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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成了摄政王致力于权力的漩涡,她必不可能再出京都,得要时时刻刻防范着纳兰珑馨跳起来。
如果说用她所剩生命的一半时间夺一个皇位,说实话,她没有那么大的瘾。
一个皇位对于别人来说花一辈子去夺都是值得的,可一个皇位在她看来,无非就是身边人们安全的保障,外带一个宫漓尘不会被诛杀的信诺。
天算乌鸦嘴 (8)
虽然已经变了容貌,但那举手投足和一个人的气韵难以改变,容貌再不像,一张口恐怕就要露馅,她从来没想过宫漓尘能彻底改头换面,他日后还得是宫漓尘,宫家唯一的血脉。
这样一来,她其实所求并不多,如果真花个三五年,那必定是不值。
更何况,纳兰席英她们恐怕根本没有替她考虑过太多,她做了摄政王一点一点的夺权,可纳兰珑馨就是傻子么?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她可以不治国,但并不意味着对皇位也同样不在意。
剪她羽翼的事,纳兰珑馨曾做过,说句不好听的,狗急了跳墙,她身边,人人都是她的把柄弱点。
她已经能够想象,日后与纳兰珑馨暗地交锋之时,她身边这些人……恐怕是救了这个又丢了那个,不用再做别的事,每个人身边缀十个死士,她也得天天担忧着。
而且,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禁不起任何闪失。
“这一点你们不用管,我也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做什么我还是有分寸。你们该计划的计划,摄政王的位子我要了,但是,我的计划,不用你们过问,最终达成目的就是。”
一番硬气的话,纳兰席英绝对是不爱听的,一双英气的眼眸挑着看向她,突然嗤笑道:“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么?曾经你为了宫漓尘忍辱负重那么多,最终来还是换了个背叛,当日手握兵权王夫倒戈,你大有打击纳兰珑馨的机会,你却全盘丢下跑了,还不是顾念宫漓尘的处境,又或是被他伤了心。如此的优柔性情,我怎能信你?”
珑月只能暗暗泄气,只有人记得她当日不战而退放弃了大好的时机,可有人记得她当时身受重伤,别说义正言辞的质问,她连话都没力气说了,有人记得她受伤么?有人知道她伤有多重么?必然没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你的计划耗时太长,且我身边的人无法保证安全,我就得按照我的计划来。”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纳兰席英突然怒喝出口,本就压着一口气害怕功亏一篑,而现如今珑月又是一副不再听她摆布的样子,试问,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
珑月赶忙瞟了屏风一眼,有心想让纳兰席英小声些,还是叹了口气,率先压低了声音,小小抛出些诚意道:“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不过,我自有打算,墨岚我已经见过了,他与我里应外合……”
“他见你做什么?”纳兰席英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而珑月也不再遮掩什么,索性直接提醒道:“他手上有一道圣旨,还是你在位的时候留下的,是真正的遗诏,他说……”
“你想算计珑音?”
“不,不管再怎么挑拨离间,她也不会对纳兰珑音下手,唯有我……”
“荒唐!”纳兰席英瞬间明白了珑月的计划,愤然否定,也不知道一清早哪来那么足的底气,让珑月恨不得撤下周围的死士让她有所顾忌小声说话。
圆房的问题 (1)
“珑月,你乃是日后的一国之君,那道圣旨确是当年我一时心起交给墨岚,怕的就是日后你们姐妹相残,可是……谁能保证……”
然,话还未说完,只见屋中那道绣着百花争艳的屏风突然倒向众人,珑月赶忙一闪身,屏风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露出后面身着里衣还趴在屏风上的人,正一脸难以置信仰头看着她们。
而就连早已经见惯俊男美女的纳兰席英,看见那张脸仍旧显露些许惊艳之色,回神赶忙一伸手戴上了帏帽,怒道:“他是什么人?怎能在此偷听我们谈话?”
珑月怎么也没想到宫漓尘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方柳书明明说他如今伤重,再有两三天醒来就已经算早的。可这个时候……恐怕还真是纳兰席英声音太大了。
赶忙跨过屏风扶着宫漓尘,一时间心思百转,“这就是我的依仗。”
宫漓尘眼睛也不眨看着纳兰席英,眼神飘忽又向墨子群,突然回过味来,低下头,一言不发,只是身体略微颤抖,抓着珑月胳膊的手渐渐收紧。
“他是我在治水路上遇见的,因为禁武令遭人追杀,可以前也是武林高手。我救了他,他答应我伤好之后助我成事。”
偌大的一个弥天大谎,珑月似乎又想起了半年多以前,不禁暗叹,她似乎总是为了宫漓尘撒这么大的谎。
“此人可信?”纳兰席英狐疑问道。
珑月明显感觉宫漓尘身体一颤,赶忙又继续圆谎道:“他乃是一代宗师,我答应他,登基之后撤销禁武令,还他一代宗师之名。”
不管信还是不信,也不管有人保护之下,珑月的计可不可行。突如其来有人打扰逼得纳兰席英匆匆离去,而一直一言不发的墨子群,在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向珑月,那眼中的期盼……
“放心吧,我不会害墨岚。”
一大清早的兴师问罪珑月是转眼就忘,如今欣喜若狂的是宫漓尘居然醒了。
将他扶到床榻上侧躺,看着那双仍旧蕴着疲惫的眼睛,越看越欣喜,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漓尘,你终于回来了……”
宫漓尘的记忆显然缺失了不少,他只记得受过廷杖之后便做了个极其美妙的梦,而之后似乎又有喧闹又有马车,似乎还到了一个满是尘土的地方。
然后……好像有人抱着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他如今知道了。
而此一刻令他震惊的并非逃出生天,而是……
“月,你是为了我……?她……没死。”宫漓尘缓缓伸出双臂,将珑月紧紧搂在怀中,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的酸涩,说不出的感动。
一向淡泊名利的珑月突然奋起夺位,她明知纳兰席英还活着……
“不光是为了你,也为了其他人。漓尘,你可以安心了,你当年所做并不算铸成大错无法转圜,她并没死,就不算你杀了她。她答应我,只要将皇位夺下,你与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圆房的问题 (2)
珑月明白,虽然告诉宫漓尘纳兰席英还没死,多少能减轻他心中的愧疚,可也同样翻倍加重了他心中的恐惧。而此刻,让他自己撞破这些,人生有些东西要去面对,这个时候的宫漓尘,他才有这份心力去面对。
“漓尘,我知道你想顾全大局,但是,这个选择我替你做,曾经的帝王影卫靖王王夫,现在已经得天花死了。你如果要一直隐姓埋名下去,只消变变声音,注意言行举止,恐怕也没几个人会怀疑你。你若是顾念宫家之名,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为你正名便是。”
宫漓尘这才注意到脸上没有了易容,再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晚的梦……”
“哈,胡说,你什么时候做过梦?那晚你可是明明白白说了,说想我,说愿意跟我回家,说愿意做一个全新的宫漓尘。你都答应我了,想赖账也晚了。”珑月说着,恋恋不舍放开宫漓尘。她又想抱着他,又想看着他的脸,思念之情,怎么也圆不够。
宫漓尘脸上还带着些许迷惘,或许这一伤一醒,已经发生了太多改天换地的事,他需要一点点理清。
前事皆过,而现如今真的能算是重生?影卫,靖王夫……
珑月轻轻握起宫漓尘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心休养,王府里现在很安全,你以后都不需要再易容,没人再敢打你的主意。”
丝丝心结剥离,他曾经千防万防,可以为君生死,却不愿以色侍之,终于……可以不用再遮掩了么?
他曾经因为对主子有所隐瞒也心中不安辗转反侧过,如今……可以不再纠结了么?
他曾在两人中间苦苦挣扎努力平衡,如今,他终于可以放下一边。
而这一切再想起也已是徒劳,珑月已经给了他重生,曾经的宫漓尘已经死了,宫家之后他若愿继承,一切都随他的意。
从未想过,他的生活,也能这般美好。
“月……谢你……”
珑月轻轻一笑,“你我之间何须道谢?还有,我答应你,哪怕日后登基,我绝不加害纳兰珑馨。”
这是宫漓尘迟迟不敢开口求的,试问,他已经背叛了珑月不知多少次,如今再重逢,他若开口相求,岂不是不知好歹?可是珑月偏偏知道他心中所想,愿给他承诺。
宫漓尘脸上纠结的表情慢慢开始松动,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如奇花绽放,有生以来第一次能这么轻松笑出,生有珑月相伴,再无他求。
面对这样绝美的脸,面对这样就连佛祖恐怕也会动心的笑容,珑月自问不是看上了宫漓尘的容貌,却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略微低下身,与他的脸几乎贴着,小声问道:“我把你从皇宫中偷出来了,算不算凯旋而归?你曾经答应我的话还算不算数?”
宫漓尘微微一怔,半晌,一抹晕红才浮上脸颊,轻轻转动那双绝美的眼眸,望向……屋顶。
“他说他不来京都。”珑月突然诡秘的一笑,虽然帝景天说了,绝不许宫漓尘碰她,可她碰宫漓尘行不行?再者说,帝景天临分开的时候也说,他才不来京都。
圆房的问题 (3)
“你见过他了?”宫漓尘的眼眸颤动了一下。
“那个说来话长。”珑月草草一句带过,一想到帝景天此刻应该不在京都,万不愿再把大好时光拿来述说无关紧要的来龙去脉。
虽说宫漓尘现在的身体还伤着,但是……她真的想他了。
轻轻在宫漓尘嘴角落下一个吻,轻如羽毛般拂过,宫漓尘的嘴角一弯,绽放一个诱人的弧度,本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如今浮现红晕,不再那么犀利,眉宇间也不再透着苦痛,更加美得惑人心神。
许是因为受伤,宫漓尘如今整个身体放松着,似乎可以任她为所欲为,她从来未见过这么柔顺的宫漓尘,一晃神,仿佛做梦一般。
或许久久没等到珑月的动作,宫漓尘缓缓睁开眼,高挑的眉眼如妖孽一般挑着魅惑,轻轻开口,“我不能动,你来。”
“呃……那个,亲爱的,现如今是青天白日。”珑月一脸促狭道,想念归想念,那是心里想,她还不至于饥渴到不顾宫漓尘的伤势。亲亲则已,宫漓尘当真了?
宫漓尘脸上也浮现一抹促狭,调侃道:“靖王的荒唐人尽皆知,恐怕我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宠,青天白日又何妨?”
这一下轮到珑月脸红了,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宫漓尘耳边道:“那些都是假的,我……谁也没碰过。”
宫漓尘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封扬能这么容易活着离开北瑶?”
珑月不禁一翻白眼,突然想起曾经和帝景天