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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蓉嘟了嘟嘴,说:“都是这些人,跑来玉茗轩捣乱,所以我才……”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
“哦,原来是惠嬷嬷,失礼了。”玉颜嘴角带出一个微笑。她环顾四周,看见惠嬷嬷带来的那些人,便说道:“皇后娘娘如此有心,正好我家主子吩咐我去置办些过年的物什,如此倒是省事了。还请惠嬷嬷回去向皇后娘娘转达主子的谢意。”
“玉颜姐?!”莲蓉惊诧地看着她。
玉颜扯了扯她的手,示意不要多话。
惠嬷嬷将信将疑地看着凌玉颜,打量她脸上的神色。明明很生气的话,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谁不知道玉茗轩现在愁云惨淡的情况……可是惠嬷嬷却在凌玉颜脸上找不出破绽,好像她的微笑就真是发自内心的一样。
“对了,还烦请惠嬷嬷让大家动静小些,别吵到我家主子休息。等到了大年呀,主子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若是惠嬷嬷不嫌弃,再过来和大家一起过年也行啊。”玉颜继续说道,满脸真诚地发出邀请。
这下轮到惠嬷嬷咋舌了,话都有点说不清楚。
“我、我还得伺候皇后娘娘。我家老爷和公子都要进宫来过年,皇上也允许了,到时候若是怜贵人的身子无恙,记得到永福宫来。”惠嬷嬷提高了声调,好不容易找到个更有刺激性的消息,就是刻意要让苍梨听到。
“如此就多谢皇后娘娘的邀请了,奴婢一定代为转达。敬嬷嬷现在若是没事,就请让我家主子安心休息吧。”玉颜福了福身,言语间下了逐客令。
惠嬷嬷歪着嘴咂摸了半天,见没什么便宜可占,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莲蓉气得一蹦三尺高,嘴里直骂:“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玉颜拉住她,说:“好啦,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她们顶多就是过来占占嘴巴上的便宜,我们又不少块肉,何必跟自己置气?”
“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想当初,我们玉茗轩盛宠之时,谁敢到这里来耀武扬威,如今……”莲蓉说着,声音小了下来,眼神黯淡地瞅着地板。
如今,物是人非,当真是造化弄人。
苍梨静静地躺在屋里,耳里听着门外的对话,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若是这孩子还在,待到明年梨花开满梨园时,就能听到他响亮的哭声了。
从前的时候,母后是否也是这样抱着她去赏梨花?大概自己比这孩子更幸运一点。至少她领略过无限宠溺的父爱,但这可怜的孩子,却不被自己的父亲认可,还被他的奶奶亲手扼杀……他小小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候拼命挣扎——他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他想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一切,这所有现实一般的幻觉,让苍梨还能感觉到那份痛楚。
一想到这些,她就心如刀割,将双手握成拳头。
“娘对不起你,不该有妄想,不该……”
不该,那么懦弱。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她不知道,是不该爱上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还是不该忍气吞声地活着。如果她有足够的能耐,也许,这个孩子的命运会得到改变。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过几日,便是到了正月初一,不止是皇宫,南南北北都热闹起来了。
段氏父子虽不在朝为官,但段淳元老的身份在朝中已积下不少人脉,在他辞官以后仍是以他为中心。即便他表面在野,可是朝中的半壁江山,仍是掌握在他手中。所以,他入宫与身为皇后的女儿一起过年,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实质却是想与他在朝廷中安插的爪牙们暗通窾曲。
如今杜家的力量越发壮大,即便是他也不能安心稳居一方了。
湛溪和瀚书只是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受到众星捧月一般待遇的段淳,在入宫之后,除了皇帝以外,第一个去见的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日思夜想”的乖女儿,皇后段璧珠。顺便,再记下那些在他身边交往过密的官员的名单。
果不其然,段淳和旁人礼仪性的周旋之后,并非去了永福宫,而是——直奔康宁宫。
过年这段时间的确是很好的日子,平日一切隐秘的活动都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而被搬到了台面上。对于官员们来说,似乎是少了风险,但对皇帝来说,更是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就能掌握到无数平时难以查探到的东西的好时机。大概没有人比湛溪更高兴的了。
只是,他的高兴不过是建立在一种帝王的狡猾算计之上的一点成就感罢了,他很久不知道“高兴”的滋味了,尤其是当他在无人的时刻,站在玉茗轩门外的那棵树下,像往日一样静静凝望的时候。原以为可以回忆到一些岁月静好时的美好,可是涌上心头的,点点滴滴全是痛楚。
那一个绝望的眼神,反反复复地刺痛他的心。
“皇上,晚宴准备好了,太后娘娘派人来催了。”小顺子有些不忍心打断这副静思的画面,但又不能不履行自己的职责。
“不知她今晚,是不是也有好好吃饭。”湛溪却喃喃说道。
“皇上……”
其实,如果皇上要是想,大可进去看看,何必每次都一个人站在这里?就算玉茗轩的人表现出恶意,可这皇宫不还是皇上的宫?谁真的能阻拦他?只是,他跨不过自己的心。
“走吧。”
湛溪转过身,背后一片灯火阑珊。
☆、第175章 一统大将军
永福宫的晚宴排场豪华,虽然只有寥寥数人,菜肴珍馐却一丝不苟。
“爹,哥哥,嫂子,你们不常来帝都,如今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好好尝尝这宫中御厨的手艺。”皇后一边夹菜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
“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自当勤俭持家,以身作则,如此铺张,实在是不妥。”段淳皱着眉头说。
“……”皇后眼眸一黯,颇为尴尬地停住筷子。
“爹,璧珠也是一片好心,你就别这么严肃了。”段天灵劝说。
“我只是提醒她,身为皇后,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职责,处处谨慎,以免给别人留下话柄,还以为我段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担不起皇后这个名头。”段淳义正词严地说。
“是,爹爹说得有理,是女儿疏忽了,日后自当谨记爹爹教诲。”皇后恭敬地答道。
“今日本是家宴,国丈大人就不要拘泥太多了。你们难得进宫一次,若不好生招待,别人还说我们皇室太小家子气呢。”太后为化解尴尬气氛说道。
“老臣不敢。既然太后娘娘这样说了,老臣就多谢太后和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段淳端起酒敬了一杯。
“这么多年了,国丈大人的酒量,还是这么好。哀家却是服老了。”太后自嘲地笑道。
“太后娘娘身体康健,自可长命百岁,何出此言呢?”段淳挥挥手说。
太后摇摇头。
“哀家旧病缠身,身体每况愈下,好日子是不长了。只是皇上尚且年轻,如今又四处狼烟蠢蠢欲动,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如此了。”
“皇上年少有为,相信定能稳固朝纲,为民造福。不过老臣也听说,近来周边诸多小国心怀不轨,虽然我北朝泱泱大国,但也不能轻视这等犯上之举。老臣以为,皇上还是尽早做打算为好。”段淳担忧地说。
湛溪瞥了他一眼,问道:“那国丈以为,朕当如何处置?”
“老臣愚见,对待这些小国,丝毫不用客气,自当是快刀斩乱麻,越早解决越好。”段淳答道。
“北朝宣扬的,一直是和平为主,贸然进攻,是否略有不妥?”湛溪反问。
“皇上多虑了。这些小国,就是仗着我北朝宽仁,就数次挑衅,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北朝好欺负。之前我们虽也有意压制,但终究不能根除祸患。而今我们最大的敌人,南朝,也开始蠢蠢欲动,若皇上再不下定决心,先解决掉这些周边的小麻烦,恐怕日后难免腹背受敌,应接不暇。”段淳说来头头是道,也不知是当真军事才华横溢,还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这套话,恐怕在来到永福宫之前,就编得滴水不漏了吧?
湛溪又不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突然要来帝都,还带上自己的儿子,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还有太后,这一出双簧,实在是幼稚得很,还当他是小孩子,看不出来吗?
“国丈说得的确在理。其实朕也不是没想过用武力镇压,只是如今朝廷武将短缺,实在是抽不出这么多的人手去应付。”
既然他们想要这个,他又何必不君子一点,发扬成人之美的精神,也给一个顺水人情,反正……
段淳立马接话说:“国之大业,岂能因区区困难而耽搁?若是皇上不嫌弃,老臣倒是可以毛遂自荐。”
“国丈大人,你……”湛溪上下打量他,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皇上莫要误会。老臣想推荐的,是犬子段天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段家几代忠良。如今皇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老臣若是一位护短,倒显得小气。但愿犬子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振兴我朝!”段淳拱手说道。
“哦?段家公子,可当真有武将之才?”湛溪挑眉问道。
“天灵,皇上问话,还不快应答?”段淳提醒道。
“哦哦,是!”段天灵迫不及待地点头。“启禀皇上,臣下从小便熟读兵书,在家父的教导之下,想着有朝一日终能为国尽忠。可以说,臣下通晓古今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就连皇上曾经领兵作战之役,也都做了研究,从中吸取到不少经验。如今,只差没有亲上战场实践。若皇上亟待用人,臣下愿意一试。”
湛溪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转向旁边问:“太后以为如何?”
太后与段淳对了个颜色,心里虽然有自己的算盘,但面对面时却不能表漏。她点点头说:“皇上,哀家之见,既然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国丈大人又有心出力,何不成全这一片赤诚之心呢?凡是都有第一次,何况只是一些周边小国,就让世子去历练历练,日后兴许可以成为领兵千万的大将,岂不是又为朝廷添了一员猛将?”
湛溪闻言,便沉思起来。其实他早有打算,只是为了不表现得太明显,还得吊一阵他们的胃口。何况他还想继续看看,他们都有些什么筹码。
段淳看皇帝犹豫,便自顾自说起来:“想当初先皇后得势,隆铮太子乃是皇位继承人选,老臣冒天下之大不韪,揭露其恶行,又力挺皇上你,终能在先皇驾崩以后,辅佐皇上登基,其实就是老臣看出了皇上的帝王气魄。这些年来,皇上果然没有让天下百姓失望,我北朝蒸蒸日上,老臣的眼光绝对不差。古人也说,举贤不避亲,老臣如今斗胆,还请皇上给犬子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
太后抿了抿唇,眼中折射出几分不悦。
如此陈年旧事,在这晚宴上提起来,总觉扫了她几分面子。她也知道姓段的就是故意,是要他们母子别忘了,他们是靠着他才能得到这个皇位。这些话,先前他来拜见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哀家也相信国丈大人的眼光。皇上,不如就给国丈一个面子,也算是给哀家一个面子,破格提拔世子一次?”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说。
“既然国丈大人和太后都这么说了,朕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湛溪波澜不惊地说。“段天灵听封。”
段天灵喜出望外地赶紧跪下来,听从圣旨。
“朕暂命你为一统大将军,领兵五万,扫平周边胆敢侵犯边境的小国。朕要的是绝对的胜利和震慑,你可能做到?”湛溪说道。
“微臣定不负皇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