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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摇了摇头。
“你退下吧。”李定元沉声道。
放下小儿子的书信,李定元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挥毫,如果公主只想用一张空白的婚约换取实际的利益,是万万不能。
李定元留下小草,却是让大儿子李悠林亲自送信入宫。李悠榆不解,“父亲,为何让大哥去?我也要去。上次在宫里,我还没看够。”
“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李定元淡淡道,“咱们家也是一样气派。”
“那怎么一样。”李悠榆嘟囔着,忽然双眼转动,“父亲,我想纳了小草做侧室。”
“哼。”李定元冷声道,“她是你弟弟的人。我警告你莫招惹她,若是让你弟弟恼了,我废了你。”
李悠榆恼了,大声道,“她不过是个家奴。我的侧室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李悠华是驸马,这辈子还可能有别的女人吗?父亲,你把满腹心思放在他那个废物身上,小心将来打错了算盘,一场空。”
李定元一听儿子这么说自己,顿时暴跳如雷,双目瞪视如铜铃,吼道,“逆子。来人,拿我的马鞭过来。我今天打死你个逆子。”
说完,操起桌上的砚台掷向李悠榆。
上好的端砚砸落在地上,只缺了一角。李悠榆狭长的眼尾处,殷红一片,血流入眼中,他也不擦,只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李定元感觉胸口一阵绞痛,气喘呼呼的跌坐在椅子上。
“父亲。你打的好啊。”李悠榆转身,一脚踹开房门,大步离开。
“来人,来人,快去看看二少爷。请最好的大夫来。”李定元见儿子如此模样,心里后悔万分,只怪自己火爆的脾气。
李悠榆快速的在回廊中穿梭,脸上的血越流越多,众人见了也不敢上前,纷纷退走。
一脚踹开小草的房门,李悠榆妖媚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意。单手扯住她,便往门外拖。
“还不上来帮忙。”李悠榆大吼一声,众人哪里敢不听,立刻上前一起制服了小草。
“给你机会,做我的侧室。否则,你死定了。”李悠华一张妖娆的脸,血低落在小草白色的中衣上。
小草看他那张脸,一时惊惶,半个字也说不出嘴。
李悠榆忽而一笑,抹了抹脸上的血,“你忘了,你和你家主子在空院的日子。没有我,你还能活到今天。”
小草被他一吼,回魂般,摇了摇头,放开我。
“还敢挣。都是死人,把她绑了。”李悠榆喝道。
李定元心中还是十分宝贝这个嫡出的儿子,听到回报,也只无奈道,“随他去,随他去。找了大夫给少爷看了吗?严不严重?”
天光刚亮,宫门哄的一声大开。众官员列队而入,井井有条。
李悠华见到兄长,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吃惊,“父亲怎么派你来了?小草呢?”
“我不知父亲是何用意。”李悠林淡淡道。
李悠华沉默的看完父亲的手书,心中一沉,父亲果然要听到公主有孕的消息,才肯死心塌地的效命。
“父亲的想法,也是李氏一族的想法。”李悠林沉声道。
“我知道了。你长途远来,我替你安排了休息之处。”
“我实不知道当初你怎么活过来的?”李悠榆叹了一口气,“我们兄弟三人,当初,父亲最心疼的是二弟,最漠不关心的是你。现在你做了驸马,父亲对你,也是心有戚戚焉。万事,以你马首是瞻。反而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在父亲面前仿佛是透明一般。”
李悠华听他这样说,只余沉默。
“你在空院的日子,还记得吗?药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想来,我们都没有料到,你能如今这般。二弟的脾气,你知道,你的婢女也是时候回报他了吧。三弟,你说是不是?”李悠林慢慢说着,而后转身看着明晃晃的日头,迈步出了房门。
李悠华一愣,方才他的意思很明了。那么小草,他上前几步,“大哥,小草她?”
“三弟。如何取舍,应该不难吧。还需要我教你吗?”李悠林冷笑道,“身为驸马,还敢想齐人之福。”
“二哥他对小草,是否真意。”
“这重要吗?你我兄弟三人,彼此了然于心。你对公主,是真心是真意?”李悠林冷冷说着,“别想这些小事了。”
阳光惨烈,人在日头下站的时间长了,便觉得灼热难当,仿佛会被烤焦一般,嗓子眼里都冒着烟。
李悠林并未接受小弟的安排,送完信后,便策马离开了京都。一路上走的很慢,三天已过,他还未回到驻地。
“大少爷,这日头真毒,您在这树荫下休息片刻。小的去前面取茶。”
李悠林点了点头。靠在树荫下,闭目眼神了一会。
“大少爷,这粗茶您就将就饮一点儿,解解渴,回府了就好。”仆人殷勤的说着,“哎,这天儿真热。少爷,那宫里是个什么样儿?听戏文里唱的,那词儿可动听呢?”
“呵。”李悠林轻巧一笑。
“咱们家三爷可真是了不起呢?娶了西宫殿下。小的走出去,脸上也有光。”
“嗯。茶也喝了,走吧。”李悠林淡淡说着。
李悠林常年行军,根本不惧日光浓烈,骑在马上,漫步荒原,风姿不减。
他心中想着,若是父亲能说服朝廷,使自己替换了孙琦,才好。
夏日的午风,夹杂着暑气,吹在脸上,又粘又腻,使人透不过气。
萧明宪走下丹陛,摇动着手中的折扇,“朕,此刻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惟有,下旨给崔家。分宜,你怎么看?”
“皇上,是怎样考虑?”萧分宜问道。
“崔家世代在河间府经营,清河一带,朝廷已失去了控制。如今祸乱丛生。惟有借助崔家,或可胜算。”萧明宪叹了一口气,猛的收拢折扇,“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用兵,还是用兵。崔家只有士子,皇上这样下旨,崔家到那里去借兵借将。”
“朝廷可以委派将官,士兵却要清河出。”萧明宪无奈道,“这也算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不过,崔老头不会轻易就范。所以,朕说了,将来的皇后一定是崔氏。”
萧分宜微微一笑,人家要的不是后位,而是。
“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位置。”萧明宪也忍不住冷笑着嘲讽自己,“朕也可以把自己放在秤上称一称,或许可以买个好价钱。”
“明宪。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崔家等的就是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萧分宜饮了一口茶。
“十个藩王,反了六个。这当下,还有什么法子可用。李定元心思不单纯。从各地招募的二十万大军,五万分给了李定元,十五万全数派给了孙琦的江北大营。李定元上折子,借着李望斗的事,要朕替换掉孙琦。江南尽数落入萧勘之手,汛期一过,他就要动手了。朕再等,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萧明宪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不由摇头道,“当初,朕就不该放了这些藩王回到属地。”
“那皇上物色了何人做统领。又估计崔家可从河间招募到多少士兵。”
“河间富饶,想来二十万大军应是可做到。”萧明宪冷声道,“只余统领,杜兰吧。惟有他,咱们才可放心。”
“那副将呢?”
“兵部左右侍郎。”
“如何节制?”
“虎符一对。一只在朕这里,一只在杜兰手中。”
“二十万河间兵。恐怕不会完全听命与朝廷。皇上这样做十分的冒险。”
“朕并未让他们驻守京都防务,也不去江北大营,而是渡江作战。张不放不是在那里败了吗?朕要讨回颜面。”
“皇上。崔家不是好相与的。”萧分宜心中十分清楚,崔家等着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士兵不效忠将领,必然引来杀生之祸。
“你应该相信杜兰。”萧明宪沉声道,“另外,朕会派叶无双做监军。”
“不行。皇上身边无人保护。”萧分宜急切道,“我不答应。”
“朕身在皇宫若是无安全可言,那岂不真到了灭国的时刻了。你担心太甚,难怪面色不好。放心吧。”
“皇上。此事还应斟酌。”萧分宜苦劝,“若崔氏鼓动士兵反叛该如何是好?”
萧明宪看着自己的亲姐,沉吟片刻道,“此刻,他还不敢。朕派叶无双就地招兵。兵员集合后,立刻拔寨。不许在河间逗留一刻。做到如此,朕亦是无漏算了。若还是不能防患于未然,那当真是天要亡我。与人无尤。”
第64章 六十四 淡月青红
崔家的动作倒是很快,接到圣旨,立刻配合叶无双开始行动。果然如宪帝所料,二十余万人马,十天内召集。
杜兰将宫中事务交待给木子鱼,才领旨出宫。
杜兰和叶无双并辔而行,两人心内各自沉思,谁也未开口说一句话。
“崔家办事利索。短短十天便召集二十万人。”叶无双淡淡说着,“想不出来,他们为何如此之快,惟有事先早有准备。”
“所以陛下才在圣旨当中说的明白,一刻不许停留,直赴战场。”杜兰回应道。
“这样的兵员。没有训练没有排兵布阵就想上阵杀敌?更何况对阵的是萧勘的汝南军。”
“叶大人怎么说没有排兵布阵?”杜兰看了看身后蜿蜒直下的人马,“我不会让这些人白死。”
“放眼满朝,用兵有谁能比得过张不放。”
“哈。确实无人能出其右。可惜,张不放已死。”杜兰叹惜,眉峰如山。
“所以,敌人是锐气当头,我军是畏缩出战。气势已经输了。”叶无双冷冷说着。
杜兰听他这样说只是摇头,并不说什么。
叶无双心中倒是无畏,尽管他无法确定这一战是胜还是败。
两个人,同样的心思,行在同一条路上。
崔家这二十万人,来得这样容易,而前方的战事却是刻不容缓。
石曼卿坐在房中,手上是一本古诗选,读的十分投入。对推门而入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孝宗。”
“祖父找我有什么事?”
“二十万人马已经出城了。你还闷在房间里做什么?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只想看书。”
“想不到宪帝会下这样的旨意。”崔峰轻抚胡须,“今日的天气特别好,别闷在房中了,陪我出去走走。”
“祖父心中十分高兴?”
“呵呵。”崔峰笑道,“你呢?孝宗,你是高兴或是?”
“萧勘派人发信来了。”石曼卿适时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二十万大军,犹如神助。但是这二十万大军的统领绝不是萧勘,而是你。我已安排人在路上埋伏。只要杀了杜兰和叶无双两人,万事齐备。”
“祖父有把握?杜兰身为禁军统领,叶无双天下无双,我看,要杀二人,难。”
“人,总是有弱点。抓住了弱点,狮子也会任你屠杀。”崔峰得意之色,言笑浅浅。
“看来祖父已经掌握了相当的砝码。”石曼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淡淡说着,“这两个人,我与他们打交道的时日虽不是天长地久,依我的了解,绝对会比祖父派出的那些探子要多的多。”
“所以,孝宗肯出力的话。祖父又何必劳心劳力。”崔峰畅快一笑,“那便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石曼卿眼波流转,目光穿透那朱红色的宫墙,一眼便划开葱葱绿柳,丽人的倩影已留在眼底。终于走到这一步,石曼卿轻易不出手,若是出手,又怎么会容忍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萧分宜有所动作,萧勘岂会坐以待毙。暂停的庆功会,陷入一片沉寂。他想不到,萧分宜会在短时间内,召集了二十万人马,再战江南。刚刚稳定的江南局势,因为这二十万人马,又甚嚣尘上。众将领虽然多有负伤,仍是志气饱满,刚刚入喉的美酒,激荡着味蕾。
“请军师。”萧勘放下手中的酒盏,淡淡的吩咐着。
林一没有参加庆功会,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