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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是不假。可是,曾经宫漓尘还是个规矩本分的影卫,后又嫁给靖王,那现如今他是个什么?”墨岚一句句咄咄逼人,一双厉目看着宫漓尘,“王夫不是王夫,影卫不是影卫,宫漓尘,你可知什么是规矩,什么是避嫌?!”
宫漓尘没有想到墨岚竟然会针对他,而从身份地位上说,墨岚的身份着实高了他太多,屈膝一跪,沉声道:“回皇夫的话,属下如今乃是陛下的影卫,越矩之处,属下定当改正。”
找茬 (6)
“还有……”墨岚并未善罢甘休,瞥了一眼御案上的奏折,“北瑶自开国起便有律令,帝王影卫不能干预朝政,宫漓尘,谁给你的权利碰这些奏折,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陪伴陛下议政?!”
“皇夫教训的是,属下知罪。”
纳兰珑馨呆愣在一旁着实万分诧异,若说她与宫漓尘谈论政事数年来绝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以至于她早已习惯,根本没把宫漓尘当成个普通的影卫来看待。
而这几年过去,墨岚深居简出,对这些事不闻不问,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了?难道……
墨岚猛地转过身来,并未忽略纳兰珑馨脸上划过的欣喜,愠怒道:“陛下如今将宫漓尘收在身边又大肆重用,日夜都有他相伴几乎形影不离,看来,墨岚是该放聪明些,自行收拾了东西搬到冷宫里去住,好将皇夫的位置给陛下腾出来。”
一席话让纳兰珑馨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墨岚误会了她与宫漓尘之间的关系,喜的却也是这个。如若不在意,何来误会?如若不是吃醋,昔日如玉般温润的人何以如此尖锐?看来……墨岚真是想通了?
“墨岚,你多虑了,别说没人能动摇你皇夫的地位,朕可从来就没有扩充后宫的想法,漓尘,你先行退下。”
宫漓尘微微弓腰,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站住!”却不想墨岚仍旧不依不饶,“敢问陛下,宫漓尘如今居于何处?”
“他就住在朕……”纳兰珑馨刚想下意识说就在她寝殿一侧,猛地话锋一转,忙不迭道:“朕御林军值守之处,先与御林军住在一起。”
墨岚一转头,威严厉声道:“宫漓尘,你可有听清?”
“属下听清了。”宫漓尘说完,仍旧要抬脚出去。
“我让你走了么?”
宫漓尘转身弓下腰,“还请皇夫示下。”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靖王夫妻多年,市井间也传有不少恩爱情浓的佳话。靖王如今重伤顶着酷暑远赴泷河治水,你身为其王夫却在宫中享乐安逸,可有想过,你此举,是将陛下置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这一番话看似着实是在替纳兰珑馨的声誉着想,她自然欣喜,更何况,她也想听听宫漓尘怎么说。
宫漓尘又一次弯膝跪倒,淡然且坚定道:“回皇夫的话,宫漓尘本就是陛下的影卫,当年因靖王府缺人打理,陛下才派属下在靖王府当差。至始至终,属下未曾与靖王有半分私情,市井传言也是子虚乌有。如今靖王已经无需属下打理王府,甚至对属下的牵制颇有怨言,只是临行仓促未能写下休书。待靖王回京,属下定当求靖王休书一封,自此再无瓜葛。”
四周略微一静,又听宫漓尘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启禀皇夫,属下绝无以色迷惑君王的念头,若皇夫仍旧不放心,请下休书之后,属下愿净身入宫,以表侍君却无争位之忠心。如此一来,也便断了世人所传君王无义的谣言。”
找茬 (7)
墨岚不由一笑,而纳兰珑馨却觉得异常欣慰,或许是她想多了?宫漓尘对她的忠心或许从来没有改变?只是她多疑了?
他愿为了不让墨岚误会,为了不让天下人说她抢了自己皇姐的王夫,宁愿做个阉人也要随侍她身旁,这等忠心不是谁都能有的。
“好,你可以退下了。”墨岚这才松了口,身上尖锐的气息也慢慢收敛,却突然身体一晃,直挺挺就向地上倒去。
“墨岚……”纳兰珑馨赶忙伸手扶着,“漓尘,快去宣御医……”
…………
守了那扇被推开的石门整整一天一夜,珑月望着黑洞洞不见内里的石门口,已经透了一整天的风,盗墓那点小常识她还是有的,不过,她还真不是来盗墓的。
“溯,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转头就跑,咱们就当是来观光的。”
溯忍不住一笑,鲜少见用唇语说话打趣她,你这话已经说了第二十三遍。
珑月尴尬的一笑,她最近是很啰嗦,没完没了的啰嗦,千叮咛万嘱咐的啰嗦,啰嗦半天也只有那几句,她不是势在必得,只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
然,溯却无端明白珑月所说的那件东西对她来说有多重要,重伤之下还坚持要来梵湮山,而自从能遥遥见得山顶的时候,珑月就总是望着白雪皑皑的山顶屡屡心神恍惚。
他不知道珑月口中所说风魄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不知她何时兴起的这个念头要得到风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而只要他有一线希望,就必定要帮她得到。
珑月的越加小心让他很高兴,最起码,她应该是得到教训了,不能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伤害自己,懂得在保全自己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拿到想要的东西,这一点,让溯颇感欣慰。
而此时的溯颇感欣慰,却完全预料不到,珑月的小心仅仅是关切她身边的人,而这小心行事的对象,绝对将她自己排除在了外面。如果他知道此刻珑月对于日后行事的计划,恐怕要先行揍人了。
石室的隧道漆黑冗长,小小的火把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路,她们必须节省,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
隧道很干净,几乎连浮尘都少得可怜,光滑的石壁上只有隐隐的浅刻线条,全是看不出意思的蜿蜒花纹,笼罩着整面墙壁,很难想象这等浩大的工程究竟是如何在终年积雪的山顶完成的。而硕大的石板如果从山下抬上来,也必耗费人力物力无数,要说这石室鬼斧神工并不夸张,可意图呢?到底是个石室还是个古墓?
珑月在未来世界对墓葬并没有太多研究,顶多是看过几本故纸堆里的盗墓小说,对古墓的了解仅限于黑驴蹄子黑狗血,粽子僵尸一类的专有名词,还不知道合用不合用,希望千万别是她不擅长的领域。
要说胆大胆小,她要是真碰上什么诈尸一类的……光是想想就头发竖起。
找茬 (8)
两人并肩走着,空荡荡的隧道中两人轻缓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周围化作无数声,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越是这样的地方,珑月越觉得,风魄很可能就在这,若是按照上官裴琰所说过的,风魄乃是这片大陆至尊的宝物,必定藏在一个绝对特殊的地方。
“溯……我们还是回去吧。”珑月有些胆颤道,她决定了,向北莫瑾借一万精兵上山,这样走下去,天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万一遇见什么机关暗道……是她欠考虑了,她不该带着溯贸然涉险。
溯握了握她的手,遥遥一指前方,前方仍旧漆黑一片。而溯也是习武之人,目力自然要比珑月的好得多,拉着她慢慢向前走,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再向前走,眼前却渐渐有了其他的晕光,直至后来豁然开朗,宽阔的石室中,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四壁都幽幽散发着自然的荧光,将周围一切照亮。
乍看很像是寻常人家起居时闲坐的屋子,只不过所有桌椅摆设均由石头雕刻而成,冷冰冰的,仿佛只是件件工艺品,而非能够使用的东西。
要么这里是……珑月的脑海中不禁浮现两个字,随葬。
据说奢华的墓葬中也有这样的先例,将墓葬主人生前起居的屋子化作石刻,随葬于墓地之中,如生前一模一样,以供墓葬的主人使用。
脑海中蹦出越来越多的墓葬信息,这里桩桩件件都在告诉她,这里是个古墓,且墓主的身份或许不一般。
风魄居然是随葬品?诸多猜测都有可能却难以证实,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风魄是个什么东西。
整间古墓似乎是由墓主生前的屋子格局所建造,起居室中没有什么显眼的摆设,石桌石椅也没见什么特殊。
或许真的是男人胆子大,溯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拉着她的手,穿过一扇石门。若按照一般建筑的格局来说,这里应该是……主人的卧室。
果不其然,冰冷的卧室中确有一张似乎莹莹泛光的石床,笼着雪白的轻纱,而那轻纱之中……
珑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似乎看见轻纱之中躺着一抹白,白的如山顶纯雪,就像当日苏慕颜替她发丧时的那种白。白影很静,静得哪怕屏息凝视也看不出一丝轻微的起伏,仿佛只是一片白布堆在那里,但珑月无端相信,那是个人,不,是一具尸骨。
鬼神之说珑月一向不信,可是,与一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尸体共处一室,多少还是有些头皮发麻,更何况,还要在这里找东西。
卧室的石刻摆件相对精致繁复了些,除了桌椅,还有格柜花瓶石杯石碗,甚至一旁桌子上放着的石梳子也并非做做样子,根根梳齿俱全,仿佛真的能使用一般。
整个卧室的墙壁莹莹散发着幽静的白光,这真可谓是一个绝佳僻静的安息地,恐怕若不是她们到来,千万年也不会有人来。
桌上放着几个石匣子,乍看异常精致,溯捏了捏珑月的手,口型开阖道,放心,周围应该没有暗器。说完,拉着缓步上前,凝着内力虚空一挥手,一个石匣子被打开,里面却是……
灭世之妖 (1)
石质的带扣,石质的发冠,甚至还有几枚石质的男子用的发簪,一件件都是精心雕琢……
这墓的主人是个男子?若按照这些东西的精致程度来说,绝对是花了大把心思的,可是,为什么都是石器而并非金银?
珑月不禁转身看向石床的方向,虽然没有那个好奇心想一窥墓主真容,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他到底……
“唔!!!!”珑月猛地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望着石床。握着溯的手猛然攥紧,向后倒退着,贴上溯的胸膛。
只见方才还平整躺在石□□的白影不知何时坐起身来,雪白的轻纱笼罩看得不甚清晰,却无端觉得,那脸……应该是面向着自己。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头顶,激得头皮发麻,别说头发,就连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
诈!尸!了!!
珑月硬着头皮突然拉着溯的手猛地奔向门外,是看过盗墓小说不假,也算看惯了盗墓小说里各种粽子,可自己遇上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更何况,万一再有个天生神力刀枪不入……不,不用天生神力刀枪不入,仅诈尸这一项就够吓人的了。
溯不明所以却也被吓了一跳,慌忙中将珑月一把搂入怀中,也不顾石室窄小,抱着便腾空而起直奔门外。
“可是来自异世,末日残喘之人?”那尸体在后面突然说话了,冰凉如石的声音,清冽如雪山冷风,幽静如九天之上的梵音。
珑月骤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