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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赶忙将溯抱紧在怀中,“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去哪,哪怕背着你,也带你去。”
太后慷慨 (6)
这一刻,她无端明白溯心中的挣扎,却不想让他失望,他的快乐很简单,她或许……能做得到。
“溯,你也知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找什么东西。”珑月一边说着,一边调整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抱着溯。以前照顾珑哲那么长时间,她知道一直躺在□□的人怎样才能舒服些,“我在找一个叫风魄的东西,不过,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说,风魄在梵湮山山顶,虽然时间不是很紧迫,但应该终是要去的,你跟我一起去么?”
溯撑着手臂似乎是不愿压着她,却显然支撑不住,头靠在她肩上,轻轻点了点。
“听说那里终年积雪,挺冷的呢。”
珑月偏头看着溯,见他毫不犹豫又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就好好养伤好么?那些御医多半都是老头子了,让他们碰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禁想起那些宫女退出去之后的事,御医们原以为溯不会再挣扎了,隔一段时间还是要施针,却不想,溯出人意料还是在挣扎,差一点银针就刺错了位置。
溯一抿唇,略微垂眸,却并没有再点头。
“我会照顾你,不会的我可以去学,但是……针灸那些技巧,短时间内恐怕学不会,会很危险的。”珑月着实很为难道,要说在北瑶的时候,谭宁照顾过重伤的溯,似乎也请了大夫替溯疗伤,当时好像没那么多的意外?
而此刻回想起来,珑月却发现,她居然对溯身上发生过的事,知道的那么少。
可为难归为难,溯这一次出奇的坚持倒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一直到疲惫得阖眼睡过去,溯的头都绝没有再点一下。
或许是她不懂溯的坚持?若换做是她想想,自己伤重的时候拒绝男人碰无可厚非,可如果是个老女人,她也不会拒绝的吧?
还是她仍旧不懂这个世界的习惯?珑月将脑海中一应关于北瑶的风俗人情想了个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溯静静睡着,珑月也再次趴在床边,刚合眼,只听脑海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姐……你在生我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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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慷慨 (7)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自从我跟你联系以后,你根本就不理我。你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还在生气我擅自切断了联系?”
“不,最近有点忙。”珑月哪怕确实有些恼怒,仍旧气不起来,毕竟是她的妹妹,她只是担心,却没法真的生气,再说,她所遭遇的一切,怪不到珑雪头上,“珑雪,你是不是真的不要绯诀了?”
“不要了。”珑雪答得异常肯定,“你或许要说我草率,或许你说这才只有一年的时间,哪里那么……”
“不,不会,你下不了手,我能理解。”珑月轻轻叹息一声,是啊,只有一年,可哪怕只有一年,若换做是她,她身边这些人如果身体里有风魄,她对谁能下得去手?
或许珑雪对于此次发生的事多少有察觉,仍旧有些小心问道:“那你还要去找风魄么?”
“找啊,为什么不找?你这个丫头做事一向死性,认准的事谁也别想改变你。但是,我也总得有所准备,万一再过几年你改变主意了呢?”
十年,谁也不能预料这十年间会发生什么,未来的路,谁知道呢?
也或许天逢大难,她们都死了,也或许她历尽艰难仍旧找不到风魄,也或许某一天……珑雪改变了主意,不再爱那个男人,带着绯诀和风魄回去。不舍得珑雪,她是她唯一的亲人,其实也不舍得未来世界,那里再不好,也仍旧是她的故乡。
可是,她真的舍不下身边的人了,哪怕他们舍得她,她知道,溯不会。她已经答应了溯,不能再让他失望。
“姐,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谁让你是我妹妹,觉得我倒霉就可怜我一下,安分点去享受你的郎情妾意,别让我再替你忧心。”
“呵……”珑雪轻轻一笑,“姐,他对皇位并没有什么执迷,也已经说了,将这边的事处理好,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去找你。”
这或许就是幸福,一路游山玩水……她也曾那么幻想。
“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么?”
“知道。”珑雪的声音异常轻快,“其实,我们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那么震惊的事,最起码他不算很震惊,也从来没说要把我架到火上当妖怪烧死。”
“那就好……”
珑月是真心替珑雪感到高兴,或许之前她会愤怒,会替珑雪感到不值。但是如今,她却能明白,如果得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没有什么值不值,爱情从来不能以回报去衡量。
…………
太后慷慨 (8)
宣国的国事一向不算繁重,左丞右相都是治国良材,之前有没有想过能者居之不清楚,可自从北莫瑾归国登基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这两人倒也识相的异常安分守己。
朝堂归心,与北莫瑾登基之后雷厉风行的手段密不可分,蠢蠢欲动的不是没有,仍欲能者居之的人不在少数。该查办的查办,该贬官的贬官,曾经累赘的百官队伍清爽了不少,但是办事效率却比昔日还高。
而作为一国之君,北莫瑾能批的奏折其实已不算多,众亲君大臣卯足了劲不愿让他再分心,恨不得将所有的事都揽了去,念头只有一个,让他休养身体,后宫早日传出喜讯。
这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宣国先帝在位的时候,一干忠君大臣们也是这么干的,这才有了他。
而现如今,只能算老事重谈,对象是他,宣国的皇脉似乎总是如此,总是看着岌岌可危,却也总是绵绵不绝。
北莫瑾一点儿也不担心大权旁落,其实,奏折他不看,那些官员们干了什么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收受贿赂?不算过分的就不管,水至清则无鱼。安插裙带关系?只要不是个傻子,睁只眼闭只眼,有些跑跑腿的事谁都能干。
可唯有一点,尺度。收受贿赂来自民脂民膏,逼得百姓卖儿卖女,乞丐遍地,那就有人脑袋不保。裙带关系作威作福,敢逼良为娼作威作福者,边关最苦的军营中就缺这样的人拿去调教……
对于这些官员,他有的是办法,可对于后宫这些女人……他怎么就越来越没辙了呢?
刚散了早朝,北莫瑾匆匆换下龙袍想与珑月一起用个早膳,却不想,又一次被贵妃凌薇堵了个正着。
“皇上,您昨日旧疾复发,臣妾看着心疼,特连夜熬制了补养精气的药粥,还请皇上……”凌薇说着,手中还端着托盘,盈盈之态就要跪倒。
北莫瑾赶忙上前一步虚托着她起身,微微一笑道:“朕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无需如此费心。看你夜里想必没睡好,不如赶紧去补个眠。”
那些陈年八卦 (1)
“臣妾谢皇上关心,只是眼看日已中天,皇上还未用早膳,能否让臣妾服侍皇上,也便能安心了。”凌薇一腔关切又带着些委屈说着,微微低下头,红唇微抿,又有几人能拒绝呢?
“好吧,拜驾凌芷宫……”
其实身为一个帝王,无奈也有很多,如果不是一个暴君昏君,那无奈则更多。
就像北莫瑾,他不愿对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大加呵斥,更不愿意拂了她们一番心意。其实,放眼历来后宫中的女子,无非都是像她们一样,一门心思讨帝王欢心,偶尔玩些互相倾轧的小把戏,只要无伤大雅他也能当看不见。
她们对他,一无加害之心,二无他样心思,他就更加不愿将一片芳心踩在脚底。
或许,她们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他想要的似乎太多了,而偏偏是这后宫中的女子没有的。
就像凌薇,当年在太子府中,数她最沉稳,为人处世也熟稔些,对他的衣食起居也照顾得无半点疏漏。若不是他刻意玄虚后位,恐怕凌薇就是皇后了。
貌似还像当年,可是凌薇还是变了。她曾经并不爱穿这种太过轻薄的衣裙,并不那么楚楚可怜,她爱好文墨,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墨香,有时候袖口沾着墨渍见他,也仅是随性一笑并不去刻意沐浴更衣。
可是,还是变了……北莫瑾微仰头,看着远远高耸的宫墙,他曾听戏曲中唱过,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这宫墙中,究竟改变了多少女人?
一顿不算很快意却也温情的早膳结束,北莫瑾这才借口要批奏折离去,匆匆赶往珑月所在的院落。
僻静的小院中已经没了宫女的身影,然,御医亲自在煎药到也无可厚非,可其他的几名御医,居然一个不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见着他来纷纷慌忙跪倒,北莫瑾微一抬手,轻轻迈步窗前,不由笑了。
只见珑月站在床榻边,牵着溯一只手,慢慢屈伸替他活动着手臂,一会儿又屈起他的腿,细细一寸寸捏上去。极其悉心也极其熟稔的样子,堂堂北瑶的亲王,居然会做这些?
那些陈年八卦 (2)
珑月一边替溯活动着身体,一边口中还念叨着各种他从未听过的笑话。要说他也算遍览群书,却从未听过如此新鲜的笑话。
北莫瑾微微一笑,笑得极其欣慰,他本以为珑月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昔日的灵动,却不想……或许是他错了,珑月不是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遭遇些许波折就哭得梨花带雨。
她是他见过最奇(提供下载…3uww)怪的女子,无需他人刻意呵护安慰,更无需身边的人陪着她一起低迷,只要她在意的人一切安好,她就仍能笑如往昔。
或许她与他的相似之处就在此,欲为身边的人撑起一片天,就不能自己先倒下,哪怕倒下了,也要最先站起来。
可是珑月,这样的你,不累么……?
“一点儿也不累,刚才御医不是说了么?替你针灸只是疏通你身体的血脉,其实这样也可以的。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那么僵硬的难受了?”珑月一边说着,一边拧起旁边水盆中的帕子,轻轻替溯擦去额头上的汗。
北莫瑾微微一愣,又是一声叹息,如果现在床榻上躺着的是他,估计他能比溯笑得更幸福。
“如此下去,你倒是能练得一身力气了。”
北莫瑾的话刚一出口,只见珑月迅速将溯露在外面的身体用锦被裹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不放心一般仔细掖好被角。
“都是男人,我看了他又能怎样?”北莫瑾一脸无奈笑着迈进门,还刻意扬了扬头,“他还揍过我,这笔账要不要算?”
珑月龇牙一笑,“我家的,不让看。”后又接上了北莫瑾的后半句,“要么你也揍我?就当替他还了。”
“呵……我还从来没打过女人。”
“那你亏了,是你不打,算扯平。”
北莫瑾不禁笑开,心中的欣慰更浓,看来,他真的为珑月做对了一件事,溯对她的意义,超出了他的想象。
“用过早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