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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终究语结,我要什么?我脑中一片空白。
“你什么也不要,对么?”
我倒吸了一口气,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了解我自己。
老妖了然的点了点头,“洛洛……再没有比你心更狠的人。”
我垂下了眼,抿嘴不语,我早该知道,自己的举动怎么能避过老妖的法眼?
“洛洛,你几时才能甘心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我淡淡一笑,低下头,“你知道了。”
老妖攫住我的脸颊,紧蹙着眉半晌方才开口,“否则你以为殷夕言和封言都去了哪里?我支开他们就是想看你到底会不会走?你对我……当真半分留恋都没有!”
我一低首,眼泪流了出来,半分没有么?
老妖情绪起伏,动了伤口,重重的咳了两声,胸口又溢出一片血红。
我吓的不轻,连忙给老妖止血,老妖别过头去,怄气的说:“既是没有半分留恋,我的死活与你何干?”
我浅叹一声,转身去开车门。
老妖翻身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勃然大怒,“洛洛,你敢……”
他一动,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我一瞪眼,气急败坏的说:“你非把自己折腾死方才罢休?我可不会守着一个死人。”
老妖眸光一亮,惊喜的叫道:“洛洛……”
我一脚踹开车门,“灵剑,你死了么?去找雪落来,你主子有什么闪失,我要你陪葬。”
灵剑看着我像活见了鬼,将信将疑的望向马车上的老妖。
我冷冷的看着灵剑,“看什么?你不相信本侯有这个手段?”
我一贯和颜悦色,得过且过,如此转变倒把灵剑吓的浑身一激灵,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巷子里。
“洛洛,灵剑可是他们的统领……”老妖轻咳了两声笑意融融。
在黑衣人面面相觑中我“嘭”的一声把马车门关上,“你也给我闭嘴,我可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边说话边喷血的人。”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穿胸而过,稍有偏差你就真的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我小心的帮老妖上了药,盖上他的大裘。
老妖紧扣着我的手,靠着小憩,低哑的说:“洛洛……我真快活……”
看着老妖苍白的脸颊,我低声喃喃,“你早晚会后悔……”
有人说过,我于人于己都要求甚高,务求尽善尽美,行为做事力求眼前无人,永远第一。这样的个性没一个人能受得了,我身边不会有爱人,也不会有朋友……结果,真的被她言中了。
许久之后老妖半睁开眼,懒懒的问:“萧家帮你打探到了先知的下落?”
噶?我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大哥,你怎么还惦记着这码子事?
我和萧蕴宁在一次闲谈时意外发现萧家作为洛阳四大姓的望族居然和学教颇有些渊源,于是就托他打探消息。
不是不信任老妖的能力,而是我发现,老妖没有真的想帮我找先知。否则以他和学教的渊源,怎么可能连行踪渺茫的善敏之都有了下落,先知却毫无音讯?
就在观月死的前一夜,萧蕴宁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我,若不是刚巧观月死了,洛阳戒严,我已经离开了。
“你为何一定要找寻先知的下落?你要回去?”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老妖,我的身世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半分,他如何会知道?
老妖一惊,指节叩击着车板,沉声叹道:“果然……”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呢?”我手脚冰凉,打从心底里恐惧,他会不会视我为异世妖孽?
老妖手指冰凉,不由的加重了握着我的手的力道,“古书记载‘十年一觉’,用‘无根之血’解蛊,无根之血……洛洛,你……不是当世之人,对么?”
我只感觉自己的手和老妖一样冰冷,心如擂鼓,从没有这样怕过。
我不敢看老妖脸色,“少渊……怕了么?”
我不是当世之人,大抵就是会被归类为妖魔鬼怪中的一种,要是到了民风闭塞一点的地方,很可能被活活烧死,可能头上还要被贴满各流派的符咒。
老妖猛咳了一阵,脸色越发苍白,“怕……洛洛,你不会走,对么?”
我轻抚着老妖的脸颊,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叹,我命由天不由我,毕竟我来到这里也没人和我打过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修~~~
☆、只手翻盘
老妖半倚着我,良久之后,缓缓开口,“洛洛,先知,我会帮你找,给我点时间,好么?”
我瞥了瞥嘴,随口答应,事已至此,我还找那神棍作甚?
我清了清喉咙,“少渊,六皇子的事……”
老妖忽的睁开了眼,苍白的嘴唇,明眸善睐,不得不说这楚楚可怜装的真像,“他的麻烦不解不行,这事也一并交给我,可好?”
我一挑眉笑道:“少渊可真是技多不压身,什么都硬往身上揽?”
赚了我一把眼泪,就完了?我掬了一把泪,好歹也让我甩甩鼻涕,别说今晚这一出是专门给我演的,我还没二到那个份上。
老妖复又阖上了眼,闭目养神,佯装没听见。
我把玩着老妖的发带,“少渊今儿可流了不少血,我来猜猜,被你算计的人是不是得两腿一蹬,横尸街头?”
老妖嘴角微翘,用手摸了摸胸前的血渍,沉吟道:“洛洛,给我点时间。”
我白了老妖一眼,你晚上吃了铅块啊,怎么那么沉的住气?在我面前得瑟一下,你会死啊?要是我理不出个来龙去脉,今儿就甭想睡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妖拉着我的手,淡淡的笑着,一看就是憋着坏。
“主子,”雪落敲了下车门,一看老妖一身血吓得脸色发青,取出金针帮老妖止血,随即又掏出一颗药丸,给老妖服下。
“主子,再偏一寸,神仙都救不了您,伤口很深,不可再裂开。”
我该如何说你?攻于心计,还是至情至性?
老妖言出必行,前一晚血溅三尺,第二天器宇轩昂。看来宇文景央这档子事他还真是非管不可了?
马车颠簸,直奔国邸,老妖眉心若蹙,额上渗出冷汗。
我用丝绢轻轻的拭去他头上的汗珠,“何必呢?莫非少渊觉得我了结不了此事?”
老妖捉住我的手,半眯着眼淡淡的道:“我再不会让你和他有任何瓜葛。”
我和老妖到来之时,国邸正厅已经人满为患。
凌疯子站在正中,“清晨召众位来此本宫深感歉意,杀害我皇妹观月的凶手已然找到,就是昭国的六皇子宇文景央。”
众人一听顿时就炸开了,交头接耳窃声议论。
几位亲王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若说旁人杀了公主尚且可以交由齐国处置,但若是皇子,如何能任由别国处置?
这关乎国体,皇室的颜面,当中还牵扯了慕容家和藩王的利益,错综复杂。
宇文景央虽说只是皇后的养子,但在法律和宗制上他就是皇后的儿子,太子在秦川密谋造反一事,淮阴方面的态度很明确,绝不要太子这个继位者。是扶植太子的幼子还是不谙政治的宇文景央,我觉得尚未定论。
老妖踱步上前,“太子殿下,片面之词未免武断。”
凌疯子怒瞪了老妖一眼,“宇文景央在宫宴之上忤逆不道,若是我皇妹不幸殒命,不是正好顺了他的心愿。昭国若是仗着人多势众,存心偏袒,我大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众使臣窃声议论,谁也不敢大声,与己无干,多说多错,得罪了哪一个都不是闹着玩的。
老妖不以为忤,四两拨千斤, “太子既然认定铁证如山,何妨一辩?”
凌疯子一怔,随即冷哼一声,“本宫且看你如何翻天?”
“昭国依法办案,绝无偏私袒护一说,众位使臣可作见证。”老妖引了众人来到了观月的房间。
老妖摸出一块玉佩,“这枚玉佩,是在公主房间的桌下找到的,查实是属于六皇子宇文景央的。这蟠龙玉佩是由云海山的一块古玉石雕琢而成,坚硬无比,剑不留痕,撞地不破。”
我仔细一瞧,这玉佩和老妖送我的那块一模一样,玉佩在老妖手中若隐若现一个“央”字,想必就是以此断定这玉佩的归属。
众人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妖却出人意料的缓缓撒手,蟠龙玉佩应声落地。
所有人都傻了眼,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凌疯子立眼瞪着老妖,冷声说:“宇文景臻,你这是有意偏私,毁灭罪证。本宫再不听你多言,来人,即刻启程回大齐。等两国交兵的国书吧。”
我连忙侧身挡到老妖身前,别动不动就想掐架,你也不是雇来的打手。再说,老妖现在可掐不得,非得一命呜呼不可。
老妖几不可闻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轻笑了一声。
笑你妹啊!你没看见凌疯子脸色铁青?还想火上浇油?
老妖捡起玉佩,不急不躁的说:“玉佩完好。”
凌疯子阴着脸,“殿下是在戏耍本宫与众位使臣?”
老妖走到桌前,一把掀落地的大红丝绒桌布,“只是在验证一件事,这玉佩如何会在这房中?”
查尔胜嗤之以鼻,“自然是凶手杀人时不小心落下的呗。”
而我经老妖的提醒,恍然大悟。难道是?
我急忙蹲下,凹痕在大圆桌的中央,圆桌目测上去半径少说也有一米,玉佩假设是从凶手身上掉下来的,怎么可能穿过落地桌布掉到这么里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不由的暗赞老妖敏锐过人,如此细微的一个破绽,就完全解了宇文景央之危。
凌疯子蹲在我身边,缄默不语,不必说他也想到了。
“桌下这个印迹,正是公主遇害那日,这玉佩掉在地上留下的,这个房间再没有其他痕迹,说明玉佩直接掉在了桌下。”老妖说完,缓缓的放下了桌布。
查尔胜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本宫早就说过是杀人凶手掉下的。”
老妖指着垂到地的桌布淡淡的说:“那玉佩如何穿过垂布,直接掉到桌下?”
查尔胜一时语结,“这……”
老妖走回原位,指着地说:“这个是刚刚玉佩自然掉落的印迹,和桌下那个形状,大小,深浅,相差甚远。”
老妖走到屋外,右手捏着玉佩,发力向屋内投掷,玉佩穿过桌布,“啪”掉在了桌子里面。 “桌下那个印迹,应该是这样造成的。可会有凶手杀了人之后故意将自己随身的玉佩由屋外投掷入屋内?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我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老妖,眉眼轮廓,气度仪态,如斯诱人?
众人听后都信服的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你认为如何?”
凌疯子抖了抖衣袖,冷冷的说:“莫忘了三日时限,还有两日。”
浩浩荡荡的一队人摇头离去,看着昭国的众位藩王的背影,我沉沉的出了口气,此时我才明白慕容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氏族力量。
他们盘根错节,把持朝堂,拥兵自重,裂土封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平日里明争暗斗,大势当前又不约而同的站在同一立场上,停止内耗。
老妖他老爹除不掉的不是慕容家,而是藩王,物伤其类,唇亡齿寒。慕容家以第一亲王的姿态扛起的是藩王阶层的大旗,逼极了会演变成异性王们和皇家的博弈。
宇文景央的问题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适度才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