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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淳牙走向了附体在方丈身躯里的阎王,双手摸索着进屋,含笑道:“大师?”
阎王早已料到他会前来般,没有丝毫的波动,伸手道:“里面坐!”而他自己则纹丝不动的盘腿在木床上,你果然来了,这个凌非,居然有这么多愿意为她出生入死的朋友,叫人好生羡慕。
“好!”淳牙眸子毫无焦距的走到中央,摸着椅子坐下,最后微笑道:“在下找大师主要是因为凌非的事,在下愿意去那火龙山!”一切就这么结束吧,凌非她很重视宗原藤这个好友,而自己也不想那个一直帮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消失,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那就我去吧,弦音因我而死,那我能做的就是将功补过。
“你没听到吗?会魂飞魄散的,永远消失在三界之中!”话虽这么说,却欣慰的点点头,不枉凌非如此照顾你一场。
静谧的空间被温暖包围,外面也静得可怕,而淳牙此刻的心也不再翻腾,或许他真的看开了,低头苦笑:“在下并不期望来世,就算有又如何?一旦重新生存,不还是从婴孩做起码?到时候这一世的所有都会忘却,大师,你就让我去吧,就当是赎罪!”
“你当真如此爱她?”怎么感觉在他身上看到了孟羽的影子?明知道没有回报,却还要飞蛾扑火…
“或许是吧,不想她难过,在下想求大师,等她到了地府,您真的可以让他们团聚,来世能成为一堆佳偶!”我的爱,别人不懂,只有我自己懂,希望她每天笑口常开,活得快快乐乐,别说被火龙吞噬了,就是要我下油锅又何妨?
阎王微微点头:“这是当然,他们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只是你…如果早日看开的话,就不会落得这种下场了!”
谁料淳牙居然摆手打断他:“我永远都看不开,我不能没有她,如果不是需要一个人彻底牺牲才能成全她,那么我还是会跟随她到地府去,大师或许没有爱过,只要真正的放不开对方后,那么永远都会看不开!”这样做不是看开,而是我不想她难过而已,用我的牺牲,成全他们两人,弦音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我吧?如今换做是我了。
弦音,谢谢你让我解脱,也让我明白了哎其实就是忍让,这次让我来彻底消除你们之间的障碍吧。
“呵呵!好吧,就依你,不过这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否则她一定不会同意的!”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心中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要是雀尤要去火龙山的话,那么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够,再说了,如果就只有雀尤一个人愿意牺牲的话,自己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淳牙起身弯腰行礼:“那就谢谢大师了!在下告辞!”说完又笑着摸索着出门。
翌日
'叽叽叽叽'
屋外树上鸟儿胡乱的唱着歌谣,屋内一群人彻夜未眠,都守候在屋子里,淳牙心里有着万般的不舍得,大手富有节奏感的拍打着她的胸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你会想起我吗?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难过,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还弦音大师的,我真的很敬佩他,如果不是你老说要给我治疗眼睛的话,他就不会这么难过的牺牲了。
“唔!”
床上人儿收紧柳叶弯眉,还没睁开眸子就想到了许多,眼泪再次如同泉水般的滑落,缓缓睁开,转头看向淳牙一脸的忧愁,顿时心生厌恶,起身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你真的难过,为什么以前不走开?”都是你,现在你开心了?
'砰!'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倒,就那么坐在地上,没有立刻起来。
“你他妈干什么?”宗原藤再一次发火,蹲下身子要将淳牙搀扶起。
“我没事!”淳牙露齿一笑,抬起眼睑,黑瞳胡乱的转,不要难过,很快你么就能相见了,很快…
凌非懒得理会他们,翻身下床就要冲出去,却被好友们阻拦住,阴冷的说道:“滚开!”
“老大,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有办法让你和弦音大师见面了!”白羽急得跳脚,老大这是怎么了?以前绝对不会和大伙这么说话的,也不会出口辱骂淳牙,她疯了吗?难道在她的心里除了弦音大师就再无他人了吗?连孩子都不顾…
果然,一听这话,凌非立刻就换了张脸,急切的望着白羽:“你说什么?难道他还没死?要怎么见面?你说啊?你快说啊?”几乎要将对方的肠子摇晃出来,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见到那个人,一颗心被对方早已占满。
宗原藤也下了决定,叹息道:“方丈说他能带你去见弦音,只要天时地利人和都对,你自杀时,魂魄就会被人带到弦音的身边!”你太让我们心痛了,你怎么可以因为弦音而来伤害爱你的人?好!你要见他就见,我去死,就当是老子欠你的。
“那方丈呢?他在哪里?”
“是谁在找老衲啊?”阎王转动着佛珠走进屋子,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了,没去看任何人,径自走到某女刚才趟过的床榻上打坐,摆手道:“都出去吧,我要与这位姑娘好好聊聊!”
“有劳大师了!”集体拱手,最后一同走出。
凌非有些不相信,他真的能?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莫非他是妖怪?
阎王恢复原型,见她怔住就挥了一下衣袖,一道浑浊的光束飘向了屋子中央那个憔悴的女人。
双手捂住疼痛的额头,脑海里闪现着无数画面,死了,进入地府,走过黄泉路,被骗…心脏骤然一缩,抬头望向上位的老者,没有多大的感慨,或许是以前,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眯眼道:“弦音现在在哪里?”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我会带你去找他的,只是目前有件事我们得说清楚!”她不答应他的话,他是不可能带她去的。
见他双目里有着自信和狡黠,凌非依旧兴奋异常,上前抓着他的双肩拉近距离激动的说道:“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见他吗?那快走!”语毕,拉着他就要下地。
“你等等!去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到了地府后你得降住他,不让他破坏我的地府!”
“哼!你是阎王,还怕他不成?”
“当然啊,他是上仙,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官,况且他法力很是强大,玉帝恐怕也只能和他打成个平手!你说我怕不怕他?你真的可以降得住他吗?”可别吹大话啊,降不住我就真完了。
凌非半信半疑,神仙,弦音是神仙?蹙眉揉揉额头:“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成仙了?然后你得罪他他,所以他要处分你,可是你又想我去降住他?”见他点头,就百思不得其解:“你哪里得罪他了?…不说拉倒,那他在人世间的记忆还在吗?”
“就是因为在,所以我才怕他啊!”要是不在的话,我还找你做什么?
“那好!带我去,我有办法弄他!”或许是知道对方是阎王爷,所以并没想过会不会被骗,心里反而却很开心,我们居然还可以重聚,这一次我不会再优柔寡断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淳牙,对不起!恕我真的无法再和你在一起了,因为你,我忍让得够多了,希望你能明白同情不是爱,我真的顾不了这些了,现在我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谁也阻拦不了。
三日后
正在屋子里给两个孩子做衣服的某女双手被扎得到处都是血,阎王说六月十五乃月圆佳节,在那一天自杀于清水镇后山顶就可走进地府,见到想见的人,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要永久分开了,我能说的就是抱歉,如果你们的爹爹真是神仙,那么他就会保佑你们的。
就在这时,淳牙手持翔凤走了进来,放置桌子上,微微笑道:“听闻你很快就能去见大师了,我…祝福你!”一定很开心吧。
愧疚的转头,见他满脸苦涩的笑就有些不忍,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再和他有瓜葛:“对不起!以后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淳牙,你能吗?”答应我吧,这样我就不会再有忧虑了,不要说没了我就要死的话,求你了!
“好!一定好好生活,我想退出江湖,去找白玉邪,我想他会给我好好安顿的,你也不要再担心我!”不知道也好,你永远也不要知道才好。
“真的吗?淳牙,你真的可以好好生活吗?”完全出乎意料,快速下地揪住了肩上的衣料,急切的追问:“你当真看开了吗?”
淳牙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坚决的点头:“看开了,你早点休息吧,大师人这么好,为了成全我们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我又何必再不让你们团聚?再说了,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包袱们都被抛去,很自在!”见她还要说什么,就轻轻挣扎开,指着桌子道:“我这对翔凤以后都不想再用,你把它和阴离给你的匕首都抛向皑皑山里吧!我走了!你知道吗?我好想能看你一眼,真的好想。”
凌非,谢谢你这样对我好,谢谢!不要随便给需要温暖的人希望,否则他会信以为真的,多多保重!
正在准备马匹的宗原藤刚要上马时,却突然觉得一阵昏眩,倒了下去,紧接着淳牙和阎王走了出来。
“你要记住,六月十五,正午时,火龙山会忽然喷发出火红的岩浆,顺着大山流到翠竹林下,像一条大道,你就要脱了鞋子踩着岩浆一直向前走,每一脚都会相当的剧痛,但是你的每一步都代表着凌非去往地府的每一步,你能承受得住那种剧痛吗?”将缰绳送于他的手里,你能做到吗?
淳牙眼眶血红,却没有再落泪,点点头:“大师一定要…让他们团聚!”说完就翻身上马。
“一定!凌厉鬼,你带引他去!到时候快速敲击这个锤!”将法宝交出。
一个化身为贫民的男子点头接过:“您就放心吧?我们走!”飞身上马走在了最前方,等出了素雅小镇就开始快马加鞭。
望着远离的两个人,阎王真的被感动了,擦擦眼角的泪珠,弯腰将其宗托起,步行向缘度寺…
翌日一早,在宗原藤还在沉睡时,凌非已经和大伙站在了缘度寺外,依依不舍的离别,妮妮和楠楠都没有哭,一起递出了默莲姑姑给他们准备的干娘,全部送到了母亲的手里。
“没事的走吧!”阎王再次进入了方丈的身,拉着凌非强行离开:“你放心,你要是降了弦音,这俩孩子自有人带上天的!”天凤天凰巴不得叫他们走呢。
池冥竹和冷驭鹰都叹息不止,因为淳牙去了,比起他的爱,我们差太多了,但是淳牙去比我们去要好,我们也可以为你牺牲,但是治标不治本,淳牙反正活着也会生不如死,凌非,保重。
“呜呜呜。凌非!”默莲低头擦着眼泪,怎么办?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办?
白风将她揽入怀中,不是他不讲义气,默莲真的很需要人关爱,凌非,对不起,如今我是有孩子的爹了,不能为了你走上火龙山。
白羽也很想代替淳牙,可一切都晚了。
“你们都保重!”听到儿子女儿会被接上天,真的很高兴,阎王,谢谢你。
看到后面的弟兄许久,听闻淳牙已经去找白玉邪了,宗原藤又太过疲惫,还在沉睡,没必要打搅了,宗原藤,有你这个好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