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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借机吓唬他们,那老大钢刀一提指着我粗声说道:“他刚才还自称是什么狗屁侯爷呢!老子看,这地方都有可能是蒙人的。”
“对,对,我们都追了那小子好几百里了,难道到了口的肥肉不吃?”一个尖嘴猴腮瘦高的马贼附和着。
“上,把肥羊都给老子绑回寨子去。”老大一声令下,马贼蜂拥而上。
在京都洛阳城外的驿庭,绑架列侯,听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暗叹一口气,也就只有这么二百五的马贼才能追这么二百五的乐圣为。
“放手!”我怒喝一声,狠狠的甩开乐圣为的手。
您到底是哪边的?死抓着我的手,我怎么撒石灰。
“啊……”几声杀猪般得惨叫险些震聋了我的耳朵。
我低头看了看,再次确认我手里拿的的确是石灰粉,不是化尸粉。
“老大,他……下毒。”
几个被石灰粉撒中的马贼,在地上滚来滚去,仿佛痛不欲生。
我轻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我要和这么一群二百五搅和在一起?
乐圣为拍着手吆喝,“侯爷,毒死他们。”
我终于忍无可忍,“毒你个大头鬼,我还想毒死你呢。”
我瞄了瞄手里所剩不多的石灰粉,正在发愁,这只能镇住他们一时,等会他们再扑上来怎么办?
“我来……”乐圣为猝不及防的夺过我手里的石灰粉包,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和我中的一个。
撒石灰粉不要点技术么?这个下三滥的东西,讲究的就是近距离瞄准眼睛突然出手,人家离你一丈远严密戒备,你能撒到谁?
老大一见乐圣为把石灰粉撒光了,立时乐开了花,叫嚷着冲上来。
我拔腿开溜,现在我是没辙了,求神拜佛各安天命吧!
乐圣为左右躲闪,一个马贼刚好一刀砍在灰衣人的桌子上,碗里的酒撒了出来。
“鬼啊……”
我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马贼们已经丢下长刀连滚带爬的争相夺门而逃,就连“中了毒”满地打滚的那几位,都麻利的起身摸索着跌跌撞撞向外逃去。
我睁大了眼睛不寒而栗,其实我也想叫“鬼啊!”
我眼睁睁看着那灰衣人徒手洞穿了那个马贼的喉咙,关键是他的手指绝没碰到马贼。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活生生见鬼了”么?
我喉头发干,勉强吞了吞口水,看了眼被封住穴道的封言,这个灰衣人要是南宫家的杀手,那我就自认倒霉吧!
我对身旁的乐圣为低声说,“你先走。”
不是我英勇无畏,灰衣人要是想杀我,我就是再借两条腿也跑不掉不是?
“侯爷把乐某看成什么人了?”
乐圣为此刻倒是大义凛然起来,刚才是谁死死的抓住我不放?
我耷拉着眼皮白了乐圣为一眼,“你走吧,离我远点……危险。”
我就是死,也不想和你这个二百五死在一起行么?你离我远点吧,你就像个扫把星。
灰衣人转过头来,我硬着头皮上前,“这位……英雄,我朋友有何得罪之处请英雄见谅,能否解开我朋友的穴道,有话好好说?”
我一边说,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突然我脖子一紧,我双脚立时凌空,灰衣人就像鬼一样,快到你睁大眼睛都看不见他的动作。
庆幸的是他没给我来一记鬼爪手,仅是提了我的衣领。
乐圣为虽然二百五,但还真挺将义气的,此情此景还敢冲上去。
灰衣人提着我只手应战,没几招,乐圣为就和封言一样,一动不动。
灰衣人单手把我抵在梁柱上,欺身过来,透过黑纱似乎在仔细打量我,声音低沉,“成亲了么?”
我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问这个?我们熟么?
“嗯?”灰衣人不悦的哼道,顺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头皮都麻了,英雄,你希望我成亲没有啊?我愿意按照你的期望来。
我摸不到头脑,只能老实作答,缓缓的摇了摇头。
灰衣人衣袖一甩放开了我,“真麻烦。”
灰衣人回身坐到座上,封言和乐圣为就恢复了知觉。
我再一次看到了一尺之远,长袖一挥,那个仿佛神一样的动作。
封言从没败的这样惨过,简直是奇耻大辱,二话不说拔剑就向灰衣人刺去。
我连忙厉声喝道,“封言,住手!”
封言啊,你提剑就刺,你可知道那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马蜂窝。
灰衣人仰首喝尽碗中酒,从怀了掏出了一快碎银往桌上一拍,转头对我说,“走。”
我吓的浑身一抖,“英雄……要去哪?”
灰衣人头也不回,“你家。”
我一头雾水,“我……我家?英雄,你我萍水相逢,是不是……”
这句话要是从乐圣为嘴里说出来,我肯定想撒他一脸石灰粉。
灰衣人牵来一匹马,翻身上马,想当然的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侍卫。”
我的侍卫?你看我吓的这个样子,我敢差遣你么?
还没等我开口,封言抢白,“公子有侍卫,用不着。”
灰衣人侧过头看了封言一眼,虽然有长长的黑纱挡着,但我们都能想象他是什么表情。
封言面色涨的紫红顿时暴怒,伸手要去抽长剑。
我连忙按住了封言的手,对他摇了摇头,这尊神我们可惹不起。
“英雄,有所不知,在下家境贫寒,寄人篱下,恐怕……”我可怜巴巴的说,很是希望甩掉他。
灰衣人略显不耐,“还家境贫寒?怎么这么麻烦?”
我谄媚的笑道:“正是,正是,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怎么好意思委屈了英雄呢?”
灰衣人冷笑一声,“难道洛阳城,家里揭不开锅的人都能穿雪狐裘?”
我浑身僵硬,好死不死我敢骗他?真是想去西天拜佛求经了!
灰衣人拉长声音淡淡的说了句,“上车,去你家。”
我乖乖的爬上马车,乐圣为也死皮赖脸的往我的马车上爬,我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乐公子不打算把车里的美人安顿好么?”
乐圣为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马车,“侯爷,圣为被马贼追了一路,受惊过度,疲累不堪……”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乐公子你财大气粗,穿金戴银,美女作伴,招摇过市,马贼要是不劫你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官道上行来,见到乐圣为的马车后,高声叫,“少爷,你在哪?”
我甩了甩衣袖淡淡的说,“乐公子,你的家仆也来了,请驾车随本侯进京吧!”
瞧这一队人马,您比老妖他老子的谱还大呢!
乐圣为嬉皮笑脸的跳下马车,眯着桃花眼,“烦请侯爷带路。”
我“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坐在车里哭笑不得,我现在明白老妖说的“天下少有”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老妖连相貌都不必向我描述,就知道我肯定能认出来。
乐圣为这一身桃红柳绿,穿金戴银的暴发户打扮,别说是扎人堆里,就是扎坟堆里,我也一眼就能认出来。
当然,穿什么他自己说了算,问题是他活脱脱就是一个扫把星加烦人精。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托了这个“天下奇人”的福,我又带回了另一个“天下奇人”。
还不知怎么才能送走那瘟神!
作者有话要说:修~~~~~
☆、自立门户
闹剧一般的打劫结束后,我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洛阳,引来无数好事百姓的围观,真是热闹透了。
我苦笑一声,乐圣为,年轻儒商?见鬼去!
我现在发愁的是那灰衣人怎么处理?
他来路不明,我贸然把他带进三皇子府会不会危及老妖?
我是孑然一身,穷鬼一个,也没什么可图的,老妖就不同了,万一那灰衣人是借我接近老妖呢?
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那灰衣人言语之间,让我觉得他是认识我的,对此我只能说,那他可真是认错人了。
马车穿行,终于到了三皇子府所在的巷子,待到下车之际,我发现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老妖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
就在三皇子府侧门的隔壁,一个院落大门口赫然挂着“清音侯府”的门牌,笔锋遒劲大气恢弘还是老妖的手笔。
我“家”门口,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搓着手,焦急的踱来踱去,见我下了马车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侯爷,您可回来了,宫里来人了,正在大堂等候呢。”
我清了清嗓子,“您贵姓?”
年轻人脸一红,尴尬的说,“小人是侯爷您的管家,王成。”
我点了点头,往“家”里走去,宫里又来人了,霉运来了。
王成看了看我身后的灰衣人眼生, “侯爷,这位是……”
“我的侍卫……”
我顿了顿,转身问道:“英雄贵姓?”
灰衣人随口敷衍“随便。”
王管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转向封言,正要开口。
封言冷瞥了灰衣人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王管家年纪尚轻,想必是第一次出任一府管家,本就紧张,被封言和灰衣人这样一晒,立时脸涨的通红,转向我,“侯爷……这……”
我拉着脸沉声说,“英雄,英爷!”
我活了这么大可真是越活越新鲜了,我的“家”我不知道?我的管家我不认识?我的侍卫我不知道他是哪颗葱?
“侯爷,侯爷,如何安置圣为?”
乐圣为从马车上跳下来,身上环佩叮叮作响,我不由的又打量了他一眼,我要是马贼我也劫他。
我扬起手一指轻笑, “本侯是奉命去接公子的,三皇子府的门口在那边。”
“圣为是随侯爷来的,殿下让圣为跟着侯爷。”乐圣为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生怕我跑了一样。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额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公子请便。”
宣旨的公公等候多时颇有些不耐,“清音侯听旨。”
我撩起衣摆跪下,“臣清音侯接旨。”
“口谕,清音侯在京无恒址,特赐清音侯府邸一座。”公公阴阳怪气的宣旨完毕端着架子不动。
王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侯爷,打赏。”
我把头一扭装作没听见,“公公辛苦了,请上座用茶。”
公公见我不上道,鄙夷的撇了撇嘴,“多谢侯爷,奴才还要回去复旨,不敢怠慢。”
我款步走到大堂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王成,送公公。”
王成回望着我,脸色极为尴尬。
我优哉游哉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传旨的公公一般都是要打赏的,更何况人家等了这么久。
问题是我被老妖扫地出门了,没钱,口袋里一文也没有,今后几年内也可能一文钱都没有。
我怀疑老妖这次是不是想活活饿死我?
王成送到院子里时惊呼一声,“侯爷,这……”
我一看院子里乌压压的挤了一大堆人在搬东西,水泄不通,公公回望着我,脸基本已经是菜色了。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做客的。”
乐圣为眯着桃花眼嬉皮笑脸的边走边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小太监,“这位公公辛苦,这是侯爷打赏你的。”
小太监摸着玉佩脸立马乐开了花,“奴才谢侯爷赏。”
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