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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女孩子懂这些。”他笑着说:“看来想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也没有机会了。待会我就要拜师学艺了,让你这个老师好好教下我了。”
“拜师?”我问。
“教我跳舞啊。”他回答。
“你在约我?”我问。
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走了过来:“是啊,接受我么?”
“让我还是待你这盘丝洞吧。”我回答。
“为什么?”他问。
“我会跳舞没什么兴趣。如果一定要让我待到舞会结束,我宁愿选择你这个盘丝洞。”
“不跳舞,你怎么这么激动这么早就跑来了?”他笑着问。
“别人叫我来的,我只管坐着而他们站着跳着,不累。”我回答。
“那我陪你。”他笑着说:“难得有人瞧得上我的盘丝洞。”
傍晚六点时,食堂给服务的人员送来了盒饭,他跑去给我也拿了份。食堂的主打菜,土豆烧鸡块,与土豆相比,鸡块几乎要用放大镜来看。
“我不饿。”我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盒饭:“你吃吧。一盒饭就这么少点,你吃两份才够饱吧。”
我一句推脱的话,他竟然表现出份雀跃的心情。吃了自己的一份盒饭后,他拿起我给他的一份,刚扒了几口就一丢,就跑了出去,十几分钟后,他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杯可乐,一份汉堡。
“投桃报李。”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我。他似乎已经忘记了盒饭是他给我找来的。
我一直不爱这些洋垃圾的油炸食品,上次的必胜客和这次的肯德基一样油腻的让我没胃口,看着他顶着寒风,一副把最好的东西送到我面前样子,终于不忍心,接过来,打开包装咬了一口。
温热的。
“好吃么?”他捧着盒饭一边吃一边问我:“汉堡凉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外面下雪,我捂在怀里回来的。”
突然间,我发现,他笑的很灿烂,仿佛炫目的我睁不开眼睛。
夜里七点,舞会开始了,工科的学校,男的多女的少。一个漂亮的女生简直跟国宝一样稀少。无论韩东放再怎么激情的音乐,舞池里的人少了又少。
我坐在韩东旁边,看着舞池,跟他闲聊。他是一个很谦虚的人,我无意透露了自己对音响方面的知识后,他就像个很谦逊的学生,虚心的请教我很多问题。我本意是装作不知道的,看着他这种态度后,忍不住告诉了他很多,甚至很多东西,后来翻了资料才发现,知识深度已经超过了现有的科技水平了。当后悔莫及时,在他的心中,我已经成了一尊女神高不可攀了。
“哎……累死了。”唐玲走了进来:“学校说什么搞活气氛,整个这阳盛阴衰的地方,怎么搞活啊。逼着我们几个上去跳舞,我都跳了十多圈了,这次真算是减肥了。”
唐玲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
“韩东。”她笑着说:“我们那里资源严重不足,你倒是好,这里藏着掖着一个,这是严重的浪费,赶紧陪晓小去跳下,也替我们撑下场面,不然助理来了,又要骂人了。”
韩东转头看着我:“可以么?”
我正想回答,屋外又蹦了一个人进来,十平方的小屋顿时塞的满满当当:“韩哥,陪我跳舞行么?”
12
12、正十一 。。。
正十一
“韩哥。”她的声音嗲的,让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兰兰,你也来了啊,这边来坐。”唐玲赶紧把自己的座让给她,冲着我说:“晓小,兰兰是我和韩东的老乡哦,跟你一届的。”
“你就是肖晓小!”她看着我。
我笑了笑。
“我不会跳舞,教下我吧。”兰兰对韩东说。
“跳舞,我也不会。”韩东回答:“让唐姐帮你推荐个老师。”
“嗯……”唐玲站一边,盯着韩东看了很久:“兰兰走吧,我给推荐一个高手,五分钟速成。”
“不会是你那个陈长根吧。”兰兰回答。
唐玲白了一眼:“你要他,我还不给你呢?什么眼神,眼里除了那。。。那啥……”她话没说完,突然停了,看了看我,在瞄了瞄韩东:“算了,还待,我也一辅导员了,新生的帅哥,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让他们排一排,等你挑选。”
“不了,我就陪韩哥。”兰兰很没给面子的回答。
“去吧,兰兰,你刚来学校认识下朋友,我这边还弄音响呢。”韩东回答。
最终,兰兰被唐玲很不情愿的拉走了,临走前,唐玲偷偷的转过头,一只手伸出来,冲着韩东挥了挥。
“她什么意思?”我问。
韩东有些尴尬,脸红了半圈:“她说,我已经欠他五顿饭了。”
“你们挺熟的。”我说。
“是啊一个地方来的,S市。”韩东回答。
“兰兰也是?”我说。
“是的,兰兰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同事。虽然我们小时候一个院长大的,但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他赶紧回答。
“你不用这么画蛇添足吧。”我说。
他脸红了整圈,低头,手一时不知道哪里放,抓着旁边的控制台不停的拨动着控件。
不到一分钟,唐玲就冲了进来,冲着韩东大吼:“韩东!你手抽筋了?要不要我帮你剁了算了,声音忽大忽小的,跟抽风了一样。”
。。。。。。
那一夜,我陪韩东在他的盘丝洞里待了两个小时,他很诚恳把他所有的资料全部告诉了我,甚至他邻居家狗狗名字叫OM,我也知道了。而我做了一个很好的听众,耐心听着他讲着,对自己,我却只字不提,我知道,他想用他的真诚,交换我的。可惜,我没有任何值得跟他交换的,也许从一开始,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一种欺骗。
夜里,他提出吃宵夜,看了看追出来拉着唐玲的兰兰,我拒绝了。他说送我,我摇了摇手,消失在夜色。
夜里,雪大了很多,天桥的积雪也厚了很多,远远的天桥上,幽暗的路灯下,一个人影矗立。
“你怎么在这里?天这么冷,当心你的病。”走进了,我才看见是家伟。
“还好。”他回答:“你一定没有带伞吧。”说着他将我搂入了他羊绒大衣里。真的,很温暖,突然间好想,这么窝一辈子。
那一夜后,他病了。一直咳嗽,坐在他床边的我,揪心揪的心都快感觉不到不是自己的了。
医生来了几次,病都不见好。他建议让家伟去温暖的南方修养,我告诉家伟时,他坚决的摇头。说要等着寒假和我一起回A市。
于是,我开始比任何时候,都盼着寒假。考试一门接一门的来,政治还是我的老大难,我的数据库唯一缺少的东西。历史还能凑合,虽说与我数据库里的东西有部份不一致外,其他的还能够面前过关。韩东来了几次电话,聊了几句就挂了。当浪漫的圣诞,热闹的元旦都偷偷溜走时,我坐在他的床边画着圈圈,数着寒假的到来。
终于,那一天来了,他的病任然没有什么起色,走的那天,天气出奇好,难得的出了一点太阳。我替他收拾着行李,他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我。
门铃响了,我开的门。那个公仆。
“你回来了?”家伟问。
公仆坐在床边,点了点头:“回来过年。”他一脸的担忧:“主人,你这个身体?别待北京了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摇了摇头。
“你若是不回A市,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他突然冲着我说。
我一愣,转头望着家伟。
他脸色没有太多的表情:“我回不回A市,结局都是一样。你告不告诉她,结局完全不一样。你想想再回答我。”
“我怕你这样,连你自己的古镜要求都会无法完成。你想过没,主人?”
“父亲当年让你过来跟着我,不知道冒了多少风险,也许他早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我们都尽力吧,希望我能够坚持到那一天。”家伟回答。
“你们能否在意下我的感受?”我站在一边,看着家伟,眼圈红了:“是不是,你会有什么事情?”
“看吧,你把晓小吓着了。”家伟突然换了一份轻松的口气:“难得聚这么一回,你啊,尽说些丧气的话。”
“没事,晓小,我只是担心主人的健康。”公仆赶紧补充道。
“我们今天就回A市了。”家伟回答:“回去了就好了,支气管炎就是个小毛病,没什么大碍,死不了人。今天既然你来了,就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吧。”
公仆安静的接过汽车钥匙:“那我先去热车了。”
家伟点了点头。
公仆一走,我扑进了他怀里:“为什么连他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你还要瞒着我多久?”
他笑了笑,什么也不说,默默的捧着我的下巴,吻了过来,甜腻腻的川贝味。他的温柔下,我无所适从,忘记了所有。
两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回到了A市,一下飞机,一个深呼吸,一阵潮湿温暖的空气,故乡的味道。
我挽着他的手走下飞机,也许是环境的改变,他的咳嗽少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几分。机场拿了车,带着我先去吃了我想了很久的家乡的甜水面。
甜水面很辣,以现在他的状态是一点辣味也不能碰,所以他安静坐在我旁边,喝点面汤,笑眯眯的看着我。
“别人,会不会说我虐待你啊,我吃面条,你喝汤?”我看着他说。
“是啊。看我多没地位啊,我应该做地上的,你坐板凳,我坐地,你吃面汤,我喝汤。”他有精神跟我开玩笑了,真的很开心。
“慢慢吃,吃了我送你回家。”他说:“你爸妈不知道多着急见到你了。”
“可我没什么感觉。”我回答,也许这就是我一直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吧,总觉得没有古镜的人都不像是自己的家人。
“可他们是你身体的父母。”他回答。
“好了,知道了。”我说:“过年能来看我么?”
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很自私,三百六十五天,我想他全年无休。可惜,他终不属于我,哪怕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属于我,总有五天他是别人的老公,还是那个土鳖的父亲。
回家的车上我很疲倦,靠着他睡着了,隐约中闻到的全是他的味道,醒来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我睡在了他的怀抱里。
下车时,他把行李递给了我,我问:“什么时候见面?”
他回答:“我来接你的时候。”
于是我回答:“那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也把祝愿带给君月和那只土鳖。”
一声再见他也没有给我,默默的关上车门,离我而去。
母亲烧了一大桌菜,我一脚进门她就抱着我热吻了三分钟,直到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