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安大悦。
…………晋书·列女传》
我在冰凉的地上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酸痛难忍倒也罢了,老天爷也开始作怪,凛冽的寒风吹的我脸上生疼,不久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没有多久我就成了白头翁。
我现在有些绝望,心里恨谢玄恨的厉害,我在这里受了这么久的罪他也没回来,看样子再过不久我不被整死,也准会冻死在这里。我膝盖上的如针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意识有些模糊,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的摇晃,要不是天气太冷我早就昏倒了。
又撑着过了一会,我实在是受不来了,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向地上倒了下去,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分割线…
当我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而且身上穿的也不是原来的衣服,也许是谢玄将我带到这里来换的吧,我想到这里不由得脸红起来。环视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位颇为清丽的女子,坐在案几旁看书。
女子看样子有三十七八岁,眉如青黛,唇若含丹,面似春雪,肤若凝脂,头挽着随云髻,发间插着一支金雀簪子,脸上露出淡淡的恬静。女子内穿紫色绣花上襦,外罩淡蓝大氅。看着一身打扮,谢府里应该身份不低。
在我打量女子的时候,女子好像感觉到什么,放下了书本抬头对上了我的目光,浅浅一笑,轻声问道:“醒了?”
“嗯。”我轻声答着,虽然膝盖上还疼的厉害,我还是撑着起身。我既然已经醒了,还赖着别人的床上那也太不厚道了。
“先别起来!快躺下!”女子看我要起来,连忙过来将我按回床上,掖好被子有些埋怨的的说道,“三弟妹也真是的,将妹妹你折腾成这样子。”
“你是?”我躺下后,指着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
女子并没因为我的失礼而生气,坐在床沿柔声说道:“我是遏儿的姐姐。”(遏儿,谢玄小名。呵呵,史书上只记载了谢才女字道韫,而没有写她的名字,所以某人就斗胆借诗经蒹葭》给谢才女造个名字。)
“原来你就是吟出‘未若柳絮因风起’的才女谢道韫?”谢玄不只一次在我面前提过这名才女,她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老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位了。这回不仅见到了,而且还是她将自己救了,不由得有些激动,说话也有些大声。后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连忙噤了声。
“那只是幼时涂鸦之作,没什么的。”谢葭谦虚的说着。
“怎么会呢?”我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女郎的论语赞》可是笔锋牟利,大有男儿气概呢。”
“呵呵……没想道妹妹对姐姐的了解还不少。”谢葭听到女子的话轻笑起来,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那里。”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是夫君告诉我的,所以我有些佩服女郎的才情,所以……所以就记下了。”
谢葭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嗔怪的说道:“遏儿也真是的,没事在后面嚼我的舌根。”
“女郎,其实……”我刚想说什么被谢葭打断了。
“妹妹这么叫的我乖不习惯的,以后就叫道韫吧,或者叫姐姐也行。”谢葭拉着我的手说道。谢葭自从雪地遇到这个女子后,就打心眼里喜欢的紧,总想和将她当妹妹一样呵护。
“姐姐!那……那若君就僭越了。”我咬了咬唇说道。
谢葭微笑着微微点头。
片刻后,谢葭看着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让我有些迷茫,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对吗?想着我开始打量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姐姐以前与妹妹不相熟自然管不了,既然你我遇见也是缘分,我不得不提醒几句。”谢葭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三弟妹可是出了名的善妒,依妹妹的状况,只怕要吃不少苦。姐姐已是出阁之人,怕是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谢葭对自己的这个三弟妹一直都不怎么满意,现在看着眼前的女子被她欺负着实气恼。
谢葭前半句话让我满脑子都是问号,不知道她讲什么,直到听了后半句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关心我被袁氏恶整的事情,看来谢葭这个人还蛮古道热肠的。
“遏儿的脾气姐姐是知道的,这件事妹妹你还是不要给他说了,到时候还是我告诉遏儿,不然的话受害的就是你,三弟妹就是深知遏儿的秉性才敢这样对你的。”谢葭再次提醒道。
什么?我现在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原来袁氏是这么阴险的人。虽然心里郁闷之极,可是我表面却装得一脸平静,笑着说道:“若君谢姐姐提醒。”
“对了,刚才遏儿已经回府了,聊了这么久,我看妹妹也累了先睡一会吧,晚些时候我叫人去请遏儿去。”谢葭说完后,将炭盆移到床前后,轻移莲步走了出去,出门时不忘将门掩上。
和谢葭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也着实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了眼睛,没有多少工夫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幽幽醒来的时候,对上了谢玄那满含关切的眼神。不知道这么回事,看到谢玄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从没有过的激动和安心。今天自己所受屈辱,这是我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我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若君,我什么都知道了,是为夫没保护好你。”谢玄看着可人伤心自己也心疼。
一听谢玄这么说,我哭得更厉害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
我们在建康待了将近半月,谢玄终于将一切事情办妥。带着五千精兵东下广陵。广陵和建康只一江之隔,水路只有一百四十里路程,赶两天就到了。
这次东下,本来是准备带着袁氏一块去的。可是事有不巧,袁氏的母亲这个时候却病重了。袁氏虽然对我狠毒让我生厌,可是她一听母亲生病,连忙奔回阳羡(今江苏宜兴)家中,看来这狠毒的女子还是个孝女,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不过我更开心的是,她没一般个月是来不了的,这次广陵之行没有袁氏在那我还是有一段好日子的。
我们一行人到达广陵后,谢玄将我安排在州府后,就匆匆出去了,一连数天都不见人影,这让我有些纳闷。这日他终于出现在我的卧房,看他有了闲暇,就有些好奇的想打问。
“妾身有些好奇,不知夫君最近忙什么呢?”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如果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谢玄看了我一眼,满是担忧的说道:“现今北方统一,秦国已经开始觊觎江东,官家只给了为夫五千兵将预防广陵,一旦秦军来攻,这些根本就不够。”
“夫君何不招募士兵?”我看谢玄的满脸愁容,不由得建议道。
“为夫早已在扬州、江州一带贴出告示了,可是都这么几天了前来应征的人还不足千人,真的很头疼。”谢玄有些颓废的靠着榻上,有手捂着头。
“妾身以为,夫君就是在江东贴满告示,也没几个人来应征。”听谢玄刚才的话,我立马明白了关键所在。
“此话怎讲?”谢玄听到我的话,连忙将手捂着头的手放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江东百姓多为土著,只求安居乐业,有几人愿意打仗。”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夫君要招募士兵,还是在豫州、徐州一带招募,此地中原遗民甚多,他们多是永嘉、永和年间南下淮南的。在迁徙过程中九死一生才保住性命,战斗经验也相当 (炫)丰(书)富(网)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生活并不好,许多人还食不果腹,需要解决生存。夫君让他们应征当兵,妾身以为,这他们是很乐意的,因为这样既可以解决吃饭,又可以对付秦国,因为多数人还是怀念中原故土,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北方。
谢玄听到我的话后,嘴巴张得老大,愣愣的看着我半天不说话,这让我有些纳闷,难道我刚才说话有什么不妥吗?
“夫君,你怎么了?”我看谢玄没反应,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难道是傻了吗?
“夫……”我再次叫着谢玄,刚说出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若君!你真的是若君吗?”谢玄将我扯到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的名字。
我任由谢玄抱着,迷惑不解的看着谢玄迷离的眼睛。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我真的想不通,老天爷,你告诉我吧!(洛偷笑:那是你笨。芸呲牙:瘪三,再不走小心你的PP。)
过了好久谢玄才将我放开,表情才恢复正常,满脸兴奋问道:“若君,你怎么会想到招募淮南百姓当兵,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回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谢玄刚才那样是因为我的提议才会这样,害的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毛病。想了想,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妾身只是觉得,淮南一带中原百姓很多,他们生活不怎么好,让他们从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年为夫这么就没发现能?原来女子里也有如此人物!”谢玄惊奇的说道。
我白了谢玄一眼,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会比男人差?这几年虽然深居简出,可是天下形势还是了解的,给他个建议这也不算什么,没想到让他这么大的反响,看来在这些男子心目中,天下女子都是一无是处。转念一想,我对谢玄的举动,只有叹气的份,在这个年头,那个男子对女子不是这样的认识,谁让你错投女儿身呢。
之后数天,谢玄果真采用了我的建议,分派部下到豫州、徐州下辖各郡张贴招募士兵的告示。当地的中原百姓听说消息后,纷纷前来广陵。每天应征的人数都有少时有数百,多时有上千人。
到腊月底的时候,谢玄结束了招募。仔细统计,前来人数有三万余人。谢玄选其精壮,淘汰老弱编入行伍,共得一万余人。彭城(今江苏徐州)刘牢之、东海(今山东郯城北)何谦、琅邪(今山东临沂东北)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今山东东平西北)刘轨、西河(今山西吕梁)田洛及晋陵孙无终等骁猛义士也前来应征。谢玄提拔刘牢之为参军,提拔何谦、诸葛侃等人为副将。经过商榷,谢玄将这只军队命名为‘北府兵’。
我浑然不知道多年后,每当想起这次为谢玄出谋划策的事情,后悔不已。要不是当时自己多嘴,也许自己的命运也不会那么凄惨。
“若君啊!为夫真的是佩服你!”一大早上,谢玄没进屋子兴奋地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这次我们在淮南能招募这么多的人数,真的出乎意料。”
我正在案几旁边看竹简,听到谢玄的声音抬起头来,并没有回话,而是指了指床上熟睡的儿子,意思是让他将声音放小。
“哦。”谢玄看我手势明白过来,走到我面前拿起我手里的竹简翻了翻,笑着说道,“原来若君喜欢看汉书》?”
“没什么,无聊的很,所以随便翻翻罢了。”我压低声音,看谢玄风风火火的来,一定有什么事情,于是问道,“夫君有事情吗?”
“哦,为都忘了正事。”谢玄僵竹简放下说道,“今天是腊日,你姐姐还没有回来,这次腊祭没有女主可不行,因此为夫决定让你代劳。”
“这合适吗?”虽然谢玄宠我,但是我还是还是明白嫡庶之分的。我一个妾室参加祭祀,显然于礼不合。
“你姐姐不在,这当然是你的事情了。”谢玄一脸的理所应当。
“可是夫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