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个山洞,就是玉凉池边原本供给富人们休息的地方,场面宽阔,明亮整洁,更有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和天然形成的石桌石椅。
每一根钟乳石上都有奇 怪{炫;书;网的花纹,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巧夺天工,但又有像人工雕琢的精良石器,在雅静刚一走进的时候就对此叹为观止。
等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颜,雅静一手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看向溶洞外头的天空。红霞一片,几乎烧尽了整片天空,美丽夺目。映衬着玉凉池的水,似乎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场火海之中。
嘴角弯起,雅静神清气爽的从石床上跳了下来,朝着外头走去。
可刚来到玉凉池边的时候,一抹黑色的影子瞬间吸引了雅静的注意。
或许是在这片火红之中的黑太过于显眼,或许是本身的一种吸引,此时的雅静正巧与刚抬头的权易真遥遥相对,中间隔着平静似火的玉凉池。
风乍起,吹起一池平静的湖面,同时也吹起两人一头的青丝,似乎想要在这风中彼此纠葛起来。
远处的树影摇曳,是墨绿色的深黑,应对着湖水对面那双漆黑如墨的眼,深邃的就像夜里的狼。
足尖一点,原本刚刚平稳的湖面顿时起了涟漪,晕着血色的波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在对岸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挽至而后,权易真轻笑着说道:“怎么?休息够了?”
雅静眉梢一挑,反问:“你怎么来了?朝廷里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吗?”
权易真伸手搂住雅静细软的腰肢,将人拥进自己怀中,低声呢喃:“陛下吩咐过的事情,微臣怎么能够不妥善处理!”
雅静嘴角一掀,眼眸流转,抬眼凝视着权易真道:“那你来是陪我回宫的吗?”
“如此,微臣荣幸之至。”权易真莞尔,搂着雅静就绕着玉凉池朝着林子走去。
只要穿过了这片树林,就是帝都的郊外,沿着官道走一个时辰的时间大概就能到达帝都门口。只是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估计走到城门口也要关门了。
“你该不会是走路过来的吧!”雅静跟着权易真穿过林子,看着空旷平整的大道,不住咋舌:还以为对方是架马过来的,没想到……若是城门关的话,明日早朝该怎么办?
权易真看出雅静眼里的担忧,不住笑道:“放心,明日的早朝陛下一定能赶得上。”
说罢,还不及雅静反映,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从权易真口中传出。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声马嘶,夹杂着马蹄声朝着权易真和雅静的方向越来越近。
黑色的宝马在权易真身边停下了蹄子,朝着主人大了两记响鼻,似乎是在邀功。
权易真轻笑,翻身上了马背,随即将雅静一把抱了上来。
雅静低呼一声,没想到权易真的动作会来得如此突然又是如此名正言顺,随即莞尔轻笑:“这倒是一匹好马!”
“是从前乞进贡过来的。”权易真驾着马,朝着帝都的方向奔去:“那时清珉和裴龙还在对峙,第五白易为了彰显他对臣子的信赖,所以就把前乞进贡过来的御马送给了我,以示君心,也是用来安抚我的一种手段罢了。”
雅静耸了耸肩,对此倒是有点不以为意,只道:“确实是一匹好马,送给良将也不可惜。”
听出雅静语气里的不屑,权易真嘴角一弯,附在雅静耳边低声问道:“静儿可知当是前乞进贡的马匹有多少吗?”
雅静微一侧头,对上权易真黝黑的眼:“多少?”
“只有这一匹。”权易真的语气里多了点自负,再看见雅静惊讶的神情之后,满意的笑道:“当时裴龙偷袭了前乞的营寨,所以很多马匹都被一把大火给烧死了。前乞为了报仇,就将族里最好的马匹送给了清珉,欲与清珉联手对抗裴龙。而那次进贡过来的马匹,就是这一匹。听说这匹马是纯血的,是鄂里兰斯山里神马的血统。呵呵……这也是前乞那些蛮夷的说辞和神话信仰,至于是不是真的,又有谁知道呢!就算是真的,现在它也只不过是一匹被我养在府里的马匹罢了。”
雅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权易真,咕哝道:“若是被前乞的人听到了,铁定会被你的话给气死的。就算是第五白易听到了,没准半夜都回来找你算账。”
“半夜倒不会是第五白易来找我,只要你来找我就好了。”权易真邪笑着在雅静颈间咬了一口。
面对时有时无的骚扰,从刚开始的跳脚大骂,到现在雅静确实已经是麻木了,只是白了一眼身后不安分的某人,换了个话题,道:“你不是应该在断臂山上找人的吗?怎么有这 么 快‘炫’‘书’‘网’的回来了?”
权易真眨了眨眼,看见雅静脸上的疑惑之后,笑道:“原本是在断臂山,但是消息走漏了。所以我现在赶过去也无用,所以就回来了。”
雅静面色沉凝下来,看着从眼前不停飞驰而过的树木,低声呢喃道:“易真,当初那件事情,就真的让你如此在意吗?”
就算不摆明了指出,权易真也能够了解对方所指的到底是哪一件事。
黑色的眼眸闪了一闪,手中握紧了缰绳,前胸紧贴着雅静的后背,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心脏跳跃的幅度:“您认为我会不在意吗?”
雅静呼吸一滞,没有说话。
权易真微垂下眼,伸手将雅静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要融进身子里的拥抱,让此时的雅静不住愣然。
这种拥抱……他,在担心什么?
“自从那次您被烨华带走之后,就让愚蠢不堪的我从美梦中惊醒了过来。”权易真喃喃低语道,似乎是想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怀中的雅静说:“我自以为能够拴住你一生一世,就算你死了,灵魂终究会是属于我的,但到最后我才明白,其实也还是有人能够从我身边把你夺走。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驾着水麒麟而来,就像是一棍子把我给敲醒了。”
“没有把你放在世界的顶端,没用控制那些意图从我身边夺走你的强突,却独自一人在那里自大的嘲笑着没有一个人可以将你夺走!当时的我是多么愚蠢,愚蠢之极!”
“所以,现在我要把你放在天下人的头顶,让所有人都看着你,敬仰你,这样或许在也没有人能够对你有所企图。就算是烨华也好,就算是听雨楼也好,他们都不能再把你从天下人的眼前光明正大的带走。而这个世间离你最近的,只会是我。您忠心的臣子,是您皇权的象征,供您驱策的家禽。”
诛颜 第十八章 另一原因(4)
“既然听雨楼的人意图从我手中将你夺走,那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把他们留下!”
雅静一愣,随即道:“可是听雨楼存在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就凭你一己之力绝对不可能对抗得了!天下之大遍布听雨楼势力,就算是朝堂之中,也占尽了绝大多数。你杀得了一个人,你杀得了所有人吗?就算你杀了所有人,但你能保证再次进来的官员中没有听雨楼的?”
权易真嗤笑,斜眼看着雅静:“陛下如此帮着听雨楼说话,该不会是因为烨华?”
雅静呼吸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就算我是为了烨华那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我不想你拿朝廷的安危做这场豪赌的赌注。听雨楼存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这么做,会天下大乱的!”
“古时有传闻:天下兴亡,听雨楼主一念间。成也听雨,败也听雨。更有传闻,自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只因听雨楼主的一句话。你当真是疯了才要去以卵击石不成!”
权易真不屑冷笑:“陛下一定认为微臣会输给听雨楼吗?”
雅静紧抿着唇,不语。
“还是陛下担心微臣会对烨华不利?”权易真低声而问。
雅静眼神冰冷,狠狠的瞪着权易真,忽的问出一句话来:“你这样针对听雨楼和烨华,却还把孩子交给他,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权易真眉梢一挑,随即呵呵笑了起来:“看来太过成功的事情正的是会让人怀疑啊!”
雅静不语,只是冷冷的凝视着权易真大笑的脸。
权易真止住笑容,但语气里的嘲笑声依旧如此明显:“如果我说把孩子交给烨华是因为我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孩子,静儿会怎么想?”
雅静冷笑:“当初你同意将孩子交给烨华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却没有想到你心里是想着这个问题。”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同意把孩子交给烨华。”权易真冷笑:“现在你和我之间已有了皇位来彼此牵制,这个孩子存在与否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对我。与其让你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让多一个人来分享你,我更愿意早早的把他送走。而诚如你所言,烨华为了孩子的将来绝对不会把孩子的身世告诉他的。这样,你依旧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人可以来跟我分享你。就连孩子,也不行!”
所以每一次面对听雨楼人,他都能够毫不迟疑的下手杀了,因为他已经丝毫不在意孩子的死活!
若说有朝一日听雨楼拿着这个孩子来威胁权易真,那么无疑是作茧自缚了。最后非但没有牵制到他,极有可能被他给引入陷阱而不自知。
这就是她的孩子的命运?
这就是他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个原因?
确实叫人心寒。
狠狠的闭上眼,苍白的手放在肚子上,紧紧地攥着——
这里还有未出世的生命,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身后的这个男人?
泪,禁不住马背上的风吹滚落了下来,被吹进了鬓角消失不见。
权易真,孩子于你来说,真的不过是一条绳子的概念罢了……
镇魂 第一章 十年之后(1)
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明亮的光线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落在翠绿色的草地上,照的草间流淌着明眼的金黄。
远处的凉亭里传来的是夫子千百年不变刻板生硬的之乎者也,说的拿着竹简的小人儿摇摇欲睡,瞌睡连连。
暗红色的衣袍上用金线绣出的凤舞九天的图纹,层层叠叠的祥云在火凤之下环绕缠绵。衣袖口复杂且意欲皇室的花纹,却是彰显了这名女娃不一样的身份。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啪——”
终于克制不住瞌睡虫的袭击,手中最后握着竹简的力气也消失殆尽了。
哗啦一下落在桌面上,跟着也把正在教书的夫子从洋洋洒洒的文海中给敲了出来。
傅灵竹垂下手中的竹简,看向自己唯一的学生,呼呼大睡的样子映入眼帘,让已经六十多岁的他感到一阵无力。
居然在他说得这么起劲的时候睡着了,皇太女殿下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官正一品的太子太傅,两朝元老啊!
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皇太女,傅灵竹犹豫着要不要以下犯上的叫醒她。
正当踌躇不定之际,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从傅灵竹身后响起:“傅大人,就让馨儿睡一会儿吧!都已经念了一个多时辰的书了,这孩子也该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