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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是老奴不察才害死了您啊……”冷月对她一直不薄,她心中自责不已,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沈清忧淡淡看了一眼悲痛流涕的刘麼麼,心中微微叹息,傅雅心计深沉,即便刘麼麼如何防范,今日的悲剧还是在所难免。
“这羲麟骨是如何流进宫里的?小六子,你可查到了?”她转而看向小六子,淡淡问道。
安小六答道:“奴才已经去御膳房查看过了,可负责给皇后娘娘做膳食的厨子已经不知所踪,估计这会儿,怕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闻言,沈清忧顿然沉默,没想到傅雅的动作竟这般快。她略略思衬了片刻,缓缓开口:“葛大人,除了这羲麟骨能致孕妇腹中胎儿畸形和死亡的,还没有别的东西也可以?”
葛白实微微一愣,想了半晌才说道:“有是有,不过这种东西是戴在身上的,名为白石花,若是孕妇沾上了这白石花的气味,也可导致胎儿畸形或死亡。只是这种花濒临灭绝,只怕整个乾云国也找不出几株来,更别说是做成荷包随身携带了。”
“是吗?可本宫一定要这白石花不可!”沈清忧紫眸幽幽,眼底一片冰寒,她看着葛白实,语气不容拒绝:“葛大人,如今你已是太医院院首,两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本宫都要见到这白石花。”
葛白实面露难色,正欲说什么,可一对上她那双冰冷的紫眸,只能吐出一个‘是’字。
“还有,本宫不想听见皇后腹中的孩子是因为羲麟骨才导致畸形和死亡的。该如何说,葛大人可明白?”沈清忧面色为改,淡淡开口。
“微臣,明……明白。”葛白实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子散发出来的寒气所震慑,不禁垂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你……真的不是你害死皇后娘娘的?”一旁的刘麼麼听了半晌,诧异的看着她,面上神色不定,迟疑问道。
沈清忧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缓缓起身踱步至精雕花窗前,不答反问:“你只要告诉本宫,你想不想为皇后报仇?”
刘麼麼微微一怔,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皇后的死,根本与她无关!只见她急急跪走至沈清忧的跟前,深深磕了一个头:“若是娘娘真的能为皇后报仇,您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本宫知道皇后生前待你不薄,却不曾想你对她竟也如此忠心,倒是让本宫意外了。”沈清忧声音冷淡平静,让人听不出她说这话的情绪:“如此也好,你先回去吧,到时候该怎么做,本宫会让安公公告诉你。”
***********呼啦啦~~终于开始为玉茭报仇了~~嘻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报仇(二)
刘麼麼这才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连忙垂下头:“是,奴婢告退。”
她终于知道为何皇后跟她斗了那么久,却始终斗不过她。比起她的隐忍代发和御人之术,皇后便是望尘莫及,纵观整个后宫,只怕也无人是她的对手啊!
看着刘麼麼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沈清忧紫色的美眸愈发深邃无底。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小六子,这两**也别闲着,雅妃身边的奴才,你也要花费些心思才是。”
“是。”他恭恭敬敬的答道。虽然安小六不知道她为何要放弃继续追查这件事,反而去找这白石花,但他也知道,主子的心意不是他这个下人改去揣测的,主子这样做必定是有主子的道理。
……
皇后薨,纳兰轩下旨追封冷月为淳庄皇后,全国服丧三日,整个皇宫素缟白绸,一片悲戚。淳庄皇后——这个只做了短短一年的皇后,她的风光无垠,富贵荣华,终是随着她的鲜血流尽而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沈清忧带着后宫众嫔妃前往太庙为皇后守灵三日,她看着那幅新制的淳庄皇后的画像被缓缓挂上墙上,久久不语,微微垂下眼帘,默默诵经。
过了一会儿,安小六悄然进入大殿,在她耳边低语了半晌。她紫眸深邃无澜,淡淡听他说完,抬眼看着冷月的画像,冷冷开口:“既找到了,就按照本宫昨晚跟你说的去做,做好了交给刘麼麼,只需告诉她四个字,无中生有。她便知道如何做了。”
“是,那奴才去了。”安小六弓着身子又悄然退下。
傅雅来到太庙的时候,正巧遇到安小六退出来,安小六见她来了,跪下行礼。可傅雅一双秋水眼甚是不屑,冷冷一哼便依依袅袅的进了太庙。
“哎呀,臣妾来晚了,还望皇贵妃娘娘恕罪。”她含笑着轻移莲步,虽然换上了素缟,可脸上的妆容深浓,在这气氛肃然森冷的太庙中,显得颇为不合适宜。
沈清忧并未转过头看她,默默诵了一会儿经才淡淡开口:“雅妃应该让淳庄皇后恕你的罪,不是本宫。”
闻言,傅雅脸上的笑瞬间冷凝,她抬眸看了看冷月的画像,不知怎的,一阵阴风拂来,将那画像吹得哗哗作响,画中,冷月的眼神极其诡异不甘,生生令她心中一颤,背脊也冒出冷汗来。
她慌忙的低下了头,强自镇定,这偌大的殿中就她和沈清忧两人,其他嫔妃因位份不高,都只能在太庙的偏殿守灵。这太庙中气氛森然,更是让她生出几分害怕的感觉。
“雅妃,你害怕了?”
傅雅猛地抬头,不知何时,沈清忧已经悄然起身,正冷冷的盯着她。她逼着自己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皇贵妃说笑了,臣妾和皇后一直交好,又岂会害怕?”
言罢,她匆匆低了头在**上跪下,默默诵经,眼睛却不时瞟向四周,似在害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一般。
沈清忧见她心虚的模样,冷冷的勾起了唇:“雅妃,你说淳庄皇后她死得甘心吗?辛苦怀胎九月,却诞下一个怪物,还因此丢了性命。芳华正茂,却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若换做是本宫,本宫也不甘心啊,即便化为厉鬼,也要找害死她的人索命!”
她慢慢逼近傅雅,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说是不是?”
傅雅被她这一动作惊得跳起来,不由惊叫一声,妆容精致的脸煞白一片。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眼睛不住的看着四周。
却忽的想到什么,她正了正神色,僵硬说道:“皇贵妃何必来恐吓臣妾,即便淳庄皇后要索命,也索不到臣妾身上来!”
“荣华富贵,权势名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些,你可以泯灭人性,无所不用其极,残害无辜性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沈清忧一步一步逼近她,紫眸森寒一片。
她的眼神那么凌冽,那么森寒,看得傅雅只能低下了头,她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能紧紧贴在一根红漆金柱上:“我……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善恶终有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沈清忧面色凛然,似刀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绞碎一般!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傅雅猛地推开她,心慌的往殿外跑去,可刚跑出殿外,她便看见听风带着御林军过来,看样子是要抓什么人。
听风一看见傅雅便大声吩咐:“将她拿下!”
拿下?傅雅一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为何要抓她?她惊慌的转身跑回殿内,嘴里不住低语:“为何要抓我?为何要抓我?……”
她四处找躲避的地方,可大殿内空荡荡的,根本无处藏身。看着听风带着侍卫进了大殿,她仓皇的连连后退,直到身后再无退路,她才厉声喝道:“大胆!你们要对本宫做什么?!”
听风看着她一脸惊怕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无半点表情,只冷冷说道:“属下奉了皇上的旨意,将你拿下,得罪了,雅妃娘娘!”说着,他大手轻轻一挥,身后的侍卫便大步上前将傅雅反手压制住,使其动弹不得!
“你们假传圣旨,皇上不会抓本宫的……本宫不走!……”傅雅不停反抗挣扎,因用力过大,发髻亦被她摇散,头上的几根朱钗滑落在地,形同疯妇。可押住她侍卫力气甚大,硬是将她一路拖出了殿外。
“放开本宫!听见没有?放开本宫……”
“你们敢这样对本宫,本宫一定会杀了你们!……”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清忧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听着她厉声惊叫与谩骂,面上神色不起半分波澜。她缓缓转身,正欲继续诵经,却听到听风的声音响起:“娘娘,皇上也请您一同前去。”
沈清忧最后看了一眼冷月的画像,淡淡开口:“走吧。”
她转身往殿外走去,至始至终,她都未曾看听风一眼。
听风微微黯然,只能默默跟上,他知道,玉茭的死她始终都不曾原谅过自己,无论他如何忏悔,也永远无法让玉茭活过来,可是他当时真的不知道冷月和傅雅会如此狠毒,若知道,他也不会轻易的将玉茭交给她们。
……
勤政殿,所有奴才都垂首恭肃的立在一旁,没人敢轻易发出半点声音,气氛很是冷凝肃然。傅雅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的刘麼麼,心中更是无端的忐忑起来。
御座上,纳兰轩看着发丝散乱,狼狈不堪的傅雅,微微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温婉恭顺的雅妃,竟是害死冷月的凶手!
这时,沈清忧亦来到殿内,她移步上前,屈膝而跪:“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听着她冰冷的声音,纳兰轩不由抿了抿薄唇,如今她和他真的是覆水难收了吗?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开口:“起来吧,赐坐。”
沈清忧微微垂了眼帘,并不看他一眼,静默无语的在椅子上坐下,面色淡淡。刘麼麼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刘麼麼顿然领会,下一刻便默默低声啜泣起来:“皇上,您一定要替皇后娘娘做主啊……”
纳兰轩面色阴沉,沉默了半晌才沉沉开口:“刘麼麼,把你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刘麼麼老泪纵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微微哽咽:“从皇后娘娘入宫,奴婢便一直伺候在侧,娘娘怀孕以来,入口的膳食奴婢也是小心谨慎,从不敢有半点疏忽,可即便奴婢这般小心翼翼,还是被歹毒之人有机可乘,才让皇后娘娘……奴婢……奴婢该死啊……”
纳兰轩俊眸中掠过不耐,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只需告诉朕,谁是那个歹毒之人。”
“就是她!雅妃娘娘!”刘麼麼猛地抬头狠狠盯着傅雅,不做丝毫的犹豫的指着她,厉声喝道。
傅雅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惊得浑身一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对上刘麼麼恶狠狠的双眼,反唇喝骂:“你这个贱婢,你敢诬陷本宫!”下一刻她连忙跪走至纳兰轩的跟前,眼泪滚滚落下,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这个贱婢诬蔑臣妾,臣妾没有害皇后,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明察啊……”
“是吗?那这个香囊是不是你送给皇后的?”纳兰轩将几案上的一个用金线绣得张翅欲飞的金凤香囊冷冷扔在地上,鹰眸中已隐隐有了沉怒。
傅雅不由停住哭声,盯着那个香囊仔细看了一会,并不伸手捡起,连连摇头:“不是,臣妾没有送过这个香囊给皇后。”
闻言,纳兰轩微微皱了剑眉。而一旁的刘麼麼却是情绪分外激动,接近失控,她伸手指着傅雅,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