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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华看到雅静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开始担忧起来了。
刚才的话,她听了多久?
烨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雅静就抬眼凝视着烨华的眸子,微微笑了一笑:“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是昆仑流娥花。”
雅静一边说着,一边朝蛇妖走去,将玉匣子放到蛇妖的尾巴上。
烨华担忧的看着雅静,不住出声道:“静儿……”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烨华,我杀了他这么多世,这一世许是我该偿还与他。何况他一身的戾气也因我而起,万年的修为我纵然无法弥补,但我想今后的生生世世都会留在他的身边。所以,对不起。”
听到最后三个字,烨华绝望的闭上了眼,收回还来不及拉住她的手,苦笑一声:“既然你如此决定,我也不能拦你。只是静儿,权易真此时只怕已经是病入膏肓,纵然你前去帝都,只怕也无计可施。”
“那我也是该回到他身边的。”雅静微垂下眸子:“这是我欠他的。”
“那你究竟还爱他吗?你欠他的,不一定需要用感情来偿还啊!”烨华伸手拉住雅静的双臂,双眼急切的想要看清雅静脸上的神色。
“我……”雅静撇过脸,不知该如何回答烨华的话。
爱吗?
许还是爱着的吧!
毕竟当初如此的痛彻心扉,又怎么能够一朝一夕说没有就没有呢!
“静儿!”烨华痛心的看着雅静:“我不想你受委屈。”
“烨华。”雅静伸手抚开烨华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是爱他的,否则,当日死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我了。权易真说过,我们都是在一场游戏之中,游戏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喊停的权力。在这场游戏里,我丢了心,丢了身,最后把自己的命也给丢了。烨华,我知你爱我,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爱他,愿意与他厮守终身,纵然他只能活于一朝一夕,纵然当初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烨华看着雅静孤绝的背影,苦涩的笑了笑:“我明白了。我会放手的。”
雅静转过身,看着烨华苍茫而落寞的身影,欠了欠身子:“对不起。”
烨华看着雅静充满歉疚的神情,摇了摇头:“别说对不起。去吧!到他那里去吧!”
雅静坚定的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一丝灿烂的微笑:“我会带他离开皇宫的。我们会幸福的,相信我。”
说着,雅静就朝着来路跑去。
烨华看着雅静翩然而去的身影,看着那里面蕴藏着言语难以形容的愉悦和轻松。烨华也跟着淡淡的笑了:静儿她,会幸福的。
——
而此时此刻的皇宫之中,状况却并没有雅静想得那么乐观。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抖着身子,听着里面连连的咳嗽声不敢发出一个字来。
自从那日陛下接见了消失多年的幕州太守天晓,身子一下就垮了,整日咳血,面色苍白,食不下咽。
太医们看了之后全都连连摇头,只说这样子下去一定会药石无医的。
看来改朝换代的时候又要到了!
“咳咳……咳咳……”此时的权易真正躺在床上,背靠着软垫,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天晓:“怎么样!有消息吗?”
天晓看着权易真日渐消瘦的身形,心中一阵酸涩:“下去的人都没再上来。”
权易真微垂下眼,将染血的帕子扔到了一边:“那就让人再去找。”
“已经好几百个人了,纵然能活着的也该有一个人上来啊!”天晓蹙眉,每次看见那些将士们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就于心不忍。
“我不信!我不信!咳咳……咳咳……”刚一激动,连连的咳嗽又把权易真的话给押回去了,只留下一手的血腥。
“权易真,你先别激动!”天晓看着权易真的样子,焦急的跳脚,却不想这时有人却来报说李贵妃来了。
天晓对这女人可没什么好印象,仗着和雅静长得又八分像,就对权易真邀宠,然后对后宫里没有霍宠的嫔妃下毒手。啧啧……果然啊,还是最毒妇人心哟!
“让她进来。”权易真挥了挥手。
“是。”通传的太监领命,退下。
不过多时,一名身穿着白色宫装,头戴金凤的女子就走了进来。
天晓一转头,乍一看还以为雅静又活回来了,可是仔细一看,方才发现,其实这女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完全与雅静不同。只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瞳,倒与雅静又有几分相似。
“臣妾叩见陛下。”李婉儿曲身行礼。
权易真微抬起眼眸:“起来吧!”
李婉儿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天晓,微微一笑:“想不到大人也在这里。”
天晓对这女人倒是颇为不屑:“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天大人多礼了。”李婉儿笑笑:“臣妾长听闻陛下说起大人,今日一见实属有幸。”
“娘娘过奖了。”一见面就来讨好自己,与当初雅静一见面就讥讽果然像差的很大啊!
“陛下,臣妾听闻陛下最近身体不适,所以特地让人做了银耳莲子羹来。”李婉儿说着,就从宫女的盘中端过玉碗,朝着权易真走去。
镇魂 第十九章 地老天荒(4)
“有劳你了。”权易真从始至终都是淡漠着表情,只是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李婉儿的面容,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服侍陛下那是臣妾的荣幸。”李婉儿说着,坐在了床边。
天晓在一旁看了,直觉冷汗连连:这……这除了长得像之外,还有那里像了!雅静若是会这么柔情似水的拿东西来,他天晓第一个想去上吊自杀。
此情此景,若按照雅静的性格,一定会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然后甩手走人。还行礼,一般情况下还都是权易真给人家行礼的。顺带还被雅静呼来喝去,随意打骂一番。
这样的情况,差的也太大了吧!
李婉儿刚拿起勺子想要亲手喂给权易真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巴掌声顿时打断了这一切。紧接着,就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声音猛然乍现:“啧啧……真是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这么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
闻言,权易真和天晓皆是一震。
权易真一伸手就是将李婉儿的手推开,顿时李婉儿一个不及人往后倒去。
好在人正巧要落地的时候,却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扶住了。
来人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微微扬起,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头发被一根银丝缝制的发带高高綄起,耳边却还留了两蹙头发垂于胸前。
“贵妃娘娘,可当心了!你摔伤摔疼了,咱们陛下可是会心疼的。”雅静将人扶好,手中的折扇哗啦啦的打开,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
“静儿!”此时的权易真纵然失血过多,无力起身,也踉跄的想要起来。却在刚一踏步的时候,一个不稳,朝前摔去。
“小心!”天晓低呼一声,刚想伸手去扶,却被雅静快了一招。
雅静一把扶住权易真,一脸轻笑:“陛下见到在下如此激动,着实让人感动啊!在下还以为多年不见,陛下早已忘记了呢!如今看来,陛下也不算是什么无情之人啊!”
“静儿!真的是静儿!”权易真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以及身边之人温热的气息,狭长的黑眸里尽是欣喜和激动,一把抱住雅静。
牢牢的抱着,就怕此时的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人就没了。
“喂喂喂,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会让人误会我有龙阳之好的。”雅静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拍了拍权易真的肩:“而且你身上的伤害没好,激动个什么。”
“嘿嘿……这病啊,只怕一见到你,就会不药自愈了。”天晓在一旁打着哈哈,却遭到了雅静一记白眼:“天晓,我可是在临走之前吩咐你好好照顾他的,现在可好。听说你在一年前就逃走了!天晓,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啊!”
天晓见状,当即脚底抹油,往外逃去:“这不关我的事啊!救命,司徒——”
雅静看着天晓狼狈逃窜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扶着权易真坐在了床上:“怎生得也不知好好照顾自己!可不要我没死,你又死了。”
权易真伸手轻抚雅静的面容,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化水凝结而出。但最后,落在雅静脸上的不是温柔的轻抚,而是一记热辣辣的耳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婉儿吓了一跳。
从刚开始,以及天晓得反应,她以为皇帝是很宠爱这不知名的男子。而如今的一记耳光,只怕有待商榷。
对于此,雅静倒是没有吃惊。只是垂下眼,低着头,使人看不清楚神色。
“静儿……”权易真心痛的伸手将雅静拥入怀中,伸手轻抚雅静脸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静儿,我当真是要恨你入骨啊!我恨不得将你嚼碎了吞入腹中,让你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我。静儿……静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一刀杀了我。但你……但你却如此。你想让我后悔到死,你想让我发疯吗?”
雅静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权易真看着雅静欲言又止的模样,苦笑一声:“你成功了!我是疯了。一你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行尸走肉的活在这里,每天看着别人痛苦我才能够安心。我不停的折磨别人,但你却不停的折磨我。无时无刻。就连梦里,我都经常梦见你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了。静儿……你真残忍!你居然会如此对我。”
“易真,我……”雅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但在一旁的李婉儿却尖叫了一声,伸手指着雅静,不停的颤抖:“你……你……你是女皇陛下!”
雅静看着这才反应过来的李婉儿,冷笑一声,却对着权易真说:“我说你别总是找一个和我长的极像的人代替我行不行!就算是找,能不能不要找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并且毫无头脑的女人。这,简直是有辱我的形象!”
权易真闻言,笑了起来,黑色的眼眸中流动着说不出的邪魅:“只要今后你陪在我身边,我不会找任何人。就算是别人投怀送抱,我一样扔出去。”
雅静瞪了权易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现在呢!”
权易真眼眸流转,看着不停后退,面色苍白的李婉儿,冷声道:“来人,李贵妃触怒圣上,神情癫狂,但念其常伴朕之左右,就将其关进怡园吧!”
关进怡园!
够毒啊!
雅静咋舌,虽然在来时的路上有听宫女说这李贵妃如何如何毒辣,没想到自己身边现在还有一个更毒辣的。
怡园,关押的可都是皇宫里被李贵妃陷害的无辜女子。啧啧……如今李贵妃送进去,只怕凶多吉少啊!
不过如此说来,看来李贵妃这些时候做的事情,权易真并不是不知道啊!
“在想什么呢!”权易真拥着雅静,在雅静耳边轻声呢喃道,对于刚刚拖出去的李婉儿显然不抱一丝同情。
雅静想着刚才李婉儿被拖出去竭力嘶吼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易真,你手段还真是越来越狠毒了!”
“还有更毒的!”权易真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