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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一刻钟的样子,停在了一处官邸,常笑笑揭开车帘子一看,到了,莲步款款,她先下了车,然后伸手来搀扶月季,月季忙忙推拒:“使不得,娘娘,这不是甘泉宫,到处都是眼睛看着呢,奴婢要折寿的!”
“下来吧!”她用唇语比划,手依然固执的放在月季跟前。
月季莞尔一笑,也释怀了,扶了常笑笑的手下来。
她们前脚刚到,凰子夜后脚也到了,照理说他单身匹马的应该比她们更快才是,怎么会姗姗来迟,不过想来是一直跟在她们后面吧!
常笑笑没有看他,与他形同陌路。
凰子夜眸子刺痛,吩咐了人把马车和马车拉到一边,走到了常笑笑身边:“今天总归是少原和媛媛的婚礼,你我作为皇上皇后,是要并排而站的,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请忍一个晚上吧!”
“嗯!”常笑笑从喉咙里翻出一个声音来。
两人在前,貌合神离,月季在后,亦步亦趋。
婚礼很热闹,常笑笑第一次参加这种古代的婚礼,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她和凰子夜是一直高坐主位,可月季站惨了,到最后额上都渗出了汗水,花了妆容。
不待常笑笑吩咐人扶月季下去休息,凰子夜先对身边伺候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月季被提前送回了皇宫请太医看看,可惜了没吃上喜酒就走了。
那一会儿常笑笑就替她多喝几杯吧,那丫头的腰估计又要做好半天的推拿才能缓过来了。
新人三拜送洞房的习俗,倒是和电视里演的那些古装剧一样,常笑笑欣慰的看着常媛媛,已经为人妇了,也快要为人母了,真的很幸福。
作为女方家长,在女方被送入洞房后是要过去陪她坐会儿的,这个习俗倒是特别。
所以将常媛媛送入洞房的不是媒婆,而是常笑笑。
搀扶着常媛媛进了那个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的房间,常笑笑握着她的手,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她不能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常媛媛坐着。
第二七六章 与之前的276不是重章
“月季收拾行囊吧,我们今夜就离开!”常笑笑趁着月季在给她收拾床铺的时候,写了一张纸条送到月季手里。
月季看了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然后,继续默默的收拾行囊,常笑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月季回过头,诧异的看了眼常笑笑,随后,也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便低下头去边收拾床铺,边轻轻的劝慰。
“笑笑姐,其实皇上是很爱你的,自从你受伤后,他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过来,不敢进来,就远远的站在宫门口,我看到过他许多次,独孤忏悔身影,纤瘦又让人心疼。
那次娘娘出宫在江府下榻,我后来听说皇上怕你不回来了,在城楼上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看到你的马车返航,他才欣慰的一笑,然后疲软的累晕了。
其实我撒谎了,昨天晚上不是别人送你回来的,是皇上。
他抱着醉醺醺的你回来,不舍得走和你躺了一晚上,天色微亮的时候离开,叮嘱我不要告诉你,怕招惹你嫌恶。
早上走的时候他看到我在收拾几件小东西,本来我是打算收拾好了送到内务府去的,是些没用的玩意,他一瞧见眼眶都红了,那样子看到真的让人心疼,许是以为我们即刻要启程了吧。
笑笑姐,真的不能留下吗?我不是来做说客的,只是天大地大,金窝银窝,总是自己的家最是舒服。”
“这不是我家!”常笑笑用唇语给月季说了这一句。
月季稍楞了下,随后轻笑起来:“是啊,要说起来,常府才是我们的家,只可惜已经付诸一炬了,听说明年要在那废墟上造一座寺庙。”
“嗯!”常笑笑应一声,表示她在听。
“奴婢自幼也是在那长大的,想来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娘娘,不然走之前,我么再去看看吧,虽然说触景伤情,但是至少是个留念!”月季表情有些哀伤。
知道这个丫头重感情的很,常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的应:“嗯!”
下午收拾的行礼,看了地图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两人的身体都不好,南方湿气太重,不是最佳选择,而北方冬天寒冷,也是呆不住,想来想去,挑选了气候干燥事宜的中西部,一座叫做七里城的城市。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城,凰子夜站在城墙上,看着那朴实无华的车子在视线里淡去,两行热泪翻滚而下,近三月了,已是开春了,风却依然凉透,刮的他的脸生疼。
“皇上,回吧,回头又要生病了!”李德全又在后面劝。
“让我再看一会儿吧,许她还会回来!”他幽幽的看着那条寂静的车道,不肯离开。
傍晚寒意微凉。千里暮云,层层叠叠,晚霞被晚风扯开,碎成大颗大颗的红泪。
常笑笑闭目坐在车里,月季则是挑开帘子,看着身后的皇城越来越远,百感交集:“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在这里头,没想到居然有一日会离开,笑笑姐,去了七里城,我们以什么为营生?”
常笑笑睁开眼睛,笑看了一眼月季,用唇语慢慢的比:“我们可以坐吃山空,带了这么多银子,省着点花可以过完这辈子。”
月季看着鼓鼓的包袱,别人看来可能是行礼,其实里头装着的都是银票,确实够她们买一座大房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小丫头这会儿放了点点心,看着常笑笑又问:“笑笑姐,就我们两个生活一辈子吗?”
那眼神里,含着的一点点娇羞,很快就让常笑笑看穿了她的意思,轻点了下月季的鼻子,常笑笑囫囵的笑了一声:“呵呵!”
随后,认认真真的看向月季,用唇语比划:“等你成亲,就是我们一家子生活在一起。”
月季的脸红了一圈,眼眶却也跟着红了起来,幽幽叹息一声:“可是谁会要我这残疾人。”
常笑笑忙牵住她的手,给了她温暖和力量,在她手心里慢慢的画下几个字:“不行咱用银子买个!”
月季破涕为笑:“这不落了人笑话了,笑笑姐,你真是的,别人以为我嫁不出去呢,买个相公来,我不要了,那男人若看上的只有我们的钱,我也断然不会嫁他的,不然哪天他卷了我们的银子跑了,我们还不得喝西北风了。”
车里的气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凝重,常笑笑用唇语和手写,和月季交流着,车子渐渐的驶到了太师府,真的已经付诸一炬了。
听说是凰子息下的令,说要把这奢靡和繁华都付诸一炬,告诫后人,然后兴建一个寺庙,让佛祖来净化这片曾经罪恶的土壤。
常笑笑可以理解凰子息火烧太师府的行为,怕是恨极了吧!
毕竟当年若不是太师和太后,凰子息也不会失去那么多,不单单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有至亲至爱的亲人。
在废墟前默哀了三分钟,常笑笑便无留恋的离开了。
出城后,告了车夫去另一个地方,郊外竹林。
为了怕被凰子夜的人跟踪,她远远的下了车,挑拣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前往拜访。
果不其然,太后就在那竹屋里,只是脸颊红肿,目光呆滞,看着她就呆呆的笑,显然是挨打了而且痴傻了。
常笑笑眉头一皱,正要靠近,林峰自屋内出来,看到地上傻乎乎的中年妇女,脸上就显了不耐烦的表情:“还不快进去,天还这么冷,你想生病吗?老子可没这么多钱给你医治。”
虽是责骂,却带着关怀,常笑笑本想上前打个招呼,看到这,也觉得没了必要。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归宿,林峰对太后是又爱又恨又怜,这就是太后的命,也是林峰的命。
她返了身,回了车,对月季比划了句唇语。
月季对着车夫下令:“西北边,七里城!”
第二七七章
两天两夜的行进,当眼前偌大的戈壁滩出现在常笑笑和月季面前到时候,她便知道,到了!
要到七里城,还要走一段子沙漠,马车必是排不上用场了,所以找了老乡买了两匹骆驼,再雇了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做向导,一行三人,朝着七里城去。
大西北,在现在地图来看,就应该是甘肃新疆这一片,其荒凉景象令人震惊,与京城的反差非常之大,整天地走,常笑笑就只有一个感觉。
除了她,就只有天和地。地如圆毯,天似穹庐,对于久居繁华京城的她,这分明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候的光景。向前远眺,还是在极单纯的天地间,踏向茫茫戈壁,走向蓝天白云。
沙漠漫无边际,却偶尔也有其妩媚之处,路边不时会出现叶如红花的小草,那向导说这小草名叫泪红草,那本是绿色的,但是当其开始吐水珠之后,就变成了红色。
这倒真是奇特,沙漠的植被,哪个不竭尽全力的吸水储水,这泪红草,还真是独特。
行了小半天光景,到了一处沙坡头,满目苍翠的绿坡头,与边上金色的沙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比一片金子里,一朵脆嫩的玛瑙花。
“哇,这绿洲好奇怪,倒像是假的,光秃秃的。”月季惊叹了一声,目光看向那个叫做卓玛的小姑娘,大抵是在等待解释。
“这处山头叫做美人眸,老人相传,以前一直商队在此遇见龙卷风丧生,只有一个金发绿眸的美人活了下来,哭了许久直到哭的眼睛的瞎了,她的眼泪浇灌之处,就形成了一片绿洲。”
又是个美丽的传说,,让荒凉化作了瑰丽,这连绵荒凉的沙漠,都跟着柔软生动起来。
进城后,如同进了一个大型的庙会,热闹充斥着大街小巷,无处不在,房屋多是两层的蓝白建筑,圆顶,很有地方风情。
卓玛本可以领钱回去的,但是看到这两位陌生的姑娘对这座城市的惊讶和好奇,于是很热情的又当了一回向导,带着两人游览这座小城。
燕山塔,是七里城最高的一处建筑,登塔远眺,戈壁风光,祁连雪山,新城美景,尽收眼底。听卓玛说运气好还能看到海市蜃楼。
登高望远,满腔居然都是豪迈壮气,常笑笑的脑袋里,涌出脑际的是握银枪、出雄关、跨战马、踏狼烟这些昔日金戈铁马的沙场热血情景,真的很壮观。
这个七里城,看来没有选错,不但气候适合她和月季定居,就连民俗风景,都让人胸怀坦荡,心气开阔。
逛着天色就暗了下来,卓玛熟门熟路的带两人到了一处客栈,一进去就大咧咧的喊了句:“二婶,给你带客人来了,这两位姑娘,想在我们这定居呢,你先给闹些热腾腾的东西吃,她们赶了一日的路了,再让二叔帮忙找个空宅子,她们要买!”
这机关枪似乎的速度,让常笑笑忍俊不禁,真是个热情的孩子,还是大西北的人,都是这么单纯忍心又热情的?
“好叻,生的好俊的两个姑娘喽,来过西北吗?想吃什么?卓玛,先去厨房端两个杂碎汤上来,远方的客人来,这两碗我们小店请。”
果然,是这里的人,都这般热情。
晚餐吃的极是热闹,因为卓玛那丫头,一个劲热情的给常笑笑介绍满桌子的地方菜,羊肉泡馍,手抓饭,烤包子,
馕饼,马**酒,青稞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