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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缎子,你看看可喜欢?”
话语刚落,玉茭已经将那几匹花花绿绿的缎子轻放在桌上,傅雅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苏绣。脸上勾起一抹难色:“妹妹何须这样客气?倒叫我受宠若惊了。”
沈清忧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笑意:“姐姐可以真心待我,难道就不许我对姐姐好吗?”傅雅闻言略带难色,正欲开口,却被一个娇媚的声音打断。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以前的沈侧妃大驾光临,怪不得这冷清清的西厢这般热闹呢!”真是人未到,语先至。
沈清忧和傅雅循声看去,便看见李青青唇角挂着一抹讥笑,轻轻摇了摇手里的真丝圆扇,慢慢踱步走进傅雅的寝室,款款落座在主位之上,就如自己才是主人一般。
沈清忧和傅雅相视一眼,傅雅面色微暗,却还是吩咐了侍婢给她上茶。沈清忧冷眼扫过对面的李青青,西厢的房间本就相连,而傅雅和李青青是比邻而居,一想到傅雅每天都要面对这种虚伪的嘴脸,不由替她烦心。
不多时,沈清忧便起身对傅雅说道:“姐姐这既来了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沈侍妾怎的不多坐一会,是见我来了,心虚了吗?”李青青斜睨的眼里满是深深的不屑与讥讽,她瞅着沈清忧的背影,冷言开口。
☆、第三十章 针锋相对
沈清忧长袖中的手微微紧握,幽幽转过身盯着她。不带一丝情绪的开口:“我为何要心虚?”李青青冷哼一声:“若不是心虚,你何须一见着我就急着走呢?叫旁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日下毒的人是我呢,反倒像是我要攀诬你似的!”
“我从没有想过要攀诬你什么,对于那日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沈清忧淡淡开口,对于李青青的冷言讥讽,她并不恨她。李青青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被人利用却浑然不知,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悲哀。
李青青见她如此平静,心中一股莫名的肝火冲了上来,她‘嗖’的起身,用手中的真丝扇指着她,声音尖细刺耳:“若不是秀果说出真相,我就成了你的替罪羔羊,你还敢说你不想攀诬我什么?沈清忧,你还真是个狐媚阴毒的小人!”
一旁的玉茭听李青青如此恶语相向,从小到大,有何人敢这样辱骂她的主子,愤愤回嘴:“你才是狐媚阴毒的小人,我家主子做事光明磊落,她说没有攀诬你就是没有!”
李青青闻言狠狠的瞪着玉茭,因为呼吸急促,她胸前的起伏颇大,只见她两步上前,对着玉茭抬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屋内顿时安静的诡异。
“主子说话,哪里有你做奴才插嘴的份!”李青青微微皱眉,轻轻甩了甩了打人的那只手,不悦道:“真是个皮糙肉厚的下贱东西,打得我手都疼了!”
玉茭被她打得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了下来,可见这一巴掌使了全力。她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惊愕的看着李青青。沈清忧连忙扶住玉茭,一脸关切,见她左脸高高肿起,紫眸划过一丝心疼。
转而她冷冽的看着李青青,李青青似乎被她的眼神吓住,正了正神色,不以为意的轻笑开口:“沈侍妾的丫头真是不懂规矩,我不过是替你稍稍教训了一下,你何须这样看着我?”
“你我同为侍妾,我的丫头再不懂规矩,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沈清忧紫眸寒气四溢的盯着她,冷冷说完。
李青青闻言微微一愣,继而似想到了什么,又阴冷的笑起来:“呵呵……你不说我倒忘了,如今你已经不再是侧妃了。你的奴才以下犯上,我难道教训不得?”说罢,很是挑衅的瞟过沈清忧。
一直旁观的傅雅见她们俩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形势,心中不由一急。忙轻笑着打圆场:“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一个奴才而大动肝火。若是传到王爷的耳里,只怕不好,都快坐下喝口茶消消气。”
李青青闻言,面色微变,王爷宠爱沈清忧,若是让王爷知晓今日的事,只怕对自己没有半分益处。如此一想,她才勉强坐下,矫情一笑:“是这个理,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予追究了。”说着,悠然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沈清忧却并未坐下,她凌冽的扫过李青青,深邃的紫眸就如铺上了一层寒霜,隐在长袖中的手紧紧握拳。她从未当玉茭是下人,可今日,她眼睁睁看着玉茭被打,却不能动李青青分毫,不但因为她是主子,玉茭是奴才。
更是因为她的爹李元对纳兰轩还有用处。若不是为大计着想,她怎会这般隐忍!想到近日秦逸传来的消息,李元已经以职务为便,暗中帮衬纳兰轩谋取皇位,纳兰轩也有意要升李青青为侧妃,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不能节外生枝!
傅雅见她神色稍稍缓和,周身的寒意却不减分毫,心里不安:“大热的天本就容易上火,妹妹你也快坐下。”说着便想拉着她坐下。
可沈清忧平复了神色,只冷声说道:“我不怕上火,怕只怕徒惹是非小人!”言罢,她看向玉茭:“玉茭,我们走。”
李青青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愤愤起身对着沈清忧的背影喊道:“你说谁是小人?!”沈清忧哪里还肯理会她,只当没听见。李青青面子有些挂不住,悻悻坐下,转而勉强扯出一抹笑,看着傅雅说道:“那我也不打扰雅姐姐休息了,我回屋了。”
说罢,烦躁的摇了摇手里的真丝圆扇,气冲冲的扭着腰肢走了出去。傅雅见此,面上的笑意也渐渐敛住,扫了眼那杯沈清忧还未喝过的茶盏,微微叹了口气。
回到偏院,沈清忧边帮玉茭上药边责备道:“看来平时是我太惯着你了,惯得你尊卑不分,今日李青青的这一巴掌就当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没大没小的!”
玉茭疼的眉都紧皱了起来,却还愤愤不平:“她的嘴巴也忒恶毒了,怎么能那样骂主子您,玉茭就是听不惯,若还有下次,我还是要顶回去。”
闻言,沈清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若是你还嫌我现在的境地不够艰难,那你就尽管耍性子。”听她‘哎哟’的叫唤个不停,却又心疼了起来:“玉茭,今日的事不可再有第二次,若你有事,你叫我怎么办呢?”
玉茭愣愣的看着她,许久才若有所思的点头。见此,沈清忧轻轻抚上她的发丝,一脸疼爱。如今的她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而就在这一日,一道圣旨打乱了沈清忧的复仇计划。南疆国近年来多次扰乱乾云国边境蜀地一带,形势愈演愈烈,乾云多番派使臣和谈,却效果甚微。对于南疆国扮猪吃老虎的戏码,纳兰晟这次亦是忍无可忍。
虽然他的身子大不如前,雄心却还在,他怎能忍受敌国三番五次的示威挑衅!可朝中谁也没想到,他竟会让纳兰轩三日后主帅带三万精兵下蜀地镇守,在旁人看来,纳兰轩不过是一个纨绔不羁的闲散王爷,又怎能担此重任!
让沈清忧最为担忧的是,纳兰晟咳嗽不止的症状与她母后的如出一辙,只怕是有人蓄谋已久的。纳兰轩能实掌兵权固然是好,可若是有人趁机夺得皇位,那她先前付诸的一切岂不白费?
☆、第三十一章 非去不可
如此一想,沈清忧再也顾不得什么,唤了玉茭便急急向纳兰轩的书房走去。听风见沈清忧亲自来找纳兰轩,微微诧异,都快一个多月,沈清忧都不愿见王爷,可今日,她却亲自来了,莫不是有事?
“听风,王爷可在里面?我家主子有要事要与王爷说。”玉茭见着听风便急忙问道。听风看了眼沈清忧,照理说,王爷在书房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只是听风很清楚,这个沈清忧不同于其他女子,暗自思忖着要不要通传。
可这时,书房里传来淡淡声音:“让她进来。”听风闻言轻轻应了一声,便恭敬的打开房门让沈清忧进去。
她刚刚踏进书房,便觉出了这里的布置竟与她所住的西院很是相似,同样别致清雅,每一样陈设都看得出这里主人是花了心思的。
西边摆着一张精雕的红木几案,几案后面立着同色的书架和雕花红椅。雕工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与屋内的墨香混合在一起,不由让人心情顺畅。东边放着一张檀木精雕木床,床前挂着淡紫色的幔帐,应该是纳兰轩平时休息所用。
整个房间都是以淡紫色帘幔所隔,朦胧而神秘。沈清忧慢慢踱步至几案前,见纳兰轩正在写着什么,手边放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紫眸微动。
纳兰轩勾完最后一笔,才将玉笔放下,抬眼看着她:“忧儿…”沈清忧淡淡看着他,发现他竟消瘦许多,难道是因为自己吗?她心底自嘲的冷笑,纳兰轩是何人?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这般!许久才飘出一句话:“你不能去蜀地。”
纳兰轩微微一愕,继而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这就是你急着要见我的原因,你是在担心我?”沈清忧紫罗兰般的眸子微微闪烁,略略别过头:“无论你怎么想,但蜀地你最好别去。”
纳兰轩抿嘴低笑起来,他优雅起身,绕过几案。他轻轻拥她入怀,沈清忧想挣扎,却听见他邪魅的声音响起:“忧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快一个月了,他第一次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极力的呼吸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他以为她再也不会跟自己说一句话了,以为她连看自己一眼都嫌多余,以为自己失去她了……
可现在,她真真实实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是那么鲜活。她的突然关心,让他是那么的受宠若惊,那么的欣喜若狂,他终于确定,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沈清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听他的话。面对这样柔情的他,她竟不忍将他推开,鼻间充斥着淡淡檀香味,让她有种迷失的错觉……
许是过了很久,久的沈清忧脚下微微发麻,纳兰轩才轻轻松开手。如鹰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她。沈清忧见他如此灼热的目光微微晃神,却骤然想起那日他的冷酷无情,心徒然一凉。
退后数步才冷硬开口:“蜀地你不能去,话我已经说完,我要回去了。”说罢,便想要转身离去。可这时纳兰轩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还非去不可。”
沈清忧脚步一顿,声音清清冷冷:“为何?”纳兰轩不明白为什么在转眼之间,她的态度会变的这样快。他上前拉过她的手,直逼她看着自己,紧紧的盯着她那魅惑的紫色眸子:“难道你还是这般厌恶我吗?”
“侍身岂敢厌恶王爷?不招王爷厌恶已是万幸!”沈清忧大力的挣脱他的手,冷眼盯着他如墨的鹰眸:“若是王爷执意要去,侍身也多说无益。”
纳兰轩俊美的轮廓微微黯然,继而变得阴寒。只听他沉声说道:“沈清忧,难道你要本王抗旨不成?本王去与不去又岂是你说了算?”沈清忧闻言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她怎的忘了,圣旨已下,若是纳兰轩不去,那便是不遵皇命,是死罪!
纳兰轩是何等睿智,他若不是筹谋好了一切,又怎会轻易接旨。即便没有她的推波助澜,纳兰轩对皇位也是势在必得的,原来她还是自作聪明了。
“多谢王爷提醒,是侍身多管闲事。”沈清忧自嘲勾唇,淡漠的扫过纳兰轩。不留余地的转身离去。刚走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