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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渐远,荡起的尘土也消散在风里,官道上依然宁静。
晌午的阳光高澈,散落在小河挂满泪水的脸上,映着泪花分外夺目。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小姐变得这么无情;
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好吧姐明着告诉你,你家小姐就是边了一个人)
再也找不到以前的影子;
分明是她教自己做人要善良,不能见死不救,要积德行善。
为何如今成了这般,难道真让这个人死在这里。
丁小篮一直在啃那个剩了很久的苹果,在空气里搁置久了,变了味道,又酸又涩。
那苹果分明不大,她却一直吃不完,
末了看看还剩大半的苹果,丁小篮仰头对着车顶无奈叹息一声。
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将苹果仍了出去,
随手抓起一件衣裳使劲擦手。
“大叔,掉头回去……”
“好叻,早就等姑娘这句话了。”
平坦的官道上,一辆向南疾驰的马车陡然掉了头往北赶去。
……
小河欣喜的看着出现的马车,她就知道小姐还是那个善良的人。
“愣什么,还不把人抬上去,我可不会帮你。”
“唉……”
空间原本就不大的车厢内,多出第三个人,变得异常狭窄。
丁小篮无奈缩在角落,
小河咬着嘴唇怯怯的看着她。
丁小篮叹口气向后靠去,闭上眼,麻烦啊,
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要救别人;
这不是好心而是自不量力,偏偏现在她就是那个自不量力的人。
如果不怕疼,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当年学校里雷厉风行的冷血主席,咋会变成一个软柿子。
难不成真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遗症?
来,跟姐学叫哥哥 1
当年学校里雷厉风行的冷血主席,咋会变成一个软柿子。
难不成真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后遗症?
“大叔,在下一个镇子停下找个落脚的地方。”
闭着眼睛,丁小篮对着车外喊了一句。
这人是受了外伤,既然救了,总要找个大夫给看看,她可不想拉着一具尸体乱跑。
小河往帕子上倒些水,给救上来的人擦拭脸上的干涸的血渍。
等到白色手帕全部被血染红,看不出本色,那人的脸也露了出来。
看着他的脸,小河拿手帕的手,定在半空里。
这张脸——好漂亮,比王府中的黛姬都好看,
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像墨色的流苏,双唇发白没有血丝,却更显柔弱可人;
肤色莹白如玉,吹弹可破;嫩的跟那刚树头的扑到一样,一掐就冒水。
小河咽口唾沫,愣愣的扭过头:
“小篮姐……这个小姐姐好漂亮……”
丁小篮原本就没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
听到小河的话,缓缓睁开眼睛,将目光移到车内多出的那个人脸上。
嗯……确实挺漂亮,有做祸水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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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馋人呀!
丁小篮的心肝蠢蠢欲动。
坏了姐又范老毛病了,又想萌一把了。
只是他是不是“小姐姐”可就不一定了。
伸出左手将那人的脑袋推偏,果真脖子上有一处微凸;
为了进一步确认;
丁小篮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动作,直接将手伸向了那人的胸口。
尚在昏迷中的人,身体微微颤抖。
一旁的小河嘴巴张得圆圆,小姐这是要干嘛?
小姐在非礼一个美女,莫非小姐她她她是契若金兰……
友情解释:“契若金兰”专指古代的女同性恋……
来,跟姐学叫哥哥 2
一旁的小河嘴巴张得圆圆,小姐这是要干嘛?
小姐在非礼一个美女,莫非小姐她她她是契若金兰……
小河赶紧抱紧自己,
唔……人家这么清白稚嫩,
跟小篮姐这样重度危险的人走在一起,会会……会有危险的……
丁小篮收回手,一马平川没有女性第二特征,是个绝对的男银,
还是个跟鸣王一样的祸水蓝颜,
好小子年纪轻轻就长成这样,
若是到了元清昭那般年岁,估计也是要祸国殃民。
丁小蓝转头,看见小河看她跟看色鬼一样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算姐是个百合也不找你这种菜色的丫头,姐是有追求的。
算算算,姐不跟你以小破孩计较。
“小河,我以前有没有教过你,姐姐是不可以乱叫的。”
丁小篮抬头笑着问小河。
“唔……没有。”
小河摇头,屁股往后挪一点,小篮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来,瞧见没看看这儿,再看看这儿,来跟姐姐一起学‘哥哥’”
她指着那人的脖子和胸口道。
“哥哥……“
“乖……他是哥哥不是姐姐。”
“可……可哥哥怎么可以长这么漂亮。”
“为什么不可以,鸣王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他重蹈覆辙没有什么不可能,千万别因为这,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好像……好像也是……”
……
这一路丁小篮没有再闭眼,
既然凭空多出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不看白不看,
到了下个镇子估计就看不上了,她丁小篮可以救了他,但不表示要一路带着他。
她虽然是三俗之人,欢喜美色,但还不至于因为美色,失掉“钱程,
不能因为美色,误钱程
她虽然是三俗之人,欢喜美色,但还不至于因为美色,失掉“钱程”
鸣王随时会追来,她自己依然是朝不保夕。
若再带着这么一个祸害人的小子,那岂不是雪上加霜,路上若是遇见个啥土匪强盗,还有活路没。
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偏长成这样,不是带累人却又是什么。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丁小篮勾起了唇角:
小子别怪我心狠,同意救你,姐姐已然是积德行善了,但要带你走,对不起……下辈子吧。
丁小蓝路上还琢磨了一件事。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现在可算是积了不小的阴德,
下回再进地府,咱就能趾高气昂跟阎王讨价还价,挑一个好命的家投胎,
“小河……”
“嗯……”
“你挺耐烦这个小子是吧?”
“没……没有……”
“小孩子不可以说谎话哟!”
“有……有一点啦……”
“那好,姐姐个你一个可以和他亲密接触的机会,你把他外头的衣服给换咯。”
“小……小篮姐,人家是个姑娘,怎么可以……”
“只是让你给他换衣服,又不是让你干别的,你脸红什么?”
“可是……可是……”
……
临近傍晚,赶到了一个名叫落山镇的小地方,
丁小篮看看远处天色,淡阳西沉,倦鸟还巢。
想来距离天黑也用不了几个时辰,看来今晚是要住在此处。
痛心,又是一笔花销。
姐肉疼,人家的良田还没着落呢!
丁小篮掀开车帘。
“大叔,找个客栈停下吧,今儿晚上咱们住这里。”
“好叻。”
【瓦要留言,瓦要留言……无休止的碎碎念中……米有留言瓦没有一点动力呀~~抓狂】
郎中是个“活雷锋” 1
“大叔,找个客栈停下吧,今儿晚上咱们住这里。”
“好叻。”
客栈很好找,因为落山镇只有这么一家,大老远便可以看到高高的旗子。
马车可刚停下,小二便跑来,带着一张十分敬业的笑脸,又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
“几位客官里面请,本店有方圆几十里最好的酒菜,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丁小篮直接回俩字。
“都要。”
“好嘞,三位里面请打尖住店包全儿。”
“四位,马车里还有一个。”
“呃……好,四位客官。”
丁小篮原本打算只要两间房,可看到那伤小子快要入土为安的样子,一横心索性三间。
姥姥的,姐都破费到这地步了,
醒了一定要搜刮他一番。
救命之恩比海深,看你能拿什么报答。
别跟姐扯什么施恩不图报,那是圣人,
姐是俗人,偏偏就要你报。
吃饭的工夫,丁小篮让小二跑去给找了一位本地郎中。
这不是她心眼好,她只是怕那小子死在她手上,到时候说不清楚,
人家可不想刚跑出来就沾上人命官司。晦气,忒tm晦气。
请来的郎中长了一双绿豆青蛙眼,三撇山羊胡。
走路似乎不会直腰,说话貌似不敢抬头。
说实话对小二请来的郎中,丁小篮真是不大相信。
不管是从外表还是从言行举止来看,他都像个江湖骗子,没啥真才实学。
丁小篮拉住小二低声问:“你确定他是郎中?“
“当然,我们全镇都找李郎中看过病,医术好着呢……”
许是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这猥琐郎中还真有两下子,
把过脉之后,拿出一包银针,随便在身上扎了几下子,
那垂危的小子竟然咳嗽了一声;缓过气来。
好吧,谁让姐是已婚人士!
把过脉之后,拿出一包银针,随便在身上扎了几下子,
那垂危的小子竟然咳嗽了一声;缓过气来。
丁小篮伸着脑袋问一句:“大夫,他没什么大事吧?“
那郎中的脸忽然涨的更红,堪比猪肝,头简直要低到地上。
“呃……无碍……无碍,只是……疲……疲劳过度,又……又受了一些轻伤,所以所以才昏迷不醒,喝几副药就好……就好……”一句话他说得异常艰难。
“那……他这外伤……”
“外……外伤,这这……这是我家祖传的秘方配的药,拿去外敷几天便可痊愈。”
“哦……好,谢谢大夫,小河还愣着干嘛,上诊金啊!”
“不……不用了……”
“那哪成,请您看病,哪能不给钱。”
“真的不用……”
丁小篮回头拿钱,这一转身哪里还有那猥琐郎中的人影,两扇门板摇晃的厉害。
丁小篮不解,莫非这古人还真有那活雷锋,诊病不要钱,还白送药,
这么好的事居然让她丁小篮给碰到了,还真是千载难逢啊!
这是不是有预兆,她丁小篮快要转运了,
红红火火的日子,已经就在眼前头跟她抛媚眼?
丁小篮心情舒畅许多,一路上的郁结,也消散了差不多。
高兴地转过身,却看到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