
长孙皇后看着这从来不听话的儿子,气得当即跳起来,紧紧捂住心疼的胸,颤抖的道:“孩子,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可你为什么……不理解。”
和离成功大约五日之后,白芯蕊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上街时,再也没人叫她弃妇了,人们都知道她和靖王和离,两人商商量量离了婚,有的甚至有些贬低靖王,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差点让女人给休了。
当然,靖王强占白府三小姐的事没透漏出去,可他要迎娶三小姐的事一透漏出去,百姓们全都不屑一顾。
这才与人家郡主和离,就要娶郡主的妹妹,可见靖王够猴急的,男人变得就是快。
这天一大早,白芯蕊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换上一袭冰绿色纱裙,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挽了个轻云髻,垂下一大束翩然柔顺。
雪婵一边帮郡主化妆一边笑道:“郡主真美,呆会儿打扮起来更美,等一会相亲的时候,一定让对方大吃一惊。”
白芯蕊睨了雪婵一眼,淡淡扫了明镜中的自己,的确是挺美的。
绛红也跟着插嘴道:“老爷还搞得很神秘似的,都不说对方是什么人,就让咱们郡主自己猜。”
听到这里,白芯蕊突然俏皮的笑了笑,朝雪婵道:“雪婵,你在我脸上画块红疤,会不会画?”
“画这个做什么,难不成郡主要装丑八怪?”雪婵不以为然的继续给郡主描着眉。
白芯蕊白了她一眼,“你猜对了。”
走出白府时,白芯蕊头上戴了顶白色斗笠,以遮住右脸颊上那块又大又红的疤,不知道老爹给她安排见面的角色是谁,反正她要试试他,看看他是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相约见面的地方在月河西岸的一家戏楼,听说那男子就在戏楼里。
相亲这种事,白芯蕊以前还真没做过,她觉得和一个陌生男子互相对看,真的很不习惯,再说,前世的她,对男人基本上没多大兴趣的。
热闹的邺城,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午时,阳光浅浅,蓝天白云,染柳烟浓。春意知几许?风雨过后,彩云城笼罩在一片紫色的亮光中,像是天上王母玉帝歇足的天宫。
香车宝马,扶风美人,彩云盛日。闺门多暇,听人笑语。
白芯蕊玉指拂过斗笠,乌黑的墨发轻舞飞扬,额前轻荡几缕青丝,美如落花,素雪沾香。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
白芯蕊走在前面,领着雪婵、绛红,朝彩云最大的戏曲楼“落霞阁”走去。
到了目的地时,白芯蕊率先踏进那流光溢彩的落霞阁。一走进去,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妖娆女人嘟着红唇朝她迎来,“哎哟,这位姑娘,可生得真俊,是来听戏的吧?”
白芯蕊伸出手在鼻子面前拂了拂,挥去那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不听戏我来做甚?”
说完,她随意扫了扫四周,看见戏台前客人寥寥无几。而眼神一移向正中央,她差点迈不开步子,眼神死死盯在那中央的男子身上。
斜靠在躺椅上的男子头戴薄纱,肩处洒下一头乌黑墨发,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一根松散的龙腾束腰。束腰中间那颗瑰丽的红宝石,绚丽夺目,璀璨生姿。
墨发飘飘逸逸,被一根红色缎带随意系上,微微飘拂。衣抉翩翩,衬着倚在椅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隐有流云浅浅浮动,简直是超越世俗的美态。
一天有事没事喜欢拿个薄纱遮住自己的人,除了裔帝还有谁。他还真有闲心,没事跑到邺城来逛戏楼,逛青楼。
裔玄霆身边还是跟着那四名女护卫,白芯蕊有些疑虑,老爹该不会叫她和裔帝相亲吧?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郡主,你先到了?”
白芯蕊被这阵如沐春风的声音惊倒了,当即转身,见一脸温暖的阑凤歌正淡笑着看向自己,她随即掀开脸上的面纱,顶着一张红艳艳的脸朝阑凤歌看去,“是你?”
“翼王没与你说吗?是我啊。”阑凤歌倒是一头雾水,在睨了眼那座位中央的男子时,朝白芯蕊道:“郡主,我们去那边坐。”
在剜了眼台子中央淡坐的男子之后,白芯蕊这才跟着阑凤歌道侧边角落里坐下。
白芯蕊随意睨了睨戏台上的戏子,看那出戏,应该是薄情郎和痴情女的故事,不然为何那女子一直抓住男人不放,而那男人却一脸厌恶样。
“好,好。”在寥寥几人的叫好声中,台上的戏终于完毕,貌美妖娆女戏子轻轻拂身,娇声说道,“谢谢各位客官观赏女侠智斗盗贼》这出戏。”
“噗……”女子话一说完,白芯蕊差点没喷出茶来,女侠智斗盗贼,她还以为是薄情郎和痴情女的故事。
台上女子脸上施着厚厚的粉黛,轻轻自后台退了下去,身段妖娆。不一会儿,从后台侧面钻出一位美得极致的女子,她娉婷玉立、妖娆若柳的走到裔玄霆面前,躬身说道,“这位客官,佳莹来了,刚才的戏,你可喜欢?”
话还未说完,男子身侧的裔墨玉剑早已出鞘,嗖的一声刺向凑近来的女子,那剑之快无人能及,只听女子惊慌的尖叫一声后,一束拇指大的发丝慢慢滑落,裔墨这才冷然收回剑。
“我家主人也是你能亲近的?滚!”
裔墨冷吼一声,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他们身上,白芯蕊惊讶的瞪圆眼睛,瞧这姑娘的脾气,真牛。
阑凤歌淡淡挑眉,看了眼对面那神秘的男子,一双凤眸微微思索,再连着那石碑上的话,和这神秘男子,难道,他们阑国真的要变天了?
裔玄霆在听完这出戏之后,懒懒拂袖起身,透过薄纱的双眸澄澈而明净,在看向白芯蕊后,眼底带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几天前才与人和离,这么快又换人了,她倒真厉害。
卷二 风华绽放 第056章 出嫁
这次相遇,还没说上一句话,裔玄霆就领着那四个冷面门神先行离开了,白芯蕊轻轻捣着桌上的茶杯,不屑的睨了门口的背影一眼。
突然,一抬头,白芯蕊就发现阑凤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在隐忍住自己的笑,她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有什么问题吗?”
阑凤歌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
白芯蕊见他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刚才她不知道相亲的对象,所以想把自己扮丑,以防对方以貌取人,谁知她相亲的对象是阑国第一美男,美得不能再美,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七殿下。
这个上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如今竟然成为她相亲的对象,她还真觉得有点特殊,心里飘飘然的,没办法,很少有女人敢说自己面对大美男会不紧张的。
阑凤歌看着白芯蕊,眉眼皆是笑意,尤其是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笑道:“郡主,你就这么不喜欢本殿下?”
若是喜欢,又怎么会把自己扮得如此丑,真是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他?
白芯蕊尴尬的笑了笑,忙瞪了雪婵一眼,用手帕擦了擦脸上多涂的腮红,眨了眨眼睛道:“七殿下说哪里的话,女子的命自古由不得自己,她们没有资格说喜欢,只有顺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全听我爹的!”
阑凤歌那问题太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