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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 第十一章 斩断羁绊(2)
这么多日下来了,两个人总是闭口不提孩子的事情。下意识的雅静是想要逃避的,只是今日看着这一树的梅花,被寒风吹醒了头脑,让她知道一切都不可以再逃了。
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所以今天,她来跳开这个话题。
她想要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心痛?”权易真嗤笑,冷然的说道:“看到权亚楠的那副样子,我真恨当初就没有杀了他。”
雅静心一寒,神色依旧未变,只是垂下了眼睑。
“我当初就说了,他此刻是我的孩子,以后未必就是了。”权易真冷笑:“以后生出来的男孩,未必不能保证不会像他一般。如此,我倒是宁愿早早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免得到后来遗祸无穷。”
嘴角一挑,雅静深吸了口气,再次抬眼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你说的确实不错。我的孩子,有馨儿一个就够了。人多了,争夺皇位激烈的话还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呢!”
雅静的话不由让权易真一震,完全没有想到雅静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看到权易真眼中的震惊之色,雅静莞尔:“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权易真随即又乎的轻笑了起来,点头道:“不错,说的很对。静儿本身天性薄凉,与我到真的是很般配呢!”
雅静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对了,司徒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到算怎么处理?”纯黑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闪过一丝清冷的光。
雅静心中一跳,心知自己前面的一番话倒是让权易真起疑了,如今到时来试探自己了!
“司徒流筝是你的朋友,也算是朝中重臣,你还怕他出卖你不成?”雅静笑吟吟的反问道。
想到那日司徒流筝帮着烨华阻止自己杀了权亚楠,心中不免还是对司徒流筝有了隔阂。
“好吧!既然女皇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微臣的也就不说什么了。”权易真邪佞的挑起了嘴角,狭长的眼中尽是莫名的光。
雅静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只道:“我接到神庙金祭司的传信,说是七日之后天狗食月,按照惯例,应该祭天的。”
“这个我也听说了。”权易真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还是我去安排吧!”
雅静抿了抿唇,随即道:“也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这祭天的地方我已经选好了。”
权易真挑眉,没想到雅静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
“就安排在皇城外的面朝东方的青龙街与玄武街交会的地方吧!”雅静视线落在窗外梅花树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天狗食月按照礼法应当天子与百姓共同祷告上天,那里宽敞,百姓又可自由行动,人又多,是最适合不过的地方了。在那里搭建神坛,许是最好的。”
权易真眼眸一闪,点头道:“确实是最好的地方。那臣就将祭天的神坛建在那里,到时候派人把陛下接送过去。”
雅静点点头忽而又说道:“记得不要太过铺张。”
“微臣谨遵懿旨。”权易真戏谑的说道。
雅静闻言,轻笑了一下。
伸手推开权易真的怀抱,雅静说道:“我还有一些政务没有处理完,先去议政殿了。这件事教给你,切记不可马虎行事。”
权易真笑着送雅静离去,只是当雅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黑色的眼眸中掠过疑惑的光,眉头也不由得蹙起。
他的静儿,他看不懂了呢!
他说出来的话,她明明应该是生气的。只是那笑意连连的眼,微翘的嘴角,似乎在说一切她都不会在意。
难道真的如她表现出来的不在意吗?还是她在思量着什么?
她是在乎权亚楠的,饶是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心依然是在乎的。这点,权易真非 常(炫…书…网)明白。
还有那肚子里没有出生的孩子,从前几个月里权易真就可雅静是非 常(炫…书…网)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只是为何,面对孩子的死,她能够如此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她,是在隐藏些什么!
正如权易真所想,雅静确实是在隐藏。
隐藏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思绪,隐藏自己正在滴血的心。
她要割断。
割断与权易真所有的联系!
既然她永远无法从他的手中逃走,那就让他来厌恶自己吧!让他来放手,让他来恨她!让他亲手斩断彼此之间的羁绊!
关上议政殿的大门,雅静几乎失去了所有抑制自己内心的气力,背靠着门就瘫软坐在地上,滚烫的泪水就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情感,是到了该真正斩断的时候了。
深吸一口气,雅静重新又站了起来,伸手擦干脸上的泪珠,身后又将门给打开了,大喝道:“来人。”
闻言,香寒出现在雅静面前:“陛下。”
雅静凝视着香寒,神情严肃的说道:“你去往神庙,把金祭司给朕找来。”
金祭司?香寒诧异的抬头看着雅静,不明白雅静找金祭司做什么。依照雅静的性格,不应该去找木祭司吗?
“还有,不要让权易真知道。”随后雅静又说了这么一句。
香寒愣愣地看着雅静严肃的脸孔,继而点了点头:“香寒遵旨。”
镇魂 第十一章 斩断羁绊(3)
有的时候,雅静真的不敢想那日会发生的事情。她怕自己想了,就没有这个勇气这么做了。
有的时候勇气只是一股热血,沸腾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她要不停地燃烧着自己所有的情感,才能保证这股热血不会停止沸腾。
只是当所有情感都燃烧殆尽的时候,她的生命里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别的情感了呢?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雅静自觉总算熬过了七天。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今天就有所了结了吧!
“陛下今天真是威严呢!”香寒为雅静带好了黑金色的冠之后看着铜镜之中一脸严肃的雅静不由感叹道。
借由铜镜看着站在自己深厚的香寒,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不由有些松懈下来:“香寒,你陪在朕身边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
香寒一愣,没明白雅静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香寒自十三岁的时候就跟在陛下身边了。”
雅静转过身,感慨的看着香寒,伸手不禁抚摸她的鬓角:“如今你已经二十有八了吧!”
香寒微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雅静放下手,感叹地说道:“你将自己一生最美好的时光留在了朕的身上,说起来,朕是愧对你的。”
“香寒不敢,伺候陛下是香寒几世修来的福分,香寒觉得很幸运。”香寒急切地说道,生怕雅静误会自己不够忠心。
而雅静又岂会不知香寒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不由轻笑了一下:“朕只是想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朕都忘了给你许个好人嫁了。你在宫中常年陪伴朕左右,为朕打点一切,而朕却忘了你的一生。呵呵,朕愧对你啊!”
“陛下别这么说,香寒今生只想好好侍奉陛下,纵然一生无人相伴左右,香寒亦然甘之如饴。”香寒认真的说道。
“好了,你就别来安慰朕了。”雅静笑着摆了摆手:“朕已经打定主意了,只等着此次祭天一结束,朕就把你许配给御前侍卫张缭。”
香寒惊呼一声,乎的面色一红,双手紧捏着衣角。
“朕是知道的,你近些年手脚功夫有了些,是因为他吧!”雅静淡淡的笑了一笑:“而朕也听人说了,张侍卫虽然已经三十但一直未娶妻室,为人忠厚孝廉,尽忠职守,是个不错的郎君。何况你们又有所认识,今后你就算身为人妻也不会有太多生疏。朕一向眼光很准。张侍卫,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可是陛下!”香寒脱口惊呼,不住说道:“若香寒离开皇宫,这宫里很少会有知心人听陛下说话了。香寒也怕那些笨手笨脚的下人不知陛下习性,侍候不好陛下。香寒想……”
“你就别想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雅静出声阻止道。
“陛下……”
“好了,别说了!帮朕去看看接送的人来了没有,祭天的事情可马虎不得。何况今天,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最后雅静声音越说越轻,逐渐消失在低声的呢喃中,几乎是自言自语似地。
香寒看到雅静这样的神情,就知自己再说什么雅静也听不进去了。点头领命退出了雅静的寝宫。
而真如雅静所料一般,雅静刚让香寒去等人,来接雅静的御撵就到了蟠龙殿外头了。
今次的祭天是从黄昏的时候开始的。
先是雅静坐在御撵上绕着整个帝都行一圈,告诉所有的百姓天子将会与他们一起祭天,调动百姓的热情。
接着,就是金祭司的祷告。
这对于雅静来说是最为难熬的。
因为雅静在金祭司没有读完咒文以前都要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并且保持着笔直的形态一动不动。一晃,就是两三个时辰。
等金祭司念完咒文示意雅静可以起身的时候,雅静的膝盖已经麻木了。
为了不再万民面前丢失脸面,雅静硬是咬牙站了起来。
此时再抬头看看天空,已经是挂着一轮满月了。
自古以来,天狗食月就是灾祸的象征。尤其前两个月雅静小产昏厥,更是验证了灾祸的前兆。所以这次祷告就办的特别的隆重,几乎所有的百姓和官员都来了。
雅静穿着一身选黑色五爪金龙龙袍,腰间是黑玉镶成的蟒带。头顶是金黑色的玉冠,脚踩的是绣着青鸾、火凤的鞋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从天上下界拯救苍生的神祗。
金祭司依旧是一袭白袍,站在雅静面前,对着雅静点了点头,眼中闪现着晶亮的光。
作为回应,雅静也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金祭司退开。
金祭司听从雅静的吩咐退离了神坛,这下子底下所有在看着的文武百官、帝都百姓都诧异了,不明白祷告了一半怎么祭司就走掉了。按照道理,咒文念完了之后就是祝火,意思就是赶走天狗。可是祭司怎么就走了呢?
正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雅静朝着众人一挥手,帝王的威严瞬间弥漫而出:“今日,朕借由祷告上天之日,欲在此朗朗乾坤之下告诉诸位臣民一件事。”
众人诧异,不知道皇帝把祭司赶走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但就算是好奇,也没有人开口问。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神坛上的雅静一个解释。
雅静收回看向众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站在千级台阶之下,但离自己最近的一袭黑袍的男子,嘴角勾起了苦涩而又残忍决绝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要说的是,朝中有人图谋不轨,意图掌控朝政,陷害忠臣,格杀皇子,手握重权。他表面上是忧国忧民的忠臣良将,实则居心叵测,徘徊朕的周围十年之久。朕苦思对策却无力改变,因为朕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朕的手中无兵无权,所有事情都由这个居心不良,意图推翻朕的皇位染指大鸿的权臣操控着!”
一番话下来,激的所有人张口结舌,顿时喧哗声四起。
跪在千级台阶之下的朝中大臣们解释难以置信的看着雅静,不相信雅静居然会当这天下人的面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