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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皇上实在没有必要气的两眼一翻,除了宇文景央和观月这一对,别人不是都接受了您的赐婚么?虽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但总算明白了西瓜和桃子的辩证关系,只有接受了西瓜,才有自主选桃子的机会。
比如我们性格偏执的太子和宣城公主,比如北国的太子查尔胜和昭国的荣庆公主,再比如月息国那位由始至终都带着面具,由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的国主和昭国的华晨公主,再比如……雪娅公主和五皇子宇文景元。
二皇子宇文景颜是已然纳了正妃,老妖则是拿守孝当挡箭牌。
顺便说一句,荣庆和华晨都是宗室女,皇上无公主,这等远嫁和亲背井离乡的倒霉任务自然落到她们头上了,弄得不好两国哪日一翻脸她们就是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就在这御花园,几日前折梅盛宴的旖旎春情余温尚在时,今日的政治联姻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冻结冰封了那妖艳芬芳。
原来,如诗如画的折梅盛宴是用来破灭最后的镜花水月的。
我回望一眼红墙碧瓦的宫殿,转身上了马车。苏熙,抱歉,这个我没办法帮你,也不会帮你。
我欠你的是三条命,只此而已,其他的……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不会轻易拿起一样东西,若是拿起了也不会轻易放下,一旦放下了,便再也不会拿起。
我脚步一僵,赫然看见老妖已经端坐在我的马车之上了,靠着车板闭目养神,浑身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冷意。
老妖面色沉静,“上来。”
不知怎么,我看着老妖觉得心底发慌,这场景不是太熟悉了么?
上次出逃被老妖抓回洛阳的时候他不就是这个样子?携雷霆万钧之势,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已然缩回去的脚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这个问题很显然,就是所谓的,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么?跑的了庙,以后就不信佛祖了么?
老妖沉着脸不说话,我撩开车帘张望,琢磨着马儿你能不能跑快点?
万一等会他突然又决定不和我冷战了,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洛洛……”老妖嘶哑低沉的轻唤了我一声,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和一名女子有了肌肤之亲,亲了她,还撕了她的衣服,但我……是情势所迫……”老妖埋首在他的大裘里,修长的指节抚着额头微露倦意,半阖着眼,睫毛耷拉着,意兴阑珊。
我一听顿时一股邪火蹿到了头顶,这就是几日前对我信誓旦旦的说“此生娶妻,非你不可。”的人?
非我不可?那你还和别人有肌肤之亲?还撕了人家的衣服?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马车去。
我没好气的冷声说道:“情势所迫?有人拿菜刀架在你脖子上?既然都有了肌肤之亲就索性娶进门算了。咬了一口的西瓜,吐出来都变成一滩水了,难道还能再退银子?”
老妖隐隐懊丧,追悔莫及的脸我就火冒三丈,愤然拍了两下车门,气呼呼的吼道:“停车,本侯要下车。”
车夫听我口气不善,立马停下了马车,老妖却一扬手,“继续走。”
车夫扬起马鞭卖力的抽了马儿一鞭,咯哒咯哒咯哒,马车又一次飞奔起来。
我“哐啷”一声推开车门,“本侯要下车,你没听见?”
我一向和颜悦色,无可无不可,得过且过,车夫一脸为难马鞭在手里耷拉,瞄着我和老妖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的说:“可……可……”
老妖一把把我拉回车厢里,“没事,赶车。”
我冷冷的瞥着老妖,“怎么?少渊还要管到我府上来?”
老妖咧着嘴用宽大的袖子在我面前扇啊扇,“洛洛,消消火。”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煽风点火”。
我扭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淡淡的说:“少渊说笑了,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为那女子鸣不平而已。”
老妖摇头浅笑,眉眼间的得意劲让我想狠狠的打歪他的脸。
老妖蓦然欺身过来,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若是换位而言,被轻薄了的……是我呢?”
“你?谁敢……”
我对老妖嗤之以鼻,还有人能轻薄他?
等等……我的脑子“轰”的下炸开了,犹如惊雷,老妖中蛊的时候,我好像给他做过人工呼吸,好像……的确撕开他的衣服……
我转头凝视老妖咬牙切齿的说:“你算计我?”
老妖顺势坐到我的身边, “洛洛可不能这么说,刚才洛洛还在为那女子鸣不平,换作我怎么就变成算计了?”
“那……那不一样,我那时是情势所迫……”
老妖面有得色的学着我的口吻,“情势所迫?有人拿菜刀架在你脖子上?”
我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无论如何,咬了一口的西瓜,吐出来都变成一滩水了,难道还能再退银子?”
老妖慢条斯理的(www。kanshuba。org)看书吧着袖口,眉眼之间漾着笑意,像高山深涧,涓涓溪流,挡都挡不住。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那个……少渊,事情是这样的,我……我并不是有意要咬这个西瓜的……”
老妖凤眸闪着得逞的笑意,“可西瓜还是变成一滩水了!”
其实……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对西瓜而言,最终的结果确实变成水了……
我一时间也找不到驳斥他的理由,因为这些理由都是我自己提供的,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型。
老妖轻蹙着眉,叹息,“既然都有了肌肤之亲就索性娶进门算了。”
我别过头去,“你……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老妖扳过我的脸颊,轻抚着,狡黠的笑道:“我需要。”
我敛下眼,低声呢喃, “少渊,我视你为知己至交,你……”
老妖温柔如水,“可我心底里从来没视你为知己至交。”
我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所措,内心纠结挣扎。
老妖冰凉的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我全身一紧,皮肤酥麻战栗,心里酸涩微疼却暖意融融,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又带着淡淡的喜悦,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待到我反应过来之时,颈间一片凉意,一低首发现老妖已然解开了我外衫,脖颈露在外面。
“你……”我立时怒目而视,连忙去拉衣襟。
老妖一把攫住我的手,浅浅一笑,把一块黑色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牌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凉光洁的质感,贴在肌肤上隐隐的现出一个金色的“臻”字。
“这是什么?”老妖手指一僵,微蹙起了眉,笑意渐止,半绕过我的脖子一动把项链解了下来,放在掌中仔细的研究。
“还给我。”我顾不得还没穿戴整齐,伸手去夺。
老妖一闪身,神色凝重起来,“洛洛如此珍视……”
“啪”的一声,项链被老妖打开了,我心一沉,项链是再要不回来了。
老妖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我,来来回回两三次,突然激动的说道:“这是……洛洛……是你小时候的画像?……真像。”
老妖乐不可支的抚摸着项链,纯真如孩童,金山银山稀世珍宝放在他面前也没见他多瞧一眼,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由的安然一笑。
算了吧,想讨回来,绝无可能。老娘啊,这可怪不得我,不是我不好好保管你送的“成人礼”,我也不能扑上去抢回来不是?更何况扑上去也抢不到。
老妖把项链合上,挂在脖子上,贴着里衣放好。
老妖半敞着衣衫阖着眼,长眉微挑,睫毛一颤一颤的,薄唇妖冶鲜红,莹润若水,楚楚动人,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声软语。
直到我落荒而逃,回到侯府,脑海中还是老妖最后说的那句话,洛洛,我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
夜里辗转反侧,一遍一遍的都是老妖的样子,老妖的轻声软语。
“洛洛……”
“烦死了,怎么都是你。”
我一听耳边熟悉的轻笑声,立时惊醒了。
月色下老妖正坐在我床头,唇红齿白的绝美似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
“你不要太过分,拿清音侯府当什么地方了?”
我涨红了脸,想起刚才自己梦中之言,恨不得一头撞死眼前之人杀人灭口。
老妖敛了笑意,转身背对着我,“父皇宣召你我进宫,观月公主在国邸被人刺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
☆、午夜惊魂
皇上脸色苍白,在御书房负手踱来踱去,见我们行礼,上前虚扶了一把,“臻儿,洛卿,不必多礼。朕深夜昭你们前来是有大事发生。”
老妖只是面色略微一沉,倒像是刚刚知道一般。
我偷偷的望了望两人的神色,顿时明白了,老妖已经知道国邸发生了命案,而皇上却不知道老妖已经知道了。
原来老妖没有把自己全部的赌注压在他父皇对他的感情上,他是有两手准备的,多冷静清明洞悉世事,他父皇恐怕都不及他。
“东齐的观月公主在国邸被人杀了……”
我极为配合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妖侧目瞟了我一眼,心照不宣,
“东齐太子围了国邸的韶光馆,使臣不日就将启程,现在局势紧张,朕已许诺……三日破案。”
我低首沉默不语,事发实在太突然,又极为敏感,皇上金口一诺三日破案,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老妖轻蹙着眉,低首不语,似乎对此也无绝对把握。
皇上见我和老妖都不说话,便沉声说道:“现命三皇子宇文景臻彻查此事,齐国迎宾使节洛卿仪协查,圣旨即刻下达。”
“儿臣(臣)遵旨。”
我脚步微沉,往御书房外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洛阳肯定要戒严了。
皇上低声对老妖说:“事关国体,你……慎重。”
老妖微微颔首,“儿臣遵旨。”
我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掩在袖中的双手冰冷。
东齐此次是修好而来,观月是和亲公主,死在昭国的国邸,这案子本就难办,皇上还要告诫我们拿捏分寸,权衡轻重?
老妖柔声问:“你……能去命案现场么?”
我一怔,恍然想起我有畏血的毛病,浅浅一笑:“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就让我回去么?答案肯定是“不能”,难道您是本着“有胜于无”的心态来问这个问题的?
老妖集结禁卫军,紧闭城门,全城戒严。
待到我们来到国邸,夜色如墨,老妖摆手制止侍卫通报。
我略微打量了一下,国邸戒备森严,饶是侧门也有重兵把守,俨然就是老妖滴水不漏的做事风格,各国又都有自己的亲卫,整个国邸的警备铁桶一般。
观月怎么可能在国邸被行刺?
老妖眉头微锁,面上虽然淡淡的,但他心里一定和我有一样的疑问。
此次使臣进京修好是头等大事,重中之重,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会让老妖负责国邸的戒备。这是老妖第一次担当重任,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我看见老妖眼底精光一闪,隐隐的带着兴奋,嘴角漾起薄凉的笑意,老妖起了好胜之心。
老妖并不急于进去,侧目淡扫了灵剑一眼,灵剑会意,跃上高墙伏身找一个绝佳的观察点。
在某些时候我的存在状态都是……累赘,比如现在。
老妖广袖一挥扶上我的肩头,我双脚凌空而起,轻缓平稳,我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