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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再见他也没有给我,默默的关上车门,离我而去。
母亲烧了一大桌菜,我一脚进门她就抱着我热吻了三分钟,直到我呼吸不过来了,她才绕了我。看的出,她很想我,而我,很惭愧,我一点也没有想她。
饭桌上,母亲得意的告诉我,父亲升官了,一个主管。父亲也拍着胸口跳了出来,决定过年后买个新房,把我那鸽子笼大小的卧室拓宽点。
我告诉他:“我在外读书,读了书,就工作了,以后在家的时候不多。”
父亲听后,突然有些伤感,给我夹了好些菜,为一直没用,没让我过好好日子而的愧疚。其实我知道,父亲的升职肯定是他安排的。突然间我很不想欠他的情了,怕欠的多了,他若是要离开,我连任性撒娇留住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父亲升职了,我家真的过年了一把,送礼的差点把门槛都压断了。父母笑的合不拢嘴,我躲在卧室,拒绝见任何人。因为每人见我都是一句恭维的话:你家丫头啊,好漂亮,还是L大的高才生,真是幸福啊。
幸福么?幸福就是挂在嘴边的恭维话么?那太简单了,我路边随便抓一个人,给他一块钱,他就会对我说,你好幸福哦。幸福原来真廉价!
每到夜里,我总喜欢手撑在窗台,看着夜色正浓,霓虹闪烁,想着他在做什么呢?是否陪他的妻子看着电视,陪着土鳖聊着政治,或者能否和我一样,欣赏着天空中同一颗星星?于是,分别两天后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电话关机。
当你想一个人时,给他打电话,却没能接通时,挂了电话你只会更想他。我就是这样的人。于是我开始拨打任何一个可以联系到他的电话,他的司机,他的秘书。没有任何结果,他们都以为我是给他们拜年的,问到家伟时,他们都摇摇头,即使要卖身一年,也只有一天不卖就是大年三十。所以他们不清楚他们的老板消失到哪里去了。
直到三十夜,我依旧没有联系到他。我通过电话线,几乎绕了地球整整两圈去寻找他,可惜他躲在了我听不见的地方,也许他在刻意的躲我。为了让自己开心,我安慰自己,我霸占了他整整三百六十天,我不自私,剩下的日子,我应该给他的妻子。
13
13、正十二 。。。
正十二
第二天,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天已经大亮,这么多年了,母亲仍然喜欢在我醒来时候坐在我床边。安静的看着我——她的小宝贝。
“起床了,大年初一可不以赖床的。”母亲把我拉起了床。
“昨晚我什么时候睡的?”我问
“新年钟声时候,我上来叫你,你已经趴着窗台睡着了,手里拽着个手机。”
我急忙拿起床边的手机,一条新短信,看看时间,刚好零时发的:“我们又靠近了自己一年,新年快乐。”他发的,后半句我懂,前半句不懂。
打过去,还是关机。想破口大骂,母亲在,忍了。
母亲看着我,担心的问:“怎么了?”
“低血糖。”我笑了笑,回答。
初一开始走亲访友,我被父母拽着满街跑。今年的父亲算是扬眉吐气了,见到亲戚腰板都硬了不少,仅仅一年时间,点头哈腰的人由父亲变成了伯父,这个世界变化的真的太快。
亲戚给我的红包厚实了不少,我看也没看丢给了母亲,钱对我毫无意义。我只盼着寒假早些结束。北京天气对他的身体影响,但原谅我的姿势,我仍然忍不住希望他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他对我承诺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所以他一定会出现在我身边,陪我去北京。
大年初三,终于不用再走亲访友,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家里的门铃响了,母亲的脚步声。这都与我无关。
几分钟后,母亲就冲进了我的房间。
“怎么了?”我问母亲。
“海涛来了!”她一脸的激动。
“张海涛,李海涛,吴海涛都行,别告诉我是王海涛!”我心里想,时间证明,我今年过年没守岁,犯太岁。
“王总的儿子海涛啊,小时候跟你一起玩过的。”母亲激动。
我就知道!
“快点,跟妈出去。”母亲从床上把我拉了起来:“你这穿的叫啥,赶紧换件。”
“换什么换!”我说:“大过年,那只土鳖跑我家做什么,不见。”
“王总的儿子!”母亲说:“你当以前老家隔壁的陈皮匠的儿子啊,他可是……”
“龟啊!”我撇了撇嘴:“土鳖!”
最终我敌不过母亲,被她拽出了房间。
海涛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满了他带过来的礼品,难怪母亲笑的跟花一样的灿烂。
“亲爱的~”他一见到我就站了起来向我走来。
我原地一愣,冷的哆嗦。他的声音像是一种幻听,又觉得仿佛是在叫别人。所以忍不住想左右看看。
他走了过来,轻车熟路的把我抱在怀里,得意的看着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母亲。
“伯母,晓小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希望您能够接受我这个儿子。”他说。
“儿子!”我大声的说:“孙子还有考虑的份!”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母亲用卖掉自己女儿的兴奋口气说:“晓小不懂事,是我没教育好。我们女儿有你这样个男朋友不知道几世修来的服气。你这个儿子,伯母是要定了。”
“那我可以申请带晓小出去下吗?”他说。
“当然,当然。”母亲笑眯了眼。
他拉着我出了门。
车上,我看着他:“有话快说,有P就放。”
他一听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开着车。
突然间,看着几分跟家伟像的海涛,突然想起了家伟,于是忍不住问:“你爸怎样?”
“你说王家伟啊。你问我妈去。”他回答
他一句话让我憋闷气,于是我回答:“不说算了。”
他停下了车,看着我,笑了笑,手轻轻的刮了刮我的鼻梁:“有些事呢,是不知道的更好。而有些事情知道会更好,比如这半年我一直很想你。”
“那是你的事情。”我回答:“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回答。
他的车一直开到了郊外。一间普通的农居前停了下来。我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小小的一个庭院,种植葡萄,下面摆着石桌石凳。虽然是冬天,已经能够想象到夏日里,挂满葡萄的绿叶下,坐在石桌旁吃着葡萄聊着天的惬意了。再进去就是几间小屋,奇怪的装修风格居然跟家伟的爱好一模一样,墙天花板简单的家具都是白色的。屋子的后面是半亩的菜地。
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喜欢么?”
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曾经说过,你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间农屋,种半亩的蔬菜,看着神奇的土地孕育生命的奇迹。”他说。
“我说过?”我看着他。
“也许吧。”他笑着看着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很累的,配合下我吧。”
“是不是,你的爱人曾经这么说过?”我问。
他点了点头。
“她长得像我?”我问。
他点了点头。
“所以你像白痴一样粘上了我?”我说
他一愣,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真病的不轻啊。”我回答。
他默了,手里的力量用了几分,把我揽入了怀里,我想挣脱他,一抬头,却不经意看到他眼里瞬间流露的忧郁,就像一块吸铁石,我突然动弹不得。
幸好,寒假挺短,二十多天过去了,度日如年算不上,即使要算,不能算我,只能勉强算我的手机,它一天用掉了一月的电池量。因为我每一天打他数百次电话,用掉好几块的电池。
终于熬到了头,我躺在床上,明天就是寒假的最后一天,想着,明天他来接我的样子,笑的有多甜蜜是多甜蜜。可惜,母亲推门进来了,我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她一脸的舍不得,忧伤的神情让我努力的做出也很忧伤的样子,而对面的镜子我看到,我那形似神不似的样子,我果真不是当演员的料。
“明天要走了,北京挺冷的,记得多带些衣服。”母亲唠叨的天下所有母亲唠叨的话题。像电视里常有的对白。
“暑假回来,我们就要搬家了。你这么多年的东西,我帮你收在箱子里在,你仔细看看,需要妈帮你留着。”母亲终于说到了重点问题上。
她从床下拉出了一个木头箱子。
说我,母亲唠叨了几句就出去了,我打开了箱子。几乎都是前一任我的东西,破旧的玩偶,木头的积木。都是些没有的东西,母亲居然还一直帮我收着。可惜它们的主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主人,换成了我这一个寄生虫。
在箱子最下面,我发现了一本日记。
我翻开了,五岁时候的她,应该刚开始识字,日记里很多不懂的字都是用拼音代替,我看得很费力。
5月10日晴
今天,老妈带我去了动物园,我玩的好开心,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5月15日晴天
今天,老妈给我买了件新衣服,我好开心,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
我估计她那时候,刚学会一句,“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所以流水账般的每个日记最后一句都是这个。我失去了兴趣,合上日记,关上的一霎间,日记里掉出了一页纸。确切说是一张破碎的纸片,应该是本书上扯下来的,纸片应该有些历史了,因为纸张边缘已经泛黄。纸上正面是只剩下半张图片,图片应该是关于宗教,远处耶稣挂在十字架上。近处应该是死神正挥动着手里的镰刀向人挥去,可惜图片只有半张,看不见死神镰刀挥去的人是谁。
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么小居然看这些东西,我的前任倒是真够早熟了,我笑了笑没在意,随便翻了一页,把纸片放回了日记里。
第二天,他如约过来接我了,看到他站在楼下,我郁积了二十多天的火气,顿时就消散了。估计这段时间,他年过不太好,我发觉他的脸色苍白的厉害。我走了过去,把行李递给了他,悄悄的在他耳边说:“跟杨君月才半年不见,回家十几天就这么卖命啊,看你被榨干的样儿!”
他一愣,想笑忍住了。指着远处,正在向我们挥手的父亲母亲,在我耳边说:“若是我告诉你父母,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你猜他们是什么反应?”
“那你就说下看,他们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回答。
他笑了,挺'炫'舒'书'服'网'的笑。我每次都喜欢看他这么笑,仿佛在欣赏一副最美的油画,嘴角美丽的弧度,眼睛闪烁的亮度。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贱,少一分太硬,不多不少,刚刚好。
南方的郁郁苍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