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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静点了点头:“司徒所言甚是。只是权易真常年领兵在外,这些东西,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得其中之一,只是这人和尚有所欠缺。”
司徒流筝凝视着策马在自己身前的雅静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青霞关一事——”
“司徒不必多说,权易真此时率兵出征皆是你我始料未及,这不怪你,你也无须自责。”雅静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而今敌军将至,司徒当重整旗鼓,辅佐朕之左右,方了戴罪立功。”
司徒心口一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此时司徒知道不管自己在说些什么局势也是无法挽回的,倒不如真如陛下所言一般将敌军拦于一夜桥外,等待时机,方可返功。
镇魂 第十五章 御驾亲征(3)
早春尽管是阳光普照,但依旧残留着冬日的寒冷。雅静骑在马背上,一双纤细白净的手已经变得通红,甚至发紫。
“陛下,这虽然已经是早春,但还冷依旧。外出查探地形之事还是交由微臣来处理好了。”司徒看见雅静抓着缰绳的双手,眉头不由微蹙了一下。
雅静摇了摇头,目视前方:“不必了。此处地形险要,正是作战的绝妙之地。朕想亲自看看,以免有所疏漏。”
司徒流筝见雅静坚持,最后也没有在劝阻,只是驾着马紧随其后。
两人骑马来到一叶桥东面的一处山坳里,发现两面皆是茂密的丛林。
“权易真大军一路南下攻打帝都一定会路过此处,待到三日后敌军来此,你可命人在山坳两处的密林之中埋伏,左右各五千人。一旦大军行至一半,就从中间拦截,将其头尾分离不得相顾。”雅静指着两面的山坡淡淡地说道。
司徒流筝点点头,却说道:“只是权易真行事谨慎小心,只怕不会轻易上当。”
雅静嘴角一勾,挑起一丝冷笑:“到时候我亲帅五万士兵前来诱敌,我就不信他不会乖乖跟来。”
或许别人前去诱敌权易真会置之不理,但雅静清楚。一旦自己亲自上前,权易真决计会亲自率兵追来。
“前面我们走来的时候朕发现那里有一道天险。”雅静伸手指着远处两座像是被天降的巨斧劈成两半的山:“山上又一座石桥,连接着这两座山峰。到时候朕将诱敌从此处而出,你可派人埋伏与山顶或石桥之上投掷石块。一旦朕领兵退出此处,你就让人捣毁石桥。巨石下坠可将出路堵死。”
“再看这左侧的山峰之后是湖泊,朕已派人调查过了,湖泊的高度要高于两峰之间的道路。”雅静冷声说到:“一旦石桥捣毁,你就命人开出湖泊的闸口。朕要水淹三军!”
听了雅静的策略司徒流筝不仅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得这早春的风变得更加寒冷刺骨。
这两座如同悬崖峭壁的山在一叶桥被誉为天斧山,传说是天上的神君斩杀魔界的魔王时一劈而成的。而悬崖上连接着两座山峰的桥名曰相思桥,是因为天界的神女爱上了魔界的魔王而化身成的石桥。
传说中神女每天在桥上等待魔王,整整等了一万年,最后化身石桥。而左侧山峰后面的湖泊名为天上湖。传说是神女等了一万年的眼泪,日日以泪洗面,万年时间汇集而成的湖泊。
住在一夜桥的人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建造了闸口,可以随时方便取水。若是闸口大开,水流冲击的力道一定会将闸口给破坏,到时候整个天上湖的水从闸口涌出,湖水下引、倒流,那么后果就是整个山坳里的士兵全都要死。
而石桥坍塌,堵住出口,正巧可以阻止水往上流,保全了雅静的士兵和当地的居民。
这一计,当真是狠毒的。
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解决了权易真的三十万大军,此时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女皇陛下会被誉为天降战神,而大鸿的政权也会更加稳固。
只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真的会杀了权易真?
司徒流筝不敢想,因为他很明白雅静对权易真的感情其实埋藏的很深,深的容不得权易真对她还有半点的留情之处。
若说当初祭天的时候权易真对雅静还有所留念,那么今时今日的这个计谋将会毁掉他们的一切。
从此之后权易真将不会对她有半点留情之处,他们的感情将永难回头。
——
旌旗翻涌,战马不耐的在原地刨着蹄子,似乎等待着主人最后的命令就冲上去与对面的敌人决一死战。
雅静一袭白色的战甲在深黑色的队伍中显得尤为突出,看着对面一袭黑色战袍的绝美男子,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浅笑:终于还是见面了。
一年多的时间未见,他消瘦了很多。只是那容颜依旧俊美绝伦,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眸依旧邪魅狂傲,还有微扬起的粉色薄唇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黑色,永远只属于他的颜色。正如她永远属于白色。
“想不到我们这 么 快‘炫’‘书’‘网’就会见面,亲爱的女皇陛下。”权易真懒洋洋的吐出几个字来,却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此刻内心相互涌撞得激流。
哪怕她如此对他,一年之后的相见他还是禁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将她紧拥入怀,肆意深吻。
吻遍她每一寸肌肤,诉说这分别了一年之后的爱恋。
只是此情此景两军相间的场面他又怎么能够下马与她儿女情长,今次的战役他一定要打败她。用鲜血与白骨告诉她:她永远只能臣服于他,永远只能臣服于他一人。就算是她竭尽所能的反抗,到最后也是无能为力的绝望。
然后让她明白,背叛他的后果是什么。
要让她永远也逃不出他为她编织的牢笼。
“朕也想不到我们会有拔剑相向的一天。”雅静莞尔轻笑:“不过此情景并不是你我闲话家常的时候。权易真,若是你现在投降朕就绕你一命。若是你胆敢反抗,待会儿可就千万不要后悔。”
“女皇陛下还真是说笑了,这样的场景就算是我想要投降,只怕身后的十万士兵也不会同意的。”权易真略带着嘲讽看着雅静:“到是陛下的五万士兵,我倒是想看看还能活下去多少。”
雅静冷哼了一声,长剑一拔,指着前方的权易真:“杀!”
只待着一声令下,雅静身后的五万士兵边朝着权易真的大军扑去。
权易真冷笑一声,手中大刀一挥,身后的十万士兵也汹涌而上。
两军相交,顿时血光闪现,刀剑相交之声不绝履耳。
雅静策马上前,一剑割断了围在自己马边的数名敌军。
权易真常年行军在外,策马杀敌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手中的大刀往下一砍,就直接把接近自己的几名士兵给劈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刀剑第一次相交,在空中击撞出了金色的火花。
“女皇陛下的武功倒还真的是长进了不少。”权易真手中钢刀下压,看着雅静咬牙苦苦支撑的模样不住轻笑起来。
雅静愤恨的看着权易真,心知他是有意羞辱自己,长剑一收,顿时让权易真的刀往边上撇开。
一拉缰绳,雅静掉转马头,大喝:“撤兵。”
镇魂 第十五章 御驾亲征(4)
权易真见雅静率领五万士兵后退,狭长的眼微微眯起。
追?前面第一会有埋伏。可若是不追,权易真还真是做不到雅静就在自己面前生生跑掉。
嘴角一勾,权易真冷笑:“追!”
敌军败逃,又听权易真的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大喝着追上去。看见敌军狼狈逃窜的身影,他们似乎可以看见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司徒流筝亲率一万士兵埋伏在山谷两侧,看见雅静诈败的五万士兵从眼前而过,立即叫士兵们拉弓准备。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权易真率领着十万士兵已经杀到。
雅静生怕权易真不肯追来,且战且退,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十万士兵引进山谷。
司徒流筝见时机成熟,当下立即下令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雨黑压压的一片几乎遮蔽了天日,成功的将十万士兵从中间截断。
权易真见状,抬头看去,正见司徒流筝一袭白衣正在指挥士兵射箭。
雅静策马停驻,回头看去,且见权易真手拿弓箭想要射杀司徒流筝。心中一惊,立即驾马朝着权易真赶去。
权易真还没来得及将箭射出,余光就扫到雅静朝自己奔驰而来。
手中弓箭一收,大刀挡住了雅静刺过来的一剑:“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拦住我了?”
雅静冷眼看着权易真:“这样自然是拦不住你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其他兵马在哪里?十万士兵,和我意料之中相差的很大呢!”
权易真嘴角一勾:“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雅静心下一冷,没再多言,缰绳一拉又往前跑去。
权易真紧跟其后,想要拦截雅静去路。
“驾——”雅静看了一眼身后策马追来的权易真,朝着天斧山急奔而去。
身后士兵前仆后继的阻拦权易真的脚步,但很快就丧命刀下。
埋伏在天斧山上头的士兵见雅静驾马前来,立即准备好了巨石,只等着雅静穿过相思桥用巨石压断桥身。
权易真紧追雅静身后,目光却停留在不远处的天斧山上头突兀的巨石。心神一凌,终于明白雅静的后找居然埋藏在这里。
前面司徒流筝埋伏的士兵只是其中之一的障眼法,为的就是断开军队,然后引自己深入。
眼见着雅静带兵就要跑过相思桥,权易真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挥,牢牢缠住雅静的腰身:“雅静,你该不会以为这么容易就离开吧!”
雅静暗自咬牙,回头狠狠瞪了权易真一眼,伸手一拉权易真缠住自己腰上的长鞭:“权易真,今日我便让你十万大军丧命与此。”
权易真眼神凌厉,伸手一拍马背,在雅静还没来的及解开缠在身上的鞭子时,飞身离开了身下的马匹,纵身一跃来到雅静身后。
而此刻,雅静正巧过了相思桥。
站在天斧山上的士兵一见雅静已经过了相思桥立即用杆子合力撬动边上的巨石。
巨石翻滚,边上的石屑沿着峭壁滚落而下。
“咔——”一声巨响,原本连接天斧山的石桥顿时断落,巨大的石块纷纷而落。
战马嘶鸣,前蹄高举,显然是被着突如其来巨大的响声给吓住了。
巨石下落砸在地上的石屑变成了最好的暗器,纷纷朝着四周混乱飞射。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权易真紧拥着雅静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乱飞的石子。
雅静心中一颤,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转身拥住背后那不停颤抖的身躯:“易真,易真!”
就算不用回头,权易真也能够知道此事自己背后一定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痉挛在了一起,耳边尽是巨石下落的轰鸣声。
“易真,不要死!求你……不要……不要……”
眼前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起来,听也已经听不清楚些什么了。只是那熟悉的响声在耳边荡起,如此的焦急,如此的凄切,让他忍不住想要鼓起最后一丝力气送给她一丝微笑。
纵然眼前是千军万马又如何,纵然他们之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