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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梨看着湛溪,觉得他是故意想支开她,可也无法,只能遵从他的吩咐。
“小五、小六,你们好好照顾怜贵人。”湛溪可以吩咐了那左右两人,似乎有意提点什么。
小五小六均是苍白着一张脸,额头冒着虚汗,把脸埋得很低地点头。
苍梨想来,他们俩必定也是知道什么,与其自己在这里猜测,不如同他们一道回去再盘问清楚。打定了主意,她便快步走回玉茗轩。宫里却只有莲蓉一人在。
“公主,你回来了?”莲蓉赶紧上前来,一脸焦急,“奴婢听说御书房那边起火了,有人受伤吗?”
苍梨摇了摇头,说:“书房里没有人,而且扑灭及时,所以没人受伤。”
“那就好。”莲蓉松了口气。
“不过,这件事看上去好像有点问题。”苍梨皱起眉头说。
“为什么?不就是普通的失火吗?”莲蓉微微一愣。顿了一会儿,她似乎有了想法,睁大眼睛问道:“该不会,是有人故意纵火吧?谁会那么大的胆子,敢烧皇上的御书房?”
“不是。那罗更年说,好像是一只黑猫扑倒了烛台,大家就一下子变了脸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怕是要问他们才知道。”苍梨说着,回过身去看着失魂落魄的小五和小六。
那两人的心思似乎压根儿就没跟着回来,听到苍梨这么一问,乍然失色,面面相觑了半天,却一个都不说话。
“怎么了?罗更年说这件事有蹊跷,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苍梨追问道。
“主子,皇上还在盘查此事,奴才们怎么会知道?”小五硬着头皮答道。
“你们把本宫当傻子,听不见看不见吗?”苍梨提高了半分声调说道,“看来,本宫终究是被当成外人,连皇上也把本宫支开。难道是本宫不能知道的事情?”
“不是的,主子!”小五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是为主子好,才不想您搅和进去。这件事说来复杂,奴才不知该不该讲与主子,所以才吞吞吐吐。”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看得如此严重?”苍梨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忍不住继续问下去。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都叹起气来。
“这件事,和奴才们的前主子贤贵人有关,加之今日是她的忌日,若是提起怕对主子有所冲撞,所以奴才不敢说。”小五说起这话,语气显得有点悲伤。
“贤贵人 ?'…3uww'”苍梨一听,却蓦地心惊。她曾听说,景泰殿前主贤贵人,是被一场离奇的大火烧死,现在联想到罗更年说的话,和这些人一连串的反应,难道……
“当年贤贵人的景泰殿,也是因为同样的方式起火,贤贵人逃避不急,才被活活烧死。芸芳姑姑也是为了救贤贵人,被困在大火中烧坏了脸。宫里的人都说这是有妖魔作祟,所以此后对景泰殿的一切都缄口不言,我们这些曾在景泰殿服侍的奴才也都视为不祥之人。当初皇后娘娘安排我们到玉茗轩来,其实……”小五的眼光黯淡下来。
“原来如此。”苍梨喃喃地说。
“奴才们并非有意欺瞒主子,请主子恕罪!”小五磕头说道。
“你又没做错什么,要本宫恕你什么罪?起来吧。”苍梨抬了抬手掌示意。她想起了芸芳的面纱,想起了提起景泰殿时他们的种种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五抬着头,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苍梨。自景泰殿大火之后,所有人都把他们视为不祥,如今苍梨听后却如此淡定自若,莫不是没有听明白他讲的什么?
苍梨见小五、小六还不起身,叹了口气说:“本宫自小生长在南方,那里盛行巫学,本宫见得多了,也知道多是些利用人们的愚昧来骗人的把戏,所以向来不信这些。如果皇后将你们安排到玉茗轩来是这样的目的,那么本宫倒要叫她失望了。”虽然她是不信,但皇后的行为却有些可气。苍梨又毕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说了这一两句也就罢了。一来,她对皇后原本无可奈何;二来,她也并不曾觉得芸芳他们几人来到玉茗轩,对自己来说有何不妥,所以更加不放在心上。
小五小六这才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互相搀着起身。
谁知两人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主子好得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莲蓉呵斥道。
那丫鬟惊慌急躁地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说道:“芸、芸芳姑姑和紫苏姐,都、都被抓到永福宫去了!”
“什么?”莲蓉震惊地瞪着那丫鬟。芸芳和紫苏做事向来小心,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落到皇后手里?该不会是被抓了什么把柄,又要来对付这玉茗轩的正主吧?莲蓉也知道,如今苍梨受宠,皇后自然不会甘心,想法设法弄点动静出来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拿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开刀。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听错了?”小五急忙问道。
丫鬟摇摇头焦急地说:“是奴婢亲眼所见,罗统领压着她们往永福宫去了。奴婢还听说是因为她们散布了什么邪气,如今要审问呢!”
邪气?
苍梨心头一惊,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什么。
景泰殿旧事、御书房大火、贤贵人忌日,这几样联系在一起,似乎能够形成某件微妙的事件。看来今天的事情,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躲在暗处的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招。想着,她立即出门,往永福宫去了。
☆、第074章 鬼神作祟
“跪下!跪下!”
侍卫扭送着芸芳和紫苏到永福宫大殿,发出一阵喧哗声。
芸芳进门看了一眼主座上的湛溪,沉默地埋下了头。她和紫苏身上还穿着素衣,头上绑着没来得及摘下的白布条。她知道这一次是被抓到了把柄,现在开口争辩也没有什么用,不如静观其变。紫苏见芸芳不说话,也就配合地一起跪下来。
罗更年连忙上前禀告说:“皇上,属下收到消息说,已经封起来的景泰殿里有动静,便带人前去查看,发现这两个贱婢竟然在院子里焚烧纸钱!”
“在宫中随意焚纸,可是对皇室大不敬!”皇后一震,转头看着湛溪。
湛溪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他知道罗更年是怎样的人,可是见她们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便知道罗更年说的是事实,所以问道:“她们的纸钱是从何而来?”
“回禀皇上,属下已经查过,总务府的副总管时常向宫里的丫鬟太监们提供一些宫外的物品,偷运纸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芸芳和紫苏两人所用的纸钱,也是靠他得来。”罗更年笃定地说,同时和皇后交换了一个眼色。
“总务府那副总管从前跟着秦青的时候就学了一套,常利用职务之便牟利,本宫早知道这人身上不干净,只是一直没抓到把柄。他现在何处?”皇后立即问道。
“皇后娘娘,属下已经把此人扣押起来,等候审问。娘娘可否要亲自过问?”罗更年讨好地问。
皇后还没来得及回话,湛溪就径直说道:“如果是证据确凿,交给刑部去查就行了。”接着他看向芸芳和紫苏二人,问道:“至于你们俩,对宫规明知故犯,当由皇后按规处理。”
皇后先是被湛溪一堵,有些郁结,现在给了她台阶下,心里的郁气也自尽数发泄到眼前两人身上。
“此二人违反宫规,按例投入刑室劳作半年,一并罚奉半年。只是这怜贵人教导无方,不知是否也该一同受罚?”皇后幽冷的眼眸里,散发出带着恨意的冷光。既然现在对付不了主子,就先把她身边忠心的奴婢一个一个除掉,到时候就容易行事得多。她就不信,她堂堂皇后还对付不了一个外邦来的小丫头。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想试探一下皇帝的反应。
湛溪微微扬眉,不以为然地说:“怜贵人入宫不久,不当受到牵连。不过朕听说,芸芳和紫苏二人进入玉茗轩是皇后宫中的嬷嬷一手安排,若是要算牵连之罪,似乎竹惠才是应该一并受罚之人。”他早就看出来皇后打的是什么算盘,虽然知道她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女人的妒火一旦燃烧起来也不能不防。
皇后一窒,眼见花嬷嬷连忙跪下来求饶,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抿了抿唇说:“竹惠平日与这两人并无接触,安排她们进玉茗轩也只是不想让景泰殿的人手继续闲置。她只是一心为了替本宫分忧,皇上若要怪罪她,岂不是也要连臣妾一起怪罪?”
“皇后为后宫操持,难免力不从心,朕甚为理解。朕会吩咐兰妃和徐嫔,今后多替皇后分担后宫事务。”湛溪顺水推舟地说。
皇后的脸色蓦地煞白,睁大了两眼瞪着湛溪。
罗更年看出气氛陷入窘境,立马拱手解围道:“皇上,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湛溪也不想与皇后耗着,冷冷转向罗更年说:“讲。”
罗更年斜眼瞥了一下芸芳和紫苏两人,便接着说道:“就在御书房火灾之后,属下手下有人禀报说,在之前巡逻的时候曾发现景泰殿外有一只行为十分怪异的黑猫,属下猜想,很可能就是在御书房里被烧死的那只。”
“怪异?”湛溪有些不解地追问,不知罗更年卖的是什么关子。
罗更年深吸一口气,用迷惑的口气说:“属下也不太明白。那人说看见黑猫在景泰殿门口空地上挠抓蹦跳,显得十分暴躁,好像是在……好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可是那人仔细看了,却并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可疑之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透着一股寒意。
皇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过了半晌喃喃地说:“都说猫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能够看到凡人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便会暴躁异常。也许,这只黑猫就是为了追逐那‘看不见的东西’,一路到了御书房,才会扑倒烛火引起火灾。本宫听说这景泰殿一向都不太平,难不成真是有什么妖物作祟?”
“胡说八道。”湛溪立马斥道。“这青天白日之下,何来妖物?”
“皇上,臣妾知道您不太相信鬼神之说,臣妾作为皇后,本也不该危言耸听。可是刚才审了这俩奴婢,臣妾不得不说此事的确蹊跷,因为她们提醒了臣妾,今天是什么日子。”皇后意味深长地说。
一直沉默的芸芳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不成是贤贵人的鬼魂在宫中作怪不成?”
“今日怪事连连,就算本宫这么想,又有何不可?”皇后轻蔑地看了一眼芸芳。如今她自身难保,难道还想为一个亡魂强出头?
芸芳自知焚纸之事是上了皇后引蛇出洞的当,那件事也就认了,可是她要拿贤贵人的死来做文章,让贤贵人的亡魂不得安宁,她却忍不下去。她立马对湛溪说:“皇上,贤贵人仙逝多年,奴婢们也一直住在景泰殿,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何况贤贵人生前就天性善良,就算她的亡灵还在,也不会加害于皇上啊,请皇上明鉴!”
“贤贵人死得蹊跷,心中有怨愤而亡灵不肯散去也很正常。你们是她的贴身奴婢,今日又出现在景泰殿焚烧纸钱,你们说景泰殿无恙,似乎并不可信。依本宫看,兴许就是你们和那亡魂串通一气,在宫中兴风作浪!”皇后咄咄逼人地说。
“皇后!”湛溪轻喝一声,企图止住皇后越来越厉害的势头,“你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贤贵人抱恨死去,留恋人间,被有心之人指路召唤,追到御书房,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幸得皇上是真龙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