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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狂刀是一种极为霸道刀法。不要说是被刀砍中了,就算是擦到边,也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连光脱手甩出,在谷山没有出手之前就及时的制止他。
可是鞭子还没来得及撞到刀刃上,身侧就是破空而来的杀气。
烨华翻身上跃,躲过醉月。手中的连光依旧朝着御龙刀撞去。
就在两两相撞的那一刹那,谷山沉声大吼,四周的树木皆是希希哗哗的向后倒去。
一道金光在两者之间闪现,连光扣紧了御龙刀的刀身。
烨华使劲向后拉去,却想不到谷山将内力全都积压在刀面上,随着连光一起传了过来。
措手不及之间,烨华被血红色的强光击中。
胸口闷痛,一股血腥味翻涌而出,但却被烨华硬生生地咬住。
却想不到醉月从后面袭击,直接击中自己的后心。
“噗——”一口血从烨华口中喷出,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大片的黑暗。
而正在打斗的三人并不知晓,此刻在一旁观看的夜枭已经在不知何时朝着远方飞去,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夜枭又缓缓飞来,最后停落在原先的树枝上。
夜枭,是一种很奇 怪{炫;书;网的鸟。
虽然都是黑色,但却每只都不想同。
比如,有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的却是猩红色。有的爪子是黑色的,有的爪子是紫色之类的等等。若不仔细地看,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
可是多年在听雨楼中待下来,作为云使的莫白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楼中所有的夜枭都长得不一样,却唯有听雨楼的楼主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夜枭。
所有人都以为楼主只有一只夜宵,或者是一群不一样的夜枭。但没有人知道,除了烨华之外,听雨楼楼主的夜枭,是双生的。
所以,再看见树枝上只有一只夜枭的时候,烨华就知道——这,只不过是楼主设的一个局罢了!
当烨华再次睁开眼,周围是阴冷潮湿的地牢。
手,脚,全都被铁链束缚住。
而自己的连光,也早就不知在何时被人夺走。
就这样,在地牢中被绑了三天三夜,直至后面昏死过去。
等到黑猫过来的时候,烨华已经奄奄一息了。
身上早就不是那一袭的白,取而代之的是脏、臭。头发披散的身后,纠结着就像淤泥里的水藻。
嘴唇早已干裂,双颊深陷,气息微弱,整个人完全就是被铁链掉在那里。
黑猫救回烨华,在榻上休息了整整三个多月,依旧昏迷不醒。
直至方才,那破空的嘶吼,才让他从长时间的昏睡中清醒过来。
烨华看着黑猫,声音沙哑的几乎连他自己的分辨不出:“我昏睡了多久?”
黑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朝着烨华走来:“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
烨华暗自心惊,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昏睡这么长时间。
“若非每日用虚名子为你续命,此刻你早已命葬黄泉了。”黑猫跳上床榻,端坐在烨华面前。
虚名子!
“居然……咳咳……”
“好了,你不必多说了。”黑猫打断烨华刚想说出口的话:“你最好还是快点养好身体。别忘了你刚才做的梦,那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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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临盆的几天,窗外的海棠花正大片大片的飘落。
怀胎十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完结了,肚子大的雅静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有时,白天靠在椅背上,也能偶尔打盹。
吃的东西,越来越多。身子,却也不见有所好转,依旧是很虚弱。
也自从那天之后,从寒燕再也没有找过雅静。
仿佛她就是雅静的一场梦。人醒了,梦也就散了。
“夫人,这是东晋进贡过来的芙蓉梨酥,将军特地让我拿过来给您尝尝的。”灵芸端过来一碟精致的糕点,顿时空气中香气四溢。
雅静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册,伸手拈起一片。
“确实不错。”雅静点了点头,对于这些珍馐美味没有多少感觉。
其实并不是因为雅静太挑食,而是被某人惯出来了。
直到这几天吃不下东西,所以不停拿着进贡的珍馐给自己送来。
从南海的碧罗,到西沛的冰凌果。哪一件不是价值千万的珍贵之物。
好些东西,只怕就算得势的达官贵人也未必能够一饱口福。而权易真却天天变着花样往自己这里送,已导致后面吃得东西都已经失去了新鲜感。
最主要的一点:只要那次雅静对着样东西多吃两口,下次这样点心绝对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的雅静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所以,对于后面灵芸问自己怎么样,雅静一概只是说“还行”。
“夫人,你就吃这么一口?”灵芸看着一碟子的芙蓉梨酥,一脸惋惜的说到:“这可是将军好不容易从东晋让人带过来的。听说就连陛下,也是一年才吃到一次。至于那些王公贵族,更加只有看着流口水的份了。”
雅静看着灵芸一脸惋惜的模样,轻笑道:“你若喜 欢'炫。书。网',你就拿去吧!”
“啊!奴婢不敢!”凌云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幸好雅静及时扶住灵芸,要不然只怕这丫头一定又要说一大堆奴才主子之类的话了。
雅静张开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肚子忽然传来一股锥心的刺痛:“啊!”
“怎么了?”听到雅静的惨叫声,灵芸立即拉住雅静的手,焦急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此刻的雅静只觉得下腹坠痛,一股热流从腿间溢出。
是羊水破了!
雅静紧扣住灵芸的手,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冷汗从额间滚落:“生……要生了!”
“什……什么!要……要生了!”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前面还好好的说吃糕点,现在居然说要生孩子,灵芸一时反应不过来。
肚子再次传来一阵疼痛,雅静不由握紧灵芸的手。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灵芸回过了神,立即站起来对雅静说道:“夫人,你等着,奴婢这就去叫产婆过来。”
雅静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放开灵芸,狠捏着轮椅,点头。
灵芸二话不说立即跑出去找产婆。
雅静只觉得疼,就像身子要被人撕成两半,有什么东西拼命地要从自己身体里挤出去。
“啊!”雅静疼的靠在椅背上,就连呼吸都难以自持。
强欢 第四章 海棠花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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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易真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管家急急忙忙的朝自己跑来。
大管家怀萍向来是个刻板又遵守规矩的人,没有很大的事情绝对不会像这般乱了分寸。
原本在军营的时候的不安,此刻又如野兽一般在撕咬着他的心。
还没等权益者开口,怀萍就说道:“夫人……夫人……夫人要生了!”
要生了!
得到这个消息,权易真立即准备推开眼前的人朝着雅静的住处飞奔而去。
可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后面的话却让权易真忍不住僵在那里。
“大出血!”
三个字,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
怀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优雅自如的将军居然有一天也会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朝华清阁跑去。
那惨白脸,那失神的瞳孔,就像是被打入深渊没有救赎的死灵。
当权易真来到华清阁的时候,灵芸就在外面哭红了眼。
灵芸一见权易真来了,二话不说跑了过去:“大人,夫人难产大出血。大夫和产婆都说……都说……”
“都说什么。”
“……凶多……吉少……”
一瞬间,权易真宛若失去了理智,一掌推开紧闭的大门。
屋子里传来产婆的尖叫声:“啊!大人,你不能进来!晦气,晦——”
产婆的花还没有说完,权易真就已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沉的是从未有过的阴暗:“你再说一遍!”
被掐住了喉咙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产婆只有张翕着嘴,就像是地面上的鱼。
“别……别杀她!”雅静的声音低而落,断断续续的就像随时会被终止。
此刻雅静的话无疑是最好的特赦令。
权易真一把松开对方的脖子,朝着雅静大步走来。伸手紧握住雅静孱弱苍白的手,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声音却是死一般的沉寂:“怎么还是这么苍白!每天让人拿过来的东西,你有吃吗?”
被温暖的手紧握在手心,雅静微微勾起唇角,点点头:“有。”
权易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低头浅吻雅静的额头:“亲爱的,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别忘了,就算是要死,我也没有同意。你的灵魂,是属于我的。”
没等雅静开口,权易真扭头朝着一旁早已吓呆的大夫寒声道:“现在该怎么做!”
大夫被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只有傻愣在原地看着权易真,全身不停的颤抖。
“如果她死了,你们全家都给我去陪葬!”权易真冷笑,声音低沉而平缓,就像在述说一个平淡的事实:“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们的家人。统统,陪葬!”
听到这样话,产婆当即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站在一盘的侍女。
“诊脉。”权易真冷锐的看着一旁的大夫,一字一句的说道。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大夫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走到雅静身边为雅静诊脉。
过了半晌,权易真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看雅静的面色,又看了看权易真几乎开始吃人的模样磕磕巴巴的说道:“古书上曾有说,用一人的血,喂给这位夫人。或许……或许有救。”
听到这样的话,雅静刚想摇头,权易真就已经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
所有的动作快的只在一瞬间,还没等雅静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划破的手腕就出现在自己嘴边。
“喝!”
“不!”雅静抗拒的摇头,丝毫不理会权易真眼中的焦虑:“我不会喝人血的。”
“那是别人的血,我也不会让你喝。”权易真托起雅静的头颅,往自己的手腕靠近:“你能喝的,只能是我的。静儿,我绝不容许有别人混入你的血液,和你在一起。别忘了,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不,我不要。”雅静摇着头,想要脱离脑后的大掌。
“喝吧!静儿,这样你就彻底的都是我的了。连你的血液,也是。”权易真低头,吻了吻雅静的额头。
温热的血液贴上紧闭的唇,沿着缝隙不停落在锦被上。
看着雅静的抗拒,权易真呢喃道:“想想吧!你若是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一起死。还有你的父亲,他若是知道了会怎样呢!哦,或许我还忘了你的师父。对了,还有你的哥哥。你不是要代替他活血去的吗?怎么现在准备食言了?”
滚烫的泪,从雅静的眼角滚落,消失在黑色的发鬓中。
强欢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