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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因为后宫冷清了太久,陛下也已经察觉到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皇帝陛下终于要临幸男子了,这对于他们或者是整个天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这件事情的传出,却让整个将军府都弥漫在了低压中,就连一向没心没肺、一张嘴巴大大咧咧的司徒流筝也缩在椅子上安静的喝着酒,不敢支一声。
天啊!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开口说话,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他司徒流筝可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到这里,司徒流筝不禁哀怨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挑这个时候来这家伙的府邸蹭酒喝呢!出门不利啊出门不利!
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权易真就这般靠在软踏上一手玩弄着酒盏,狭长的纯黑色眼眸略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盯着手中的酒盏。
就在司徒流筝怀疑这只酒杯会不会被权易真玩成齑粉的时候,权易真随意的将就被一扔。
价值连城的琉璃酒杯落在黑色貂绒的地毯上滚了几个圈之后停了下来,一路上还留在未喝尽的酒水。
侍君吗?
想到这里,权易真嘴角不住勾起一丝冷笑。
看来没有去皇宫的日子太长了,长到那个女人居然为了一个乞丐而试图反抗自己!
起身,说道:“来人,更衣!”
镇魂 第四章 矛盾激化(4)
议政殿中雅静迅速的阅读从各地传上来的公文,原本平静的面容不知因为什么而多了一丝笑容,使得站在一旁的香寒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雅静是在奏折上看到了什么好事情高兴成那样。
要是到她们的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名无表情,不论是喜是怒,最多也只是皱皱眉,当然这也仅限于平阳公大人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陛下和平阳公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特别的丰富,或喜或怒,感觉就像没长大的孩子。只是现在这般面对的奏章陛下也能弯起嘴角,这不得不让香寒好奇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搁下笔,拿起放了有一会儿的茶水,雅静小啜了一口,抬头正看见香寒疑惑的目光。莞尔:“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朕?”
香寒是所有奴才里面唯一一个敢抬头看着雅静的。虽然雅静平时没什么架子,但是皇帝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轻易抬头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唯有这个一路走在都陪在身边的贴身宫女敢抬头面见龙颜。这也是香寒在宫里身份存在的特殊之一。
没有什么职位,平淡的说起来也只是一名贴身宫女罢了!但是她皇帝的贴身宫女,不论皇帝陛下在哪里,她都能够陪在左右。所以就算是宫里正一品的太监总管和掌势姑姑看见香寒,都不得不低下头行礼。
有关这一切,雅静都是知道的。但是她同时也明白,香寒并不是一个会依仗权势欺负弱小的丫头。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信任她了。
在雅静的眼中,如果一个人的品行不端,那么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忠心程度。
而此刻的她身上有背负了这么多的秘密,只要一个秘密被抖落出去,就会遭到意想不到的灾难。所以,若非香寒的品行可靠,雅静决计不会让香寒知道的这么多了。
“只是今日见陛下似乎特别高兴,奴婢以为朝中有发生了什么令陛下龙颜大悦的事情了。”香寒说着,拿起边上的茶壶给雅静满上。
雅静笑着咧开嘴,喜形于色的不想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没错!今天确实发生见令人愉快的事儿!”
香寒默然放下茶壶,不语。
“朝中的大臣们得知风芷入主后宫之后,就没有再说各地朝贡的事情了。这阵子,朕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雅静笑开:“其实当初会让风芷站在这个位子上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被这些烦人的家伙给逼起来的!什么广集后宫乱七八糟的,他们以为朕是那些昏庸无能只知享乐的无能君主吗?现在朕自己从外头带回来一个人,他们就不能说什么了吧!而且这样也可以洗清朕与平阳公之间的关系。”
“当初太子太傅傅灵竹大人早就已经告诉朕群臣之间的那些猜忌,认为朕与平阳公走得太近。”雅静说到这里,不住冷笑:“所以这正好是一个契机!一个阻断外面流言蜚语的契机。在外加上这段时间权易真有事要忙,对此似乎也收敛了一点,朕想现在他们可是一电话也说不出来了!”
香寒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册封之中也保藏了如此多的因素,不由诧异地说道:“那陛下完全是想要用风芷侍君转移别人的视线吗?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陛下和权大人了!”
雅静点了点头,镇定的说道:“朕知道这样子也许会对风芷造成一定伤害,但是事成之后朕会送他离开皇宫,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这也算是朕对他的补偿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平阳公大人那里——”
“平阳公大人进谏陛下!”门外守门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香寒的话,使得香寒诧异的瞪大了眼,而雅静则是嘴角一勾。
果然,来了!
“让他进来!”雅静深吸一口气,又对着香寒说道:“你先下去吧!”
香寒犹疑的看了一眼雅静,怕此时的雅静面对醋火中烧的权易真会吃苦头。
可是在看看雅静坚定的神色,香寒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去。
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碍手碍脚的没准事情会远变越糟糕。不若还是相信陛下,毕竟平阳公大人与陛下想出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能够彼此理解得了吧!
香寒前脚刚一离开,后脚权易真就走进了议政殿。
雅静看着那抹黑影朝自己走近,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担心或者害怕,也没有什么想要上去急于解释的模样,而是缓步走到议政殿旁边的一处供帝王休息的偏厅,拿起圆桌上的茶壶为权易真倒了杯茶。
人还没有转身,就已经从身后被人紧紧拥住。
雅静感觉到身后的人臂膀结实,力大的几乎要将自己给折断。
“喝茶吗?”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壶,雅静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从腰际间传来的钝痛和窒息感,语调平缓而流畅。
面对如此平静的话语,身后的人扬起了邪魅的嘴角,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眼前嫩白的项颈。
嘴里的血腥,敏感的舌尖对于血肉的触感,以及对方传来轻微的颤抖和一瞬间静止的呼吸,这一切都让他满意的加深了力道。
如同吸血的蝙蝠贪婪而饥渴的痛饮着对方的血,直到因为供血不足无力依靠自己的意志站在愿意而肆意靠在他怀里,权易真这才松了口。
看着殷红的血从咬开的颈间流出,还黏着血液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将淌出来的血舔尽,呢喃地说道:“如果没有满意的解释,您的血液将会成为我最好的茶水。”
镇魂 第五章 不眠之夜(1)
“就算我没有解释,现在你不是已经在痛饮了吗?”雅静冷笑,侧过头,对上近在咫尺的纯黑色眼瞳。
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是说不出的邪魅:“我只是想让悠然自得不知结果的您感知一下我内心的疼痛,以及……”
“以及?”
“以及我内心渴望得到鲜血野兽的咆哮!”
良久的叹息了一声,权易真呢喃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住我内心的躁动了,除了您的鲜血可以洗涤之外,已经空无一物了。”
“那你是准备将我给咬死吗?”雅静嗤笑,讽刺道:“那我将会是第一个被忠心耿耿的臣子咬死的帝王。”
“没错!”权易真点头:“而且我的名字将会伴随着陛下流入史册。正如同现在,能站在陛下身边的只有我。若有那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存在,我说过,我会让他灰飞湮灭。”
雅静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到底你还是嫉妒了。”
身后的默然无声证实着雅静的话语。
无奈的叹了口气,雅静笑着摇了摇头:“笨蛋,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喜 欢'炫。书。网'上小孩子呢!而且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三十几的人心思却还停留在孩童时期。好吧!既然你需要我解释,那我就解释给你听。”
权易真松缓了力道,但却依然没有放开雅静,而是将人横抱而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在我的眼里你依旧是光芒四射的女子,十年的时间非但没有将你的美丽丝毫磨损,反而越显得丰韵妖治。如说十年前的您是含苞待放的蔷薇,现在的您就是魅惑引人的曼珠沙华。”
雅静眉眼轻挑,笑道:“我现在已经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了,再过一年就是而立之年,说什么魅惑引人,呵呵……那都是在你眼里的。易真啊!我已经不是当年风华正茂的我了,岁月的蹉跎就算容颜依旧但心也已经苍老了不是吗?那个孩子,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可是您却让他成为了侍君!”权易真冷笑:“就算你再怎么说,侍君——”
“侍君只不过是阻挡大臣们的流言和折子的幌子,在我眼里他根本就只是个孩子!”雅静冷声打断权易真的话:“虽然说出这样子的话很伤人,但这也是我逼不得已的选择。我的年岁已经到了,但后宫里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只有馨儿,并且馨儿的父亲是谁,到现在我依然不能说出来。对于来路不明的孩子,十年之前没有被杀掉已经是幸运的。但现在依然有人对馨儿的来历虎视眈眈的想要调查清楚!”
“他们想要更多的皇室子孙供他们谋求福利,当初你也不是这样吗?”雅静质疑道:“若是第五白易没有这么多的兄弟,若是只有第五白易一个人,你们这些所谓忠心耿耿的大臣们还为谁去斗争,大家都支持一个皇子,那那些想要借助新一代皇帝登基而博得功劳的野心家们还有什么生存空间!”
“什么为了皇室子孙的繁荣?!什么为帝王排忧解难广集后宫!?统统都是借口!为了一己私欲的借口!为了博得名声的借口!”雅静恨声道:“以前皇室的孩子存在的意义我不管,但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绝对,绝对不是你们用来政治斗争道具!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容许它发生的!”
微垂下眼眸,原本激动的心绪跟着平缓了下来:“而且,你与我的流言过多。什么权臣,什么傀儡,到最后一定会演变成十年之前我与你相互勾结杀死先帝,盗取皇位。当朝权臣与当朝皇后,敏感!太敏感了!”
“所以这个时候利用风芷是最合适的。”雅静深吸了口气,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张开的手心,宛若喃喃自语:“不仅可以给他们利用子嗣斗争的希望,而且把对你的怀疑彻底的否决。只要我不碰他,只要我不碰风芷,只要过了这几年,我就可以当朝宣布我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可能怀上子嗣,因为年纪的缘故。这样,就算那些人不支持馨儿,就算那些人想要挖掘我和你的关系,都已经没用了。”
“只是……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最亏欠的人将会是风芷。”雅静握紧双手,眼中有了心疼:“为了馨儿的未来,我利用了他;为了保住你和我的关系,我利用了他;为了保护这份难得太平,我利用了他。我把他推到浪尖风口上,说到底我最亏欠的还是那个孩子!”
“所以这就是你会册封他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