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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认命的由人扛着这十字架和自己出了地牢,身后跟着抬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狱卒的士兵,前头走着背影高瘦的凰子夜,出了天牢。
从地牢到天牢,从天牢,估计要上天堂了吧!
今天的她脑子特别的怪,总想些好玩的事情,甚至当自己被空落落的放在黑漆漆的宫门外的时候,她还在想,这有没有行为艺术的感觉。
那种行为艺术的艺术家,把自己画的涂的或者捆绑的像个怪人,然后在街头卖艺巡游,大概她现在看起来也挺像的,这个姿势其实挺文雅的,总比被绑成大字型好吧!
耳边开始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凌乱的没有秩序的,但是很多,少说也有千把吧,眼前很黑,但是借着依稀的月光,还是能看到一群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点火……”
宫门上的城楼里,凰子夜一声令下,本是黑漆如幕的夜色,陡然被照的亮堂的如同白昼,常笑笑也算看清楚了眼前的所谓的药人死士。
一个个眼神空洞,形容枯槁,脸色青黑,如同行尸走肉,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朝着她不停的走来。
没有害怕,只有诧异,居然有这么超科学的事?
就算在现代,也不可能调配出一种药物居然能控制人的思维能力!
古人还真的很聪明,神奇,神奇啊!
第二六八章
亮如白昼的城墙上,凰子息一袭戎装,高高在上,对着那一堆行尸走肉的尽头高声喊道:“太师,你可看清楚,你将要践踏过去的,是你女儿常笑笑的身体。”
诡异一阵笛音,那些前进的死士在常笑笑的前方停驻了脚步。
凰子夜满意的笑了:“常太师,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少原在南,子息在北,铁将军在西,正东这有朕把手,你如今已经是四面受敌,早已经没了胜算,若是你提剑自刎,朕就放常笑笑一条生路,不然……”
“凰子夜,你这个卑鄙小人!”一声苍老愤怒的声音,自夜空中传入耳膜,常笑笑疲弱的身子,稍稍的抬起了头,看到死士末尾有一辆装着刺轮的马车,马车上坐着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也是一声戎装,头戴铁盔,离的太原了,看不清他的容颜,却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边,常夫人巾帼甲装,手持宝剑,与他并排而立。
那生死契阔,与子相随的爱情,让常笑笑羡慕起来。
她想开口喊一声“爹,娘”,可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声带被浓烟熏坏了,到现在还是生疼,挨了一顿打后,更是虚弱到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凰子夜还真的很卑鄙,用这么一具残破的身体来要挟太师,常笑笑想自己真的是个负累,如果太师为了营救自己提刀自刎,常笑笑这辈子恐怕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纵然他是乱臣贼子,可是比起城墙上那位,他对自己的疼爱是真心真意,明明知道自己不肯给他做内应,明明知道自己不肯和他站在一路,他却依然宠她疼她爱她,这样的父亲,在常笑笑眼里,形象高达光明的如同巨人。
常笑笑用力的扯着嗓子,想告诉他,别管我,无论成败,不要管我。
可是好疼,嗓子真的好疼,半句话都讲不出来!
远处的马车上,常夫人看着城门口被五花大绑当作肉盾的常笑笑,心疼的眼泪涟涟,对着城墙上高喊:“凰子夜,笑笑是无辜的,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过我们的战争,一切都是我和我丈夫在策划,你不能这么对她,如果你要人质,我愿意和她换,我愿意!”
凰子夜的心咯噔一下,“无辜”,“从头至尾没有参加过”,是常夫人想的计策吧,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无辜,全世界是无辜的她也不可能无辜。
凰子夜当下冷笑起来:“无辜,呵呵!常夫人,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当我还是当年那个看着自己的亲兄弟被你们杀害,却无能为力的懦夫吗?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吗?是,可以拿你当人质没错,但是常夫人,你一身的武功,恐怕这绳索根本就绑不住你,你以为朕是傻子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换另一个会给自己惹麻烦甚至可能会逃脱的人质,朕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常太师一脸的怒色,大吼一声:“凰子夜,你的敌人是我,你都不可以这么对待笑笑,她虽然是我的女儿,可她也是你的皇后。”
“常太师,她是朕的皇后没错,可是你似乎少给了她加了个定义,她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皇后,不是吗?”冷眼斜睨着寒风中,如同破布娃娃的常笑笑,凰子夜笑的更冷,带着满嘴的讽刺,“不然,你们怎么会知道子息被我安排在地牢,那个地方,可是连我母后都不曾知晓。”
常笑笑嘴角,有疲累的微笑,又来了,他烦不烦啊,就不能下令开打,来个痛快点的,她好冷啊,这大冬天的身上还穿的这么菲薄头发上甚至挂着水珠,真是活受罪。
可惜嗓子哑了,说出的话,都变成没有意义的哧哧声,恐怕出了她自己,谁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自然,也谁都听不见。
那边两方还在就此问题进行讨论,常笑笑听的心烦,索性就近的开始研究起眼前这些药人来。
说实话,很残忍,活生生的人被药物所控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如果这事情不是她父亲做的,她肯定会诅咒那个始作俑者下地狱,可惜对面是疼她爱她怜她的父亲,恐怕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正爱自己,没有条件没有理由爱自己的男人了。
以前觉得他利用自己很可耻,可是仔细想想,当她表明自己不想被利用后,他从来没有强求过她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和太师鲜少见面,只月季偶尔会提起,月季会说。
“娘娘小时候啊,太师真的把你宠到天上去了,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吃的再多他也不会叫你节制。”
“娘娘六岁的时候,太师有次下朝回来,心情不是很好,见着人就发脾气,最后把娘娘给吓哭了,太师为了这事,懊悔了好多天,从此再也没有在家里发过脾气。”
“娘娘八岁的时候,府上柴夫的儿子抢你的饴糖吃,还看周围没有人骂你是傻子肥妞,太师知道后,弄了小山一样一堆食物,逼那小子吃,把那小子给撑死了。”
“娘娘十一岁的时候,硬要出府玩,太师朝政繁忙,却又怕下人照顾不好你,百忙中抽空陪了你一天,结果被先帝骂了一顿。”
“娘娘……”
“娘娘……”
那么多的故事,虽然只是听月季说的,虽然那个肥妞傻子不是自己,但是常太师对女儿的爱,现在向来,真的有些感同身受,常笑笑的眼眶一片湿濡,他可以进攻的,让这群死士踩踏过自己的身体,然后可能他还有胜算的,可是看到自己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停留。
而常夫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和她交换,这样的爱,是无私的。
亲情原来永远都凌驾在爱情之上,就像凰子夜无时不刻的都在怀疑自己出卖他,但是她的太师爹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一次。
第二六九章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对不起很多人,唯一不能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有人说,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有两个人,永远会煮好热腾腾的面条等你回家,那就是父母。
有人说,你可以用房子车子票子绑住一个女人的心,但是父母,及时你贫穷的一无所有,他们的心就永远是你的。
常笑笑想这些人说的真好啊,可惜等她真的认清的时候,却也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若是有来生,再做一回你们的女儿吧,傻子也好,肥妞也好,只那么欢快幸福的躺在你们的臂弯,便足矣。
她开始把力气汇聚在牙齿上,缓缓的伸出舌头,她死了,太师爹爹和母亲就没有顾虑了,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死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开始身体里的麻沸散还没有散去,她连牙关都咬不紧,用力了好几次,楞是只咬破了舌头,却咬不下来,她再接再厉,自杀都这么悲催,说出去真的很丢人。
她这边默默的悲剧的一次次“咬舌自杀”着,那边太师已经大力的吼了回去。
“凰子息居于地牢,根本就不是笑笑告诉我的,她连德妃的事情都不想帮我,凰子夜,你如果还是人,你就放了她,她从来没出卖过你,那地牢之事,是你救江少原的时候,自己无意间透露的,正好让当时在场的吴太医听到,我也是从吴太医口里得知的,凰子夜,我警告你,你把笑笑给放了,我们夫妇其中的一条命,就是你的了!”
风很大,猎猎作响,那铿锵的吼声,传入凰子夜的耳膜,有些听的不真切,却好似又句句清晰。
“她从来没有出卖过你,那地牢之事,是你救江少原的时候,自己无意间透露的,正好让当时在场的吴太医听到,我也是从吴太医口里得知的。”
难道……
凰子夜的心口一窒,马上转向身后的人:“把吴太医提来见朕!”
“是,皇上!”身后的人马上领命去请吴太医,另一个人上来汇报:“皇上,那个狱卒醒了,要不要叫来见你!”
“带上来。”
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想知道,是谁在常笑笑身上造了这么多的伤口。
他也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把常笑笑拉上来,可是现在拉常笑笑上来是个危险的举动,那群死士已经逼近宫门了,他以拉起常笑笑,恐怕这群人就会发疯一样涌过来,他只能让她暂时顶着,待他部署阵势:“所有人,到宫门集合,宫门左右半里地内,堆柴火浇灯油,一旦那些人进来,就点火。确定所有的娘娘和宫女太监都已经躲好,朕不要看到朕的人,伤亡一个,围八卦阵,迎战!”
部署好了一切,那个狱卒被丢在了凰子夜跟前,看着如同个破不袋子一样,跪都跪不住,只能趴着。
“天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朕全部讲出来,皇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又是怎么回事?一一说来。”冷酷一句,吓的地上的人惶恐哆嗦。
忙颤颤抖抖的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皇后身上的伤是太后娘娘打的,奴才们拦都拦不住,小人的伤,是铁将军所为,原因小人不知道,只模模糊糊听到铁将军给娘娘下跪请求娘娘原谅,奴才当时脑袋嗡嗡嗡的作响,也没听个真切。大抵听到铁将军说什么要在黄泉路上为小皇子开航劈道,说什么良心不安,还说了怕皇上被美色迷惑,红颜祸水,然后,然后……”
苦思冥想了半天,那狱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毕恭毕敬的继续回话,“还说了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说他把皇上回京的消息透露给了个什么东的,然后嫁祸给了皇后,奴才当时也听不见具体的,但是大抵是铁将军嫁祸了娘娘什么,来求饶恕呢!”
凰子夜高大的身形,猛往后坠了三步,一双黑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然后,又不敢置信的移到常笑笑身上。
原来,真的,真的不是她。
“凰子夜,我愿意替我女儿死,你放了她,你是个男人就放了她!她从来没对不起你过,我再和你说一遍,地牢的事情是吴太医告诉我的……”
常太师似乎等不及了,他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