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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哼着曲子进入尾声,旋转,甩袖,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
曲调缓缓放慢,常笑笑的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向后弯起,收尾的动作,她以前做的总是不到位,后下腰折腾的她的老腰要报废,可是今天,真的是有如神助,一气呵成。
东少看到有些呆了,她却笑了,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让我给迷住了!”
这平素里常讲的玩笑话,她今天也不过是随后讲讲,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大手几乎是粗暴的抓住她的水袖,用力一拉,拉去自己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封住了她的唇齿,吻的突然又肆虐,不带半点温柔,甚至有些狂风暴雨来袭的可怕感。
常笑笑被吻傻了,开头一动不动,只瞪眼看着他。随后,猛然惊醒,用力的推拒他。
这次的他,没有绅士的顺从她的意思松开手,而是吻的越发的深,大掌扣着她的后脑,五指滑入她的发间,根本不给她任何一丝逃匿的机会。
她被迫承受,心慌了。
“不要……唔!”她虚弱的反抗,他根本就听不见。
一手控着她的脑袋,一手控着她的腰肢,那腰肢上的手,甚至开始拉扯她的腰带。
“东少!”艰难的从两人合唇的缝隙间吐出他的名字,他猛然一怔,随后理智还魂,颓然的松开了她,不留只言片语,把她推离身上,任由她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径自离开,一瞥间的侧脸,说不出的落寞。
常笑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忿忿的揩拭着嘴角她残留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
青梅这去的也真久,居然才回来,看到她跌在地上,忙慌慌张张的把她扶起来,不停的问:“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怎么摔地上了?姐姐地上这么凉你会病的更重的!”
常笑笑耳边嗡嗡嗡嗡的都是青梅的声音,头痛欲裂的要命,一则郁闷这个东少是脑残了吗?如果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德行的,她或许能够接受,但是唯独今天例外,就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好似一个乖小孩忽然打了邻居的小妹妹,还是没理由的打,作为父母,你能不郁闷死。
青梅见她根本就没听自己的话,而是呆呆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把她扶了床上,自猜自的乱说起来:“东少打了姐姐吗?姐姐你不要怪东少,你二十上不了台的事情,东少也损失了不少银子,可能在气头上呢。”
“哦!”她淡淡的应,青梅就以为自己猜对了,又来开导她:“姐姐你是不知道,这次你上台子,东少花了不少心思的,前前后后的请了好几个大家族来给你撑场子,那些人家里的夫人,看到东少都没给个好脸色,又不敢明白多说,这地界毕竟是东少管着的。”
当然会给他白眼,哪里有说妓院来了个新头牌,挨家挨户发帖子请人的,这不摆明了欠揍吗?
常笑笑是感动的,他居然请人来给她撑场子,不过,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了吧,以为她第一天登台,会落个门可罗雀的悲凉境地。
“姐姐有没有在听啊?”看她出神,青梅以为她没在听。
“方才去哪里?”常笑笑跳脱的问了一句,青梅楞了下,随后欢欢喜喜的道:“听了会儿故事,来的晚了,姐姐等久了,不气我吧?”
“故事,你又听什么故事去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真是爱凑热闹。
“皇上,姐姐,过两日,皇上要亲自来呢!说是体恤将士来了,一堵圣颜,奴婢们都开心坏了,保不准皇上瞧上咱们这哪个姐姐,我们这红花楼就要跟着出名了!”
异想天开的青梅兀自说的开心,常笑笑的脸,却一阵青白。
他要来了,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过两天我要去塔城,跟着去不?”东少的话,在耳畔回想,她开始明白,原来,不是她晃神看错了他那有些疏离的神态,而是他似乎真的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想要保护自己摊位上的苹果吗?
那个落下了苹果的人或许要来要回自己的苹果了,他要带着这只苹果私奔吗?
所以今天的举动才那么怪异,那么粗鲁的不容她反抗的亲吻他,他一直隐忍着对她的爱吗?到现在意识到了她真的不可能属于他的时候,一次性爆发了吗?
常笑笑脑袋再一次疼了,混混沉沉的。
这一疼,她是真的病了,而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剥茧,难受的她哪里都去不了,东少也把塔城之行推迟了,每天腻着她,在常笑笑看来,更像是监视。
其实不必的,就算他不监视,她也愿意当个乌龟,在他这方池塘里,躲过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最想遗忘的人。
第二四九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了一整日的雪,常笑笑这些日子都没有下床,不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而是她装作越来越严重,下不了床,便哪里都不用去,哪里都不用去,便怎么都碰不到他。
对,他来了,踏着红花城的纷飞大学来了,他来的那日,百姓夹道欢迎,外头锣鼓震天,爆竹欢腾,青梅去看了,回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两颗红鸡蛋,唧唧呱呱的坐在她床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告诉她那个圣君有多俊,多有派头。
车子是金子做的,金灿灿的,里头的人也像金子做的一样,金灿灿的。
青梅没念过多少书,这样的描述虽然粗糙,但是却可以看到,她一颗少女心开始萌动,为了那个金灿灿的车子和金灿灿的人。
荣华富贵谁不爱,常笑笑没那么洒脱,她也爱,可是相对这些,她更爱自由和舒心,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银珠宝摞起来都有一座山高,可是她却脸笑都是假的。
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此生不见,今世永别,凰子夜,你只能是我常笑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笔重墨浓的画了一道,却注定会被雨水冲刷干净。
傍晚东少又来看她,摆了棋局在她床边,心情似乎有些沉重:“陪我下一局如何?”
“你不如说让我赢一局开心开心如何!”那日之后,常笑笑和东少之间有些微妙起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当然那些浑话也不再讲,偶尔开的玩笑话,都是无伤大雅的。
他捏了白子落在棋盘上,轻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很美好:“明日出去走动走动吧,也别在床上赖着了,把我的银子都花光了。”
“呵呵,被你发现了。”她的病不算全好了,但是绝对不至于虚弱到需要卧床的程度,顶多就是个小感冒而已。
“后天有贵客要来,点名要你出席!”东少下棋的手,在他说话这番话的时候顿了下,而后才落下。
贵客!看东少的脸色,常笑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看上去心情沉重,原来是凰子夜要来了,东少怕是早就知道她是宫里的人了吧,只是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她具体谁。
常笑笑状似随意的回答:“为何要我出席,这里姐妹这么多,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他勉强勾了个笑容,难得也会有不镇定的时候:“都怪前几日发的花魁登台的帖子,被那贵客瞧见了,所以指名今天让你出席陪筵。”
“哦,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身体不适,下不来床。”常笑笑的眼神,依旧是安淡,却在东少看不到的眸低深处,藏着不安。
“告诉了,贵客说下不来床,让人搀扶着来就可以!我没有办法推脱,对不起!”他抬头,抱歉的看着她。
她轻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人家让我陪筵,是看得起我,东少,如果我会离开,这段日子,还是谢谢你的照顾。”
常笑笑不能跑,也没法跑,她跑了,整个红花楼就完了,东少也完了,她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却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牵累到大家。
离宫出走,是笃定了月季有江少原保护着,凰子夜不能拿月季怎么样的,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如果跑了,这些都是小老百姓,凰子夜随时都可以拿他们开刀的。
她不得不出席,东少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张了好几次口,却是没有说出来。
后天一别,或许有可能再也无法见面,许多的话,常笑笑不想藏着掖着,于是主动开口:“想说什么问什么就随便吧,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不尽的。”
东少摇头,眉宇间染着几分黯然:“算了,不问了。”
“我只给你今天一次机会问哦,你可不要后悔了。”常笑笑知道,他是很想问的,只是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东少果然顿了下,随后,才扯了个浅笑:“既然机会这么难得,我岂能放过。”
常笑笑也笑了:“问吧!”
“我只问一个,你到底是谁?”
常笑笑停下下棋的手,笑看着他:“你猜,猜不到我再告诉你。”
“月季,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宫里的人,你是不是在逃亡?如果是,那今晚我们就启程去塔城,不,不去塔城,天涯海角我和你一起流浪!”
一气说了一窜,常笑笑心里是感动的,他居然要陪自己去流浪,抛却这富贵的生活,抛却所有的亲戚朋友下属,只和她浪迹天涯。
凰子夜是断做不到的,他的心太大,大的装着整个江山和后宫,却又很小,小的不肯装一点点对她的信任,哪怕只是一点点,不需要像江少原那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伸手把棋盘推到了一边,她直起身子,轻轻的抱住了东少,很友情的一个拥抱,不参杂任何一丝**和诱惑。
“你猜对了,我是宫里的人,我是逃出来的!所以奖赏你一个拥抱!”
他动情的回报了她,闻着她的发香:“所以我愿意和你亡命天涯,你愿意吗?”
“为何要逃,他或许不会认出我来!”
“你是他的女人吗?”
“嗯,算是!”
唯独一次上床,也是被他强暴的,从身体上算是,但是从心理上,她是拒绝的。
“你是妃子?”他问,身体很紧张,似乎真的很紧张听到答案。
常笑笑松开了他:“我……是皇后!我叫常笑笑,太师的女儿,不要被吓到了,我只是不想再隐瞒你什么。”
第二五零章
东少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吓到了,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她是皇后是太师的女儿这个事实,半晌,才又露出二楼他的标准式的温文尔雅的笑容。
“那我岂不是赚到了。”
“所以啊,以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好日子不过,干嘛逃出来!”
“切,好日子,你去过过看,你就知道那好日子有多好了。”
两人间,气氛疏离了许多,他也绝口不提要带她私奔了,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本以为总算有一个男人,心里只装了她一个,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赴汤蹈火,可惜,她又看错了。
不过也好,这样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