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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京城来客实在是有点意外。
不怪落风急三火四地过去打听,关键是我们落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被朝廷下着一道禁令,就是:不准进京!
不准进京的意思就是不可以进大顺国的首都,人们叫它顺都城。
听说那里很美,民风淳朴中透着开放,开放中又含着内敛。
从皇家到百姓都相处得十分和谐,且言论自由,不兴文字狱,从不以妄议朝政之罪抓捕任何人。街上没有乞者,人们互帮互助,很理想化的共产主义。
据说,“不准进京”的这道禁令是大顺国皇帝亲自颁了旨意的,也不晓得曾经是落府的哪一位惹恼了那位大BOSS,反正不是我,也不太可能是二哥。因为那一旨圣令下来时正值二十年前,俺们还没出生。
总之,落家的现状就是可以在麒麟城里称王称霸,也可以出去溜哒溜哒或是行侠仗义或是花天酒地,但就是不能到顺都城里,那是会掉脑袋的。
因着我们不能进京,那些京城里原本跟落家有些交情的人便也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嫌,渐渐地就也都没了联系。
所以,当听说进府的那伙人是打京城来时,不得不让人产业这样那样的联想。
好在落风去打听,以他的性子,怕是在有些眉目之后马上就会再跑回来与我白话白话。
我回了屋子,安心自在地等,无聊得就快要睡着了。
如眉的荔枝在我将睡将醒时端了过来,成功地打散了睡意。
我觉得很热,特别是在剥开了荔枝外壳之后,眼瞅着温吞吞的果肉实觉难以下咽。
你知道的,水果这种东西,就是要凉凉的才会令人更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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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瞅了眼如眉,小丫头还是一副怜悯相朝我看来。
我给了她半柱香的机会让她把心里话一吐为快,但是这机会她没要。
实在无奈,我抬了抬手,说:
“如眉你去帮你的吧!我想自己呆会儿,一边吃荔枝一边思考人生。”
如眉一跺脚,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呢?你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啊?真是……真是……”
她真是了半天也没真是出什么来,我摇头而叹:
“如眉你看,一大早我就被二哥抱着去买糖,当然,糖他最后也没给我买。但我实在不明白是有什么可着急的,也不晓得你说的是什么我应该知道。反正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先出去吧!”
她见我面色不善,再一跺脚,还真就走了。
我心说这丫头真是太不会看主子的脸色了,吊主子胃口这种事,在适当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做一做,可眼下分明就不是适当的时候,所以她的行为,实在是太不适当了!
所以,折腾了半天,到底是有什么事与我息息相关的,我终究还是不知道。
见屋里再无人,我将剥开的果肉重新又放回盘子里,下意识地弯了一边的唇角,扬了个坏笑出来。
然后双手覆上那挂尖儿一盘荔枝,将周身蕴含的精力稍微那么一集中,在手掌心处立时就有一团白雾泛起。
随即而来的是渗渗冰凉,罩得那些荔枝也挂了一层薄霜。
转而收势,温热的水果冰得恰到好处,少一分不爽,多一分太冻,十年来,这本事已经被我练得炉火纯青。
无量天尊!
本是杀人于无形的本事被我拿来冰水果,这实在跟拿AK47去点篝火相差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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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我前世的祖爷爷知道这天生的异能如今被这般使用,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直接把我给掐死。
……
冰镇荔枝吃得正欢,之前被赶出门的如眉却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小丫头在我面前站定,瞥眼瞄了一下正冒着冷气的水果,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半天,却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道:
“小姐,凝大侠来了,说要见您。”
“嗯?”我吐了个荔枝核跟她问:“凝瞳那小子都被尊称为大侠了?哎不对呀!你不是说他今天没来么?”
如眉嘴角抽得更厉害,却也不忘反驳我:
“他是没来,但不是我说的,是小姐您自己猜的。不过那位也只能算个少侠,外头等着要见您的是少侠他爹——大侠!”
我:“……”
好吧!被武林盟主亲自接见,一般来说都是极难的事,被接见之人皆感荣幸之至。
可现在是我要接见武林盟主,可想我的心情该是有多么的激动。
但一想到在外头等着被我接见之人并不见得会同样感到荣幸,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带来一些不太让人欢乐的消息,一时间,我的心情又变得十分复杂。
随口要说一个“请”字,却到底还是咽了回去,决定还是不要让他进来,由我去到院子里比较好些。
我住的这地方在落府来说相对安静,再加上平日里受不得当家主母的宠,所以下人也少。
而我又不太待见整日里都有很多仆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因此正常情况下,能出现在我身边的,也就仅只如眉而已。
丫头帮我拉开房门,但见一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负手立在院子里的水井旁,一身藏蓝长衫配着白棉的腰封,很有些展昭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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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状似察花观竹看风景,可拧在一处的眉头还是将满腹的心事表露了出来。
听见门响,大侠立即转过头往我这边看来。
我眨巴眨巴还算是大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叫他:
“凝伯伯好。”
大侠微愣,随即走上前在我身边蹲下身来,拍着我的头道:
“这丫头好记性,不过将将两岁时见过一面,竟还记得你凝伯伯。”
我翻翻眼睛,想来想去要让两岁孩子让住一个人的长相,而且这人之后还八年未见,实在是有点儿科幻了。
于是干巴巴地开口道:
“凝伯伯过奖了,是通报的丫头说武林盟主凝大侠要见我,所以……”
“……咳。”大侠显然被我搞得很没面子,干咳了一声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走到大枣树边上的石椅处让我坐下,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又道:“小七,伯伯对不住你。”
这句话着实有点儿雷,一句“对不住”可以让人产生很多臆想。
比如他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或是对不起我家的事儿。
再比如他儿子凝瞳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终究我想一个四十上下的盟主不可能对不起我,所以这一句话应该是替他儿子来说的。
我问:
“凝瞳怎么了?”
天地良心,这五个字我说得真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只是顺着他的话自然产生的猜测而已。
可大侠却由此看出我善解人意秀外慧中,一边叹气一边揉我的头说:
“真是舍不得你这孩子。”这着实是个误会。
到底是武林人士,没那么些的婆婆妈妈,见我问了,便将事情原委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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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凝落两家早在八年之前就有了婚约,而且是小儿凝瞳亲自提出来的。按说这事儿万不该有差,可坏就坏在这八年分别!实不相瞒,今日你凝伯伯是来请罪的,因为小儿约了婚却又主动毁了婚,他……他爱上别的女子了!”
这一番话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终于最后一句听明白了,敢情凝瞳那小子移情别恋了啊!
大侠一脸的愧疚,像是在等着我发通小姐脾气。
可我真没那个闲心,凝瞳于我来说本就是一段年幼时期的插曲,这婚就算他不毁,早晚有一天也得被我亲手毁了去。
所以脾气我是发不出来,小姐的性子更是没有。
这份镇定自若让大侠看着十分受用,紧接着便又扔出一句——
“三月之后便是凝瞳喜宴,届时会在燕回山做酒,小七若是……若是乐意,可以跟你父亲一块儿去凑个热闹!”
我有些火起,心说不能因为我的无视你们就这样子欺负人。
未婚夫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虽说那不是我的爱,但让我去参加婚礼,这也实在是有点儿太扯了。
不过再看这位大侠的气定神闲,便觉得自己如果此时发火,就显得肚量小了些。
他能够到这内院儿来跟我说这事,显然是征得过父亲同意的。
古时的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既然默许了,当女儿的好像也没有再执拗的道理。
更何况我瞧着这位大侠也不是故意气我,他也算是一派正气凛然,觉得话既然说开了,就没什么好再顾虑的。
毕竟两家还是挚交,若因这种事情闹得不欢,脸面上也不太好看。
我轻叹一声,表示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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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二哥跟如眉今日会有这般举动,大概都是先听说了我被退婚一事,继而对我生出怜悯,如眉甚至还说出了诸如“小姐你命怎么这么苦”这一类的话。
原来一切因果在此,然我虽然可以接受、纵然表现得再大度,却也不能就这样平白的被人戏耍八年。
看了眼大侠,想了想道:
“总该给点儿精神补偿。”
大侠一愣,反问:
“你说什么?”
我掰着手指在心底算计着该要些什么样的补偿,他却以为我是在做小女儿般的拧帕纠结。
于是上前探身,将我抱起来放到腿上,轻声地道:
“小七乖,别怪伯伯,也别怪凝瞳。我们小七这样可爱,长大以后一定会得到一位更好的夫君。”
诸如此类的话还说了很多,我统统没有听清。
只是在他的话声稍微停顿的当口赶紧插进一句——
“凝瞳大婚我会去的,不过从现在起,凝家欠我一个人情。至于什么时候还、该怎么还、由谁来还,我没有想好。伯伯你可得记着,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大侠赶紧郑重点头,指天起誓道:
“我凝家有愧于落七,他日只要小七开口,纵是要我凝家倾尽所有,也断不会有半分不舍!”
我点点头,表示满意。
其时跟他要了这个人情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做太亏本的买卖,留一个人情下来,等想到该怎么还的时候,再去讨要。
只是万没想,这随口要来的一个人情,却在多年以后解了我的大忧。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自此,与凝家的一段纠葛算是做罢。
大侠起了誓之后就把我放下来,然后自己也站起身,再跟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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