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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女孩的眸子一下子灿烂了十分。
“恩,你听过谷风子没?”
“谷风子前辈吗?当然听过了。父亲常说凤佑的风谷前辈是令人敬佩的先生,医术已与黄家不相伯仲。”
“恩,他正是我师父。我送你去他那里帮忙可好。”
“可是,爹爹……”
“你带着爹爹一起去,可好?”
“真的?谢谢姐姐!这样爹爹的病也可以好好医治了。”
“我叫左沐清,你可以叫我左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是左沐清?‘落尘阁’的阁主?”虽然信了几分,还是略有怀疑。
左沐清看到她如此谨慎,了然地笑了笑将怀里的“紫竹令”放到她手心里。
“当年是你给我父亲送的钱财,还威胁姑姑,才让我们逃出月影的?”女孩看到令牌再也没什么怀疑,她认识这个牌子,当年就是拿着这个牌子的那些人救了自己,她激动的抱着左沐清小声地哭起来。
“呃……”黄家?钱财?难道是师傅去年向自己要了一箱财宝,说是救自己的恩人,若是没有他们,便没有他一身的医术。难道说的就是这个黄家?为何以自己的名义呢?虽然满腹疑问,还是等见到师傅以后再说吧。
“那你父亲是黄芝,是不是?”
“恩,是啊,左姐姐还记得啊!爹爹说若不是落尘阁帮忙周旋,我们根本逃不出来。”
估计现在自己询问他们为什么要逃出来,反倒不太好,还是等见了师傅再说,为今之计当务之急的是要去看看小丫头的父亲。
“姐姐,我叫黄晨,你叫我晨儿就好。”
“姐姐陪你去看看你爹爹?”
“爹爹每年今天都不见人,连我都不见。”黄晨有些遗憾地说,今天是娘的忌辰。
“那你先去给你爹爹买药,我明日再去看你可好?”
“姐姐明日来看晨儿和爹爹啊,太好了!爹爹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说完就把白玉簪往左沐清手里送。
“既然是故人,此簪又是你父亲的陪嫁,你还是拿回去吧。”左沐清将簪子又推回黄晨的手里。
“不行,爹爹知道会骂我的。”
“怎么会呢,既然是故人就当我暂时借你们的。”
“姐姐还是拿着吧,爹爹已经不喜欢这支簪子了。”
“为什么?”看得出这支簪子被保存的很好啊。
“姐姐就别问了,总之,这支簪子是姐姐的了。姐姐,我先去给爹爹买药了,我家住在起子胡同,明日我在胡同口等着姐姐。”
看着一脸开心笑着跑掉的黄晨,左沐清鼻子发酸,吸吸鼻子,将白玉簪收入怀里,眨眼间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她很懂事,却也是幸运的,还有父亲可以尽孝。自己的父亲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第12章 红颜相约游红尘(上)
回过神来,却突然看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好不容易抑住的眼睛还是有了些湿润,左沐清仰起头,让那些泪水流回眼眶,天上白云那么多,爹爹,是不是有一朵是你,在天上看着女儿。
记得小时候,看着大姐二姐溜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吃着冰糖葫芦,吃的那么满意和开心。便回院子问爹爹要,以为爹爹会骂自己任性。结果爹爹只是将自己搂进怀里,柔声说:“好。”自己侧眼间瞅见曾伯拿着帕子擦眼泪。
那天爹爹带着自己去院子里的野山楂树上,摘了一堆果子,并用自己仅剩的玉镯问厨房的大娘换了半斤糖,亲手做了冰糖葫芦。记得那时的糖葫芦是自己吃过的最好的糖葫芦。只是再也吃不到了。心里对左凤羽的恨更是切齿,三年后,我会连带着这三年的利息一起收回来。
不知道曾伯还好么,自己有段时间不去看他了。自从从左府脱离,便央求默默将他接到了慕容府,好久不曾去看他过得可还好,自己还真是不孝。
本来愉悦的心情变得有点哀伤,特别想喝酒,一路上初雪总是说自己的身子刚刚恢复,不让喝酒。正好今天趁着偷偷溜出来的机会去好好喝几杯。抬眼间正好看到一家酒楼,便抬脚走了进去。
刚一进大堂,小二就满脸歉意地弯腰过来道:“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客满了。”
栖凤山庄还真是名气逼人啊,左沐清环视了下四周确实是客满,不由有些扫兴,却又没有办法,正要转身之际,楼上有女子英气的声音传过来:“小二姐,请那位姑娘上来吧,我这里还有空位。”
左沐清抬头看向二楼,靠窗的位子上一位女子正在笑举着酒杯向左沐清点头。女子秀美的容颜,眉目间虽有着淡淡的贵气疏离,却更多的流露出的善意让左沐清毫不迟疑地向她走去。
左沐清不客气地坐在女子对面,笑着道:“若不是阁下,在下的酒瘾算是难解了。”
对面的女子粲然一笑,对后面站立侍奉的侍从吩咐道:“叫小二上两壶好酒。”
“甚合我意啊,甚合我意!”
左沐清想着美酒,眼睛乐的眯了起来,让对面的女子又是爽朗笑出声,道:“阁下真是个趣人,在下和你一见如故,我叫灵凤,你怎么称呼?”
左沐清懒懒地将手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左沐清。”
左沐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感觉特别亲切,从心底发出想要接近她的渴望。有了结交的意图,便没了隐瞒身份的必要,她对于自己认定的朋友向来磊落坦诚。
“左沐清,好名字!”
看着并未吃惊自然到不自然的眸子,左沐清有点吃惊,难道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是我的身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左沐清虽然心底藏有疑惑,却也没有说出口。
“您的酒来了,二位慢用!”
小二的话音未落,手里的酒壶就少了一壶。小二略显呆愣的怔了一怔,看到左沐清手里高举着酒壶正往嘴里灌,心下了然,福了福身,下去了。
倒是灵凤看得有趣,“清儿,好功夫!好酒量!”
一句自然而然的称呼,让两人同时有点呆愣。
灵凤略显不好意思地道:“我看着清儿实在是亲切!总感觉有那么点熟悉。”
灵凤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左沐清感觉如此奇怪,就是发自心底地想要亲近。
“这样喊果然亲切!”二人相视一笑,却也明白彼此怕是一见如故,想不结交都难,“我今年十六岁,你呢?”
“十八,看来我是姐姐!”
“姐姐!”
“好妹妹!”
几壶酒下肚,左沐清的眸子愈发的闪亮,水汪汪地看着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高贵优雅仪态的灵凤,叹了口气道:“看你的穿着、护卫,我自是知你非寻常人家。可是,咱喝酒不就是为了放松吗?你看看你那样小口喝着,有什么意思?”
“呃,我自小就这样喝啊,有什么不对吗?”灵凤疑惑地看了看她,顺便回头看了看跟自己出来的护卫,见护卫都摇头示意不知,便又将疑惑的目光投给了左沐清。
“你喝酒时什么感觉?”左沐清真想翻白眼。
“喝酒还要什么感觉么?”
“你有感觉才有鬼呢。喝酒应该是兴致所至,将豪情寄于酒上,大口喝酒,随性而饮方可尽兴。有愁消愁,有忧消忧,有乐抒乐。”
灵凤被左沐清那种随性的性子惊住了,自小自己受的教育就是要时刻中规中矩,不可失了身份,失了仪态,要时刻保持着该有的气度,不可片刻放松。今日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到,突然就叛逆地想要尝试尝试,自己被束缚着生活了近二十年了,或许偶尔的放纵也不错。
想到这,灵凤抛弃了那些良好的仪态,也学着左沐清弃杯举壶,不去理会有些酒洒在了自己上好的衣服上。
左沐清满意地一笑,道:“这才对嘛!女儿家喝酒就应该有女儿家的豪气。”
灵凤也是尝到了这种肆意的美好感觉,心中甚是痛快,眼睛亮晶晶地冲左沐清举酒道:“受教了,来,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身后的护卫们看着自家主子这样放任,想要规劝。可是看着主子平日里不曾见过的发自心底的笑容却又舍不得开口。算了,主子偶尔放松放松也是可以的吧。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凤灵酒量赶不上左沐清,已稍带醉意。
左沐清刚想要说什么,看着她身后的护卫都上前来,搀她起身,道:“我家主子不胜酒力,我等得送我家主子归家,还请左姑娘包涵。”
看得出他们是怕她知晓她家主子的身份,既是忠心所致,便也没了计较的心思,笑道:“这位姐姐客气了,今日灵儿姐姐请我喝了美酒,他日清儿定当请回来。叨扰姐姐们将灵儿姐姐护送回去,三日后我还会来此地,若灵儿有时间,就来讨我欠她的酒钱吧!”
说完,只见侧窗红影一闪,清脆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却再也寻不到那红衣娇笑的女子。
几位护卫面面相觑,却也不敢怠慢地将自家主子抬回去。但愿主子明日能醒,别误了此行最重要的事情。
是夜,清醒过来的灵凤侧眼间发现枕边多了一条纸条,上面书着:结交的是知己,无所谓身份!三日后,旧地还酒情!灵凤心里像是拂过了透着荷香的暖风,多少人因为身份和自己亲近,却不知带有几分真心,而如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不因为身份,甚至不过问身份,就这样想交我这个朋友而结识?!想到这里,自己都吃了一惊,自己居然丝毫没去怀疑她知晓自己的身份而接近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一次?其实,从见了她那一刻,自己就是信了吧。
左沐清因着终于喝着了酒,还意外地结识了一位有意思的朋友,心情稍稍转好。还是先去哪里喝杯茶去去酒气,以免回去被初雪臭骂。左沐清搜索着茶馆,却看到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他怎么会在此地?
人太多,左沐清不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施展功夫,只得慢慢越过人群向他靠近。还未走到他跟前,袖子就被拽住了。
“小七,凌,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主子莫名其妙搞失踪,害大家一顿好找。”小七冲着左沐清就是一顿白眼。
“呃,我看着大家都很累了,自己又想着到处逛逛,就自己跑出来了。你主子的功夫你们还不放心么?”左沐清讨好地冲脸色更是冷了三分的凌笑笑道。
“主子的伤似乎没好多久吧!就算是出来是不是也该跟大家打个招呼?”要不是打不过她,小七还真想扁她一顿,害大家如此担心。
“回去!”凌冷着脸甩出这么一句话。
冻得左沐清的笑容不得不更灿烂了三分,讨好道:“凌,我看到一个朋友,我过去打声招呼就随你回去好不好?”
听了左沐清的话,凌和小七才看到离他们还有段距离的楚若谦。凌哼了一声,却也没拒绝。
左沐清还真怕凌生气,不生气那脸都能让人结冰,更别说生气了。见他没拒绝,才放开步子向楚若谦走去。
还未走到他跟前,就听到有个很猥琐的声音嚷嚷道:“这位漂亮的公子,我跟你说,客栈可都是满了,不如跟爷我回家,爷不仅让你住漂亮的房子,还供你锦衣玉食如何?”
人群中有些人叹气,“这么好看的小公子,又要被糟蹋了。”
就有人附和,“是啊,张太守的家的二世祖谁敢惹啊。”
“可不是,被她糟蹋的男子多了去了。这么漂亮的男子,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