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他的房子将就了一晚上,他去其他地方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房间。
“姐姐现在陛下可能已经清楚,我现在就让你出宫,晚了就来不及了。”他说着把床上的一块木板掀开,一个暗格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我看着他,惊讶的指着那暗格的方向。
“姐姐,你就不要问了,这暗道是当年汉高祖修建未央宫时留下的,我好几次出宫都是从这走的,绝对安全。”他笑着解释着,把一个包袱塞给我,“姐姐顺着地道可以走到章城门外,希望姐姐一路保重。”说完他忍着眼泪和上暗格。
一关上暗格,慕容冲脸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狠狠地说:“苻坚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你对姐姐的绝情,我有朝一日要让你付出代价!”说完后,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
虽然是暗道,由于手里面拿着火把,所以还是能看清方向,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功夫看到了光亮。我想应该是到出口了吧,于是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吼吼……”怎么有猪的声音。
我们从暗道爬出,一头黑猪看到我们后倒退两步,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从地下长出的人。我们跳出猪圈,拍下了身上的土。回头看着暗道出口,不由得不佩服,这个暗道的出口真是隐蔽,竟然上面是一个猪圈。
无语啊!
第四十一章
……》
虽然出了皇宫,我还是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许失落。也许是因为钰儿还在宫里,自己却不能带走她的原因吧。
“修容,我们现在去那啊?”采莫小心的问道。
“呃……”听到采莫问话,我从失神中回过神,叹了口气说,“是啊,你说我们该去哪里啊!”
“修容!”采莫很郁闷的对我喊道。
“那个……”我在这个世界,除了投奔建康的爹娘,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于是对采莫说道,“我们去建康吧。”
“我们去建康?”小丫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兴奋的说道,“除过长安,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这次真的可以去建康?”
“当然啦!”我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我怎么可能骗你,路上别叫修容了,叫姐姐就行了。”
“知道了,姐姐!”小丫头高兴的答道。
我和采莫一路东行,到了新丰(今陕西西安东新丰镇),会合事先到达的赵希。为了路上方便,我和采莫都换了男装,虽然不时有人盘查,却都被我们巧妙的蒙混过去了。
赵希看我和采莫是女子,觉得身子骨弱,想帮我们雇辆马车。虽然不情愿被以前兄弟这样看待,但是那是人家一片好心,我也不忍拒绝,就由他去吧。
我在马车上坐的头几天,只是觉得晃得难受,道没其他异样。可到了第四天,就感觉不对对,老是想吐又吐不出来。后来越来越严重,停下马车也是呕吐不止,吃饭也吃不下。赵希路上几次要请大夫,都被我拒绝了。
又过了几天,我们到达颍川郡(今河南许昌东),一安顿下车马,他没告诉我就匆匆出去了。我正在纳闷呢,这家伙干什么这么神秘。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时,他带来了一个四十左右,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走来时,我立马明白了一切。
“大夫,帮我弟弟看看他是什么病?”赵希指着我对大夫说。
大夫示意我坐好后,开始给我号脉。过了一会,大夫脸色原来越奇怪,什么表情都有,看的我们都是一头雾水。
“大夫,我是什么病啊?”我急切的问道。
“这位郎君……娘子……”大夫对我的称呼都有些混乱,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应该是有喜了!”
“有喜了?怎么会?”我惊讶的差点摔倒。过了好一会,心情才平静下来,愣愣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仔细一想,月信果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这位娘子没什么大碍,我开点药按时服用就可以了。”大夫说着写了方子,交给了赵希就告辞了。
“赵希你说,我和苻坚难道真的就断不了吗?”我看着窗外,对身后的赵希说,“明明我想甩开,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在赵希的身上,哭了起来。
“小恽,别伤心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他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说,“你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了。”
“可是我真的不管……”我在他怀里继续抽泣。
“小恽,为了孩子,你要振作。”他有些无奈。
“我好累,我什么也不想管!”我大声的哭着。
“小恽,你也是当妈的人,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他虽然语气温和但还是让我感到他略有怒气的喝斥。
“那我……我听你的。”我爬起来委屈的看着他。
“刚才我说话有点重,也是为你好,”他帮我擦掉眼泪,“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他掩门出去。
接下来我们在颖川安顿下来,为我调养了近一个月身子。到了四月,感觉身子还可以,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动目标。颍川是苻坚的底盘,迟早会被苻坚发现。我们去晋国,那里即使苻坚找到了,要带走自己也不容易,何况爹娘也在晋国。
由于顾及我的身子,路上行的很慢,走走停停花了一个月。先后经过陈郡(今河南淮阳)、汝阴(今安徽阜阳)度过淮水,到达东晋淮南重镇寿阳(今安徽寿县,原名寿春。咸安元年,简文帝为避郑太后阿春讳,改寿春为寿阳)。我们在寿阳休息了两天,继续南行,用了十多天时间到达江北的历阳,雇船渡江到达南岸牛渚(今安徽马鞍山采石镇),沿江而下,到五月底终于到了阔别三年的建康。
看着远处的隐约可见的城墙,内心激动不已,终于可以见到爹娘了。可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不知道该如何和爹娘叙述别离之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南朝范云的这首别诗》大约就说明了我今昔感慨和心境。当年走的时候,正是冬天,如今归来,是春末夏初,景物虽异,但归乡的喜悦不减。
“姐姐,你怎么了?”采莫看我愣在原地不动,关心的问道。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着可以见到爹娘,有点激动。”我回过神,看了看采莫缓缓的说道。
“哦,”采莫点点头,拉上我的手说道,“姐姐、赵大哥我们进城吧。”
“好!”赵希答应道。
于是我们三人随着人流,进了建康城。虽然我在建康城只呆了过一个月,但是我对这里还是有一种亲切感,也许是爹娘的缘故吧。建康城和三年前比,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热闹,这也许是这个乱世的一块乐土吧。
“姐姐,建康好热闹啊!”采莫在街上窜来窜去,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拉着我的手高兴的说,“没想到还有比长安要好玩的地方。”
“真是小孩心性。”赵希瞟了采莫一眼,小声嘟囔着。
“赵大哥,你说什么?”小丫头耳朵真灵,听到赵希说她,立马跑到赵希跟前问道。
“呃……”赵希也算机灵,立马敷衍过去了,“我说你好脸上有脏东西。”
“哪里?”采莫摸摸脸,靠近赵希问道。好半天采莫才知道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脸红了一下连忙退到了远处。
第四十二章
……》
我带着采莫和赵希,按记忆的路线来到郡府。可是看门的老者说,我爹半年前已经辞官搬回京口老家了。一听这个,如同在我炽热的心头浇了一盆凉水。没办法,只有转道京口了。多亏路程不远,我们在建康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上路,第三天中午赶到了京口。
我站在张府门前,心里像打翻五味瓶一样,不知道什么滋味,看着熟悉的院落,反而不敢进去。
这时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好像是月诸,我有些不确定的喊道:“月诸!”
月诸看到了我,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娘子真是你?”
“是我啊!”
“娘子……呜呜……我好想你……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采莫趴倒我怀里哭开了。
“呵呵……你光知道哭,也不知道给郎主和主母通报,小丫头不想我见爷娘啊!”我拿月诸寻开心。(郎主,魏晋时期,奴仆对男主人的称呼。)
“呃……”月诸反应了过来,连忙从我怀里爬起来,喊着向院子里跑去了,“郎主!主母!娘子回来了!”
“采莫、阿希跟我来。”我回头招呼采莫和赵希进了院子。
我带着两人走进院子,来到了前厅。
“我儿在那?我儿真回来了吗?”娘亲熟悉的声音响起,可以听到其中的喜悦。
“惜娘你慢点,小心脚下。”这是爹的声音。(惜娘:我娘的名字。)
数年没有见面的娘,比以前显得苍老了许多,虽有千言万语,这个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娘!”我一下扑到娘的怀里,痛哭起来,“女儿好想你……呜呜……女儿再也不要离开娘了!”
“乖女儿,”娘摸着我的头,忍着泪水,“娘也好想你。”
“芸儿,光记得你娘,怎么把爹爹忘了?”爹假装生气地说道。
“呵呵……芸儿也好想爹爹呢!”我破涕为笑,从娘怀里爬出来,扑到爹的怀里撒娇说道。
我只顾和爹娘享受天伦,早把赵希和采莫两个大活人忘了,他两愣愣的看着我和爹娘的感情戏。赵希到没什么,倒是把采莫感动的眼睛有些湿润。
“赵大哥,我好想爹娘……呜呜……”采莫也扑在赵希的怀里哭开了。
“这……那个……采莫你可不可以起来,”赵希被采莫的举动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这样……不……不好。”
“我不管,我好想爹娘。”采莫继续趴在赵希怀里哭泣。
“哈哈哈……怎么趴到情哥哥怀里了?”我在爹娘怀里撒娇撒够了,爬起来就看到采莫趴在赵希怀里,而赵希一脸的茫然,我就想戏弄戏弄他们。
“姐姐!”听到我的嘲笑,采莫连忙从赵希怀里爬起来,红着脸娇嗔道,“又欺负人家!”
“芸儿,这两位是?”爹看着我问道。
“他是……他是我的认得哥哥,她是我认得妹妹。”我指着赵希和采莫说道,并对采莫做了个手势,采莫立马明白。
“我们……”赵希刚想说什么,被采莫拉了一下,立刻噤声。
“伯父伯母,我叫采莫,这位是姐姐的义兄,叫赵希。”采莫连忙回答。
“哦,”爹答应了声对月诸吩咐道,“带这两位厢房休息。”
“诺!”月诸答应着,带赵希和采莫下去了。
张府我的房中。
“女儿你受苦了。”娘擦掉泪水,拉着我的手说道。
“女儿不苦,只要能见到爹娘,就开心了。”我靠在娘的怀里。
“女儿,你这肚子……”娘指着我的肚子,没有把话说完。
“这是……”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说。
“女儿,你这几年怎么过的。”娘关心的问道,“当年你爹派人找了你半年都没有踪影。”
“当年都怪女儿任性,溜出府玩耍,被人掠走转卖到长安大户人家为妾,被大户玷污,后来那人死了,女儿不为大娘所容,当奴婢对待,”我哭诉的编着谎话,“后来认识了义兄,被义兄相救才逃出虎口,谁知却怀了那人的孩子,孩子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