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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你养父母?”萧暄试探着问出口。
卫君安不理他,只把被子紧紧拉住,留个后脑勺给他。
萧暄笑起来,伸手拽开被子,将她的身体扳正:“好了,就当朕误会你了,你不是刚也误会朕了吗。”
卫君安没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着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萧暄捏捏她的脸。
“你不是误会我,而是心中有个疙瘩解不开。”看着萧暄微笑的唇角渐渐抿紧,她继续说道,“我进宫时父亲让我为你做事,最初我是不愿的,因为我舍不得与爹娘分开。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曾想如果能为你效力也未尝不可,因为我喜欢见到你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你要我为先皇宠妃,要我杀人,你知道我的害怕吗?你知道我彻夜难眠吗?我想你的时候念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跟自己说,我不要爱你,反正你也不爱我,我要逃得远远的,远远的……”
说到后面几句话,卫君安无声落泪,萧暄俯下|身一下子抱住她:“朕,不知道……”
卫君安哽咽着,低低说着她的小心思:“我不是什么很有本事的女人,我曾想只要再多陪爹娘几年我就回来找你,不是因为你当了皇帝,只是单纯的见见你也好。他们残害我爹娘的时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不停地逃,脑子里只想着回来找你,也想过如果真的是你为了逼迫我而杀了爹娘的话,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
抱住她的人像是要把她勒进身体里,力气越来越大。
她握着拳头一下一下捶着萧暄的肩膀,低低哭起来,“可是我没办法杀你,我下不了手,我以为我早就不爱你了,我以为我不爱你了……”
那完全没有力道的拳头像是敲在萧暄的心口,震得他无法言语。
二十几年来没有一个人像这样对他说过这番话,卫君安说得对,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她的心思。一开始他没有想过对一个女人产生什么感情,她于他而言只是棋子,然而却渐渐被她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举动所吸引,可这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女人所用的手段。
直到他那勤政爱民的父皇罢朝三日只与她颠鸾倒凤,他便开始了坐立不安。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所以,当他把卫君安压在身下时,他也只认为这是身体的欲|望,跟感情无关,却也是因为那一次,他渐渐放不下手,他想得到她,永远拥有她!
“对不起……”萧暄憋了半天,别别扭扭地说出这三个字。
还挂着眼泪的卫君安想笑,但忍住了。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那么任性,虽然我不想当你是皇上,可这是事实。皇上,是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她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点一点收起眼泪,“这次回来,我不奢求什么,只求你能查清楚我爹娘是被谁害死的,身体好后,我会离开。”
“谁准你走!朕……”萧暄虎着脸撑起身体看着她,说了个自称又临时改了口,“我不会再放你走,我都明白了,是我错怪了你。留下来陪我,不是皇上的命令,只是作为一个夫君的请求。”
卫君安有霎那的恍惚,眼前的萧暄与自己深爱的先皇重叠,那相似的话语配上几分相似的眉宇,她近乎迷恋地伸出手抚上那张脸,然而,却在即将触及到的那一瞬间,她回过神。
她的双手不着痕迹地从脸上移开勾住他的颈脖,对着萧暄赧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被她的一笑迷得有些神魂颠倒,萧暄俯下|身就要吻上去,却被卫君安伸手拦住。
望着萧暄不解的眼神,卫君安只是略带羞涩地说道:“我饿了……”
食物是准备好的,他就怕卫君安醒来会饿,所以一直让宫人们把菜都温着。
萧暄温柔地笑了起来:“瞧我都忘了,等着,我这就叫他们布膳。”
卫君安回以狡黠的一笑,然后一抬头对着萧暄的唇角就落下一吻,然后推着人:“快去吧,我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萧暄心痒难耐,却总算还记得卫君安身体不好,万般不舍地离开了床榻,出门吩咐宫人,再转身回来时,卫君安正枕着自己的手臂又有点昏昏欲睡的眯着眼睛。
他并不清楚自己对卫君安的这种感觉是不是爱,可他突然间有点体会到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宠她。有很多地方,卫君安是像他母后的,不把自己的男人当皇帝,不加掩饰的感情。
年少时的他曾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只单单在母后跟前不称“朕”,如今他才知道,这是君臣与夫妻最大的区别。
是爱也好,是欲念也罢,她回来了,他有的是时间去证实。
他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君安,用完膳再睡。”
卫君安眨眨眼睛,对他笑了一下,挽住他的手臂:“你突然这么温柔,我好不习惯。”
“你不也是,我从来没见过你撒娇的模样,你对我可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萧暄调笑。
卫君安坐起身,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了?”萧暄把她的这个动作看得很清楚,不由也对她的慌乱而感到好奇。
卫君安绞着被角,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宫人敲门进来:“启禀陛下,膳食已经布好。”
萧暄竟然也没有继续问卫君安,掀开锦被,一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呀!”卫君安被吓了一跳,忙用手勾住萧暄的颈脖。
“先用膳。”
床榻对面的矮几上摆了十几道菜色,光一靠近就闻着浓郁的香气。
“太医说你身子虚不受补,这几日只能吃些清淡的膳食,等身体好些了再好好补回来。”萧暄边说边把人放下。
为了演好这场戏,几天来就吃了点水果,卫君安这会儿看见香气四溢的饭菜,更觉得饿了,可就是再饿,这会儿吃东西也得优雅着,不是故意做给萧暄看,而是吃得太快会胃疼。
而且,吃的时间越久,她越能拖延时间回应萧暄刚才的问题。
萧暄之前的形容很对,不冷不热。就连当初被他强了,她也是这个态度,她在他眼里或许是颗棋子,可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说不上恨,更不可能有爱。
现在她对他却是又黏糊又撒娇,反差太大,她担心萧暄看出问题,可要怎么解释这种反差呢。
“这几天你都躲在哪儿的。”萧暄完全没有看出卫君安这会儿用餐时正算计着什么,只是看她吃的比较慢,找个话题聊聊天而已。
卫君安放下筷子,立刻小声回应:“担心他们会追到我,所以,做了几天乞丐,来见你之前还特地换了身衣服,怕太难看也怕太脏。”
这话一出口,她也想到了刚才那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这还是萧暄第一次听见卫君安说怕自己难看,只能看见她有些尴尬的侧脸,他突然笑起来,一把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那第一次来了又走也是怕自己太难看所以才跑的吗?”
卫君安垂着头摇了摇:“说了你别生气,第一次来是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我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派去杀我的。”
萧暄没有很快回话,但是卫君安感觉得出来耳后喷出的气体不那么温顺。
“我突然觉得自己胆小起来,不见你的时候自己偷偷想你,见到你了又怕你会赶我走……”卫君安顿了一下,“对不起……”
萧暄在她白皙的后颈上落下一吻,带着宠溺地责骂道:“傻瓜,这就是你对我百依百顺的原因?”
卫君安点了一下头又忙摇头。
“不要有负担,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萧暄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正对自己,“做回你自己就好,我挺喜欢你过去的样子。”
卫君安有些怯意地看着他:“真的?”
“我是皇帝,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你还不信?”萧暄捏捏她的鼻尖。
“信。”卫君安渐渐摆脱了焦躁不安的样子,回了个大大的笑容。
萧暄很少见到哪个女人会笑得如此真诚,心情不由也随着她的笑容大好,可抱在身上没什么重量的她又让他心疼:“再吃点。”
“吃不下了。”卫君安尽量不去看那满桌的美味,怕自己的小谎言被戳穿,“我想尽快找到是谁在背后用你的名义杀了爹娘,我不能让他们白白为我而亡。”
“我想过,有可能……是俞清蕊。”萧暄把自己所猜测的答案告诉了卫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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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重回永泉宫
卫君安在那一秒钟闪过了很多的念头,她甚至知道,只要她现在说她也怀疑是俞清蕊,那这个女人就注定了没有翻身的余地。而且,按照萧暄势必要得到她的这种心态,他是不可能会派人追杀她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嫉妒得要发狂的俞清蕊。
然而,她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我觉得不像。”
萧暄对于她的回答也倍感惊讶:“怎么说?”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初入皇宫之际,只有她会跟我聊天。虽然后来因为一些意见不合,我跟她的关系不如刚开始那么好,可是,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关心我的。”卫君安一边编造了谎话,一边又结合着真实情况说道,“而且,她对你的感情也挺深,我觉得她不会罔顾你的意愿来加害我。”
“就你才这么善良。”有了新欢忘旧人,萧暄对卫君安那番说辞并不怎么认同,反而觉得是卫君安为人单纯,“难道她就不能是因为嫉妒你所以才要除掉你吗?”
卫君安倒是不知道萧暄在这方面竟然有这样的了解,不过,她只是娇嗔地笑了一下反驳道:“照你这么说,我也该嫉妒她在你身边那么多的日子,我是不是也该想办法除掉她呢。”
萧暄一时间被问的哑口。
卫君安勾着他的颈脖,鼻尖碰鼻尖地蹭了蹭:“你是皇上,身边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嫉妒是难免的,可只要你开心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想必,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萧暄紧紧搂住她,沉声说着自己的誓言:“不管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最重要的那个。”
卫君安没有回应,反而抿着唇淡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已经骂过她了?”
“这也被你知道了?”萧暄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调笑道,“我为了你都当了昏君,你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萧暄所谓的补偿是什么,坐在他腿上的卫君安感受得很清楚,不过,她却当什么都不知道地说道:“陛下这么说,臣妾可是千万担当不起。倒是清蕊那里,陛下不如去见见她,人家一片痴心若是被陛下这么指责,臣妾也为她难过。”
萧暄挑眉:“怎么又口口声声的陛下、臣妾?在我这里,你不是臣也不是妾,你是我的夫人。”
“那我这个夫人能不能请动你这个夫君去看看受伤难过的清蕊妹妹呢。”卫君安四两拨千斤地将萧暄的深情表白挡开,“我的夫君。”
拗不过卫君安,萧暄只好作罢:“好好好,我去见见她。”
说是去见俞清蕊,可萧暄却将人抱上了床榻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卫君安略微凌乱的长发。
卫君安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又不想给他机会做些令自己暂时无法忍受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做戏做得内心疲惫不堪,都快提不起精神再继续敷衍。
“对了,你是不是该安排宫人在锦瑟宫替我收拾一间房,我也差不多该搬过去了。”卫君安没话找话,全然不顾萧暄那充满绵绵情意的眼神。
她如今的身份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妃嫔,住在皇上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