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很多住店的人都推开窗子对我们进行围观,我想,他们推窗的最初是想要看看院子里头为什么这样吵。
但是看着看着,男男女女们的注意力就开始转向唐楚的一头银发。
我看到了小孩、老人、女人……甚至男人纷纷留起口水,那些原本只是好奇的眼睛里开始绽放出色咪咪的光彩。
不由得汗滴滴下落,开始想着是不是有必要把唐楚给藏起来。
我正纠结,西遥那屋子里已经传来惊声尖叫。
这一声尖叫一如午夜惊魂,让这个傍晚变得异常的惊悚。
那些围观群众又不约而同地把门窗关好,就连店小二也识实务地溜回前院儿去。
我听得出叫声是徐晶发出来的,惊天地,泣鬼魂。
唐楚扯着我往那屋子里跑,我们到时,只见君逸正从背后死死地抱着西遥,同时冲着徐晶大喊:
“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跑!快跑啊!”
曾经想把日子过成段子,结果却成…
徐晶扭头就跑,砰地一下撞到唐楚身上,一抬头,羞得个大红脸。
我不高兴,却也没在这时候发脾气,只是一把将徐晶扯得离唐楚远了些,再扫一眼地上倒着的一根木头棒子。这时就听得君逸喊道:
“不是说被魅惑了么!我拿棒子打她的头,给打醒了!你们快点拿着人离开吧!之前算我错了,不该跟你们同路的!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呢!”
我苦笑,心说就你那小身板儿,还想折腾得过这女的?
一转头,见唐楚正瞅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看徐晶,却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目光中还隐泛着一呆滞。
我张口说:
“徐晶你在我的糖里下了毒,我差点儿死了!”
丫头没明白过来,站在原地半张着嘴愣了好半晌。
唐楚无奈捏我:
“你吓唬她干什么!”
徐晶“哇”地一声就哭了——
“不是我!我真没下毒!我怎么敢下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扯她袖子:
“别哭了,又没怪你!这不是来抓真凶了么!”
此时真凶正在与君逸拼死搏斗,君逸虽只是个大夫,但好歹也是男的,捆住西遥还是不成问题。
但这女的厉害就厉害在她可以随时随地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达成目地,就比如说现在,见根本无法挣脱,干脆就大喊:
“你这个登徒子!你往哪儿摸?”
此言一出,君逸立即意识到自己光顾着环住她,而没意识一双手臂正搁在人家胸部。
被她这么一喊,立即红了整张脸松开手来!
一得到释放,西遥叫着就冲我奔来!
唐楚把我往身前一揽,一只手臂伸过去就挡了她这一扑。
曾经想把日子过成段子,结果却成…
我无奈暗叹,只道这生活怎么越来越乱?
以前我一直觉得凭着一种良好的重生心态,我一定能把日子都过成段子。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段子不可能,不过成案子就不错了……
西遥指着我大吼:
“你要么死!要么离这男的远点儿!”
我顺她手指一看,“这男的”,是说唐楚。
我摇头:
“不可能!他是大白的姐夫。”
唐楚满意地说:
“嗯。”
西遥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大白是什么,看热闹的破老虎不干了,“嗷呜”一声就冲了上去。
鉴于它对自己的身份适时地做了提醒,西遥热情地赏给它一巴掌!
我以前一直觉得大白就算还没有长到虎爪淬毒的年纪,可是做为一只老虎,最基本的攻击力还是有的。
但是西遥这一巴掌彻底把我盼它成材的白痴梦想给打醒了,丫居然干不过一女人!
当它华丽丽地被人家一挥袖子就砰地一下给甩到了旁边儿的桌子上,我想说老天爷啊!你怎么能让这玩艺成为一只老虎!它根本就是只老鼠嘛!
欲哭无泪地看着唐楚,他也是一脸菜色,但还是分出精力来安慰我,说:
“小孩子可能都是这样,长大就好了!”
我抄起手边脸盆就想往大白脑袋上扣,破玩艺这回躲的挺麻利,刺溜一下就没影儿了。
我跺脚:
“这野生的跟家养的就是不一样!乌赫把它惯的没边儿了!”
成功解决了大白,这一举动为西遥增添了几分自信心。
我做好防守的架式以为她还会再冲上来,可是这次我错了,她没冲,而是转头往回跑。
顺目去看,却不知她的床榻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琴。
曾经想把日子过成段子,结果却成…
那琴并不好,普通的木料所制,大抵也就是街上减价处理的,勉强能弹而已。
我知道她弄把琴来是什么意思,这就跟习武之人一定要随身带件像样的武器是一个道理。
很显然,她的魅术是要靠音律来承载才能发挥得更完美。
只可惜,这种伎俩害谁都行,却唯独害不得我跟唐楚。
当然,唐楚不怕这音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就在西遥一曲催魂乐奏响之时,就在君逸跟徐晶都目露迷离一脸白痴相之后,他居然还能拍着我的头无奈地说:
“弹的真难听!”
我无声地投去质疑的目光,他与我心灵相犀,马上就答说:
“这样的曲子以前听过,不过不是琴,而短笛。”
我见他目光中隐透着幽远的回忆,好像西遥的催魂琴曲把他的思绪一下子送回了许多年前。
我的心紧揪着,痛得无以复加。
就算是她倒霉吧!
这位西遥同学!
若在平时,面对这种举动我最多也就是调戏周戏她,让其在我口头上吃些苦头也就罢了。
但是今日不同!
我被唐楚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沉浸于回忆之中无法自拔的状态所激怒,我气他对前尘旧事的恋恋不舍,更气他怎就搞不明白我的心意!
可是我的气却不忍撒在唐楚身上!
他是我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最最喜欢的人,最最舍不得的人。就算是再气再怒,我也做不到对他恶言相向。
所以,这口气自然得往西遥身上出。
所以,我趁着唐楚失神间,“嗖”地一下就钻出了他的手臂。
当人到了西遥面前时,我见她瞪起了惊恐的双眼,那对本就不太美的眸子里透着浓浓恐惧,但是手下动作却也跟着加快了许多。
——————————————————
西遥这女的,雪雪一直手软,那就让我们小七把她收了吧!无量天尊!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1
“垂死挣扎,没用的。”我轻语。
继而伸出双手,一把就将她的十指都握在掌心。
琴音乍然止住,打着颤的弦拨起绕梁余音,让君逸和徐晶二人依然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我看到西遥面上的恐惧一点点地被痛苦替代,很快地又转为诧异。
她垂头,看向自己双手。
那被我紧握住的十指已经在冰霜的覆盖下完全失去意识,我知道她想动,但却不能动。
唐楚在身后轻启了声,唤我:
“落落!”
我一咬牙,眼中幽蓝的光瞬间迸出,就在西遥视我如鬼魅的同时,将她的手指全部冻成了冰块儿!
此时琴音彻底停止,我无意让君逸和徐晶也跟着恐惧,遂收了聚在眼部的精力,重新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来面对西遥。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毅力在很多时候都比男人还要坚强,在这种情况下,这女的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地举着手上的十根冰棍大哭大闹,她反而伸了双臂就要嘞住我的脖子来把我给掐死。
我轻叹,知道这人不能再留了。
我不知道以她这讨人厌的程度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这人在没疯之前没有这样讨厌,不审说唐楚从前认识的那帮人一个个都太仁慈?
总之,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忍耐力有多好的人。
如果这种人一直这么招人烦的在我的生命里走来走去,我一定会像现在一样,翻手成剑并指成掌,目光一凛,照着她的咽喉就刺过去!
是的!我想杀人!
我想杀了这个叫西遥的女人!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烦她了!
可是我没杀成!
因为唐楚已经赶在我的指尖触到她脖颈之前,一剑就穿了过来。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2
那柄剑是我在燕回山跟人动手时借用过的,比面条还软,却又比任何武器还要锋利。
我看到一朵不太鲜的花就这样在人前香消玉殒,唐楚在抽剑出来之前把我揽到了身后。
女子喷腔而出的血灌了他一身,将一袭白裳染得殷红。
西遥死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这间屋子却不是静的。
徐晶吓得乱叫,君逸死扯着她的尸体不肯放手。
唐楚收了剑,回过身来是想抱抱我,可终究还是碍于自己的一身血迹而做了罢。
我冲他竖起拇指,赞道:
“干得好!”
唐楚无奈,轻语道:
“这种事情以后你不要做,真的看不过眼了就告诉我一声儿。女孩子家家,怎好一天到晚总是打打杀杀的。”
我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因他这种暧昧的关怀而丧失思考能力,所以我置疑,所以我问他:
“那慕容雪呢?你不是说她是一个强大到可以翻天覆地的人?你不是很喜欢那样的人?”
他猛地一怔,张了张口,没有回答我。
我低垂下头,听着君逸似有若无的抽泣,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我的唐楚不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而是留在他心里的那一个,什么样他都喜欢。
可惜我不是,我没有入他的心,所以他嫌弃我,挑剔我。
我的心里好痛,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觉得这样不好,这样显得太懦弱太没档次。
于是蹭到君逸跟前,调整了一下情绪,以平日里惯有的模样跟他说:
“别伤心了,作孽多端的人,死就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3
君逸对我们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十分不耻,他想不明白西遥何以令人发指到这种程度,再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把一个大活人说杀就杀了。
于是再看我的眼神中,便充满了疑惑。
我懒得跟他解释,但又怕他四处大喊大叫惹来太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