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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施主并无过错,贫僧又何须动怒?”云淡风轻的盯着桌子道。
拜托!要么你就大发雷霆,要么就破口大骂,这样像没事人一样的阴阳怪气,干脆把鞋子脱掉学他盘腿,歪头盯着对方那冷漠的容颜道:“我是想看你有没有生气,不用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真的,她那是胡说八道,你也是人是不是?否则就不会这么怕黑……”
‘唰唰’
某男转头阴森森的看着对方,见她还要说下去,粉唇开启:“贫僧何曾害怕过黑?”
凌非被吓得差点栽倒,蹙眉想起祈神山下那次乐道:“你忘啦?我们去祈神山下时!你吓得差点尿裤子……喂……我没撒谎啊!”他拉自己去哪里?一见是走向门口就赶紧一个翻身跃起,又坐在了床榻上愤恨的指着他:“哎呀!你这个男人,胆子小还不让人说,你别不承认,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吓得躲在人家的身后!”
“出去!”弦音笔挺的站在床前,大手伸向门口。
这么不友善?凌非摇摇头:“我不!”该死的!这个男人很是虚伪,他只喜欢听好话,这是真事是不是?他居然装作没发生过,自己那么保护他呢,绝不能忘掉。
某大师刚要用内力把她赶出去时,却发现了对方耳坠下方一条血痕,好似皮都被抓破了一样,想起对方和那女施主对打的场景有些觉得丢人,但是……也好笑,面无表情的昂首挺胸,拿着佛珠的大手也背向了身后,垂下眼睑看着她道:“你流血了!”
“我知道!皮外伤!”你被砸出血都没喊痛,以后小伤我也不会觉得痛,虽然有点火辣辣的。
见她没有要去敷药的意思,只能摇摇头走到桌子前拿过包袱里的活血化瘀的药膏,学她的样子搬过一个椅子坐在了对方的面前,倒出一点轻柔的涂抹向了那很是骇人的几道伤痕。
凌非再一次大喜过望,还有这灰尘的小脸开始泛红,很不自在,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呢!偷窥过去,表情也如此的认真,不行了,心脏要爆了。
感受到一道视线正笔直的射向自己,手里的动作停止,两颗黑曜石般明亮的瞳孔斜斜移动过去。
凌非吓了一跳,低头抿唇幸福的笑着,双手不知道摆放在何处,在任何人面前都没紧张过,只要和弦音在一起就会莫名的紧张。
“你为何这般不顾颜面?大庭广众之下就和对方扭打!”武功不是很高吗?何须和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一般计较?心胸就不能放宽点?
“谁叫她骂你了!”某女立刻反驳了他的话,我可是在帮你。
见她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某男内心一紧,刹那间就砰砰砰跳个不停:“咳……你就为了她骂我?”不敢再去看对方那灼热的目光,盯着伤口继续擦拭。
“废话,她也太泼辣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不准骂你,否则我就弄死她!”保护媳妇儿是她的职责,他这么老实,又好欺负,她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擦拭完后才放下双手,抿唇想了许久才冷冷的问道:“你真这么在乎我?”
什么意思?要原谅自己吗?慷慨激昂的拍拍胸口,双瞳睁大:“当然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媳妇儿,为了媳妇儿我可以去死,没了媳妇儿我就生不如死了!”
油嘴滑舌……某男很是尴尬,如同冰棍一样的俊颜开始泛红,今日之事很是感动,从来就没人为了自己这么不顾形象,瞅向床罩许久才幽幽开口:“那天……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在阴离的寝宫里吗?”见他一派正经,却面色绯红就爱到了心坎里,这个男人喜欢用冷漠的样子伪装一切喜怒哀乐,低头苦笑道:“你们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你相信吗?就算去的不是淳牙,是个老头我都会直接上的,我忍了一个晚上,到最后就不是想要男人了,骨髓里痛得抽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如同像被无数条蛆虫在啃噬一样,特别难受!而脑海里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找个男人就能解脱!”
真的跟那些毒瘾犯了的人一样,那迷烟里放了罂粟花的成份,别说人了,估计就是百兽之王它也受不了,有谁能抵挡住毒瘾的痛苦?媳妇儿,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也是,不管是不是被迫,我也难过,因为我知道你难过。
一说到这事弦音就觉得浑身都痛得快要麻痹,无奈的叹口气:“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不可以再这么自私。
“你……原谅我了?我发誓,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媳妇儿,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一直都是!”眼泪都激动得掉了下来,紧张的望着他。
弦音摇摇头,苦恼的仰起看着房顶道:“你让淳牙走!”不管信不信,总之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了,甚至害怕。
“这……”凌非为难的低下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走的话就会遇到危险!”
“我送他回情人岛!”我送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永远都没有结果,而且迟早不是都要分开的吗?
“可是情人岛上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他要如何生存?”
“找一批佣人不就好了?”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见对方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凌非心里有着不忍心,也有着为难,下床后点点头:“那我去和他商量一下!”为何要面临这样的场景?也对,如果自己要和弦音在一起的话,淳牙就迟早会离开,如果淳牙在身边的话,弦音会离开,这种三角关系最要命。
弦音也觉得很于心不忍,因为他知道淳牙是真的很需要凌非,可每次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单独相处就觉得异常的难受,我能为了你放弃缘度寺,你能为了放弃身边的所有吗?
“凌非?我正要去找你呢!想问问我们的婚事!”淳牙一开口就闻到了对方的味道,咧嘴温婉的笑着,露出了数颗洁白皓齿,永远都那么的令人如沐春风。
凌非惊愕的抬头,瞅着他那开心的样子就怎么也开不了口,眼眶开始红润,也笑道:“进去谈!”
“好!”淳牙很开心她这个时候能来找他,说明她时时刻刻都有想着自己,高大的身躯摸索着到了桌子边上,最后大手摸了摸椅子坐了下去,听着对方将门关好就觉得她也有大事要和自己说,莫非是阴离的事?否则关门做什么?他又不是弦音大师,不怕被人看。
等坐在他的对面后就想着要如何去开口,倒过一杯茶放进了他的大手里,低头小声道:“我送你回去可好?”
刚笑着把茶杯送到嘴边的淳牙顿时定格住,几乎不用去想对方的话,眼泪就那么滑落了下来,以前走他知道她一定会找他,可现在她却亲自说出口,大手顷刻间颤抖了起来,半杯黑黄色的物体也激起了大片涟漪,慢慢搁置桌子上,黑瞳胡乱的摇摆,又一次的渴望自己能看到什么,脸上的笑容僵硬着。
“好!”不需要说太多,一个字便足够,我说了,有一天你若想让我走,那么我就走,不会多做停留,我也不想拖你们的后退。
见他这么难过,凌非也擦擦眼泪,该怎么办?哭着仰起头看着他很是痛苦的诉说:“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淳牙,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我决不还手,你知道吗?看到他难过,我就心如刀割,想着每天都能看到他,时时刻刻……”
已经泪流满面的俊颜上依旧带笑,那种无奈的笑,凄凉的笑,不明白为何老天爷要这样来折磨自己,从来就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得到这些惩罚?同样是人,为什么都能看得见世界的美好,只有自己一出生就双目失明?同样是男人,为何自己就得不到对方的心?
“凌非……你很残忍你知道吗?难道我就像一件衣服吗?需要时就穿一穿,不需要时就可以毫不留恋的抛弃!你明知道我不会纠缠你是不是?你总说要我不要自卑,可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自卑过,因为没有眼睛,所以我不会要求什么,因为我觉得你能带着我在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让我慢慢的沦陷,听着你说要当我眼睛那一刻开始,我感到了幸福,可是你却又把我推向了深渊!”抬手摸了一把眼泪,起身缓慢的走向门口:“我也不用你送,大师说得对,富贵在天,倘若该死的时候不管你怎么去抗拒还是会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管如何,我还是祝福你能幸福!”
“你要去哪里?”起身过去拉住了对方的手臂苦苦的劝解:“你听我说,弦音会亲自送你回去,而且会买几个佣人在你身边,你会找到那个真正爱你的人,一定可以的!”
淳牙感觉到灵魂正在被抽走般,甩开了对方的手,‘砰’的一声,靠在了紧闭的木门上,缓缓下滑,最后岔开双腿坐了下去,两只大手搁置膝盖上互相揉搓,发出了低沉的呜咽,从来不知道人活着也可以痛成这样。
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手绢,摸出里面对方发出誓言时扯断的一缕青丝,松开大手,任由那些柔顺的黑丝一根一根的落地,淳牙从来就不会要求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你以为我真的好受吗?每次看到你和弦音在一起,心里都好痛好痛,我也不傻,只是觉得没资格去要求而已,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难受?
是你自己说会和我成亲,会永远照顾我,会爱上我的,既然这么爱他,又为何要来跟我说这么动听的话?让我如今走进了你温柔的陷进里无法自拔,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为何还要来说这种话?
“对不起!淳牙,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一开始我是真的想和你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照顾你,怜惜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弯腰将对方抱紧了怀里,老天爷,我该怎么办?他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选择?
“我说过……呜呜呜……如果只是可怜的话就不要带我走的!”为什么要骗我,明明就是可怜我,如果他不爱你,那么你给我的算是什么?施舍吗?难道我堂堂七尺男儿需要一个女人来施舍吗?
“不是可怜,真的不是,请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想过可能会爱上你,可是我现在自己也很烦躁,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吗?”
淳牙捏拳推开她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焦急的想离开这个很是伤心的地方,一刻都不想留下,虽然我是个瞎子,可是也有我的尊严……
池冥竹一直就斜倚在门外,看着淳牙那急急忙忙想逃离的样子就有些可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对待身体有残缺的人比较容易心软吧,冲凌非道:“我去吧!”说完就飞了过去,跟在了淳牙的身后。
凌非瘫坐在地,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捻起地上的发丝看了看,想起刚才的话,‘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己的脸上,这一生三个人就这么在一起度过吧,保持朋友的关系,弦音,你痛苦的同时有我陪着你痛,可是没人可以陪着淳牙去痛。
长叹一声起身走了出去,没有敲门,见他还在闭目打坐就淡漠的说道:“他离不开我,以后……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合上门才低头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