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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这种气氛越来越浓,桂菊决定还是再起了话头的好。不过她刚要说点什么。冷不防马车却停住了。
秦铮见状马上高声向外问道:“怎么回事?”
而后一个跟在车厢外的侍从保父马上报道:“回大公子,前面有一家人的车轴断了。正好拦在路中间。咱们的车队过不去,护卫正在帮他们挪开呢!”
“哦,多拍些人手帮忙。另外问问他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如果不是可疑人物,许他们搭一程也可以。”
“是。”虽然不明白自家公子怎么总爱发这样的善心,不过那侍从保父可不管这些个,当即便派出手下的小侍从去给护卫统领传信。
小侍从去了不多时便转回来,而此时前面的问题似乎也解决完,商队里的车辆又一个个启程行走。
“回公子,秦统领已然问过了,也看了那家人的户籍印信。那家人姓胡,是从平洲来,要去燕云投亲。秦统领已然安排他们搭乘前面的车了。”
“哦?姓胡?你退下吧!”听了小侍从的回报,秦铮没多说什么,只是听到这个胡姓笑看了一眼桂菊。而桂菊见状也只报以无奈一笑,姓胡又怎么样?人家是平洲人,自己家是越州人,两州隔着有几千里呢,那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因为这个玩笑,两人好算缓和了一点尴尬,不过这时候,秦碧空却正好带着奶浆果回来了。于是一时间,气氛又低落了回去。桂菊一声不吭的假装专心喂儿子,秦铮端正的坐在旁边看着,而秦碧空却是坐在秦铮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心的劝着,要他回燕云就立即跟桂菊成亲。当然,习武之人都耳目非常,所以秦碧空这些话,谁都知道桂菊能听见。尤其是秦铮,被秦碧空这样当桂菊的面一直劝劝劝,面红耳赤却也只能强挺着。
不过秦碧空显然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所以到后来桂菊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也看明白,这秦碧空嘴上说着是因为贞洁的缘故,但事实上或许未必真是如此。只是可惜,自己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办法把秦铮支出去。所以有些事,还真是没法开口问。
在帮小莲生喂奶之后,桂菊也吃了些自己身上带的干粮,重做午饭。倒不是秦铮不给她东西吃。只是有那个明显别有所图的秦碧空在,桂菊不放心他。
商队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便过了所有关卡,进入燕云境内。而这时候,马车又再一次停了下来,因为车队似乎碰上一辆特殊的马车。
“启禀大公子,前面是柳学士的内眷,柳家少公子。”遇上特殊的事儿,不用秦铮特意询问,秦统领早就派人来报。
而在听说是柳学士家的内眷之后,不光是秦铮动容了,便是傲气十足的秦碧空,也一边帮着秦铮收拾,一边向外吩咐道:“去,告诉秦统领,就说大公子请柳少公子暂留一步,他要亲去相见。”
虽然秦碧空没明说,但是桂菊晓得,敢在大夏自称柳学士的就只有一家,便是船老大每次提起都要咒骂一番的那位前任最年轻的状元~柳清雅。而这位柳少公子,自然也就是船老大想要给自己保媒的那个丧偶之夫。
不过看这气派,看秦铮的态度,桂菊觉得,自己幸好没娶这两位而是娶了云七郎这个没有背景的人。不然连偶然遇到都要拜来拜去,那日子过得也实在没味道。
桂菊这边心中腹诽,秦铮那边儿却是已然收拾好了下车离去。不过可恶的是,因为害怕桂菊借机逃跑,所以秦碧空特地自请留下,要看守桂菊。
不过这个借口桂菊可不信,她猜想秦碧空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果然,秦铮一走,秦碧空便道:“我想你知道我留下的意思。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你的安全~胡状元。”
“你知道了?”
“是,非常不巧,我刚刚出去给你儿子摘浆果的时候,正好收到了从柳学士府里传来的新信报。虽然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人认为你死了,不过既然柳学士对你感兴趣,我也就顺便多看了两眼。真是感谢这两眼,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新科状元不但没死,而且还钻进我家公子的马车。你说,这是多么惊人的事情啊!”
没想到事情赶来赶去,竟让秦碧空握住了自己的把柄,于是桂菊无奈道:“好吧。我可以不逃跑。不过我希望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劝秦铮嫁给我。而且,我不会听你的任何命令,否则我宁肯鱼死网破。”
秦碧空听了一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跑,我一定不会干涉你,或者要你做什么。至于我为什么非要劝铮儿嫁给你。若是我说,我希望他幸福,你相信么?”
桂菊听了反问秦碧空道:“你说呢?”
秦碧空摇摇头道:“好吧。我说实话。因为家主想要跟上官家联姻,而老家主却一直惦念早几辈儿的一门指腹为婚。而这两门婚事,都不是好婚事。所以,我要想办法帮助大公子,省的他被秦家这帮没有情义的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看着秦碧空,桂菊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好适可而止。”
秦碧空听了神秘一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走,我保证绝对不会害你。当然,还有你的身法,我会连大公子也帮你瞒着的。”
不过秦碧空的保证,在桂菊看来无异于是魔鬼的保证。于是她不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只是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谨慎防备。
桂菊正寻思着,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看样子,应该是秦铮会面柳少公子回来了。而秦铮上车,秦碧空自然要起身去门前为桂菊遮掩。不过他在路过桂菊身边时却悄悄留下一句话道:“不要紧绷着脸,以后你还要感谢我说不定。”
听了秦碧空这话,桂菊在心中一撇嘴,却是根本不当真,只是透过马车小窗的纱幔,望向窗外。
而秦铮,在进来之后看到桂菊向窗外看,于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却正巧看见柳家的马车自床前驶过。于是道:“你也好奇柳居士那样的神人,儿子长什么样吧?说实话我一直也很好奇呢,直到我刚刚去见过他之后才直到,他果然不愧是柳居士的儿子,是世家男子的典范,无论穿衣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是那么到位,那么让人如沐春风。只可惜世上无完人,柳少公子容貌上有些瑕疵,而且婚姻上也有些不幸。据说他的妻主,数月前不幸去世了。不过这位少公子似乎对这个事实一直不接受,一直不肯将自己当做未亡人。真是可怜他一片痴情。”
秦铮说着,桂菊默默的听着。只是听着听着她的心思便不放在秦铮所说的柳少公子身上,而是想到了云七郎,也想到两人分离前夜他对自己说的话。只是不知道,这时候的他,是否安全?是否过的好?是否会如他自己所说那样,如果桂菊找不到他,他便会来找桂菊呢?是否会同柳少公子那样,尽管妻主已逝,但依旧痴心不变呢?
苦涩的想着这许多个是否,桂菊心中不由一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像刚刚柳少公子匆匆而去的那辆马车一般,离自己越来越远,撕痛着自己的身体。
而更奇怪的是,在桂菊痛的瞬间,儿子好像也有感应。他虽然没哭,但是却使劲儿蹬了几下小腿儿,这才将桂菊因思念而痛的心,拽了回来。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爹爹找回来的。看着儿子,桂菊默默在心里说着,只是她却没想到,她一直担心的亲人,一直寻找的爱人,跟一直追寻她的亲人,一直寻找她的爱人,就在这一段路上,彼此擦身而过。
说假亦真
“驾~”轻快自一串儿车队旁边驶过,车把式长长的吆喝了一声再次加速。只是与外表热闹气氛不同的是,车厢内却有些沉闷无趣。
到底也是世家仆从出身,秋保父虽有些势利,但刨除这一点,倒也是个会看眼色说话的,尤其跟了主子这么些日子,倒也摸清了云七郎些许脾气,知晓只要不是涉及公事,有些话大可以说出来做话题,于是见气氛不妥,便眼珠一转起话道:“好不容易避开世女夫,没想到却又碰到秦家公子,今日真是不叫人安生啊,烦的人透不过气。少公子,老奴把窗帘儿拉开半扇,咱们看看风景透透气可好?”
“嗯,这燕云的气候虽然冷些,但是景色还真不错。就把你那边拉起来一些吧,总之别叫人看见我的样貌就好。”云七郎晓得秋保父的真正心思是要给自己解闷儿,只是别说自己现在心里真的没办法放下妻主跟儿子,便说脸上这相貌,也不愿露出去给母亲丢脸。所以云七郎便假装不知道,只叫秋保父自己看热闹。
见云七郎没动,反叫自己去看,秋保父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他人老成精,几乎是转瞬间便想到了哄这小主子开心的主意。于是他一边将头探出那半边窗帘儿,一边道:“也好,少公子先休息一会儿,等老奴看见什么新鲜儿事儿再叫您~嘎~”
“怎么了?”听见秋保父好好说着的话忽然断了,云七郎不由奇怪。而秋保父这时候也回过神急道:“少公子少公子,我看见少夫人了。”
“什么?”秋保父这话一说,云七郎顿时便急了,起身抓住秋保父的衣襟道:“在哪儿呢?快指给我看。”说着云七郎便往窗口凑。
只是窗口狭小,马车速度又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驶出去老远,哪里还看得清秋保父之前指的是什么。
“停车停车。”云七郎又惊又急,叫停了马车便赶忙向来处跑去,边跑还边呼唤道:“妻主,妻主,我是七郎啊,你在哪儿呢?”
“哎呀,不是,少公子,你慢点儿。”见自家主子这么一喊,秋保父顿时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简略,让主子误会了,于是赶忙下车追了过来。
只是云七郎年轻力壮,论起跑来,秋保父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追了好半天,秋保父才抓住了云七郎的衣襟儿伸手指道:“少公子,你误会了,我说的是这个!”
“这是~”顺着秋保父手指的方向,云七郎看到了一张新帖的海捕通缉告示,上面画了一个少年女子的影像。而旁边,写了斗大三个字——胡桂菊!
看着那三个字,看着那连自家妻主万分之一神采都不及的简单影像,云七郎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瞬间冻成了一块冰,一沉一浮飘在水上。
“老天,难道这才是我的宿命?”想当初的云家,想到法场上落地的那些女人的头,想到被买卖到各处的男人身体,云七郎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睁不开眼睛。
“少公子,少公子。挺住,挺住,您可别晕啊!”看着云七郎不对劲儿,秋保父赶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的,好半晌才将云七郎叫醒。只是这叫醒还不如不叫醒,因为云七郎醒来之后竟是满面苍白,好似没了魂似地呆傻在哪里了。
“哎呦,这,这不是魔怔了么?我怎么跟柳大人交代啊?”云七郎这个样子,秋保父顿时急出一股火,瞬间嘴上便起了个大火炮。只是这时候再上火也无用,先想办法将人从魔怔里唤醒才是,毕竟要就这么将人丢下或者带回家,自己一家的小命儿就全交代了。于是急了半晌的秋保父,终于狠了狠心,决定拿出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