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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心里的苦谁人知晓?忍冬将头别向一边,又发着呆。
“月姑回家这几天,我做的饭菜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小芜看着忍冬一直沉默着,连续下来的几天,她因为失去孩子体质虚弱已经晕过去几次,再加上心力交瘁无法进食,现在整个忍冬已经瘦了一大圈儿。
小芜看着忍冬这么折磨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安安静静地在窗前坐着,不哭也不笑,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成了一个精致的木偶。
“姑娘,你这么做根本不值得。”小芜看着伤心的忍冬,放下汤盅一把抱住忍冬哭着说道“今天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消息,今晚娄公子要娶那个妖女灵溪了,现在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忍冬晦暗的眼眸一怔有了一瞬间哀伤的神情,她捂着胸口,心痛到无法呼吸。
终于,一滴泪滑下了眼眶。忍冬将头埋在膝盖间静静抽泣。
“冬儿姑娘,我不想骗你,我也不希望看着你这么委屈自己,我原本以为娄公子是真心待你的,我没想到…。”小芜泣不成声。“从你解救我的那天起,我的心里一直拿你当姐姐,这辈子我小芜愿意做牛马,一直跟着你,照顾你。”
忍冬一把抱住小芜痛哭着,苍白消瘦的面颊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
该面对时还是应该勇敢的去面对。
忍冬擦掉眼泪,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双眼和消瘦枯黄的脸颊,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去哪里冬儿姑娘?”
“小芜,既然今日楼源山庄庄主成亲大喜,我们不去送上祝福岂不是不知好歹。”忍冬机械般的穿带着。脸上强装着笑容。
“替我梳洗打扮一下吧”苍白的脸颊扑上些胭脂看上去红润了,上了些轻微的淡妆,忍冬穿着素白的罗裙出门了。连日以来的绝食,忍冬身形消瘦了好多,现在这般弱不禁风的她,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心碎和疼惜。
窗外月光皎洁,楼源山庄前厅宾客不断。
忍冬站在角落的地方远远看着一身红衣的他脸上带着笑意游走在众多宾客间。
那曾经自己多么熟悉的笑容,如今却成了笑话。
她的双眼好酸涩,老是情不自禁地涌上泪水,但是她都坚强地将它们徘徊在眼眶,不让它落下。
一个踉跄,幸得有小芜扶着才没有摔倒。
忍冬一步步踏进喜堂,听着四周宾客的道贺声,她的心像被无数的尖刀猛烈的刺着。
每走一步,忍冬都像赤脚踩在荆棘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或许她就是那只傻傻的美人鱼,为了自己的王子而来到这片不属于她的陆地,幻化了双脚却在行走时步步如刀割。
“恭喜呀。”一位年龄较长的人走过去与娄月泽对饮了一杯酒,随后说道“新郎新娘即今日起二人白头到老,恩爱不离呀,泽儿,好好待溪儿。”
娄月泽红衣耀眼,站在人群中间很是醒目。“我会的岳父大人。”
忍冬在小芜的陪伴下,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娄月泽的面前。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辛苦,那么煎熬。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们的誓言,如今早已化作云烟消失不见。
他今日成亲了。
她记得曾经他说过,一年之后会娶她。
她一直等着,直到现在等到梦的破碎。
如今一年的期限已经到了,可是一年后的今天他的新婚妻子却不是她。
他的誓言不可靠,他的期限也逾期了。
她该如何再信任他。
“恭祝娄庄主今日新婚大喜。希望这迟来的祝福不会令你失望。”
忍冬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杯酒,对着面前的娄月泽淡漠一笑,随之一饮而尽。
“姑娘你的身子要紧,别喝烈酒。”小芜低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娄月泽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此的忍冬。
她瘦了好多,身子那么单薄,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冬儿---”娄月泽情不自禁地唤着她的名字,迈开步子走向她。
“泽儿,她是?”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兵马大元帅灵渊问着娄月泽。
一句话将娄月泽的步伐定住,他看着离自己只有三步之远的忍冬,停下了脚步。
“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娄月泽没有看她,将视线移到别处随口说道。
朋友?!忍冬笑了,笑得无比妖娆。当她看见娄月泽走向自己时,她的眼神里还尚存着一丝希望,可是现在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他只当自己是朋友。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要这样伤她的心?
忍冬心中一睹,双眼开始模糊,喉间一口腥咸翻涌,她微微一笑,礼貌地道谢着“小女子身子不适,就不打搅二位了。”
淡然转身,没再看他一眼。
大红的灯笼挂着整个长廊,长廊尽头就是他们的洞房之处。
忍冬身穿单薄的罗裙站在风里,她站的很笔直,就算输得再多也不能输掉尊严。
月亮被乌云遮盖,漫天乌云顿时蔓延整个夜空,天边几道闪电一过,倾盆大雨随之而来。
“姑娘,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小芜拿着衣袖替忍冬挡住扑面的急雨。
忍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一直盯着那扇门,她相信他能够感觉到自己。
小芜转身回去拿了把伞,撑在忍冬头顶,替她挡去雨水。
“冬儿姑娘您还是回屋吧,今天公子大喜之日,恐怕现下早就歇着了。”小芜撑着伞,努力扶着雨中笔直站立的忍冬。只见雨水早已浸透了她的罗裙,摇摇欲坠的柔弱身姿在寒风中努力死撑着,她就那么无谓地站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眼神坚定异常。
------题外话------
女主快离开男主身边了,因为心渐渐伤透了,变得冰凉了。
064心灰意冷
“您现在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如果公子要出来见您,他早就出来了”
小芜的一句话像个闪电一样击中了伪装坚强的忍冬,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坚持和信念都在这一瞬间崩塌了。所有让她相信的理由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是啊…。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娶了新夫人----
是啊,是啊!
忍冬迎着扑面的雨滴,空洞地回答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女子美丽苍白的脸颊上本一双深邃迷人的的双眸已经出现了一份死心,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只是盯着那扇自己在这里冒着风雨足足站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开门的新房。仿佛那扇门就是曾经向自己许下诺言的男子,她无声地望着,也像是无声的在质问着。
“可他欠我一个解释,现在就连解释都变成了多余吗?誓言!哈。。。这所谓的誓言二字?都带着口,偏偏都是有口无心啊”忍冬双眼圆睁着,就那么大大地睁着眼,雨水滑过眼睑,分不清那留下的液体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是炙热的还是冰冷的?突然间由心而发的无力感,使得她一直堆砌的坚强轰然倒塌,她缓缓跪坐在了地上。“你还病着,身子又很虚弱,这样子折腾下去何苦呢!会伤身子的,我先扶你回屋,我们先回去好吗冬儿姑娘”小芜撑着伞慢慢蹲下,伸手去扶地上跪着的女子。
小芜看着心碎了一地的忍冬,眼圈也开始止不住泪水。“冬儿姑娘,保重身子要紧啊”
忍冬惨白的脸庞精致绝美,此刻带着病态更像是娇弱受伤的精灵。视线缓慢聚焦但瞳孔任然有些涣散,看着身旁的小芜,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轻启朱唇,微弱的说着“小芜,我想通了,彻彻底底的考虑清楚了。”
“我这次…放弃了,不再相信了。不要相信了,不愿相信了。”
无力的叹息,像是心如死灰般的绝然,不再留恋。
“姐姐只要是你的决定,小芜誓死追随,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小芜抱住面前的女子给予她一点坚定的力量。
忍冬借着小芜的力量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起身,似乎下一刻就会摔倒。
“走吧…。”这一次,真的再见了,泪终于还是落下了,带着所有的梦一起碎了。如此骄傲的我竟然被你伤得遍体鳞伤!
喉咙一腥甜,一口鲜血成弧线喷在空中,那般的委屈,无数的疑惑,所有的不舍与不甘一起随着那口血的喷出,解脱了吧!
鲜血混合着雨水在红色灯笼下显得刺眼。忍冬早已没了一丝多余的力气,脸上苍白就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玻璃娃娃。
一辈子,我选择了去相信,可是、却输掉了自己的幸福。
还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窗外雷电交加,雨水滂沱。大雨里,娄月泽在屋内看着窗外脆弱的人越走越远。“冬儿。”娄月泽一身大红喜袍还穿在身上,他十指握成拳,指尖陷入肉里,看着窗外远走的忍冬心痛不已。
她临走时绝望伤心的眼神让他害怕了,他想立刻追上去,可是一旦这样,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不行,得再坚持,他得忍住内心想立刻冲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的想法,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他不能。
他心里虽然担心,但还是想到:冬儿相信我,再等等我。再有几天,我就会扫除一切障碍,我娄月泽至始至终都未背叛过你。
“夙殇,你在看什么?”
灵溪慢慢脱着衣服,眼见光滑的身子慢慢展露在他的眼前。“**一刻值千金,咱们早些休息吧”娄月泽厌恶的看她一眼,然后坐在椅子上。独自闷头饮酒。不愿意理睬身后妩媚动人的女子。
“怎么?兵符到手了就过河拆桥了,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当着众人的面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忍冬只不过是个替代品”灵溪披上红纱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随之四处游走。“她受伤,她伤心,她闹情绪值得你这般挂心吗?”
“这天底下,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灵溪一个。”灵溪伏在娄月泽肩上说得极尽妖娆,朝他耳边似有似无的吹着气。
“她毕竟有了孩子,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娄月泽推开她,灵溪被摔到在床上。
“孩子?”灵溪被娄月泽突然猝不及防的推开诧异几秒后放声大笑道“早料到你会下不了手,所以我才出手帮你解决了一切”
娄月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此时的她,妖艳地像一条毒蛇,“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到底,也是你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灵溪笑得一脸妩媚。“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娄月泽怒火中烧,双目刺红地盯着她,“难道是你将药擅自换掉了?”
有力的手掌掐住灵溪纤细的脖颈,冷声地问“说!”
“安胎药没事,宁神香也无碍,可它们混在一起就是剧毒。不仅能滑胎,而且将来能再生育的机会也没有了”灵溪从喉间挤出声音说道,虽然音调不全倒也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得意。
犹如晴天霹雳,娄月泽无力地放开了手。千防万防还是伤到了她,怕她出事,从熬药到盛药汁,他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结果还是失去了他们的孩子。“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哈哈哈…”;灵溪笑出了泪,看着这一幕,这八年的赌注算是赌输了,刚才他竟然要杀自己。
“如果她知道了是你想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她还会原谅你吗?”灵溪大笑不止,接着撕心裂肺地吼道“她会恨你。”
灵溪看着此时懊恼悔恨的娄月泽,回想着曾经从自己看见他的第一眼时,就迷恋上了他,为了他,她一意孤行的赌上了自己的幸福,默默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坚强、一步步强大。
可是最后,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了她。
可笑,可笑。
娄月泽捏碎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