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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在对面老板椅上的人冲着我们说。
我终于看清楚了,LH长什么样子。常常听起家伟说起,每次我都咬着牙在心里勾画他的样子,乃穷凶极恶之人。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秀气,带着一副黑框的眼睛。头发吹成一个高高的髻挽脑后。
“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么?”家伟对她异常的恭敬。
“现在你应该在A市,才对。”女人坐在对面,声音如铜铃般清脆。细细听,清脆中更多的是威严。
“我的古镜,没有告诉我,现在我不能在北京。”家伟回答。
“可我的古镜告诉我,你现在应该回到A市。”她说。
“如果,进门的时候,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古镜已经至少二十四小时没有提示过信息了,我感觉不到它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而二十四小时前,我在A市。作为LH,你擅自利用古镜的权力邀请我们过来,我是不是可以?”家伟说。
“你在打擦边球。你已经把他的人生搞的一团糟。”她生气的说:“虽然,每一个古镜的要求你都完成的尽善尽美,但是,不能保证以后的都能完成的这么漂亮,还有她,你身边的。”她说。
“您放心,我不会打破古镜的规则,她也不会。”家伟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若是有一天真的出了问题,你不要怪我不看着你父亲的情面上。”她说。
“父亲的情面?”家伟笑了:“看不看得上,都是您的一句话,他都不知道,也管不着。”
“那就先预祝你们在北京的一切都顺利。”她笑着说。
家伟拉起了我:“那我们就告辞了。”
我起身正好对上了LH眼睛,她正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荷尔蒙分泌不足,更年期晚期的变态“老巫婆”。
我们走出门时,她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后面响起:“殿下,您慢走。”
我们走回门口时,推销员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主人,这么快?”
“没事,当然快了。”家伟回答:“说了你多少次了,就别主人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他表情突然一暗。
“古镜的要求。”家伟问。
“嗯。”他点了点头。
“这次是去哪里?”家伟问。
“西藏吧。”他回答:“捞政治资本的地方,争夺的人多的很。非他才有这个福气,对我来说却是个负担。我宁愿用这个有限的时光,好好享受下生活。”
“即便西藏不是也原来强的多,不是么?”家伟回答:“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有机会了我去看你。几时才能回北京?”
“签的是两年~五年。谁知道呢。”他回答。
“行,明年找个时间,我带着她来看你。”家伟低头看着我,忍不住握紧了我的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走过来,拍了拍家伟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是?”我疑惑的问。
“北京市经委的副主任。”家伟回答。
“我没有问官职。”我回答。
“可我只想告诉你官职,其他你不知道也罢。”家伟说。
“你!……”我一脸怒气:“为什么我没有原来的记忆?”
他脸色一淡,又是那种拽的讨打的口气:“五岁第一次见面你就问过了,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跑了几步,赶上了前面那位人民公仆,我叫住了他。
“有事?”他低头看着我。
“王家伟同志说,鉴于你一人去西藏支边的壮举,他决定,明天亲自陪你去西藏了。”我说。
他一愣,随即一脸兴奋的望着远处的王家伟了。
家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清了清喉咙:“嗯……呃……我就明天陪你过去一趟,那边有我的分公司,有个照应什么的。”公仆开始那眼睛开始变得“水汪汪”的,就差扑过去断背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情绪激动的公仆,家伟扭头看着我:“又报仇了,得意了吧?”
我头一昂:“这叫报应,知道不,不是说西藏风景好的么?正好去溜达一趟。”
“明天你开学。”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本打算送你去的。”
“不用。”我一脸的得意状:“你就好好安排你的西藏之旅吧,别忘记多带点什么氧气面罩啊防毒面罩的。”
他看着我,脸都青了。
突然,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他铁青唬着的脸一下柔了下来,笑着看着我问:“得意了,卖乖了?肚子唱第几出了?”
“我从下午2点上飞机到现在,没吃任何的东西,你说第几出了?”我回答:“饿浑身都没劲。”
“这回没精神了,刚不挺得意的样子。”他笑了笑:“走吧,我一早就定了位置,现在快九点了,再不去他们都要打烊了,那才真的叫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吃饭的动作,很优雅。优雅的有点过分,即便是吃烤鸭这种豪放派的东西,正确的吃法应该是的用手抓起一整张面皮,挑选几块最肥最大的肉放在上面,再放大葱、黄瓜还有甜酱,裹一圈,嘴巴张老大,一下全部塞进去。用北京话讲,这才叫大老爷们吃法。他倒是好了,一把刀一把叉,像做一件高精尖的技术活一般把已经片成薄片的鸭肉,仔细的再切分成更小的块。鸭肉挂在明晃晃的叉子末端,在甜酱里翻滚几个跟斗,最终才进入了他的嘴里。
高中的同学说:“看你叔叔吃饭,像是欣赏一部西式浪漫的宫廷剧。”
我回答:“你说的没错,只是看错了地方,那不是西式的,是中式的,中式里像他这样吃饭的只有一种人——太监!”
“烤鸭是你这么吃的么?”我一边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一边包了好几块肥腻腻的鸭肉,包成了一大块往嘴里塞。
“是,是,是,你这样吃才对。”他拿起纸巾,替我擦掉嘴角沾上的甜酱。
“吃烤鸭用刀叉,你不怕北京人唾沫淹死你。”我回答。
“食物的美味是一点点品尝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吃才能感觉到,滋味从舌尖的味蕾到食管……。”他说。
“打住!”我回答:“吃饭的时候,我不想听你的人体解剖课。他对食物的迷恋几乎到了极致,他喜欢尝每一样东西,甚至可以花上几个小时去慢慢品尝,甚至包括女孩子的喜欢的蓝莓起司蛋糕、奶油巧克力等等,他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滔滔不绝用医学的专业术语形容在他眼里美妙食物在人体运行的整个过程,表情之陶醉,甚至可以让人联想到他是几千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他笑了笑,安静继续的分解着他盘里的烤鸭。听说北京的大师傅,一只烤鸭都是规定的切108刀,成108片。为这只可怜的烤鸭默哀了,108刀,800刀都有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西藏。”他说。
“嗯~~”我嘴里塞满了鸭肉,含糊不清的回答。
“明天自己去报道。”他又开始他的罗嗦。
“知道了。”我回答。
“现金和卡我都会帮你准备好。”他说。
我点了点头。
“还有……”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每天都把我当成长不大的?我问你我的年纪,你从来都不告诉我,只告诉我相对年龄,说我比你小一岁而已。心里年龄就一岁而已,你一天到晚把我当你女儿一般唠叨!”我说。
他笑了笑,没回答我,低头继续吃着烤鸭。
默了许久,我抬头,他正专心的盯着盘子,叉子拨弄着已经切碎的鸭肉。
“家伟?”我问。
他抬头看着我,宠溺的表情看了看着我。
“你说,我们有未来么?”我问。
他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回答,我笑了。女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比男人更强的忍耐力生命力,就因为女人更懂的安慰和欺骗自己。他从不骗我,我知道,他宁愿事情不告诉我,也不会骗我。而这次,同样,他也没有骗我,只是没有解释给我听他点头的含义,而我就用他这个简单的动作欺骗了自己五年。
他说——我们有未来,只是他是他的未来,而我拥有的是我的未来。
3
3、正三 。。。
正三
北京的天亮的很早,起来时,拉开窗帘,透明的阳光,强烈的让我眼睛都睁不开。床边的加湿器还在卖力的工作着,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他的字迹:“一早的飞机,飞行时间联系不到我,有什么需要打这个电话13xxxxxxxxx。”
我顺手把纸条团成了一团丢进了厕所的垃圾桶。
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着热腾腾的早餐。面条的味道居然跟我每天在家早上吃的早餐味道一样。跑到厨房,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已经清理干净还留着余温的炊具。
玄关的地方拿起自己包准备出门时,突然发觉自己的包沉了很多,打开一开,两叠厚厚的人民币和一张卡。“这个土老财!暴发户!”我骂了几句推门出去。
这个小区应该在北京的五环以外,空气没有城里那样糟糕,秋天难得的天气,阳光明媚配了点微微的秋风。小区门外有次序的排列着一串等候出租。我一招手,第一辆出租就缓缓的开了过来。
开车一二十多岁的北京小伙,我一上车,他潇洒的把盘子一翻,地道的京腔问:“丫头,去哪里?”
“L大学。”我回答。
小伙仿佛没听见,转头看着我。
“L、大、学。”我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回答。
“丫头,你一大早,寻哥开心是不是?哥一早排这队不容易。”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无奈的敲了敲左边的车窗。
车窗外,大路的对面。一个拉着红色横幅写着“热烈欢迎新同学”的大门口,挂着一个牌匾,上书:“L大学”。
轮到我尴尬了,从那土老财给我的一叠人民币里,抽了一张给了小伙子:“对不起了。”说着我推开车门下车。
我径直走了过去,大门口,几个桌子拼接搭着一个红布就算是一个迎接新生的报道处了,果然是北京三流大学的规模。
一大早,“生意”还没到时候,几个人正坐在位上聊着天,我走过去:“请问,是新人报道么?”
“你是,报道的?”一个女孩疑惑的看了看我的身后。
“是啊。”我回答。
“名字,年龄,籍贯……”女孩开始念经一般唠叨。
“肖晓小。”我回答。我还没来及说下一个参数,女孩子一惊一咋的就叫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全国的从来政治零分的理科状元,不读清华北大读我们L大的肖晓小?”
我一愣,不用加这么多的定语吧,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