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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原来二少爷也对她存了心,若是能助他如愿,倒是一件互相得益的事儿。”如缓小心谨慎地照如姗的原话说了出来,之后,便又静静地站着。
“如缓,谢谢你。”叶雪梅对着如缓莞尔一笑,真诚而亲切。
“奴婢不敢当,奴婢先告退了。”如缓有些慌乱地对着叶雪梅蹲了蹲身子。她从没接受过主人如此诚恳的道谢,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有些心慌意乱。
叶雪梅浅笑着应了一声,心中却如一团乱麻。如姗口中的那个她是不是自己?她要如的又是岳云峰怎样的愿呢?从目前来看,最能令如姗高兴的事儿不外乎是替了自己跟了岳云痕,而岳云峰自上次的那事后,必然也没有对自己死心。如此看来,倒不难猜测了。岳云峰想得到她,如姗却想代替她,只要前者能得逞,后者必然大快,这倒真的称得上一件互相得益的事儿。只是若真的是自己,他们又想要做什么,想采用什么样的计谋来对付自己呢?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四十八章月黑之夜
夜幕低垂,月亮在厚厚的云层里挣扎着,挣扎着,努力地要把自己皎洁的光芒洒向大地。然而,那片云层就像是要和它作对一般,始终紧紧地围绕阻挡着它,只余下它那一抹极淡极暗的光辉顽强而出,投射到了地上。
一阵风儿吹过,竹枝轻摆,风过竹叶的簌簌声中,一个修长的身影轻点竹枝,身形一纵,跃上了云枫阁的墙头,沿着琉璃瓦向着东厢房而去。
叶雪梅面窗而立,透过西面的窗子未关严的缝隙,静静地望着院内。很快,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西厢房里摸了出来,转头搜寻了一番四周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院门口,在门上摸索片刻后,又悄悄地回到了房中。暗黑的夜晚,悄无声息的举止,一切都似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有两双眼睛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黑暗中看不到叶雪梅的脸色,但她几乎要捏碎的拳头却在显示着她内心的极度气愤。如缓的一席话,让她提高了警惕。如婉在关窗时故意留下的那条缝隙让她产生了怀疑。一次次的猜测后,直到现在,她才终于通过如姗的行为隐约知道了岳云峰意欲何为。庆幸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反而更能引起他的兴趣。蛮横的男人更为可耻,上一次的强硬还不够,今天他竟然又想借着月暗之夜,做出什么无耻之事。而那如姗也同样可恨,自己并未视她为敌,她却偏偏如此助纣为虐,为了自己的私念,置别人与不顾。
好在阴差阳错,让她提前知道了一点动静,一切还来得及。叶雪梅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依旧让那窗子透着一条缝,转身走到了床边。他们用心如此良苦,那么,她也不能闲着,也得做点什么表示一下欢迎不是。黑暗中,屋上之人悠闲地盘坐在屋顶,却在一瞥眼透过天窗看到叶雪梅的一举一动时,脸上露出了疑惑好奇之色。
就在此时,云枫阁外又一个身影,步履轻快、心情激动地穿过长长的小路,来到院门口。那人努力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搓了搓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院门,那门便自中间向两边分了开去,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在那人影一步步地走近东厢房的窗前时,屋上之人飘然而下,极快地闪到了一根廊柱旁,右手作势,准备随时推出一掌,击在来人身上。又在猛然回想起刚刚叶雪梅的举止时,眸中渐渐现出了然、玩味之色。欲劈出的一掌也悄悄地收了回来,两手抱在胸前,悠闲地躲在一旁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他是莫行,地位仅次于莫言的月焱的另一位贴身侍卫。前一刻他才接到莫言交给他的任务,让他二十四小时悄悄地贴身保护岳家嫡子的小妾。优秀如他,然而玩世不恭亦如他,像每次一样,连所要保护之人是什么身份都不愿开口问,他便领命而来。反正不管是保护人还是杀人,每次的行动都是那么无聊,他只要成功地完成任务便能轻松地退出,去过一段他的悠闲自在日子,再等着下一个任务的到来,对方是谁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站在窗前确定里面没有异样时,那黑影才极为小心地伸出一个食指,从底下一勾,两扇窗门便顺利地打开了。未作多想,那人扒上窗台,又一个纵身,便来到了叶雪梅的卧房。
看了一眼拱起的锻被,那人吞下一口唾沫,一只手探入怀内,摸出一块有些潮湿的手帕,然后蹑手蹑脚地向着床走去,刚走到床前,他就忍不住拿着手上的帕子盖向床上之人。突然,一个身影从床侧闪了出来,紧接着一根长长的木棍,砸向了来人的后背。
“啊!”来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紧接着又一棒砸到了他的身上。
“来人啊,快点来抓贼!”来人不敢大喊出声,叶雪梅却是故意大叫着欲把外屋的人全部唤醒。
如婷睡觉一向警觉,早已觉得有些异样,等到叶雪梅的那一嗓子喊出来,她已是吓了一大跳。慌忙把如婉两人推醒,各寻了一样东西,向着叶雪梅这边摸了来。隐隐地看到两个人影晃动,像是叶雪梅举了棍子在打人,忙也纷纷拿起手上的布尺等物在来人身上一阵拼命地敲打。
“是我,还不快住手!”来人本就没防备,在叶雪梅一顿辟头盖脸的敲打下,早已忙乱不堪,再加上如婷几人,现在已是混身疼痛。实在忍不住,他也顾不得能不能喊了,对着几人大喝了一声,正想报出自己的名来,却被叶雪梅及时地打断了。
“深更半夜的,一个男子竟然跑到内院行窃来了,今天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叶雪梅一边假装不知,一边用力的把手上的棍子砸在他身上。
如婷在听了那人的声音后,愣怔了一下,转念想到他来此的目的意图后,又权当没有听出来,手上的动作反而还加重了几分。如婉和如缓迷迷糊糊中被叫醒,一时只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却听不真切到底是谁,刚想缓下手上的动作,经叶雪梅一说,便又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这内院出了贼本就不是小事,若再因为她们的疏忽弄出个什么闪失,那过错可就大了。
看到屋内的热闹场面,悠闲的莫行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形,这样的欢迎仪式,倒是有趣得很。这边的大动静一下惊动了院内所有的人,看到岳云痕的房里亮起了灯,莫行又一个纵身跃上了屋顶,继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右手中却已经暗暗地捏了一枚石珠,随时作好了出手的准备。
当灯光映照出岳云峰头发蓬乱、衣衫褴褥的狼狈模样时,屋内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当然叶雪梅和如婷有大部分是假的,而如姗表现出的则更多的是惊愕与不解。这大少爷说是让她在外帮着接应一下,怎么倒弄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二……二少爷?”如婉和如缓手中的布尺同时落地,抓着岳云峰的手同时一松,慌乱地退到了角落里。怪不得觉得那叫声有些耳熟,原来竟是二少爷。这下她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竟然惹上了这个府里有名的恶魔。
“大哥,我……”终于从棍棒下解脱的岳云峰一改刚才的狼狈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很快又回复了平常的神态。他正想对着刚才动手的几人呵斥一番,却在看到岳云痕的眼神后,首次觉得有些慌乱。
岳云痕缓缓地推开护着自己的明香明秀,静静地走到岳云峰的面前,冷冷地望着他,眸中再看不到一丝温和的气息,里面盛着的是令岳云峰觉得陌生与颤栗的寒意。
岳云痕在心里笑了一声,笑得绝望,笑得决绝。这便是与他有着血脉亲情的弟弟,一个他百般忍让始终都不忍去伤害的弟弟。他终于明白,他不只是表面上的强硬霸道、贪婪自私,他的内心也是丑陋的、可耻的,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他再处处忍让,不值得他再眷恋什么亲情。
忽然,“啪”地一声脆响,传遍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处,脸上再一次惊愕,就连叶雪梅也是彻底意外了。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四十九章教训
“作为大哥,我从来不曾好好地教导过你,今天就好好地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岳云痕冰冷的话语像一阵寒风吹过,一直钻到了岳云峰的心窝,令他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啪!啪!”又是接连两声脆响传来,众人的双目立时越瞪越圆。这样一幅场景令所有人都觉得意外,甚至比岳云峰出现在叶雪梅的房中还要令她们意外。
三声脆响后,完全惊愕的岳云峰除了捂住被扇得通红的左脸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刚才岳云痕突然揪住他胸前的衣领,对着他狠狠地扇了三下,那眼中透出的寒光令他窒息。此时的岳云痕再没有一点以前的弱势,这令他有些害怕。他从没想过,一向如病猫的岳云痕也会有这样的强势之举。单从眼神来看,此时岳云痕做出什么泄愤的事儿,他都相信。
所有人都震惊了,以前的岳云痕就算是岳云峰打到他身上来了,他也只是选择躲开,今天竟然主动打到了岳云峰的身上。这表明的是什么?所有的丫环都认定那是他对叶雪梅的情意,对她的重视。明香明秀万分意外,如姗则是嫉妒;如婷有些暗喜,如缓则是喜惧兼之;如婉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叶雪梅却是又惊又喜又欣慰。
上次岳云峰抽打末同时的嚣张与挑衅在叶雪梅的脑海中回荡,那时的岳云痕是竭力地隐忍着,连一声不满都没有说出来。今天岳云痕的举动让叶雪梅看到了他的改变,欣喜的同时,也在心里暗自猜测着,若是换作她人,岳云痕会不会有刚才这样的反应。
在经历了上一世的失败后,叶雪梅本对男人很失望。但叶凌的出现,他对林月香那朴实浓烈的情意,又让她对男人充满了期待与幻想。本来因为家中的变故,她彻底打算放弃心中对真切爱情的渴望,岳云痕的所作所为,又老是让她不知不觉地在心中涌起一些奇怪的念头。
屋顶上的莫行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厉害了,他怎么好像隐约听到莫言对焱王爷说过,这岳家嫡子是个温和善良得近乎软弱的家伙,今日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难不成这女人还有能让人长志气的功效?再次地勾了勾唇角,莫行收起指间的石珠,身子微微地向后侧倒,悠闲地躺在屋顶上准备开睡,下面的戏演得差不多了,他已没有再出手的必要。
“今天的事儿,谁要是敢在外面说起半句,我立马让人牙子把她拖出去卖了。”岳云痕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如姗和如婉如缓三个陈氏屋里过来的人。在他心里,只有她们才有可能会在外面乱说。自己的弟弟已经三番两次地对不住叶雪梅了,他不能再任由着她们在外面中伤她。
岳云痕的声音像往日一般,并不大。但此时却极具震慑力,如缓的身子微微发颤是在意料中的事儿,如姗和如婉也都身子一颤,心虚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们从没有见过岳云痕这个样子,现在对于他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像平日一样忽视掉,而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
“时候不早了,二弟该回屋了,其他人也都散了吧。”岳云痕没有再看岳云峰,而是对着丫环们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散了。他对岳云峰母子太失望了,为什么他们母子总不知足,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逼得这么紧。诬陷,调戏,这次竟然又是半夜出现在这儿,这算什么?他们难道就从来没考虑过他也是有情感,有尊严的么?
“该死的卓文才,被他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