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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先去休息!”凰子夜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了,他一夜未眠,今晚可能会是一场恶战,还是先去养精蓄锐吧!
进了寝宫,和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间凰子息等在紧锣密鼓的布设着今晚的阵势,他的脑袋嗡嗡嗡嗡的作响,头疼欲裂,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后遗症。
可是为什么当这阵嗡嗡嗡嗡消失后,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那笑容美极,他伸手要去抓,那脸却一闪,待他目光再追寻过去的时候,那脸又不见了。
他的手落了空,眼睛也落了空,忽而自嘲了起来:“都到这一步了,还是不能忘记她吗?凰子夜,你真是贱啊!”
第二六二章
刚和月季搬完床,还来不及休息呢,就闻到一股微微的烟味,这股味道似乎越来越浓,到最后,开始有些呛鼻。
经历了凰子夜对自己的设计后,常笑笑现在已经放的很聪明了,她大概是明白了,有人要把她憋死在地牢里。
她赶紧凭借着生活常识,拿了凉快手帕打开脸盆架上的竹管水阀,浸润了手帕,让月季捂在口鼻上,然后牵着她往内室退,外头的浓烟已经滚滚的完全让人无法呼吸了,她只能一直往里退。
想憋死她和月季的人,她想应该不会是凰子夜,也不可能是铁将军派来把手的四个人,因为很显然的,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不是还要拿她去当人肉盾牌吗?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这个盾牌,那是谁?
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太后,这个老太婆对她下手的可能性最大,其实脑子里闪电冒出另一个人:残害月季的左撇子!
无论是这两人中的哪一个,现在她和月季要脱险,希望都是渺茫了,眼睛被烟熏的睁不开,鼻翼间,翻滚的浓烟几乎要将她呼吸堵截,月季身体本来就弱眼看着有些支持不住了。
常笑笑忙把她搂在怀里,背对着烟尘将月季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往里退。
退到无可退处,退到再也没有了退路,她就明白了,她是必死无疑了。
月季咳的短暂又急促,好似要把心脏都给咳嗽出来,常笑笑也已经眼泪涟涟,脸被熏的烟黑,手里的湿帕子,也糊满了黑色的烟尘,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墙壁,忽然开了个一人高的门,新鲜的空气被大量的放进来,而烟尘则是顺着那个高门被放出去,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这一刻,她肯定狼狈至极的,满头满脸的灰,被呛的不断的咳嗽,可是美丽和狼狈,都只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在乎,眼前的男人,虽然救了自己的命,但是她对他,早就心死。
她以前就知道这个地道还有另一个暗门,现在才晓得,这个俺们居然通着凰子夜的龙榻。
凰子夜伸手给她,她却是把月季送了过去:“赶紧救她!”
凰子夜手一顿,还是接过了月季,为什么在这种危难时刻,她的心里顾念的还是别人?什么时候,她对他也能有这份心。
半晕厥的月季被送出去后,常笑笑自己踉跄着爬出了那个高门,才一出来,就看到江少原手里拎着一个女人,丢到了凰子夜面前,凰子息和一个中年男人尾随而入。
凰子息看着常笑笑的脸,眉头一皱,是什么意思就不明白了。
常笑笑也不想去追究他那皱眉的一下意味着什么,只关心眼前的状况。
然后,当注意到那女人手里的灰黑时,她大抵明白了,放火熏烟要呛死自己的,就是这个女人。
她甚至注意到,女人的左手是熏黑的,右手却是干净的,脑子里顿然跳出三个字:左撇子!
果然,居然是这个左撇子要害自己,看对方的年级长相,似曾相识,可又记不太清楚,毕竟这宫里的人太多,不是刻意来惹到她的,她都不会去注意。
凰子夜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她,这个左撇子在哪里见过。
“是皇贵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原来,是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常笑笑顿时了然,以前就想,能让梅贵嫔心甘情愿被利用与之同流合污的女人,肯定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只是皇贵妃贤惠安静,所以她没有往皇贵妃身上想。
后来又急着出宫,所以这事情也算不了了之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蓄谋陷害自己第二次。
那个中年女人浑身筛糠似的抖动着,却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不是娘娘指示的,是奴婢自己看不惯皇后娘娘。”
“哼!那伤我月季,嫁祸给梅贵妃,杀梅贵嫔灭口,绞死梅贵妃的两个婢女,都是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在兴风作浪吗?看来不是你的本事大,就是你和皇上有一腿,权势滔天了。”
常笑笑毫不留情的把所有过往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难看了。
一个是跪着的女人,一个是凰子夜。
“你胡说什么?”凰子夜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气恼她那句“你和皇上有一腿”。
“皇上,你是否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残害月季以及绞死证人的人是左撇子,你看她的手。”常笑笑黑着脸,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被熏的,她眼神里,可都是谐谑和冷嘲。
嘲笑那个皇贵妃想派人害自己前,也不摸摸清楚这个地牢的构造。
想想事情她大概也知道经过。
皇贵妃派人想把她变成烟熏烤鸭,结果没想到地牢那头连着凰子夜的龙榻,偏巧凰子夜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在休息,所以透过暗门的缝隙,闻道了烟味,知道有人要残害她,所以派了江少原去禁地堵人,他自己这这边救人。
应该是这样。
其实事实也正是这样。
江少原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丢下手里的地图和正在商议的事情,就火速的绕到了禁地,抓到了现在这个老嬷嬷,丢到了凰子夜和常笑笑面前。
凰子息和前国舅算是进来看热闹的,而那个给人看热闹的老嬷嬷,在听到常笑笑的话后,吓的身体抖的更厉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人呢,把皇贵妃给朕带来!”
凰子夜暴怒,他暴怒的原因,是皇贵妃居然这么不识大体,不知道常笑笑在这次战役中的重要性,居然要杀了他威胁太师的棋子和工具。
可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心在告诉自己,他会生气,更重要的是因为皇贵妃居然三番四次的要残害常笑笑。
这次如果不是他正好在休息,闻道了烟味,常笑笑是不是就要憋死在地牢里了?是不是就要彻底的离开他了?
第二六三章
皇贵妃忐忑而来,身上是一件墨浅色罗裙,外头罩着品月缎绣玉兰飞蝶小袄,脸色如同袄子上的玉兰花一样惨白。
“朕可以听你解释,但是你最好解释的合情合理,顺便把月季和梅氏姐妹的事情都给朕解释清楚。”凰子夜的眼神,冷然的打在皇贵妃身上,她整个人,顿然软了。
被往这里请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大概是纵火熏烟的事情暴露了,她只不知道,暴露的,居然拿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纵然她口齿再如何的伶俐,显然皇上根本就是已经知道了月季的事情,梅氏的事情,还有今天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主使,她心慌如麻,知道解释根本是徒劳,而且,她也根本无从解释。
因为宗人府要是确确实实的调查起来,最后她会死的更加难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求饶一死。
双膝一软,她几乎是匍匐着靠近凰子夜,哀声痛苦:“皇上,妃妾知道错了,皇上,您就看在烨儿的份上,饶了妃妾吧!”
烨儿这两个字,似乎触动了凰子夜某根敏感的神经,这是他的孩子,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
孩子……曾经他可以拥有另一个孩子,一个他爱的甚至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可是现在都没了,让他亲手毁掉了。
皇贵妃这翻哀求,触痛了凰子夜的内心,无疑是起到了反效果。
“来人呢,拖出去,即可处死,烨公主送往太后处,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宣扬!”凰子夜狠厉的下令,已经有人进来拖拉皇贵妃和那个吓的出魂了的老嬷嬷。
皇贵妃痛快哀求,拉着凰子夜的衣摆不肯松开:“皇上,皇上,您就顾念这些年我默默替您打点分忧的份上,饶了妃妾吧!皇上,烨儿还小,她不可以没有母亲,皇上!”
母亲两个字,同时刺痛了常笑笑的心,原本以为没有了心脏了,可是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子,没来由的往后一坠,凰子息离的她近,忙一把托住她。
这个动作,让凰子夜很是不悦,伸手一把拉扯常笑笑入怀,似要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凰子息偏头看皇贵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手心残留的那温热的触觉,却灼烧了他的肌肤。
“等一下!”常笑笑的嗓音因为呛了太多烟尘而嘶哑,有些难听像七旬的老妪。
那拖拉皇贵妃的士兵停了下手,看向凰子夜,见凰子夜没有发话,就真的住了手。
奇怪的是,皇贵妃却斜睨了常笑笑一眼,似乎并不领她情,而是趁着这间隙,继续转向凰子夜,楚楚可怜的哀求:“皇上,请您给妃妾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妃妾只是太爱您了,妃妾只是见不得您的心里放了别的女人,皇上……”
妒忌吗?因为妒忌,所以要三番五次加害常笑笑?
常笑笑真的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欠扁,她的行动,也确实听了她脑子的召唤,上前,狠狠的给了皇贵妃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烨儿公主给你的,你这样的蛇蝎心肠,配做一个孩子的母亲吗?”
皇贵妃被打的懵了过去,随后,尖锐的叫嚣起来:“你算什么,我蛇蝎心肠,你呢?你这个叛国贼,你这个奸细,你这个贱人!我没资格当一个孩子的母亲,你就有资格了?你连孩子都不配拥有!”
“啪!”更重的一巴掌,把皇贵妃打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脑袋重重的撞倒了柱子上,能有这么大力气的,不是常笑笑,而是凰子夜。
常笑笑觉得他这一巴掌打的真是好笑,替自己出气吗?
因为听到皇贵妃诅咒自己连孩子都不配拥有,他恼羞成怒了吗?很好,那他是不是该考虑,给他自己更重的一巴掌。
皇贵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凰子夜,她以为常笑笑叛变了被关押了,凰子夜至少不会再对常笑笑用情这么深,处处维护。
可是她似乎错了,她不过是骂了常笑笑一句叛国贼,奸细,贱人,居然就被凰子夜打了这么重一巴掌。
他是从来不打女人的,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的手,第一次却给她,她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皇上……”怯懦的呼唤着凰子夜,她已经从他决绝厌恶的眼神里,知道了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叛国贼,都是那个贱人。
“拖出去,即刻处斩!”凰子夜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孩子母亲之类的话,每一句都刺痛了他的耳膜他的心。
好似把他拉入一个无边的地狱中,地狱里无数双小手血淋淋的对他召唤者:父皇,你亲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