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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要俘获我的心吗?”
看着苻宏举动我心中也安慰不少,原来月诸真的让苻宏心中有了自己的位子,怪不得她当时会说‘无憾’呢。
“永道,这是月诸走之前交给你的。”我将月诸临终钱托付的香囊递给苻宏。
苻宏接过香囊看了看,紧紧握在手里,看着我问道:“是谁杀月诸的?”
“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叹息道。现在他的问题我真糊涂了。凶手是慕容冲吗?可是他当时却是想杀我。如此一个简单问题我却无法回答,原来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一笔糊涂账。
第二百四十一章
……》
十二月。暐白坚,以其子新昏,请坚幸其家,置酒,欲伏兵杀之。坚许之,会天大雨,不果往。
————资治通鉴·晋纪二十七》
未央宫发越殿。
苻坚得知我私潜入燕军的事情,不由大怒;虽然苻宏从中劝说,可我还是被禁足一个月。我自知理亏,也因为月诸的事情伤心,在禁足的一个月里,自己安安静静的呆在宫里。
月诸毕竟是多年的姐妹,一个人时还是会不经意想到那可怜的女子,同时也勾起对燕婉还有爹和娘的思念。钰儿知我伤心,便时常劝解。为了让我从伤痛走出,闲暇便和缠着我教她樗蒲,我受不了小丫头缠人劲只得妥协。每天和钰儿玩着樗蒲,心情也好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也从月诸离去的伤痛和自责中走了出来。
“夫人!夫人!”怜卿的声音老远便传来了。
“姑姑急急忙忙的后面有狼?”我还没有开口,钰儿放下手里的活,回过头看着怜卿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中略有微词。
“你这孩子,去一边玩去。”钰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不由轻笑,我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对对怜卿说道,“有事吗?”
“嗯。”怜卿被钰儿说了几句脸上有些尴尬,闻言连忙回禀,“陛下刚从终南山接得名士王嘉,正在太极殿宴请群臣和王嘉,请夫人前去侍宴。”
“王嘉?”那不就是上月苻坚从终南山征召来的奇士吗,闻言我不由沉思起来。
王嘉此人在秦雍一带名气很大,当年自己初来长安时便听人谈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传言他还会幻术,并且能预知知未来,要真是如此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要说苻坚也是王嘉的忠实粉丝,自从他即位以来,数次派人前去征召王嘉都没有结果,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就将他弄来了。
“夫人?”怜卿看我愣神,小声提醒道。
“呃……我换件衣服便去。”我回过神连忙答道。我是前天才被解了禁足令,没想今天苻坚便迫不及待的想见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开心。(洛冷哼:美什么美?芸瞪视:和你有关吗?)
时间不觉又一个月……
未央宫东堂。
东堂里,苻坚和释道安正同一个其貌不扬的、穿着邋遢的小老头说话说得起劲,不时传来苻坚爽朗的笑声;而那个小老头便是关中盛传的奇士王嘉。
苻坚自从慕容冲入据阿房城后,整个人都变得心浮气躁,曾今挂在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没有,即便去了最为宠爱的张夫人那里也是一张扑克脸,为何今日能笑?这事要从王嘉说起。
其实在苻坚这次征召王嘉之前,姚苌和慕容冲都遣使迎王嘉了,苻坚闻讯大惊,连忙也遣使前去再次征召。王嘉再三思考,十一月随同使者来了长安。关中百姓听闻苻坚征召道王嘉都说苻坚有福使得奇人相助,关中周围原来对苻坚和慕容垂、姚苌个方持观望态度的坞堡坞及山区的氐、羌也归附苻坚,人数达到四万馀人。对于如此好事,苻坚怎么能不高兴。而苻坚也从王嘉的事情看出,这些奇人的作用。怕当年自己从襄阳好不容易接得的释道安被姚苌和慕容冲劫走,便也将他接到宫里。苻坚没有事时或有重大决定,对会请教他们。
“陛下,新兴侯求见!”这个时候韩意在外禀报。
苻坚正和王嘉、释道安聊的高兴,忽然听闻慕容暐来见,脸色不由得阴沉起来。思索片刻便对韩意沉声喝道:“让他进来。”
“臣慕容暐见过天王!”慕容暐一进东堂便给苻坚拜了下去,其态度实在是谦卑的可以。
“卿有何事?”苻坚也不让慕容暐起身,直接问道。
“臣弟慕容冲不懂道理,辜负国家大恩,此臣之罪也。然陛下降天地般宽容,不治臣罪对臣有再生之恩。臣二子昨天完婚明日便是三朝,臣求陛下、婕妤屈銮驾下幸臣私第。”慕容暐说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苻坚。
“好吧,明日朕便和婕妤前去,你回去吧。”苻坚看了慕容暐好久才说道。
“臣谢陛下大恩!”慕容暐闻言,心中闪过一丝雀跃,他对着苻坚再次深深一拜,便退了下去。
却说慕容暐出去后,王嘉看看苻坚略有深意的说了句‘椎芦作蘧蒢,不成文章,会天大雨,不得杀羊。’后便告辞出去了。
苻坚对王嘉莫名奇妙的话搞蒙了,片刻再回过神。苻坚看到一旁的释道安问道:“法师可是此句何解?”
释道安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着摇头。
苻坚无法,将记忆的东西写在竹简上,天黑前将一些有才学的文臣诏到东堂,问他们如何解释。众人看了竹简,都是茫然的摇头。
晚上,忽然刮起大风,接着便下起倾盆大雨,雨一直下到天亮而停。
因为今天要去慕容暐家,便将早朝免了,所以要比平常起来晚。苻坚总感觉今天早上比往常要冷的多,便让韩意给自己加了件大氅。收拾完毕苻坚开门出去,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门外地上到处都是冰凌,连树上都挂着冰凌,地上没有一处可驻足的地方,怪不得早上起来感觉冷,原来晚上下了冰雨(冻雨),看来今天去慕容暐家的事情只能泡汤了。
“韩意!”
“小的在。”韩意躬身回道。
“你去新兴侯家一趟,说天降冰雨阻断道路,朕不能前去了。”
“诺!”韩意答应着便出了门。因为地上多为冰凌,韩意迈着小步子慢慢前行,不时扶一下路边的树木,即便如此小心,还是被摔倒几次。
苻坚看着韩意的滑稽样子不由扬唇,直到那人影消失才掩门入内。
其实慕容暐这次请苻坚来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他入宫说明自己的理由后,听闻苻坚同意前来观礼,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可是当自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时,第二天苻坚内侍韩意却给他带来消息,说天降冰雨不能前来,这让慕容暐气的差点吐血。
第二百四十二章
……》
坚乃诛暐父子及其宗族,城内鲜卑无少长及妇女皆杀之。
————晋书·苻坚载记》
未央宫温室殿。
“陛下,左将军有事禀报!”
“宣。”苻坚将竹简放下,将灯芯拨了拨对韩意淡淡的说。
韩意出去半响,窦冲便一脸急色的自外面进来,见了苻坚纳头便拜。
“窦卿这么晚了,入宫何事?”苻坚看窦冲神色便知有急事,于是问道。
“臣有事报陛下。”窦冲看了看周围便对苻坚说了道。
“韩意你到门口守着。”苻坚会意,将韩意支开。
“新兴侯说陛下欲其外镇,可有此事?”窦冲看韩意走开,便对苻坚说道。
“此话怎讲?”苻坚闻言一惊,愣神片刻对窦冲说,“快快起来回话。”苻坚说着便将窦冲扶起。
“此臣小妻告知……”窦冲闻言,便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长安城鲜卑人头领屈突铁侯的妹妹是窦冲的小妾,今天晚间前来与其妹告别。窦冲妾于其兄感情深厚不忍分离,便请求窦冲去天王出求情,允许她兄长留在长安。窦冲对于此事心有疑惑,于是便乘夜入宫问苻坚原由。
“韩意!”
“小的在。”韩意闻言连忙入内。
“传罗腾入宫问话!”苻坚从书案便站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自外进殿,见了苻坚纳头便拜:“臣罗腾见过吾王!”
“朕问你,谁人许鲜卑人三日后出城?”苻坚没让罗腾起身,厉声问道。
“是……是新兴侯。”罗腾被苻坚的气势镇住,好半天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看着苻坚答道。
“果然。”苻坚闻言冷笑,片刻后质问道,“新兴侯还给你们说了什么?”。
“陛下恕罪!新兴侯只说过这些,再没有别的!”罗腾听苻坚继续追问,连忙磕头。
“不说是吧。”苻坚冷冷的看了罗腾一眼,对门外喝道,“来人!将罗腾拉出去!”
“陛下!我说!我全都说出来!”罗腾闻言,浑身直冒汗连忙求饶。
“讲!”苻坚挥退侍卫,冲罗腾喝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罗腾偷看了苻坚一眼,颤颤的讲着。
原来自慕容冲等起兵后,长安周围大部分鲜卑人都投奔而去,但依然有人不愿离去,跟随着慕容暐,而这部分留在长安的鲜卑人有千余人。慕容暐为了响应弟弟慕容冲,计划用计诱苻坚出宫而后杀之,到时候秦主一死,必会迁怒自己,而要顺利逃出长安城和弟弟会合,这帮鲜卑人倒是可以当当挡箭牌。于是秘密将慕容氏族人和鲜卑人头领罗腾和屈突铁侯召集起来,说了自己的计划,而却让鲜卑头领诓骗鲜卑人说,‘主上过三天后使本侯外镇,允许旧人全部跟随,你等可三日后在章城门集合。’
“好你个人面兽心的慕容暐!”苻坚听罗腾讲完,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的只响,咬牙切齿的骂道,片刻后看了眼地上的罗腾,对侍卫吩咐道,“带他下去,严加看管。”
“陛下……”罗腾被侍卫架下,不停的求饶。
“韩意,传慕容暐东堂见朕!”吩咐完后继续补充道,“还有,诏令城门校尉严守各门,禁鲜卑人出城!”(城门校尉:官名掌管长安十二门守卫。)
“诺!”
尚书府。
“君侯,秦王来诏事必泄漏,若此时入宫必死无疑。”慕容肃抱拳说道,“今长安城内想必已经戒严,不如我们此刻杀了使者,乘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便召集鲜卑人杀向章城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慕容肃说完便看向慕容暐。
“你太多疑了,我们做的那么机密秦王如何得知?”慕容暐自以为做的很好,指着慕容肃笑道,“别胡思乱想了,随我入宫见驾便是。”
“君侯!”慕容肃一听,不由得急了上前便扯慕容暐的袖子。
“你罗嗦什么?”慕容暐皱眉看着慕容肃,沉声说道,“汝不愿去罢了。”慕容暐说完便径直出门而去,慕容肃无法也只得跟去。
未央宫东堂。
“朕待新兴侯你何如?”
“陛下待臣如若兄弟。”慕容暐对苻坚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依旧回答了。
“那你却为何起谋反之意,嗯?”苻坚没让慕容暐起来,俯视着他厉声质问。
“臣不知陛下所谓何事,臣真的没有谋反,望陛下明鉴!”慕容暐闻言一惊,连忙辩解。
“果然巧于言辞。”苻坚冷笑了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慕容肃,“你说!”
“大燕亡于秦国此天意,然今秦不能守其业,我相机取之没什么大不了的。”慕容肃道有几分骨气,没有像慕容暐畏畏缩缩的,定定的看着苻坚慷慨陈词。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