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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健康程度,是不需要有遗诏出现的。
而卫君安却已然握着遗诏大半的字迹,从这进度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在得宠初始就开始谋划这些了。
卫君安却只是略显无辜的笑了笑。
其实,拥有皇上的字绝对是偶然事件,这算得上是她与陛下的一个互动。她闲来无事就会想想前世的诗词歌赋,然后再写下来,因为很多诗句她都记不全,所以总是零零散散的,读上去怪异无比。
有一次被皇上看见了,圣上笑话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又觉得其中的一些诗句寓意非常好,就挑了些自己喜欢的也写了下来。
时间一长,卫君安居然发现自己收集了很多可以用于诏书上的字,后来又因为太子的一再骚扰,她才决定走这步险棋。
拥有诏书固然是喜事,但苏贵妃的顾虑不仅仅如此。
“你让陛下怎么看这份不是出自他手的东西。”遗诏,最起码也是在皇上驾崩之后才用得上的,皇上还硬朗着,万一他提前退位,他们突然拿出一份传位遗诏说这是陛下写的,岂不是给自己一嘴巴吗。
卫君安也一下愣住,她似乎忘了这东西要是皇上驾崩才用得上的。
看对方无言,苏贵妃诧异道:“你该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的别的方法。”卫君安没有承认自己的失策,“这只是保险起见。”
苏贵妃不跟她打马虎眼:“什么办法。”
没想到。
卫君安嘴上却不是这么回答的,带着胡诌的心思说道:“让四殿下完成陛下一个心愿。据我所知,陛下一直有一个未了的心愿,只要四殿下做到了,我相信,不用假的,这位子也是四殿下的。”
苏贵妃默默想了想,陛下的为了心愿,究竟会是什么心愿可以让一个皇上可以撤掉太子?
“那你可知是什么心愿。”
“这个,我还没有问出来。”卫君安表示很遗憾。
苏贵妃却没有穷追不舍,毕竟,皇上的心思如果这么容易猜出来,那就不是皇上了。
只要卫君安还另外有办法,苏贵妃就可以再等些时间。如果仍旧没有实质进展,等遗诏完成,她也会用上必要手段——陛下病危,就算知道这是假的,也说不出来。
怀着这种心思,苏贵妃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卫君安,届时,这个女人依然是死路一条。
“本宫很好奇,你的父亲是卫相,为何你却要帮本宫。”卫丞相与太子是路人,她就不信作为女儿的卫君安会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我与四殿下一见如故。”卫君安故意这么说。
苏贵妃的心思她懂,过河拆桥的事情想必苏贵妃做的不少,如果等到事成之后,她一定是被拆定的桥,可如果这座桥跟他儿子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作为母亲,虽然嫌这桥碍眼,但至少也会看在儿子的面上,留下这座桥。
上回苏贵妃就想问这个问题,如今被卫君安坦荡的说出来,她的心里很不痛快。或许等到儿子成为皇上,她不会再干涉儿子选择怎样的女人,但最低限度绝不能是卫君安这个女人。
一个新得宠的女人居然能压制住她,太后当年也要给她几分脸面,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让她难堪。
“本宫以为,你与太子比较熟稔。”苏贵妃心里气,脸上确实笑脸盈盈。
“太子与我爹熟稔而已。”卫君安也回以微笑。
苏贵妃含笑不语。
她还真的很不喜欢卫君安这个女人。
对着苏贵妃笑了一阵,卫君安突然想起曾答应过四殿下要问香凝的事情,便趁势问道:“贵妃娘娘,臣妾不知能否跟娘娘讨个人情。”
“你说。”苏贵妃一副同不同意另当别论的样子。
“臣妾想请娘娘放凝妃一条路。”卫君安说话直接,反正跟她兜圈子也没意思。
苏贵妃脸色不好看,虽然自己是有想法想要解决了香凝,但被说出来面子上始终过不去。
卫君安见她不说话,只好自己继续说道:“娘娘,明人不说暗话,凝妃弄成今天这样子谁也不想,与其让她在这后|宫受罪惹人闲话,何不放她出宫,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清静,不好吗?”
“好,我卖你这个人情。”鉴于她们二人还有协议,苏贵妃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就是一个疯疯傻傻的小丫头,卫君安要了这个人情可就不那么好还了。
谈拢了事情,苏贵妃没了再呆下去的意愿,从书房出来就回了自己的颐华宫。
好像是掐着时间,前脚送走苏贵妃,卫君安后脚就在书房看到不请自来的四皇子。
“殿下能不能偶尔也走走正门。”卫君安对一个皇子却总爱做出翻墙跳窗的事情表示很不理解,还好走之前她把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都收起来,要不这人看见了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萧睿笑的如沐春风,指指她窗户周围的仙人掌:“准备扎谁呢?”如果不是自己功夫好,那些个刺就算伤不了性命也够疼的。
卫君安不理他。
萧睿一点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尴尬,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他神神秘秘地靠近卫君安:“把那块玉佩拿出来。”
卫君安心里一惊,脸上不露山水地回道:“什么玉佩?”
知道她谨慎,萧睿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巾遮住自己的头和脸,随即又拿下来放进怀里。
“是你!”那天救走白衣女子的蓝衣人居然是萧睿,卫君安已经不能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你认识白衣女子?她是谁?”
“你别问这么多,把玉佩交给我就是了。”萧睿答应了早卿帮她拿回玉佩,况且,东西留在卫君安这里的确不安全。
“你不说清楚,休想拿到东西。”卫君安如果真有这么好打发,她就不会有胆子去做一个假的传位遗诏了。
萧睿气结:“我这是为你好,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
“那你就当我不识抬举。”她已经莫名其妙的卷进这深渊了,她也知道那东西肯定有很大的秘密,把东西拿出来一扔,只能解决表面上的问题,可她不想有一天因为这东西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到了这一步你非要弄的清楚明白。皇宫里的事有什么是可以坦坦荡荡说清楚的。”萧睿就差没有戳着脑门骂卫君安,事关他父皇,尽管他不相信池家的命案是他父皇所为,但若是事情跟父皇脱不开关系,告诉了卫君安,就等于把一个危险分子摆在父皇身边。
“那好,你告诉我,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她既然跟真的卫君安是姐妹,那那名白衣人跟她也一定有某些关联。
“我可以告诉你。”
(快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要凑热闹……)
第四十四章 信物在手宝藏没有
说话的人不是萧睿,而是跳窗进来的邱凌涯。
卫君安已经有点抓狂的前兆,来不及问邱凌涯那句话什么意思就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你们谁再敢给我跳窗进来,我就禀告陛下去!”
萧睿也有点讪讪然,邱凌涯这几天已经有事没事地跟踪他好几回了,这次他瞅准了凌涯要在父皇身边守卫,特地来找卫君安要玉佩,结果这丫头是铁了心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东西没到手,还把人给招惹来了。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邱凌涯面无表情的又说了句,压根把卫君安的威胁当空气。
“凌涯,我们出去谈。”萧睿想拉走他,他始终认为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卫君安。
卫君安忙拽住邱凌涯的另一边衣袖:“不行,说清楚。”
邱凌涯站着没动,却看向了萧睿:“那天的蓝衣人果然是你。”
萧睿没想瞒住这件事,他的功夫一大半都是邱凌涯教的,虽然特意改用了鞭子,但能被认出来,他丝毫不意外。
“你认识那名女子?她住在什么地方?”邱凌涯没把自己猜测出蓝衣人是萧睿的事情告诉陛下,这已经让他有了欺君的罪恶感,虽然查清楚那名女子跟君安还有宫里的这位卫昭仪有关系,但那人的居住地却始终没有查出来。
在邱凌涯的脑子里,忠君是必须的,四殿下既是皇子又与自己称兄道弟,义气也是必要的,那么不相干的白衣刺客那就是多余的,用她来将功补过那是最合适不过。
“不知道。”萧睿很无辜地摊手。
“你不可能不知道。”邱凌涯不相信。
萧睿不说话,松开拉他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变相地默认了他的确知道但也不会说的事实。
邱凌涯竖着眼睛,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堂堂大夏朝的四皇子怎么非要跟个刺客牵扯不清。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一言不合估计后面就要大打出手了,卫君安也松开手,适时出声道:“现在可以说我的事情了吗?”
她一出声,邱凌涯才回过神,可一想到这个女人进宫就为了那么点宝藏,心中更加不耻,甚至觉得拥有跟他的君安有同一张脸的卫昭仪简直是在亵渎他的爱人,语气便愤恨起来:“你与那白衣人乃一丘之貉。”
这种无端的指责太失礼,卫君安原本就对顽固的邱凌涯没好感,经此更是冷下脸来:“连最爱之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没资格指责别人。”
气氛说剑拔弩张倒还不至于,但也是降到了冰点。
“如果你们没什么可说的,就出去。”卫君安也来气了,她谁也没招惹还惹一身骚。
萧睿叹口气,在中间打了个圆场:“那东西跟宝藏有关。”如果这事瞒不住,还是不瞒的好,他就担心卫君安使性子非要自己去查个清楚,到时候只会节外生枝。
与其那时候他被早卿责备,不如现在就让卫君安知道利害关系,断了她的念头。
“宝藏?”卫君安的怒气都被这个词给吸引住了。
看卫君安一脸茫然又激动惊讶的模样,邱凌涯也看出点问题,皱着眉头问:“你不知道?”她不就是知道宫里有藏宝地图才进宫的吗?
卫君安收回自己吃惊的表情,看看萧睿,又瞟眼邱凌涯:“你们都知道?”
被看的两人都不答话,卫君安又换了个问题:“那白衣人真我有关系?”
“她是你小姨。你娘亲的妹妹。”萧睿对于这个问题也不再隐瞒,“她姓池。”
卫君安不了解池家的事情,十六年是过的平平淡淡,她除了认识自己这一世的爹娘外,对于生她的亲娘她是一点也不清楚。曾经倒是听叶宁说过一些关于丞相大夫人的事情,可惜早早就去世的人,让她在脑子里勾勒个画面都勾不出来。
“你说的池,是什么人 ?'炫书…87book'”这跟玉佩还有宝藏有关吗?
萧睿不答话,皇族与池家的关系,还是不说的好。
“你有玉佩在身上?”邱凌涯一直琢磨着他们的对话,终于琢磨出问题的所在,“把东西交出来。”
后面那半句就跟拦路抢劫似的,卫君安在心底狠狠剜了他一眼,脸上却是楚楚可怜:“我不交,你是不是就准备禀告给陛下。”
邱凌涯张嘴就想说是,可话到了嘴边却没出口。
或许是卫昭仪的这张脸太具有蛊惑作用,邱凌涯每回都因为她的目的不单纯而不喜欢她,但每回到最后都是忍不下心来对待她。
这是君安的姐妹,她们有血缘关系,君安因他而死,他如果连君安唯一的姐妹都不放过,今后到了地下,他还怎么向君安交代。
萧睿在一旁看着卫昭仪故意利用她的那张脸迷惑邱凌涯,也不说破,只是出声道:“你的确该把东西交出来,那东西对你没有好处。”
清楚萧睿没那么好糊弄,卫君安对待他就改变了策略:“我手上的一块并不解决什么问题,等你们找到另外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