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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没答,可是再一转念,却又跟他反问:
“刚才那炮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瞅了我半天,终于实话实说:
“观礼的人里面,混了白虎国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指向刚才被我发现的那个紫眸男子,低语道:
“我如果没认错,那个应该就是白虎国的小王子,叫什么赫的……记不清了。”
我自思量着,白虎国这三个字在近段时间里在我耳边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跟落风潜入地窖偷看《子阳手记》,第二次就是现在唐楚给我说起。
以前我对于这个小国的概念还只存在于庚师父的地理课上,知道那是在大顺国境之外的几小国之一。
国力不太强,疆土也不算大,但好像这种异域小国都会多多少少地有一些奇怪的本事,用于他们在面临危难之时能够保住少数贵族的平安。
曾经听庚师父讲过,那白虎国似乎擅使毒。
那种特制的毒是从一种十分奇特的小白老虎身上提取出来的,中原不但没有,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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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曾经对这种事物生出过一些好奇之心,包括对白虎、腾蛇,以及其它一些不太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关边小部落都产生过兴趣。
但这种兴趣一来,势必就要对其进行一番研究。
或是读书,或是不耻下问。
这都跟我以懒为宗旨的生活原则大相违背,所以最终被我选择放弃。
其实严格来说,用“懒”这个字来形容我的状态也不大贴切。
我不是懒,我只是厌倦。
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除非你也经历过一个魔鬼般的前世,那便能体会到我一样的心力交瘁。
见我闷头不语,唐楚伸过手来把我拎到他腿上。
我有些脸红,合计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把一大姑娘抱在腿上,这也太那个那个了。
于是抬起头四处瞅瞅旁人反应,可看到的还是淡定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四方豪侠,他们淡定得甚至都没有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心说现在江湖上都这么开放么?可一恍间,飘远的思绪又转回原点,我这才又记起自己还不能够成为一个大姑娘。
十岁的小孩而已,长得再小点儿,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被人抱着再正常不过。
这个现实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以适当的打击,这么些年不痛不痒的,被它抓挠得实在有些烦躁。
在他腿上窝着,背靠在他身上,确是很舒服。
舒服之余,我们开始就那白虎国是自己混进来、还是被凝家请进来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将小时候和现在对凝家的了解在心里综合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凝家不是坏人,凝瞳虽然退我的婚,但瞧着也不像是个见色心起的登徒子。所以我认为那个小王子应该不是跟凝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或者再说得清楚点,就是他们并不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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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对我的看法算是接受,只是在这基础上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他说:
“凝家跟那小王子在事件的本质上应该是背驰的,但两者之间却一定有着某些关系,要不然那个紫眼睛的小王子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在喜宴上。也就是说,就算不是凝家请,但他的到来多少也得了凝家的默许。”
我觉得唐楚分析得甚是有理,而事实上,我觉得唐楚说的什么都甚是有理。
这大抵就是因爱情而产生的盲目崇拜!
我顺着唐楚的分析往下去想,如果说白虎国小王子的到来是得到了凝家的默许,那这两者之间应该一定会有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因两家交好,对方只为了贺喜而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但我怎么看那个小王子都不像是个善茬子,再加上凝大侠表面上的喜色里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这就更让我觉出蹊跷。
思索间,忽然想到临来之前的那个晚上,伏离背着我逛梅园时曾说过那么一句话。
他说小七,你父亲不去凝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当时脑子短路不愿多想,便将这原因自然而然的归结到是因为我被退婚。
但是现在想来,怕伏离说的事并不是这个。
因为心中起了疑,我再看向凝大侠的时候,目光中难免会就带了些探究。
不过这种探究并不是常人所能查觉,在其它人眼里,我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孩,正四下里寻摸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
可是我发现,凝大侠已经在我默数的十个字之间,往紫眸小王子处看了三下。
而那小王子在每次这种小心翼翼的目光投来时,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接住,并回以一个勾唇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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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是小王子对侠大凝的威胁。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他能被威胁什么?又能够被什么威胁?
这燕回山是凝家的地盘,说起来,就算是唐楚,只身在此都要多多少少地存有一些顾虑,更何况只是边关小国的王子。
他只身犯险,若有意冒犯,就不怕被五马分尸了么?
我绞着眉想事情,忽听头顶“噗嗤”一笑,唐楚揽了揽我,好笑地说:
“落落你干什么呢?”
我想说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在感受你温暖的怀抱时忧一下在场众人的安危,同时也策划一下逃跑路线,以免一会儿有什么事端生出,再溅我们一身血。
可这话没机会说,因为我的小嘴巴刚一张开就被塞进了一颗葡萄。
我一嚼,发现皮还是剥好的,不由得对唐楚的贤惠在心底起了一阵小小的赞扬。
再抬头,见他的面上也有些忧色,于是伸出小胖手往他眉心处抚了一下,然后问:
“你在担心什么?是怕白虎国作乱,搅得大顺民不聊生么?”
他想了想,却是摇头,道:
“区区白虎国,想要作乱也没那样容易。大顺对于周边小国的监视近百年来就从没断过,只要他们一有异动,马上就会出大军镇压,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予对方毁灭性的打击。”
我又不明白了,问他:
“那你这一缕忧伤是打哪儿来的呢?”
唐楚失笑,习惯性地捏捏我的脸,再道:
“你看,形容我这般玉树临风之人,怎么能用忧伤这样阴柔的词汇。”
我:“……”
他接着道:
“我担心的是第一次带你出门,可别再出了什么差子把你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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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一阵感动,伏在他胸口蹭了两下,然后抬起头来说:
“你是不是也有点儿担心白虎国玩儿阴的?比如说跟大顺境内的武林人士联手,共同挑战朝廷的威严?”
唐楚承认:
“有点儿!”想了想,又道:“外乱可以用武力镇压,内乱就不太好办。稍微一动,势必就会伤及无辜百姓。大顺如此美好的地方,我不希望有战争。”
他说这话时被我瞧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在唐楚的眼里,出现了一种与往日的嘻皮笑脸所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真切地意识到他是一个太子,是一个将来要黄袍加身、担负天下之人。
我对那一时刻有一种向往,一个国家如果能够拥有唐楚这样的皇帝,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再也不会有比大顺更幸福的百姓,再也不会有比大顺更美丽的地方。
这个唐楚,他会把他的微笑和乐观随着君临天下一起洒满人间,千百年后也会被世代歌颂。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会在哪里,是能够伴在他身边,还是继续宅在麒麟城。
未来的未知,让我愈加的忧伤。
……
不愿将气氛搞得太阴霾,我主动拿起一只桃子举到唐楚眼前,然后一脸坏笑地微运功法。
那只原本被太阳晒得温热难吃的桃子瞬间就覆了一层薄霜,看起来冰润爽口,令人垂涎。
唐楚笑得全身打颤,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再将嘴巴贴进我的耳,小道说:
“以后随时都有冰镇水果吃,这样真好,真好!”
我们两个正嗤嗤地乐,忽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遮阴了阳光。
不等我们抬头去看,就见得有只人参果被递到了我的面前,继而有人开声,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他说——
“这个比桃子好吃,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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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声。
我跟唐楚抬头去看,竟发现说话的人是那个有着好看的紫色眼睛的白虎国小王子。
我笑眯眯地冲他招手,本想先想就他那双特别的眼睛表示一番赞扬。
但是想想他有紫色眼睛,我们唐楚也有银白的头发,两边扯平,不羡慕他啥。
唐楚一直保持着抱住我的姿态动也没动,只是在那小王子向他看去之时微微点头,却换来对方的眉头微拧。
微微一拧很快就消失不见,转而换之的是个好看又迷人的微笑。
我感叹这男的长得太妖孽了,要不是我早心有所属,怕是很难招架。
他见我并没有伸手去接人参果,也不觉尴尬,随手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放,再一变,手里就又变了个别的花样儿。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送给你一样东西吧!”
我见他掌心里托着的是一只小老虎型状的玉坠儿,通体纯白,不太大,跟我此时的大拇指体型差不多。
老虎雕得栩栩如生,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我心说不亏是白虎国的王子,送的东西都这么有本土特色。
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与他连个萍水相逢都不算,凭啥拿人家东西?
想来,唐楚也是感到了些危机,觉得我实在太可爱,可爱到走大街上都会有人送礼的程度。
于是把我箍得更紧了些,主动开口跟那小王子道: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小王子十分执着,站着不走,强调道:
“这东西是给这位小姑娘的,要不要,还得她亲自表个态。”
我听到了唐楚的一声闷哼,紧接着便道:
“这小姑娘的事我做得了主,说不要就是不要!”
我笑得花枝乱颤,再看向那小王子时,眼里也蒙了一层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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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他只一句话,一个细致的动作,就可以让我很开心。
我们这方明确表态,可是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